墨是非此時走了過來,說道:“小子不錯,活下來就好。”
夜如明心生暖意,“多謝墨伯父,讓伯父擔心了……”
聞言,墨是非立馬反駁,“誒,話別亂說啊!本王可沒擔心,本王也沒有去找帝君,本王……”
話到一半,墨是非愣住。
因為他發現此刻所有人都在竊笑。
這招此地無銀三百兩,墨是非算是運用得滾瓜爛熟了。
一時墨是非這等千年狐狸,罕見地臉紅了起來。
心覺尷尬地他最終冷哼一聲,離開了。
墨是非如此傲嬌,引得夜如明笑著搖搖頭。
隨後他目光掃向眾人,頷首道:“不錯,基本都跨入天神、真仙了……”
夜如明此話,讓人群中那尚未突破的二人微微低下了頭。
夜如明看過去,說道:“徐誌,旦鋥,無需灰心!這還有數十年,還有機會。”
兩人聞言,連忙拱手道:“老大放心!我等一定會按時完成要求!”
夜如明點點頭,“好,我相信你們。”
說完,他看向某個方向,凜然道:“除了徐誌與旦鋥,所有人隨我出去一趟。”
琴十問道:“老大,去哪兒了?!”
“張家!”,兩字落下,空氣之中驟然彌漫肅殺之氣。
莫非雙眸更是在這一刻,散發出了絲絲寒意。
白斬鴻拍了拍莫非肩膀,隨後來到了夜如明身邊,輕聲道:“這筆帳是該算算了,欺負我兄弟那麽久,必須有個說法。”
夜如明看過去,調侃道:“你那麽牛逼,要不到時候你上?”
白斬鴻立馬認慫,“咳咳咳咳咳咳……這個張家啊,畢竟是大樹,還是得大哥您出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白斬鴻囧樣,所有人大笑。
“真的是……”,夜如明白眼說道一句,直接淩空而起。
“出發!張家!”
“是!”
“是!”
……
十九人全部向著張家所在而去,這一幕自然沒有逃過剛離開不久的墨是非的感知。
“他們去張家了?”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引得墨是非向著身邊看了過去。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明邪又是誰?
“帝君。”,墨是非行禮。
明邪頷首,一言不發。
內心糾結片刻,墨是非請問道:“需要阻止他們嗎?”
明邪轉身離去同時開口道:“不用,你隨他們一起去。”
墨是非神色驟然一凜,其並未多問,隻是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後拱手稱是。
……
通過帝宮的傳送陣,眾人沒有花費多久便來到了張家所在。
不待人通知,夜如明等人前腳到,後腳張家大門便打開了。
不出所料的,迎接夜如明等人的乃是張家一仙主。
其名,張沅。
張沅雖為仙主,然實力在仙主之中隻能算是下乘。
其能成為仙主,多是靠其父親的功勞。
如若不是其父親為張家立下過汗馬功勞,張家老祖也不會親自出手,助其突破這仙主之境。
換而言之,張沅這仙主修為並不是靠自己修來的而是靠他人揠苗助長而來的。
雖說張沅實力偏弱,然畢竟是仙主。由其來接待夜如明,足以說明張家的誠意了。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張沅一邊走一邊大笑,“帝子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夜如明向其拱手,笑著道:“前輩客氣了,明越貿然造訪,打擾了……”
“誒,帝子何出此言!不打擾!不打擾!”
張沅說完,立馬邀請夜如明等人入內。
“帝子隨我入內……”
夜如明頷首,一行人就這樣,跟著張沅進入了張家。
張家身為泯滅星域四大勢力,家大業大,其族宅自然裝得富麗堂皇,較之明國聖皇宮豪華了無數。
如若在平日,夜如明或許還有心思轉一轉,開開眼見,但此次其是有目的而來,自然無心情遊玩了。
張沅從夜如明表情之中察覺了一絲不對勁。
其識趣的並未多言,直到將夜如明等人帶到了一大廳並待夜如明坐下,張沅這才開口問道:“帝子此次前來我張家,所謂何事啊?”
夜如明端起茶,輕酩一口,開口道:“前輩,此行前來,一是瞻仰一下張家,這二嘛卻是為了一件私事。”
張沅直接無視了夜如明第一個目的,笑著問道:“私事?帝子難道有什麽需要我張家幫忙的地方?如若有,帝子盡管開口!”
“哈哈哈……”
夜如明客氣笑了笑,道:“多謝前輩,本帝子的確有件事情需要張家幫忙。”
“哦?“
張沅心喜不已,能幫帝子忙便可得其一個人情,這是難得的好事情。
他道:“帝子,說無妨!”
夜如明頷首,看了眼莫非。
“莫非,你出來同前輩說說,你的故事。”
莫非單手行禮,“是,主上!”
私下,眾人雖以兄弟姐妹相稱,但在外眾人堅持以主上稱呼夜如明。
說著,莫非緩緩走到張沅身前。
莫非向著張沅行禮,慢慢將他的遭遇說了出來。
莫非故事說道一半,張沅的臉色早已漆黑,陰沉到了極點。
張沅此刻算是知道,這帝子不是來讓張家幫忙的而是來問罪的!
待莫非說完,張沅笑了笑,道:“多謝帝子,如若不是帝子,我還不知道我張家竟然發生了這等事!帝子放心,我定會嚴查,還帝子侍從一個公道。”
夜如明嗤笑,道:“前輩還是不要拖拉得好,我性子不好,沒什麽耐心……”
張沅眉頭一皺,道:“帝子的意思是?”
“把張荃帶上來,一問便知。”,夜如明丟下這句話,自顧自地飲茶起來。
張沅心中一緊,思考片刻後說道:“那便依帝子所言,我這就去將之帶上來。”
說著張沅轉身準備離開。
此時,夜如明聲音飄來。
“前輩,我再提醒你一次,我脾氣不好,沒什麽耐心。”
張沅臉色一暗,強忍住怒氣,沉聲道:“帝子放心,本仙主立馬便將人帶來!”
從“我”變為“本仙主”,任何人都知曉張沅已經動怒。
夜如明輕笑並沒有懼怕什麽,繼續喝起茶來。
不一會兒,張沅果然帶著張荃回來了。
“跪下!”
張荃露出不明所以地表情,跪了下去。
張沅指著莫非厲聲問道張荃,“你可認得此子?!”
張荃顫抖著向莫非看去,其眼中浮現一絲異樣,隨後搖頭說道:“回沅主,我並不認識此人。不知沅主將張荃帶來所謂何事?”
聽其這般說道,張沅將莫非所言向張荃述說了一遍。
“誣陷!這是誣陷!”
張荃跪爬幾步,連聲道:“沅主,張荃從未做過這等事情啊!!我根本不認識此子!謀害族人之罪名更是無從說起!還請沅主明察!!”
莫非見狀,厲聲道:“張荃!事已至此!你還想抵賴!!”
張荃麵露委屈,看向莫非問道:“你有何證據是我所為?!!!”
莫非啞然,雙手攥緊,“我活著就是最大的證據!”
“哈哈哈哈哈哈哈……”,張荃大笑,“這算什麽證據!?你說此事是我所為就是了?你是什麽東西!“
“咳咳……”,夜如明輕聲咳嗽,提醒道:“莫非是本帝子隨從。”
張荃一怔,臉色變得難看的同時眼珠瘋狂打轉,思考該如何辯解。
此時,張沅開口道:“帝子,口說無憑,就算此子乃是您隨從也不能這般誣賴我張家之人吧……”
張荃聞言向著張沅一拜,喊起了冤枉。
“沅主明察!!張荃冤枉!!張荃冤枉!!!”
夜如明皺眉,開口道:“前輩的意思是,本帝子無事找事了?”
張沅客氣一笑,“本仙主可沒這個意思但所有事逃不過一個理字,帝子這般怕是不妥吧……”
這情況,皆在莫非意料之中!
張家絕不會認此事,一定會咬定證據不放。
莫非看向夜如明,他知道,一切隻有看其怎麽處理了。
夜如明輕笑,舉起茶又抿了一口。
他道:“那前輩倒是說說,為何作為張家人的莫非被踢出了張家呢?!”
此話一出,張沅啞然。
這他如何知曉?
張沅說道:“每年因觸犯族規被踢出張家之人不計其數,本仙主如何知曉?”
“不知曉?”,夜如明語氣有些動怒說道:“不知曉就去問,別想就這樣糊弄本帝子!”
說話的同時,夜如明一把將茶杯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張沅見狀,差點忍不住站了起來。
然其最終還是將心中怒火壓了下去,並對身邊人吼道:“來人!去把負責懲戒之人叫來。”
片刻之後,一老者走進了屋。
“張丹叩見沅主、帝子。”
張沅心煩地擺擺手,指著莫非問道:“張丹,你可認識此人?“
聞言,張丹向著莫非看去。
他一皺眉,開口道:“回沅主,張丹並不識得此人。”
“他乃是張家之後,你查查當年此子是犯了何事從而被踢出了張家。”
張丹稱是,在詢問莫非曾經姓名後立馬拿出一書卷內的仙器開始查詢起來。
沒多久,張丹將仙器收起,回答道:“據族書記載,此人原名張閩鶴,乃是因刺殺族人遂被踢出張家。”
“啪!”,話音落下,張沅拍桌嗬斥道:“企圖暗殺族人!還敢惡人先告狀!”
夜如明打斷道:“書中可有記載,暗殺對象是誰?”
張丹看了眼張荃,小心翼翼回答道:“刺殺對象乃,張荃。”
“嗬嗬嗬……”
夜如明冷笑,看向張荃問道:“一個曾經刺殺你之人,你竟然說不認識??”
這一問,讓張荃身體一顫抖。
當年,莫非與其妹妹在他看來就是螻蟻!
他甚至不願意編造一人之名,直接將被刺殺人寫成了自己的名字。
他如何能想到當年那被毀掉修為後丟進深山老林之人,還能活著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