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整個西延國都處於戰爭前的慌亂之中。
但此時的江南卻還是一片太平安寧之象。
這段是正好趕著清明,江南府也聚集了不少的文人,準備參加這場一年一度的清明詩會。
路小風在孫老師走了後,又問了班主任鄧老師的意見。
最終申請放棄了縱橫家的課程。
“你終於明白我的苦心了。”
鄧老師看著路小風,欣慰地說道
“你的成績這麽好,為何要難為自己呢,兵家尚且不說,縱橫家可不是隨便就能修的。”
“你可知道,堅持修縱橫家的士子現在都如何了?”
“如何?”
“兵道的士子,你也都見過了,至今沒有天級的,堅持修縱橫家的更慘,最高也就玄級。”
“這當然要拜你那縱橫家的老師所賜,他從未給過S級評價,經常給的都是B級的評價。”
“當然,如果你是真的熱愛的話,就當我沒說。”
“草,他真這麽狠?”
路小風本來以為自己得到的A+就是很不正常了,但沒想到這位老師竟然還會給B級的評價。
“好了,多跟同學們打打交道,現在你閑下來也正好有時間了,今天好像是清明詩會,我建議你去看看。”
“嗯,多謝鄧老師。”
放棄課程這麽輕鬆也多虧了,這位鄧老師。
路小風原本以為他是覺得自己多選課程顯得太突出,才會說那些話,現在想來,其實這位老師也是為了自己考慮。
滄江經過江南,有一條分支的泯江,在江南府形成了一片湖,因為在江南府的南邊,也被大家叫做南湖。
而此次詩會正是在南湖上舉行。
路小風離開了學宮正準備往南去,就看見早已等待多時的孔同甫。
“鄒兄,去哪兒啊,這段時間都看不到你人,去哪兒了。”
“兵家悟道,你不知道?”
“我還真不清楚,不過南湖有詩會,鄒兄一起不?”
路小風看著孔同甫和他一旁的馬車,點了點頭。
雖然他不是很喜歡孔同甫,但是有車坐,誰不樂意啊。
“鄒兄,悟道悟得怎麽樣啊?有沒有領悟文氣。”
“還行,領悟到一道。”
孔同甫聽到路小風的回答,瞬間眼神裏都是羨慕,並豎起來大拇指。
“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就是猛。”
路小風一臉無語地看著孔同甫。
“對了,孔偀你認識麽?”
“認識啊,是我的堂姐,在我們孔家這代人當中天賦最好的就是她了,怎麽,鄒兄看上她了?”
“其他人或許配不上我這堂姐,但鄒兄就綽綽有餘了,怎麽樣,若是有想法的話,我替鄒兄你去說說。”
“雖然我在學宮的等階沒她高,但在家族裏的地位可是比她高得多。”
路小風有些想給這個傻帽,來上幾拳,不過他知道這個孔同甫,確實如他自己所說,是孔家家主的兒子,在孔家地位很高。
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
“就是,我上次在藏書閣借書的時候,碰見她了,和她說了幾句話。”
“什麽,她和你說話了?看來她的眼光也很不錯,鄒兄你放心,她一定是看上你了,我這堂姐可是向來不怎麽主動與男人說話的。”
“這樣的話,就十拿九穩了,也不算我動用家族地位強迫她了。”
“你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路小風被這家夥的胡攪蠻纏弄得實在是受不了了,就動用了靈氣,在指尖凝聚出一團火焰,逼向了他。
“好好,我知道了。”
“鄒兄,你的詩詞造詣如何,這次的詩會有沒有興趣拿下魁首。”
“有什麽獎勵麽?拿下魁首的話。”
路小風的知識儲備還是足夠的,所以隻要是有好處的話,他也願意試一試。
“跟瀟湘館的頭牌共度春宵算麽?”
“啥?青樓?”
“瀟湘館可不是青樓,裏麵的都是淸倌兒,不過若是拿了魁首還舍得花錢的話,倒是有可能得到一位頭牌的垂青。”
“這...”
“你們玩得真花啊。”
路小風原本的興趣被孔同甫的幾句話,說散了一半。
接下來的路程中,路小風故意板著個臉,孔同甫也識趣地沒有打擾他。
此時的南湖,果然也聚集了很多人。
不僅僅是學宮的士子,整個江南的士子也來了大半,很是熱鬧。
“諸位士子,來到今日的詩會,真是讓南湖也增添了幾分光彩。”
“今日就由我們江南書局主持這次的詩會,詩會裏所得的所有詩詞,都會由我們書局整理成冊。”
“出版的收入,除了書局的正常開支以外,所得利潤的五成將會用來支付舉辦這次詩會的費用,其餘的五成將會按最終的名次,分給各位士子。”
“好....”
路小風還沒到這兒,如果他來這,肯定會吐槽江南書局是奸商,除了書局的正常開支,這一部分已經是讓書局賺得盆滿缽滿了。
但這些士子,明顯不知道這些門路,還以為這個書局在做慈善。
“今天,既是祭祖的好時節,也是踏春的好時候,大家暢所欲言,想要寫詩的士子可以來到台前留下筆墨。”
就在士子們紛紛上前寫詩的時候,孔同甫的馬車也到達了南湖。
“走吧,鄒兄,詩會都開始了。”
“嗯,我也看看這些人的文采究竟如何。”
“好,金文瑞士子已經寫了一首,大家一同鑒賞。”
“梨花風起正清明,遊子尋春半出城;日暮笙歌收拾去,萬株楊柳屬流鶯。”(吳惟信《蘇堤清明即事》)
“金士子,這首詩,寫出了遊賞南湖的一天,從白天到日暮時分,雖然不是很應景,但也將南湖的風景也寫得很美。”
“可為上品。”
“接下來是孔偀小姐寫的詩。”
“耕夫召募愛樓船,春草青青萬項田;試上吳門窺郡郭,清明幾處有新煙。”(唐代張繼《閭門即事》)
“這首詩倒是很應時事啊,這段時間,不少士兵都被征召到了北邙山,寫出了荒涼之感,倒是絕妙。”
“此詩亦可為上品。”
路小風正往人群處走,就聽到了這首詩。
“你這堂姐倒是有幾分文采。”
“那當然了,我堂姐可是才女,娶回家肯定不虧的。”
路小風回過頭冷冷地看著孔同甫,剛剛在馬車裏就算了,現在這裏這麽多人,他若是還胡言亂語,可就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