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兩個石球便擔著不知名的風險出手救人,常人絕對不敢做。可楊濟行卻覺得韓喧敢做,通過上次碰麵,他已清楚的感到,韓喧的聰明與膽量都不在自己之下。

一百藍靈石,那可是一名普通弟子兩年的酬勞啊。楊濟行認為這足夠叫韓喧心動的。

扔出石球之後,楊濟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翌日清晨,他還在半睡半醒之間,便聽洞中響起了腳步聲。

楊濟行噌的一下坐直身子,竟見韓喧滿含微笑地向他走來。

“韓師兄?”楊濟行不可思議地問道,“你如何進來的?”

他本還以為韓喧即便是幫他,也要苦思對策,卻不成想韓喧這麽快就進了山洞。

“劉師兄呢?”韓喧打量著洞中情形問道。

“不知去了哪裏。”楊濟行隨便應付一句,便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想出洞。”

韓喧見楊濟行不願回答自己的問題,卻也沒有多問。他知道,過於逼迫楊濟行對他來此目的沒有好處。在楊濟行高看他的同時,他也認為楊濟行是一個聰明人。

韓喧嗬嗬幾聲,坐到楊濟行身邊,從仙囊中取出一粒黑色丹藥,說道:“這叫‘屏息丹’,我吃下它隻便可在一個時辰內隱藏自己的氣息。那些靈獸隻要不是看見,便無法憑神識搜尋到我。”

他這一說,楊濟行立刻就對屏息丹心動了:“好極,想必韓師兄是收到我扔出的石球了。韓師兄將這丹藥給我,我願意給你一百藍靈石。”

“這……”韓喧故作為難道,“應該是我出手幫助楊師弟便可得一百靈石的酬勞,而這丹藥卻是我三十藍靈石一顆買的,我給你一顆,剛我自己又服下一顆……”

楊濟行暗笑一聲,心說這韓喧果然精於算計。

“即使如此,我總共給你一百六十塊靈石。如

何?”楊濟行從劉續明手中得到了三百多塊靈石,此情此景,他明知受了韓喧的訥詐,卻也不會為幾十塊靈石耽誤了大事。

韓喧張開尖嘴嘿嘿一笑,楊濟行卻繼續說道:“不過靈石我不與你爭,你卻要與我講講薛師姐的事情。”

楊濟行知道,韓喧擅長打探消息。

“嗯,好的。”韓喧同樣沒有問楊濟行為何想要了解薛夕景,“薛師姐十年築基的事情我已說過了,她的天賦無人能及,她的容貌更是傾國傾城。而她的師父邢道青,在刃犀宗之內也是名望頗深。”

“邢道青?”楊濟行皺著眉頭問道,“可是一名長老?”

“正是。”

“長老中,真正掌有大權的我隻聽說過穀存天、江飛、於奇堅與石夢飛四人啊。”

楊濟行聽劉續明講過,刃犀宗中有十六名長老,真正掌權的卻隻有四人。

江飛領其弟子總管宗門內部,刃犀宗的十四座山峰都要受他管製。於奇堅領其弟子掌管刃犀宗市坊,市坊是刃犀宗建造的一座供本門弟子、宗門外修仙者以及一些凡人交易的巨城。石夢生領其弟子負責門外事務,如打探情報,觀察凡間形勢,與其它門派交往等等。穀存天領其弟子監督以上三方做事。

韓喧嗬嗬一笑,說道:“這四名長老平日就住在刃犀宗宮殿之中。其餘十二名長老則是分管著十二座山峰。如此,十四山峰去十二,還剩靈廄峰與藥峰分別由薛師姐與嚴久管轄。而徐驍勇與徐驍青實力強勁卻無法做得一峰之主你可知為何?”

“為何?”

“因為徐家兄弟的師父,不過是一名普通長老。而嚴久,乃是穀存天的徒弟。薛師姐的師父邢道青,雖不是大權在握,卻也是上代掌門白滄的大弟子。他自然能憑借威望將薛師姐扶成一名峰主。”

韓喧

講完,見楊濟行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得意地笑了笑,又繼續說道:“薛師姐如此絕代,覬覦她的弟子自是數不勝數。像年輕威武徐家兄弟,都對薛師姐甚是傾慕。而薛師姐對他們的追求全部冷漠處之,卻是與相貌平平的嚴久打了個不溫不火。”

楊濟行盤上雙腿,拖著下巴說道:“論資質,嚴久三十年入築基期也算不得太好,論相貌,他更是極不出眾。就薛師姐那高傲的脾氣,怎能看得上他呢?若說嚴久有背景,薛師姐卻不像在乎這些的人。”

韓喧聽得連連點頭,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口舌。就薛夕景與嚴久交好一事,他與何人議論,對方都會說因為嚴久的師父強勢,而他持的卻一直是楊濟行這般應有蹊蹺的觀點。

“可是最近薛師姐好像遇到了些麻煩。”韓喧習慣性地壓低聲音道,“我聽她身邊的女弟子說,一個月來,她每日都鬱鬱寡歡,幾乎不出門見人。”

“怎會如此?”

韓喧搖頭一笑,表示他也不知。

楊濟行忽然想起一事,又向韓喧問道:“韓師兄可知在靈廄峰上,哪裏可以買到法器?”

逃離之前,他卻想買兩件法器防身。

“飛靈園,每日二更時候,都會有大批弟子在那裏聚群,買賣交換東西。”韓喧緩緩說道。

二人又聊了些別的,韓喧便起身說道:“屏息丹一個時辰便會失效,我得走了。”

“好吧。”楊濟行取出一百六十塊靈石,換下韓喧的丹藥,又將其送到洞口。他要親眼看到韓喧離開才能放心。

此時,雙頭獅正趴在地上打盹,而那灰莽與大蝶都不知躲到了什麽地方。韓喧輕手輕腳的從雙頭獅身邊繞過,而後飛快地跑下山去。中間,雙頭獅連動都未動。

楊濟行見了,直是心花怒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