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楊濟行、盈月、劉一升隨著王衝進到皇城,直奔皇帝寢宮,因為有王衝帶領,三人一路也未遇到什麽盤問,卻在宮中走了大半路,被一小太監看到。眼見那小太監匆匆忙忙地轉身離去,劉一升愁著臉說道:“必是去向慕容冥空報信了。”

楊濟行卻不以為然地說道:“別怕他的。”

四人有繞過幾處宮室,走到皇帝寢宮院麵,被一群護衛攔住去路。王衝與領頭的護衛說道:“我有要是找皇上相商,煩勞您通稟一聲。”

領頭護衛轉身進了宮院,少頃,出來說道:“陛下請你們進去。”

“多謝了。”王衝點點頭,領著楊濟行三人進宮院,走到皇帝的寢宮之前,推開門,相繼走入,見皇帝正坐在一張龍椅上品茶。

“參見皇上!”王衝上前施了個禮,楊濟行三人隻是看著,卻並未效仿。

皇帝與王衝擺了擺手,同楊濟行三人說道:“三位是修仙者?”

楊濟行點點頭,道:“是的。”卻見皇帝目光呆滯,神色頗為古怪。這皇帝諡號燕平帝,雖地位顯赫,卻不是一名修仙者。

燕平帝令三人落了座,與王衝問道:“不知王愛卿有何事要與朕商量?”

王衝又雙膝跪地,神情悲痛的說道:“皇上,微臣要狀告那慕容冥空,霍亂朝野,殘害大臣!”

他把唐柄與自己受害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的滿麵動然,楊濟行三人不時地觀察燕平帝神色,卻見他總是呆呆的,對王衝所說毫無感觸。

王衝說完,燕平帝點了點頭,說道:“朕知道了。”

“皇上,你一定要嚴懲那慕容冥空啊!否則我燕國,早晚被他害得怨聲載道啊!”王衝道。

“知道了。”燕平帝點點頭,卻不再將話,王衝看得心急如焚。轉向楊濟行看去,卻見他忽的眉頭一皺,旋即,劉一升與盈月也皺起了眉頭。

“三位……”王衝隱約感到什麽不妙。楊濟行說道:“有二十多名修仙者正向這裏走來。”

劉一升戰戰兢兢地說道:“其中築基期就有五人啊!”王衝急忙與燕平帝說道:“皇上,這……這可怎麽回事啊!”

楊濟行冷哼一聲,道:“你別問他,他正被人控製著呢。”

“什麽?竟敢對皇上下手,這慕容冥空也太放肆了!”王衝大嚷一聲,卻見屋門轟然遭人踹來,二十多名目光炯炯,神色嚴厲之人衝了進來。

楊濟行放眼一看,為首的五名老者全部到了築基期,其中更有兩人是築基中期,其餘的也是靈通後期的修為。

劉一升嚇得魂不附體,轉著腦袋東張西望,想找個出路遁逃。對方一名築基期老者見了,雙手結印,在屋內召出一個巨大光膜,貼在四周牆壁上。劉一升滿心絕望。

王衝睜大了眼睛問道:“你們是何人?慕容冥空在哪裏?”

見幾人全是麵含冷色,對自己所問不予回答,王衝

幹急切,沒有辦法。卻聽楊濟行不緊不慢地說道:“屋內早就藏了人,卻不敢出來見咱們。”

他這話,叫劉一升、盈月皆是一驚。隻聽屏風後笑聲大作,走出一略顯猙獰的老者。老者麵白口朱,頭頂皺紋,看去竟有幾分惡心。

“慕容冥空!你竟敢謀害皇上!”王衝對著老者吼道。

慕容冥空不搭理他,緊盯著楊濟行說道:“好強大的神識,我便藏了氣息,你都能發現。”

楊濟行微微一笑,看著燕平帝說道:“催動屍魂粉,你不在他四周怎麽能行?不知道我們說什麽,豈不是要控著他說錯了話?”

盈月與劉一升聽得滿頭霧水,他們早就看出燕平帝有古怪,卻不知道什麽屍魂粉。楊濟行曾與屍魂粉大打交道,自是一眼就從燕平帝的神情上瞧出了倪端。

慕容冥空僵著麵皮笑道:“那麽今日就讓你們也吃下一些。”

劉一升起身說道:“什麽事我們慢慢商量,不知閣下為何想要在此設計皇上,難道還貪圖人間的榮華富貴不成?”

慕容冥空見他竟是想找話和解,好不可笑,厲聲說道:“費再多的話,你們今天也別想平安出去!”

王衝心底涼透,腿一軟,坐到座位上,他本想便是在皇宮中真的和慕容冥空生了衝突,有皇上在,慕容明空也不敢那自己四人怎樣,可皇上都被控製了,誰還能製慕容冥空?

劉一生還想說什麽,缺被楊濟行伸手攔下:“你怎麽這沒骨氣,被他嚇成這樣!”

“他們……”劉一升眼向四周之人看了一圈,心說人家這麽多的人你還敢橫,不是嫌自己死的晚嗎?卻見楊濟行遙遙頭,道:“可是信不過我?”

盈月無奈,不再力爭。楊濟行取出重八盾,注入一股發力,往空中一袍,將盈月、劉一升、王衝以及燕平帝罩住。

慕容明空倒退幾步,取出一張光膜罩住身體,一名築基期老者見了,大聲喝道:“殺!”

二十多人齊齊祭出法器,撲天蓋地地砸向楊濟行等人。

劉一生嚇得眼睛都睜圓了,看著十來件法器向己方飛來,凶凶地砸在身邊灰框上。卻聽嘭嘭嘭幾聲脆響,那些發器全被彈了出去。

劉一升大喜,叫道:“寶貝呀!寶貝!”他再去尋楊濟行,卻不見了他的蹤影,隻聽身後響起幾聲慘叫,慎人心脾,尋聲看去,卻見幾股黑煙。

竟是方才那一刹那,楊濟行避開近及身前的法器,閃入敵方人群中,甩出幾條邪魂,瞬間取了五六人的性命。

“散!”一老者大喝一聲,二十來人乎拉一下分向四周。楊濟行借此空**祭出八月刃。

月刃一分為八,翻飛空中,夾雜風聲。又七八名靈通期躲閃不及,丟了性命。

一名築基期老者見了,又怒又急,晃動靈囊,招出一隻青眼白虎。

白虎長嘯一聲,真的屋子劇烈抖動,楊濟行見它有三級修為,不敢小覷

,控著一隻月刃向它砸去。白虎身形一晃,躲開月刃,雙目一閃,向楊濟行射出兩條青色光線。

楊濟行召出金刀,胸悶砍下,哪知金刀與青色光線相碰,立時斷成兩截。好在這一下是將兩條光線抵去了,否則楊濟行身上非被穿出兩個窟窿不可。

又兩名築基期老者見到此情景,忙趁機祭出法器,一把銀刀與一柄銅劍。此時楊濟行正麵對十來道攻擊,卻數這銀刀銅劍最為搶眼,但見銀刀一轉便看出一片銀光,襯得整個屋子都銀亮無比,銅劍則橫向自轉,鑽出一股旋風。

楊濟行控著八月刃抵擋住其它法器,伸手抹過仙囊,召出銀環。如今他已到築基期,神識遠比原來強大,在控製八隻月刃的同時,再擺弄一下銀環,是不成問題的。

卻見楊濟行手掌一揮,將銀環擲向銀刀與銅劍,乒乒兩聲之後,屋內銀光消逝,旋風四散。那兩名老者見了,大吃一驚,急忙揮手,收回自己的法器。

他們用的都是上階法器,十分厲害,卻趕上楊濟行的銀環正克法器,遇上法器,多能彈開。楊濟行眼見兩老者欲將法器收回,忙控著銀環一散,分成九隻,雨滴墜落般砸到銀刀與銅劍上。

兩老人一愣,卻見自己的法器在銀環的撞幾下,碎成了數多廢片。緊接著,楊濟行控著銀環矛頭一轉,取向兩名正自思量的靈通期,那兩人猝不及防,登時被砸得血肉橫飛。

二十多人轉眼間死去大半,隻剩五名築基期與兩名靈通期。

劉一升、盈月以及王衝,躲在重八盾裏看得嗔目結舌,隻是一盞茶的功夫,楊濟行竟將敵人壓得狼狽不堪。

楊濟行的神識仍未強到精細九隻銀環、八隻月刃的程度。他雙臂緩緩地畫圓,直接控著十七件法器在屋內轉起了大圈,瞬間將屋花瓶、桌椅砸的稀爛。

楊濟行這一招大開大合,使得對麵七人更加難以招架。那兩名靈通期,倉皇的做了幾個閃避,便被砸中頭部,腦漿迸裂。

五名築基期老者施展法術防禦,可不是被銀環撞碎,便是被月刃割開。

慕容冥空罩在身體四周的光膜,沾上銀環、月刃形狀大變,頗有哪一下支撐不住,便要破開的勢頭。屋內唯一能擋住銀環與月刃的,便隻有罩在盈月四人周遭的灰框了。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五名老者終是再難招架,先是其中兩人法術被迫,躲閃不及,被月刃割成了兩半,又是兩人被銀光砸中胸口、後背,口噴鮮血,當場暴斃。

剩的一人再無戰意,打破貼在牆壁上的光膜便要遁逃。楊濟行不知他是否要去尋找同黨,不容他走,控著月刃在他身邊交叉一飛,將他切成快快碎肉。

楊濟行轉向慕容冥空,但見他瞪圓了雙眼,滿是不信。他控著月刃打慕容冥空身邊飛過,將那光膜砍破,說道:“還不束手就擒!”

說著,他走到慕容冥空身前,伸手撩過他耳根,撕下一張人皮麵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