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歸案亦為查真凶
.吃飽了，喝足了。輸夠了，包好了。
傳奇人物板板，傳奇的在槍口下逃生，然後在大批警察的前呼後擁下，風光的回到了漢江城！
風光是反話。
板板靠在窗口，看著熟悉的城市裏車水馬龍。已經是黃昏。
因為槍傷，在李天成他們的建議下，顧主任有同意將板板先送進了醫院裏，進行進一步的治療。
醫院上那個黑洞洞的洞口，仿佛是徐富貴的冤魂在不甘心的對天叫嚷著。
職業病的看了下板板。
板板麵無表情的看著那裏，還反問道：“徐富貴就是在那裏被炸的麽？”
顧主任點了點頭。
板板真心真意的咬牙切齒：“到這個地步，做的這樣也太混蛋了。”
“你不是恨他麽？”
抬頭看了下顧主任，板板實話實說：“恨，但是不會這樣。”
這點，老顧算相信，反正你沒時間的。被綁架的人也不會叫人幹的，難道他提前安排好的？
一場大火燒毀了一切痕跡。除了徐家後牆的腳印等。隻能判斷是兩個身高一米七五上下，體重六七十公斤的男子。
那有什麽用？一個證人也沒有。
進了醫院。
王城中看著護士醫生忙碌了一會兒。他坐了那裏。
李天成看著醫院，隻有苦笑。
徐富貴，板板，劉菲，那個司機，現在全在這裏。再出點什麽事情可不得了。想到這裏，他開始布置起了警力來。
鑒於之前連續的惡件程度，少數的警察也開始佩槍巡邏了。
一時間。
板板掙脫了綁架，自首的消息也開始流傳了。因為確切的情況不知道，結果外邊說什麽的也有。
大街上之前看到一長竄警車一直開到了醫院裏，話就開始傳開了。
劉菲也聽到了消息。被她催促著，劉菲的媽媽隻好上這邊來看看。隔著很遠就看到了警察在走來走去的。
很明顯，這邊病房是不讓人隨便進了。
王城中在窗戶裏看到了劉菲媽媽的臉一閃，皺起了眉頭走了出去，看到他，劉菲的媽媽忙不好意思的笑著。
王城中走了過去：“告訴劉菲，板板沒什麽事情。”
“好，好，謝謝你啊，王警官。”也不敢多待著，劉菲的媽媽得到了消息轉身就向外走去。
王城中在後麵道：“我馬上下去看劉菲。”
看著她回了頭來的樣子。王城中不知道是氣還是笑。由得她吧。板板又不和她過一輩子。
不過相信這次以後，也就要收斂的多了吧？
之前當著顧主任的麵，王城中就把劉菲的事情，裝作板板不知道，講了下。現在看王城中說完話進來了。
顧主任看看他，看看板板，王城中笑了下：“你們談，我下去了，幫他看下劉菲。”
“王哥，拜托了啊。”
李天成也不多話，站了起來：“老顧你談，板板，有什麽說什麽。把事情交代清楚知道麽？”
“我知道。”板板“虛弱”的回答道。
李天成和王城中走了出去。
屋子裏除了專案組的幾個人，其他的全在了外邊。門關上了。看著板板手邊的點滴，顧主任算是人道客氣的問道：“你現在的精神還可以麽？”
“還行，剛剛回來的路上睡了一會，又掛了點水，精神好多了。”板板道。
顧主任見他沒什麽大事情了。也不廢話了，示意做筆錄開始。
板板看著他的眼睛，努力的讀著他的心思。
一句，一句的。
配合著把事情講清楚。
板板在慢慢的講著之前之後。
“李誌峰報信的？恩？那個神秘人號碼多少？”顧主任的眉頭皺了起來。敏感的他覺得這是個突破口。
“大概是………”板板說了下，其實他記得不錯，隨即他苦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了。應該吧。因為印象比較深。”
顧主任的筆在號碼邊上畫了個問號。繼續問道：“楊四和你聯係後，派的人來？”
“是的，他們自己來找我的，我也想不到。不認識，但是楊四和我留了暗號。”板板老老實實的道。
“繼續。”
“好的。”板板喝了一口水，然後繼續道：“楊四很早告訴我，這兩個人是他朋友，幫著先帶我出去躲一下的。結果我心裏傷心，想去看看兄弟們死的地方。祭奠下的，沒想到遇到了徐孝天。一下子就衝動了把他抓走了。”
“根據他的情況，當時在場的還有個女人，是喬喬吧？”
“沒有，沒有啊，喬喬怎麽會知道我做這些事情？好久不聯係了。”板板聰明的在小事情上撒謊起來。
顧主任冷了臉：“我們已經帶了徐孝天出去，辨認過了，就是喬喬。”
那是扯淡。
板板知道在胡說八道著，不過肯定是喬喬了。徐孝天在裏麵倒是沒有亂咬人，隻是說著板板如何對自己的。沒扯到喬喬什麽事情。
但是板板不會那麽瘋吧？和顧主任頂著？
他趕緊的老實下來：“我，我隻是不想連累了她。她什麽也沒幹過。”
“恩。這些我們會了解的。告訴你，就在你被綁架的那天，本來我們是準備去找她談話的。結果後來一大堆事情耽誤了。”
看著老顧心裏說的也是事實。板板苦笑了下：“真的沒她什麽事情。我抓徐孝天也是氣不過。後來，不是放了麽？”
“當時你在車子上？他們怎麽聯係你的呢？”
“不在。我還躲藏著呢。喬喬勸我自首的。”板板努力把喬喬說的好一點。反正她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口供上王城中也已經教過她了。
然後板板又道：“他們自己打我電話的。好像是個公用電話，號碼我記不得了。”
“現在不說她了。該如何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顧主任冷冰冰的看著板板：“現在你把當時事情前後，再詳細的說一下。”
還說？
知道這種試探，反複。
板板苦笑著，也帶著點心酸，把從上車開始，到逃到那裏，到後來遇到鐵牛他們什麽的講了一遍。
敏感的抓住了鐵牛他們三個人怎麽去的。板板回答的很實在，我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你問我我還要問呢。我隻知道徐孝天當時就要打自己，自己慌不擇路的找了個黑地方，離開自己的窩不算遠的，想躲起來。那個地方也適合甩了人，結果被堵住了。然後就出事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前顧主任已經聽了幾個人講敘了，就如圖拚圖一樣，板板的講敘把缺少的這一塊，給補上了而已。
至於鐵牛怎麽去的，真的無法查。死無對證！
板板當時選擇的號碼也隻和鐵牛他們聯係過，隨即就拋棄了，和其他任何人的號碼掛不上鉤。
顧主任就是查到了鐵牛的話費清單出來，也無法證明那是板板幹的。
司機的證詞很明顯。絕對沒有打電話給其他人。下了車就看到板板跑到了樓房那裏，他車子開著還沒轉彎呢，後麵就跟著進來了車子，遠光燈還照著自己。然後幾個人就下去了。嚇了他一跳……..等等。
“這個號碼去查查，是不是他的。魯板你的手機呢？”顧主任忽然問道。
板板看著他，茫然著：“不知道，我丟了吧。”
“之前手機號碼多少？恩，你們也去查下，這個號碼。尤其是案發當晚的電話。”一邊說顧主任一邊注意板板的臉色。
板板委屈著：“我真的沒叫人。想叫我也來不及啊。”
隨便你說吧，事情就這麽回事。
其實沒有後來的事情，這個案子本來已經算是尾聲了，隻要板板自首把情況說了，一看徐孝天的口供就知道真相了。
有罪的是徐孝天。這不是雙方約好了鬥毆。
太熟悉人心的板板跟著顧主任的心理走著，一步步的都恰到好處的點著顧主任的感想。
徹底的，顧主任相信他這些說詞了。號碼檢查是必須的，估計也沒什麽大問題。
顧主任想著。
隨即問道了這個幾天被綁架的事情。
“眼睛黑乎乎的，一直到陌生的地方才放下來，平時就給點吃的，難得給水，餓的我腿發軟。然後我就和他們談，給他們好處，要他們放了我。哪怕我先打錢給他們什麽的。”
板板苦著臉，一副回憶的樣子。
幽幽的扯著，一直扯到了對方心動了，饒了自己似的，然後把自己今天帶回了頭，想取錢的。
還報出了放在自己身上的那張卡，裏麵的錢被他們在淩晨取走了。共計二萬。
隨即，顧主任寫下了卡號，安排人出去聯係了。
板板心裏笑著，查什麽？淩晨四點半多點，沒人的大街上自動提款機前，蒙麵取走的，怎麽查？
至於位置，當然在阿軍那邊，不過自己什麽也不知道啊。因為被關著嘛。
幾個消息全有待證實。
但是首先，基於這些前提，勉強的能排除板板對徐富貴事情上的嫌疑了。臉色也微微緩和了點。顧主任看著板板：“其他還有什麽要說的？”
“沒有了，我知道的隻有這麽多。”板板說完了，一臉坦**的繼續看著對方。
自己之前在這個城市的手機號碼上，的確什麽線索也沒有。有的隻有一個，楊四在廣東打的ip電話。
至於那些人怎麽找到自己，幫忙找了徐孝天的，來龍去脈請找楊四吧，我是稀裏糊塗的。
板板也沒辦法。
再好的謊言畢竟是謊言。
隻有裝著糊塗，糊弄著，關鍵的地方不含糊就行了。時不時的，他再微微的皺著眉頭裝一裝痛苦。
知道兩處槍傷在他身上，他的確是難受。
顧主任談完了話題，礙於他和李天成他們的關係，也隻好先這樣，其他的等調查了再說吧。
隻是，在出去之前，顧主任嘴裏輕飄飄的露出了一句：“魯板，你也太無辜了點吧。再好好想想，徐富貴前幾日被兩個人丟了土炸彈，送進醫院的，房子也被燒了。你好好想想。”
板板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就是表現的很奇怪。
顧主任心裏長歎了一聲，走了出去，這算個什麽事情。他自首了，那邊死了，誰幹的現在一點頭緒沒有。
看這個小子樣子，好像真的不知道。
看來，要和老李說說，再打點親情牌看看了，換他來問問，看會不會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
同時，他也要和上級匯報下關於李誌峰的情況。事關一個政法委書記，事情也不小。
一邊掏著手機，顧主任卻是覺得滑稽，政法委書記卷進來又如何？這麽大的富豪，這麽大的案子，沒點有分量的官員牽扯進來，才奇怪呢。
電話通了。
在沒人的房間裏，顧主任匯報道：“廳長，魯板剛剛交代了點情況。有一個號碼我已經要人去查了，據說他是在接到了這個電話後，才覺得徐孝天對自己要不利，後來證實了這些。而且電話裏牽扯到李誌峰。”
電話裏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顧主任在不停的點著頭。
半響，他掛斷了電話，走了出去。直接回到了板板的房間：“魯板，關於李誌峰接到了你的電話，隨即就和徐富貴報信的話，確實麽？”
“我親耳聽到的。絕對屬實，顧主任，你可以去查我的電話號碼。我記得那個電話是第二天上午，我剛剛開機不久就打給我的。徐孝天跟蹤著我到羅世傑區長，還有李天成局長那裏，這個消息也是那個人告訴我的。不然我怎麽知道。”板板恨不得發誓了。
顧主任注視著他，恩了一聲，又走了出去。
李天成和王城中正在樓下，看著劉菲。劉菲得知板板已經來了，而且受傷什麽的，當時就焦急的要媽媽去看。
結果媽媽一會兒回來了，說王城中說的沒事情，還說馬上下來看自己，就等著了。直到李天成居然和王城中也一起下來了。
劉菲忙努力坐了起來。
“你好好休息，沒什麽事情的。“李天成安慰著劉菲。
王城中在一邊解釋了下板板受傷的情況，告訴她全是皮肉苦，沒大事情，輸血和營養液後，已經沒什麽問題了。
劉菲這才放了心來。
“命大啊，好險沒出事情。”劉菲的海豚音老娘在一邊感慨了一句，隨即轉身出去了。
劉菲心裏猛的一個咯噔。
剛剛是關心則亂。
但是這個時候，她倒是想起來了，喬喬昨天晚上和她說的，板板沒事情，那她怎麽知道的？
看了看王城中和李天成。
劉菲鼓起了勇氣：“李局長，王哥，你們認識一個人麽？”
“誰？”
“喬喬。”劉菲問道。
女孩子帶著點狡猾，還明亮無比的眼睛，搞的兩個大男人狼狽不堪。王城中當然認識喬喬。這個劉菲知道。
李天成厚著臉皮：“誰？城中你認識？”
王城中一肚子的苦水，隻好點點頭：“認識，認識。”
“她昨天來看我的，說板板一定會沒事情的。沒想到，今天板板卻。卻受了槍傷。”劉菲說著，眼裏又水霧蒙蒙的了。
王城中尷尬的撇了下嘴：“是啊，誰也不希望板板有事情。”
邊上的李天成已經看不下去了，恨不得一腳把他踹死，幹脆的，李天成也沒回避問題，直接問道：“劉菲，你認為喬喬那個話有其他意思？”
“不是，不是，我就是覺得擔心。”真的頂上來了後，劉菲倒不敢再問了。
李天成明顯的有點耍無賴了，居然在罵：“這個喬喬也真是的。安慰人也不能亂安慰啊。”
王城中隻是翻白眼，有這麽說話的麽？
劉菲聰明的趕緊回避了這個問題，看來有太多的秘密在裏麵吧？女孩子敏感的心裏知道了點什麽，卻又不敢肯定。
隻要是為板板好，隻要他現在沒事情了就好吧，自己別在問了，看對麵兩個男人說話驢頭不對馬嘴的。
劉菲扯去了這個話題，問道：“那李局長，板板會不會被判刑？”
“隻要他沒有叫人去打架，沒有指使人放火什麽的，就不會。”李天成說的這句話老實。
殺人放火，除非你跑路，不然誰也保不住你的。
看著他說這些隻要隻要。
兩個隻要說出來，劉菲更焦急了，她有點激動的看著李天成：“李局長，板板他被綁架的呀，你知道的呀，他哪裏有這個本事，被綁架了差點被人打死了，居然還來幹這些。而且，司機大哥不是說的，說他在汽車上沒打什麽電話？”
“這些我們知道，可是一切還要有證據不是麽？正在處理著，我相信板板不會幹這些事情，也不想幹這些事情。劉菲你注意休息，事情會過去的。”
李天成覺得話不能再多說了，他倒是想拍著胸部擔保板板沒事情。可是這種話他不好說。
這個時候，門外，顧主任走了進來：“老李，有點事情和你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