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欲查真凶洗清白
聽到顧主任要求自己和板板去談點話。
李天成笑了:“這算什麽事情?我不要回避了?”
“徐孝天的口供很清楚，你李天成的為人也在這裏。而且我判斷沒錯的話，這個板板被綁架不會是做戲。不然他有這個能力，有何必受到這些苦了?”
“老顧啊，你是氣昏了頭了。”
李天成連連搖頭:“你看看，現在已經說出了李誌峰了，我現在去不太合適的，我想，我還是回避為好，不然到時候他有話說。不過我覺得，板板也不會和你說假話。”
這個?
牽扯到了本地的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顧主任愣了下。
李天成和李誌峰，因為板板的問題，搞的你死我活，全城都知道了，他怎麽會不知道，剛剛就如李天成說的那樣，他還真的是忘記了這個事了。
板板現在已經提出了那個神秘的報信號碼，也提出了李誌峰打電話給徐富貴的。要查證簡單，直接去查徐富貴的號碼通話清單。那天那日，那夜。徐富貴和哪些人說話的就行了。
同時的，老顧覺得，板板的自首帶來了另外一個突破點。多年的職業敏感讓他強烈的感覺。
板板大的事情上他感覺，沒說謊。也許不是全部說了出來。
這點也不錯，板板被綁架開始是真的。放火丟土製炸彈是劉逼幹的，徐富貴死也的確不是板板幹的。除了最後兩槍的苦頭。
按著常理分析判斷，顧主任認為假不了，板板的社會關係沒有能力，也沒有機會接觸這些人。
除了一個楊四。不過板板自己都把楊四說出來了。楊四的人又是他的朋友，說幫他殺了徐富貴還有可能，可是要說他們會幫著板板做戲，然後打自己兩槍，神經病麽?
什麽人這麽膽大?槍子好吃的很麽?
而且板板的被綁架，在顧主任的眼裏已經是真實存在的，用這個做前提，那麽後麵的什麽就向著板板有利的方向發展了。
其中，李天成那種支持的影響力也不小，老顧也是人，不可能看自己熟悉的同行戰友這麽的相信一個人，他判斷上不受到一點兒影響。
站了那裏，顧主任沉吟了起來。
他想了會兒，幹脆的和李天成一起做起了分析。
得到板板保證，絕對沒有和徐富貴的死有關，這個承諾後，李天成也一心的要查出那個混蛋是誰。
世界上要說什麽人最可惡?那就是渾水摸魚的人。
李天成本來以為隨著板板的到案，事情會告一段落的，結果他的好夢也碎了。這點上他和顧主任是同仇敵愾的。
這種事情已經是在悍然的挑釁他職業的尊嚴。
正如徐孝天的手下九人和板板的兄弟三人火並一樣，因為徐孝天主動的，所以他也不會放過那個紈絝!
兩個人相談的時候。
王城中在裏麵又叮囑了下劉菲，要她好好休息。外邊的走廊上響起了腳步聲。顧主任皺著眉頭回看去。
幾個男人走了過來，手上全是東西。
“李局長，你好。”王建客氣的對著李局長問起了好來。他的身邊是胖子他們幾個。
全齊齊的和李天成問了好，又客氣的對著顧主任招呼了下。
“你認識的啊。”老顧道。
李天成也不回避:“我和板板的朋友，王建在那邊開了一個酒吧，生意很不錯。當時晚上就是這個胖子排擋的老板，和王建他們說到板板要投資房地產，然後徐孝天在那裏聽到了的。”
胖子頓時臉色一黑。
李天成笑了:“胖子，我這是介紹下情況，這是專案組的顧主任。你別多心，就算沒有你說，板板一旦動了真格了，徐孝天也會主動找他的，和你沒關係。”
胖子默默的點了點頭。
人的表情是真是假，這個是感覺的出來的。
老顧看的出胖子心裏的自責，在李天成意料之外的也安慰道:“朋友間談點話，這個很正常的，沒你什麽責任，也不要把什麽全歸結於自己身上。過去的事情，不怪你。我看了卷宗和那麽多來龍去脈的，我不知道麽?”
“謝謝你，顧主任，還有李局長。”胖子忙感謝道。
其他人不說什麽，但是畢竟是這樣開始的事情，胖子不會不怪自己的，這也就是這段時間來，他玩命的為板板做事的原因。
朋友一個眼神，他有時候都覺得是在埋怨他。其實，他想錯了。
李天成算是朋友，隻能說是安慰勸導。老顧專案組的，卻是外人，人家說出來的，算是事實。
到這個時候，胖子心裏才真正的好受了點。
李天成拍了下老顧的肩膀，也算表示了感謝。怎麽說胖子是一個值得做朋友的人。李天成是軍人出身，他可不看重什麽的身份檔次。不然他為什麽不和徐家做朋友，卻和板板做朋友?
性格如此而已。
“你們去看看劉菲吧。老顧，我們走。城中，你過會上去吧。”李天成不經意的安排道。
在裏麵正出來，站了門口的王城中也不猶豫，很自然的點了點頭:“好的，我再陪劉菲說會兒話，小丫頭心裏不好受。”
這種話說出來，老顧當然不好說什麽的。其實，這是個機會，是給大家私下交流情況的機會吧。
老顧懶得問了。看不住的就不問，他和李天成商議著這個神秘號碼，分析著已經掌握的，徐富貴的社會關係等等來。
案件最新的進展已經到了省廳領導那裏了。其他的指示還沒下來。老顧就和李天成按著自己的套路來了。
他們身後的病房裏。
劉菲感激的看著王建和胖子他們。王城中在一邊笑著:“慢慢來，人家雖然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劉菲沒骨折，但是身子弱，還是調養調養。反正對方錢給了。”
一句話說的大家全笑了起來。
那個家夥玩命的請醫生用好藥，上好營養，還滿世界的懊悔著，說自己現在有多盡心。
這番做派為了什麽，大家自然知道。隻是覺得發笑，自己身邊那個憨厚的，笑起來還有點靦腆，但是脫光了就什麽臉也不要的家夥，在外人麵前，居然有那麽大的威懾力?
王城中笑著繼續道:“胖子，王建，你們也做，不要太辛苦了，事情總會過去的。板板本身的問題應該不大。司機證明了他沒打電話，徐孝天承認自己叫人去主動找板板麻煩的。他隻是提供了點新的情況。”
“王哥，板板被什麽人綁架的?”胖子問道。
雖然有喬喬的暗示，知道板板脫險了，可是今天這傳說裏的兩槍也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王城中當然不會直接說。
強烈的感覺到聰明的劉菲正在看著自己。
王城中索性想把劉菲這種懷疑去掉了。
他認真的道:“不敢肯定是誰。三個綁匪內訌起來。然後板板得到了機會逃脫的，之前板板已經許諾了，給他們好處，財帛動人心吧。按我自己的分析，當時板板逃脫後，警察全出來了。其他的綁匪一定是情急之下，憤怒於那個主張收板板好處的人，失控之下開槍的吧。”
這麽說，是可以理解的。
王城中的臉色正常，隨即，他很配合的加了一句:“我這是和你們說說的，不要在外邊說，因為畢竟我們有紀律的。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不是麽。”
他說的坦然。
劉菲聽著他特地點出的紀律二字，也把之前的念頭，漸漸的消去了。也許，對了，也許板板和綁匪商議的時候，和那個女人聯係什麽的?所以她放心了點?
想到這裏，劉菲既難受又委屈，為什麽不和自己聯係呢?是自己沒用麽?
看著劉菲突然又頹然的臉色。
王城中苦笑不已，女人果然好奇怪，又想到什麽了?言多必失，還是走吧。
隨即，王城中咳嗽了下:“劉菲，你好好調養，什麽事情不要亂想，板板會好的。”
劉菲點點頭，脆生生的:“謝謝你王哥。”
王城中笑了下，對著王建他們招呼了一聲，出去了。出了病房，王城中走到了電梯，按下了按鈕。
司機傷好多了。
不過為了他的安全，防止萬一，王城中一直暗中吩咐著醫生，保養著他。司機也無所謂。
車子毀了。公司和保險公司都要處理的，那麽多的手續在那裏。沒有十天半月不會好。
他損失也沒有什麽的。
一個人生活的他，沒事情除了買彩票就是買保險，全身上下就如在保險套裏似的，一點事情沒有。
現在個人人身保險也啟動了。他怕什麽?醫生不讓他出院，那更好，他住醫院裏還舒服呢。還有警察暗中保護著，多威風?
王城中出了電梯，向著他這裏走來。
白天就開始流傳的，板板自首，掙脫綁匪還中了兩槍的消息，讓司機要急壞了。他對板板可算的上真情分。
因為兩個人純粹的萍水相逢，患難的時候一見投緣，這個司機一貫腦袋一根筋，他能夠瘋狂的把劉逼拖進了派出所，自然也能夠瘋狂的為自己的朋友玩命。
他已經叫喚了好久了。
“動我兄弟?這些王八蛋!怎麽?當時就是從我車子上把人搶走的，畜生，沒王法了?”
王城中走到病房門口之前。
司機已經說完了上述的內容，開始發揮了:“板板是個實在人，你想，人家出那麽大事情了，被人追著，還不忘記給車費，他當時不給車費我肯定追他去，那不我也完蛋了麽?這種細節就看的出是個好人。再說了，人家當時拿我一張名片的，自首的時候也打我電話的。人家不想自首的話，會打我電話麽?他不怕我去舉報麽?啐。”
王城中已經看到了司機的側麵。
對麵不知道坐的是哪些大媽。醫院現在竄門也正常?
司機沒注意，還在說著:“我開車的，就要對客人負責，別說板板沒罪，就是有罪，下車前，我也要保證人家安全。這些畜生，肯定是徐富貴家指示的，不然誰綁架板板?綁架了他，徐孝天就能胡說八道了吧?還有我呢，我可是當時知道情況的，徐富貴想殺我?他敢麽?門口就是警察!他也就偷襲。”
說著，回了頭:“哎，王警官你來了。你看，這幾個大嬸還懷疑徐富貴是板板殺的，這不正說的麽?”
“沒有，沒有。我們哪裏能胡說呢。外邊四處傳，我們就和這個大兄弟閑扯著玩的。”幾個大媽站了起來，後麵還藏著個小老頭。
桃花運不錯嘛?
看著那個老頭滿臉的**，也在咧著豁了半嘴的牙，在笑著。
王城中心裏一動。
搖搖頭:“外邊知道什麽。魯板今天下午才逃脫，還差點被兩槍打死，我們一個同事為了掩護他，還中了一槍。誰在亂咀嚼?他哪裏有作案時間?”
司機仿佛開了竅了。本來一直少根筋的腦袋隨即道:“是啊，我也說這個道理的。結果又有人說，板板叫的人。”
“他有這個本事，會差點被徐孝天安排的人殺了?有這些朋友會出這些事情?”王城中感到不可思議，滑稽的很似的，笑了起來。
一邊笑一邊搖頭。
看著這個據說是警察的男人，這麽隨意。幾個大媽八卦了:“同誌，我也這麽想嘛。人家沒事情去鬥徐家?可能麽?我看是有人下黑手栽贓，還報私仇。”
司機大叫:“對，對，王哥，你說還有這種可能?”
“懷疑吧，魯板沒有作案時間，機會，也沒這個能力。那是誰幹的?頭疼啊。不說了不說了。”
看他不大說話了。
幾個大媽和老頭一起，告辭了，向外走著，老頭和身邊的老女人又嘀咕了一句:“不是說那個板板帶二個人就把徐孝天抓走的麽?”
王城中倒是一愣。
他怎麽說?不能翻案情出來八卦吧?
司機卻吼了起來:“你這個老不死的，一個晚上就在說這個說那個，徐富貴是你什麽人啊?你知道狗急還跳牆啊?板板農村人出身，沒點力氣當天晚上就死了。一個好漢還三個幫呢。他就不能有一個朋友?啊??你回來，王哥，你別拉我。”
司機跳著，王城中拉著他。他在扯著嗓子:“把沒錢沒勢被欺負的向著壞處想?把那無惡不作自己都認了的說好話?你有良心不，白活了這麽大啊?老子親身經曆的事情不如你想的?”
老頭和一群大媽顯然被罵的呆住了。
司機拖了王城中到了門口，在那裏叫罵著，周圍的人全出來了。司機更來神了，一句句的數落了起來:“他媽的，被綁架假的?一個警察都為了保護他，中槍了。說話不要負責任麽?這年頭好人就該被欺負，有錢有勢的得罪的人多了，這個時候有人渾水摸魚似的，就賴到了本來倒黴的好人頭上了?”
“我沒，我沒那個意思。”老頭顯然被司機嚇住了。
剛剛王城中又是帶著點權威性的下了點結論。
除了最後一個。不過小市民反而不相信什麽一秒鍾打昏一個，一腳就斷了骨頭的高手。
司機的解釋倒是更現實，狗急跳牆，有把子力氣，又受到冤枉，死了兄弟遇到仇人，能夠不急麽?
王城中見出了門，說了話出去了。他知道明天輿論就出去了。趕緊的拖住了司機:“好了，好了，公道在人心。”
“我當好心好意來看看我的呢。幾個大姐常常來說說話，大家說說看法，蠻好的。今天卻來個陰陽怪氣的，我也是受害者知道麽?指著我鼻子說我是活該?你白活這麽大了?呸!”
外邊聽了原委再加上最後一句。全說了起來。
老頭天生可能就會給人添堵吧?
先是尷尬著。沒幾秒鍾，嘴巴開始犯賤了，和一個邊上的老頭當即吵了起來:“我說說話，挨著你什麽事情?要你說我?他是受害者，你也是?你家誰被綁架的呀?”
“打不死你!晦氣的東西!”這個老頭脾氣好，也不會在邊上鄙視他了。
兩個老頭當著同齡“美女”的麵，居然動起了手來，頓時一片的雞飛狗跳………
王城中的臉抽搐著。
努力的，不笑。
司機也是嘿嘿著。
“來，抽根香煙吧，王哥。”司機掏出了藏在枕頭下的香煙。
王城中知道他沒事情了，自己嘴巴裏也閑著，幹脆的也點上了:“別叫我王哥，你歲數比我大呢，叫我小王拉。這次板板的事情，還多謝你呢。怎麽說，保險公司處理了麽?上次給你的證明應該有用吧，有事情你說。”
“有用，有用，太感謝你了，嘿嘿，俺跟著板板還是叫王哥吧，習慣了。”司機笑著摸摸腦袋。
然後神神秘秘的:“能夠告訴我麽?板板有事情麽?”
“我說的真的，一槍在小腿上，差點就斷了腿骨了，到時候可就是瘸子，一槍穿了一個同誌的肩膀，打在大腿外側靠臀部上。還好，不是致命的。不是我們那個同誌擋住一下，按彈道預測，估計是直接打的板板的心髒那邊。”王城中胡謅著。
當時情況已經沒辦法說了，但是警察撲上來的時候，槍正好響了，然後打到了板板。不正是在證明了沒警察，就要直接打到板板了麽?一槍沒打死，第二槍不是補的麽?
這種槍法太恐怖，假如是場戲的話。
因為這種槍法的確是真實的存在的，可是沒上萬發子彈，沒這樣的底子，誰能夠練就出來?誰有?指哪裏打哪裏?一般的警察都是不能夠!
所以大家相信，綁匪絕對是要殺人的!這個怎麽算計的好?
問題是。
開槍的人叫趙鐵。人家不是一般人。人家不是小流氓，人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