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扯破臉(重要)呼老太的醜事!
裴靖東臉色一沉,皺起了眉頭。
郝貝看他這樣,就明白了。
有什麽好問的,這就跟手心裏的虱子似的——明擺的事兒!
裴靖東想,郝貝是不是對上次的泄密事情有陰影的,但現在他在失憶中,這事兒,還不能說。
於是就打岔著:“我啊,我想著大義滅親來著,可是那不現實,那是我老子啊。”
郝貝歎氣,她就知道會這樣。
她記得去年看一電視,就是兒子把親生父親給送進監獄了,之後怎麽了,誰不罵他傻逼啊,就是他自己一生也都活在悔恨中的。
但又覺得,這情況不太一樣,那電視裏的父親是好人,兒子是是非不分。
現在是裴紅軍有可能真的做過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對吧,裴靖東你又是一軍人,你怎麽就不能大義滅親呢?
“貝貝啊,其實我老早就想說你了,別活的那麽理想化,你看看你,總愛鑽扭角尖,這個社會就這樣,這年頭那個當官的敢說沒點兒事的,那個人敢說沒點兒私心的,差不多就得了,隻要不是……”
裴靖東有意無意的就勸著郝貝,生怕郝貝再說什麽的。
郝貝也真就沒再說這事兒了,默默的坐在那裏,打開手機就百度了起來。
看了之後,這心裏啊,就撥涼撥涼的沒了一點熱度。
有句話怎麽說的——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其實,不管怎麽做,都是錯!
她那點積極的念頭也完全讓打敗了,裴靖東看她那臉上寫著的落寞,想勸吧,又怕郝貝又提這事兒,故而,就當沒看到了。
也不知道賀子蘭是怎麽訓的萬雪,萬雪這兩天有點悶悶不樂的了。
郝貝的腳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從家裏到了書本在醫院裏複習,露過新華書店時,又進去買了套點讀筆出來給萬雪玩。
萬雪對這個十分喜愛,每天就拿著點讀筆,點那些童話故事聽。
郝貝也被方薔薇念了好幾次,說是丁念涵快結婚了,算算時間過的還真快,可不就是快要到了嗎?
丁念涵的婚禮訂在農曆的臘月十八,很快就是結婚的日子了。
早早的丁念涵就把婚禮經穿的禮服之類的訂做好了,沒有像剛開始要求的那樣,要什麽名家大作之類的,就是買的成品婚紗。
她也不傻,現在什麽情況,訂做什麽天價婚紗快播,隻要這個婚能順利的結成,她就燒香拜佛的了。
方家也是在京都紮根的,丁老爺子的大部分老友也都在京都。
按理說,丁念涵出嫁也該從京都的老宅出嫁的。
但丁老爺子借口身體不適,不宜長途奔波,沒提回京都的事兒。
這讓呼老太太不太高興,天天在家裏都冷著一張臉的,可是你再繃著一張臉,也就隻有方薔薇天天回來能看得到。
連呼弘濟都很少回家來,這可把呼老太太給氣得不輕。
這一天,就為這事兒,打了通電話,把兒子呼弘濟給招家裏來了。
說起來,自從呼老太太這病好了之後,呼弘濟基本就沒怎麽回過家,這倆跟生了什麽氣一樣的。
呼弘濟是下了班回來的。
呼老太太親自下廚,做了些兒子喜歡吃的菜,丁念涵又跑出去不知道弄什麽了,烏文山也讓呼老太太給打發出去了。
這家裏也就倆母子,呼老太太麵帶微笑的問兒子工作忙不忙啊,各種的說……
呼弘濟回答的簡短又簡單,能用一個字回的,絕不說兩個字。
“怎麽,還生媽的氣呢?”
呼老太太臉上在笑,心底早就怒了,這是她的兒子,你看看讓丁克難個老東西給養的,胳膊肘朝裏彎往裏拐的!
看著都氣死人了。
呼弘濟冷笑著譏諷道:“怎麽敢,你可是我的親生母親!”
聽話聽音,呼老太太怎麽會聽不出來,歎了口氣,放下筷子道:“你還在怪我給你妹妹說礦產的事兒嗎?”
呼弘濟輕挑眉:“媽,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這事兒,我想你應該比我懂的多。”
呼老太太一口老血差點沒嘔出來的,你說有這麽給人當媽的嗎?
兒子訓她,女兒罵她,她這還要不要活了的。
“弘濟啊,你看看丁克難做的什麽事兒?你妹妹白喊他那麽多年的爸啊,出嫁都不回京都的,這不就擺明了不認你妹妹的嗎?”
呼弘濟冷笑連連:“那又如何?她本不該姓丁!”不姓丁,你能怪老爺子不把她當女兒嗎?
呼老太太倒抽口冷氣:“難道不姓丁就不是你妹妹了,你就以為姓丁的有什麽好的啊?當年……”
這是又扯出當年她在丁家受了多大的罪,這的那的一堆的扯,這些話,呼弘濟聽的都會背了。
站起身,冷冷的看著呼老太太道:“媽,到現在你也沒說念涵的父親到底是誰,我也不想再追問。至於你說的,姓丁的再不好,現在姓丁也是老爺子當家,老爺子也擺明了態度,這個家以後的所有一切,都是給郝貝的,所以,你還是勸著念涵,收斂著點吧。”
“什麽!豈有此理,丁克難這個老不死的,敢把家產給一個沒長毛的小丫頭!”
呼老太太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話說的也是咬牙切齒的,最後小丫頭那小個字,更是恨不得嚼碎了吞進肚子裏都嫌不過癮的嫌不過癮的。
呼弘濟看著母親眼中的那抹恨意,一種深深的無力之感襲上心頭。
不悅的表態道:“媽,那些本來就是小叔(丁老爺子)的東西,給郝貝也是應該的。”什麽家呀財呀,有那麽重要嗎?
“什麽本來,本來就該是你的,是你的!我說呢,這老東西怎麽就一直不肯讓你姓丁呢,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呼老太太根本就不聽勸,刀子眼一下下的剜著呼弘濟,就是怎麽也想不明白,她生的兒子怎麽會這麽沒用!
呼弘濟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冷冷的說道:“媽,我再叫你一聲媽,你可是我親媽,我能幫你的,可都幫你了,你要是再做出什麽事來,就別怪兒子不孝了。”
看著甩門離去的兒子,呼老太太氣的喲,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的!
什麽叫幫她,她做的這一切是為了誰?
還是不是為了這一雙兒女的啊!這怎麽到頭來,就沒人體諒下她的辛苦呢!
呼弘濟出了院門,在外麵找到了烏文山。
陰沉著一張臉交待烏文山,讓他最近多注意下呼老太太,有什麽不正常的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烏文山一直沉思著這個不正常,什麽叫不正常啊,在他看來,這呼老太太跟丁念涵就沒有正常的時候啊。
呼弘濟這是狠話一扔走了,他老娘這心裏能痛快的了才怪呢。
先是去了蘇老爺子家裏,說是來看莫揚的。
莫揚那個也就是感冒發燒,可是不知道為何,就跟不會好一樣,天天窩在屋裏不出門,蘇老爺子最近也是讓氣的唉聲歎氣的。
這方葵雖然是姓方,可怎麽著也算是蘇家的一分子啊。
你說這婚事,蘇老爺子就沒有意見嗎?
意見大發了!
但方葵又不是他跟前長大的,說白了,知道是孫子是一回事,有沒有感情就得另說了。
再加上,方葵也一直沒點做人孫兒的樣。
呼老太太是以看莫揚為借口,帶著烏文山拿了些水果就去了莫揚家。
蘇老爺子就算不喜歡這呼老太太,也得擺出笑臉來迎著。
莫揚就在客廳裏呢,聽呼老太太一口一個道歉,說什麽我家貝貝小,不懂事啊,回頭再勸勸啊……
聽得他心煩,那不是勸能勸得了的事。
呼老太太從莫揚這事兒上,就說到丁念涵的事上了,紅著眼跟蘇老爺子訴苦呢。
“蘇老弟啊,你也知道念涵這孩子,從小就是你們看著長大的,克難這個父親啊,當的也算不錯的了,從小到大,念涵雖然怕他,但心裏對這個父親也是又敬又愛的,現在念涵要嫁給方葵了……”
呼老太太就說啊,咱們丁蘇兩家也算是結親了,圓了多年的夢,而且方葵的身份特殊,相當於三家結親對吧……
不過呢,蘇老爺子可不笨喲,任呼老太太說破了天,他就樂嗬嗬的笑著,不接話,也不反駁。
臨到最後,呼老太太一個沒沉得住氣,就直接說了:“你看咱們三家,都是在京都有頭有臉的人是吧,念涵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私生女,誰不知道她姓丁啊……我是想這個婚禮還是得在京都辦才好啊……”
蘇老爺子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收了,噢,合著你丁念涵不是私生女,暗指方葵是私生子了嗎?
不屑的說著:“老嫂子,你說的這些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真要我說,孩子們幸福才真的,而且現在大哥身體不好,還是聽大哥的一切從簡就好……”
呼老太太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蘇老爺子就開罵:“蘇打烊,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你以為念涵的存在,你就沒點責任了……”
這眼淚就往外飆啊。
蘇老爺子一瞪眼,怒吼吼的就叫出來了:“我說呼鈴蘭,人要臉樹要皮,你這是要扯破臉的嗎?”
哼,你自己不守婦道,關他什麽事兒!
呼老太太被人這樣罵,還有什麽臉麵在這兒呆的,小碎步走的又急又快。
莫揚就跟看戲似的看了這麽一出,眼晴卻從未離開眼前的棋盤。
蘇老爺子深吸口氣,走過來時,莫揚正好落下一子,瞬間,棋局上,原本莫揚方的白棋此時把黑色的棋子圍了個團團轉。
蘇老爺子一看這局麵,擄了把胡子,哈哈大笑:“我家揚揚最近棋藝精進不少啊。”
莫揚的臉色還是蒼白一片,扯了下唇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沒吱聲,放在身側的拳頭卻是握得緊緊的。
這棋如人生,有舍才有得,不光要舍得,他還要忍得。
“揚揚啊,爺爺知道你心裏不痛快,可是吧,這事兒說到底,爺爺覺得那丫頭三心二意的配不上你,而且,你也看到了,丁家那趟渾水啊,可不淺的……”
蘇老爺子本來是對莫揚和郝貝在一起讚成態度的。
可是郝貝對莫揚的態度,是個人都能看個分明的,故而這婚事吹了,對蘇老爺子來說麵子上是有點過不去,但心裏卻是長鬆了口氣的。
“爺爺,剛才呼奶奶說你的責任?爺爺那丁念涵不會是你的女兒吧!”莫揚也不知怎麽的就這麽來了一句。
蘇老爺子那張臉喲,青了白白了青的。
半響都在喘粗氣,看著孫兒喲,真是氣不打一出來,敢情他剛才那番話都是白說的了。
“揚揚揚啊,爺爺說了,丁家的水……”
莫揚卻是很執著的,仰頭看著自家爺爺,輕問:“我就是好奇,爺爺要不願意說就算了……”
蘇老爺子歎口氣才開口:“罷了罷了,你想知道,爺爺就說給你聽,但爺爺現在跟你姐是一個態度,一點也不讚成你跟郝貝在一起了。”
莫揚無所謂的聳肩:“爺爺啊,你就是讚成也沒用的。”
蘇老爺子挑眉,冷哼:“那是她沒這福氣,我孫兒多好……”
莫揚笑了,這是真心實心的笑容,這世上,如果說除了他的小姑娘,還有他在意的人的話,那麽,爺爺、父親和姐姐算是他最在意的人了。
“爺爺,那丁念涵……”莫揚是不死心的,先前他一直想把郝貝脫離丁家那個怪圈,也一直想著,就在他自己的身邊,不去理任何人的事兒就成……
可事實不是那樣的,好像從一開始就錯了……
“這事兒呀,說起來話長,也是個見不得光的……”蘇老爺子歎氣開始說當年的事兒。
這事兒當年三兄弟(丁、方、蘇三位老爺子)說過保密,不對外人講的,但有些事就如老伴說的一樣,帶進土裏的話,那就真的無人能知了,但要是為後人帶來麻煩,那就不好了。
當年丁老爺子立了功回國,職位頗高,到處尋找其妻傅雁涵,沒想到尋來尋去,倒是把改嫁的兄嫂上呼老太太給尋到了。
丁老爺子看到呼弘濟雖然餓的麵黃肌瘦,但那樣貌精神卻就是丁家人獨有的,便起了惻隱之心,索性就接了呼老太太母子回家。
給了一片可以擋風遮雨之地,呼弘濟也被送進了學堂。
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家三口的生活。
但實際上,卻不是這麽回事兒。
丁老爺子一直沒有放棄過找妻子,而呼老太太卻是動了心思的,她想嫁給丁老爺子。
奈何,丁老爺子根本就無視於她的示好。
所以呼老太太就使了些手段,無非就是灌醉之類的……
當時三兄弟還住同一座大院呢,離得近啊,這蘇、方兩位又是醫生,丁老爺子一發現不對,就叫了人去請。
那天晚上,丁老爺子是沒事了。
心想著,第二天就打發這呼老太太另尋住處得了。
哪裏曾想,翌日發現呼老太太上吊於屋內,還是鄰居先發現的。
這可不得了,呼老太太是讓人給強奸了的,那慘敗的樣子,讓人不忍目睹……
這事兒怎麽說呢,丁老爺子原本是受害者,可呼老太太這樣的情形,也成了受害者。
呼老太太一心尋死,說沒法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這出人命可是大事兒,就讓人日夜守著。
這一守就是兩月,肚子大了,這誰的孩子啊。
呼老太太就咬死了就是丁老爺子的孩子。
可是丁老爺子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動過呼老太太的,不過這事兒,當時也說不清楚。
眼看看著一天天的大了肚子,這孩子出生,總不能無名無姓,丁老爺子思來想去,就跟呼老太太談了談,那意思就是說,以後就在一起過了。
但依舊是兄嫂與小叔的關係,夫妻這事兒,別想,他這一輩子隻認一個妻子。
於是這事兒,就這麽地過了,丁念涵出生時長的也頗為可愛,那眼晴還有幾分像傅雁涵的,丁老爺子就心生了憐意,讓隨了丁姓。
蘇老爺子簡短的把這事兒給說了之後,看著孫兒疑惑的眸光就老臉燥紅。
“你可別亂想,那時候醫學條件不好,但十幾年後,有了dna檢測這事兒後吧,我們兄弟仨人就跟丁念涵做了親子鑒定,那孩子絕對不是我們之中的……至於是誰的,鬼才知道。”
呼老太太呢,從蘇老爺子這兒討不來點好的,自然又要去找方老爺子的。
烏文山也猜著呼老太太是要去方家呢,就問要不要再買點水果啊?需不需要用車啊?
呼老太太臉一沉,就把烏文山給罵了,罵完自己怕了呼呼的打了車,把烏文山給涼在原地了。
烏文山思來想去,這是不是就是老板所謂的不正常啊,就趕緊拿出手機,給呼弘濟打了個電話。
把呼老太太這行程匯報了一次,呼弘濟聽罷,恩了一聲,掛掉電話,臉色卻是陰沉了起來,他這個老娘啊,怎麽就不能安分點呢?
方老爺子為了方便籌辦方葵的婚事,也暫時住在了江城這邊。
是老大方樺在江城的房產之一
呼老太太找到方老爺子那又是一陣的哭訴,哭訴丁老爺子如何不把丁念涵當女兒看了,哭訴蘇老爺子不幫她了……
“公道啊,你說說,你大哥這是怎麽想的,郝貝那就一小丫頭,都能想著把全部家業交給郝貝打理,那我家弘濟這麽多年來的付出誰來管啊……”
方老爺子賠著笑臉,一直說是,別的話倒也沒說。
呼老太太看他這樣,也是生氣,這就是敷衍的態度啊。
“老方啊,方葵那孩子,我不是說不好,可是總歸是……我是不讚同念涵嫁給他的,可是你也知道念涵也不小了……”
“老嫂子請放心,這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方葵那小子會對念涵好的。”
……
方樺從外麵回來時,正好遇上方老爺子送呼老太太出去,打了聲招呼走進屋。
方老爺子送完人回來,方樺起身恭敬的道:“爺爺,婚禮的事情,我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您過目下……”
方家是有方家的規矩,長幼有序,每一輩的長子長孫,都是家族的繼承者。
方樺的父親是長子,可是不成氣,這重擔,自是落在了方樺的身上。
老爺子點了下頭,笑著看方樺:“你對郝貝那丫頭真沒感覺,爺爺怎麽聽說……”
“那都是別人說的,我現在事業未成,還不想結婚的事兒,而且與丁家結親的願望現在由二弟(方葵)達成了……”
方樺認真的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老爺子歎了口氣,道:“方樺啊,這個家,早晚爺爺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明白嗎?爺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好啊。”
方樺扯了下嘴角,笑說爺爺辛苦了。
後又說他在南華那邊的有個合同要談,要先過去,等婚禮前再過來。
走出家門,坐上車時,方樺一雙冰冷的深邃眸子凝視著手心的東西,眉心也緊緊的蹙起,這個家啊……
冷笑一聲,得,他還是顧好自己吧。
丁念涵這要結婚了,把自己也是往年輕了打扮,原先的波浪長發,給拉直了,梳了個齊劉海,化著淡妝,顏色也是清淡的,衣著上麵,也是往素淨上弄。
這是伊芯兒教她的。
沒辦法,她這人沒什麽朋友,伊芯兒算是一個。
“芯兒呀,我真沒想到你能對我這麽好,你看看我哥對你……”丁
伊芯兒笑了笑:“咱們是朋友嘛,而且……”後麵的話沒說,卻是含羞帶怯的模樣。
丁念涵就自動代入了,心想,要是伊芯兒是她嫂子該有多好啊。
“都怪方薔薇那賤人了……”
丁念涵這腦袋就跟長偏了一樣,張嘴就罵方薔薇,說方薔薇生了郝貝,都出軌了這的那的……
伊芯兒隻是笑,最後又說:“這個我也不怪的……”把話題就往方葵的身上引。
最後又說羨慕丁念涵能嫁一個年輕的老公,她也想嫁呢,就怕有人嫌棄……
丁念涵也是聽說過伊芯兒倒追裴靖東的,一臉奸笑的說:“吃嫩草也不是那麽好吃的,我家老公還好了,一直要等到結婚了才碰我的……”
伊芯兒啊了一聲,佯裝臉紅,卻又無意說起一個討厭的人——秦汀語。
她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說秦汀語的,就說秦汀語纏著裴靖東啊,這的那的……
最後就說她想去醫院看看裴靖東,聽說受傷了。
丁念涵最近也是想尋個機會去見見秦汀語的,畢竟她這是要結婚了,你秦汀語就過去式的,就別再纏著別人了對吧。
借著伊芯兒的提議,就跟著去了醫院。
伊芯兒去了裴靖東的病房探望,而丁念涵則趁機去尋了個護士問了秦汀語的病房去了。
賀子蘭看到丁念涵時,就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嘖嘖舌,暗想,這果真是有了愛的滋潤,這女人不都四十多了嗎,看著還像三十多,看來自己也該找個年輕點的養著了……
丁念涵到底還算個大小姐,縱然草包一點,被賀子蘭這樣盯著也有點不自在的。
秦汀語看賀子蘭那猥瑣的眼神,就來氣,當下就把賀子蘭給趕出去了。
丁念涵這才自在了點,臉也拉了下來,張嘴就沒好話:“秦小姐,你好歹也是秦家的大小姐,不會甘心給人做小三的吧。”
秦汀語氣得眼疼,瞪著丁念涵,看到丁念涵的皮膚比自己都好,氣就不打一出來。
她讓裴靖東給攪黃了這婚事,可見沒有效果啊,不然丁念涵能以一副正室的嘴臉來說她?
秦汀語是抿著唇沒說話,等丁念涵一通說了之後,秦汀語也不客氣的,直接拿起手機就打了方葵的電話,吼道:“方葵,你要結婚就結婚,讓你老婆上門來罵我是什麽啊,誰想破壞你們夫妻感情了啊,你趕緊來,把你老婆給帶走的。”
丁念涵本來就是偷著來的,她跟方葵怎麽樣,隻有她自己清楚。
就是因為感覺到秦汀語是個威脅了,才來示威的,沒想到,這威沒示成,人家把方葵也招來了。
方葵本來就在這附近呢,過來的很快。
到了病房時,就看到秦汀語坐在**,披頭散發的,臉上還趟著水,頭發上也是水,就跟讓人潑了杯水一樣的。
就這樣子,什麽情況,還用問嗎?
方葵走進來,笑著走向丁念涵。
丁念涵想解釋,可沒等她說話,方葵啪的一巴掌就抽了上去,打偏了丁念涵的半邊臉。
笑還是那樣的笑,聲音卻是冰冷無情的。
“丁念涵,你當你是誰啊,別說沒結婚了,就是今個兒結婚了,明天還能離婚,不要再為你那點破嫁妝沾沾自喜的,裴靖東給秦汀語的嫁妝,可是比你那嫁妝好了十倍的!”
丁念涵全身冰冷,恨呀恨的,就恨丁老爺子怎麽就那麽偏心,恨她哥就是在坑她的,卻一點也沒有反省下自己是不是錯在哪兒了。
秦汀語得意了,笑的跟偷了魚吃的貓一樣,添油加醋地說道:“就是呀,也不看看自己都什麽年輕了,老牛吃嫩草也得有個度啊……”
方葵投了一讚許的眸光看向秦汀語,笑著走過去,在秦汀語沒有反應過來時,啪的一巴掌也抽了上去。
這巴掌甩的那叫一個溜呀,家常便飯一樣。
秦汀語是孕婦啊,脾氣也不好,當下就跳起來了。
“方葵,你憑什麽打我!”
方葵冷笑:“憑什麽,你說我憑什麽啊,念涵傻,上你的當,你以為我也會上你的當嗎?”
丁念涵那邊聽了這話,當下就哭了,就覺得這一輩子就是為方葵做牛做馬也值得了。
那一杯子水,的確不是她潑上去的。
是秦汀語自己倒上去的,當時秦汀語還說,打個賭,看看方葵信誰。
方葵擁著丁念涵出去,低頭親著丁念涵那讓打的半邊臉,誘哄著:“疼嗎?”
就為他此時的深情,丁念涵也覺得不疼了。
方葵歎氣,解釋著:“涵涵啊,對不起,老公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家裏的情況,大哥(方樺)比我能幹多了,爺爺怕是要把這個家交到方樺手裏呢,我這樣做你能理解嗎?這幾天忙的厲害,都是物流公司好壞邊資金有問題了,你哥給你那個礦啊,說真的,我寧願不要的……”
方葵就長一張嘴了,什麽話都敢說,還一副特真誠的模樣。
丁念涵個腦殘的,完全就是讓愛迷了眼,竟然就信了方葵的話了。
方葵這邊送走了丁念涵,轉身進秦汀語的房間裏,又是姑奶奶小祖宗的哄著喲。
哄到最後,秦汀語也沒給他一個好臉色的。
方葵湊到秦汀語的耳邊說了下丁家的金礦的事兒,秦汀語這才眼前發亮,拜她那個正值的父親秦立國所賜,她秦家繼承人的身份已經被父親主動放棄,如今錢財上麵就沒之前那麽供她揮霍的了。
如果方葵真的能有錢有勢,那自己的未來還愁什麽的。
哪怕到時候……
裴靖東的病房裏,郝貝看到伊芯兒時,就一臉笑意的看向裴靖東,擠眉弄眼的道:“那你們聊,我先出去會兒。”
伊芯兒笑著點頭,對於郝貝這號人物,她是隻遠觀,不近褻的。
等病房裏隻有伊芯兒時,裴靖東就冷了一張臉:“出去。”
伊芯兒可不聽這話,把外套一脫,隨手一扔,就往裴靖東這兒過來了。
這把裴靖東給氣的,肺都在氣炸了的,伊芯兒是真想裴靖東。
“學長,還生我氣呢,芯兒不是不想你,而是怕連累你,你知道的……芯兒的心裏一直都有你的,學長,難道你還不相信芯兒的話嗎?不然你以為你父親怎麽會沒事呢?這以後啊,隻要學長願意,芯兒還會暗地裏幫你的……”
裴靖東想,伊芯兒這臉也真大,這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但伊芯兒接下來說的話,卻是讓裴靖東怔了怔,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心中已經是寒意陣陣了。
“學長,上次你家出事,是丁家捅上去的,後麵救你家的,你可別想著光是你那前妻了,那就是個障眼法,你以為就管用啊,如果不是芯兒努力,學長,你想想怎麽能光是趙秋雙出事呢,學長……”
伊芯兒後麵再說什麽話,裴靖東就沒聽進去了,這事兒,本來就詭異,現在聽伊芯兒說的這意思……
“芯兒呀,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什麽意思,想讓我做什麽,就單純的跟你做情人,還是……”後麵的話沒說,但眼神中卻是帶著詢問的。
“學長喲,你看看你說的,芯兒做什麽自然是為了學長的,芯兒知道配不上你,可是……”
伊芯兒還在打太極,裴靖東卻是冷不防的來了句:“芯兒,你幹爹知道你跟我上床了嗎?”
“!”伊芯兒打了個顫栗,良久才嬌笑著反駁:“學長開玩笑呢,芯兒可沒認什麽幹爹。”
裴靖東笑著挑起伊芯兒的下顎,道:“芯兒,一步錯,步步錯,邪不壓正啊!”
伊芯兒嚇得倉皇要逃,裴靖東卻是喊住她:“你想通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片刻之後,裴靖東手機上收到一條伊芯兒的短信:【學長,透個消息給你,最近保護好你的前妻,你想通了,也可以隨時找我。】
裴靖東臉色一怔,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沒多大一會兒,呼弘濟就尋了個借口來了。
裴靖東把剛才伊芯兒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報了上去。
呼弘濟沉思了一會,冷了一張臉怒視著裴靖東:“你這是要打草驚蛇!”
裴靖東無所謂的輕笑:“反正事兒都這樣了,不行你把我踢走,踢回南華去,當我多稀罕這地方一樣。”
這把呼弘濟給氣得不輕,到了最後才猛然想起一事兒:“你裝失憶!”
裴靖東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暗罵這真是顧此失彼啊,幸虧郝貝沒在這兒。
因這伊芯兒那條短信的訊息,裴靖東最近纏郝貝纏的可緊著呢,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郝貝,那怕郝貝上個wc,他都恨不得站在門口守著的。
一天兩天這樣,三天四天還這樣,郝貝就炸毛了。
“我說,你一天天的跟著我幹嘛啊,我上wc啊,你也跟著!”
裴靖東有苦難言,你以為他就樂意啊,天天一點動靜,就嚇得不得了,為什麽啊,還不是為了這沒良心的女人,可是人家還不領他情的。
萬雪最近聽話的厲害,每天白天來找郝貝,晚上就回去自己睡。
拜郝貝吹的枕邊風,裴靖東就跟賀子蘭說了,對萬雪好一點。
萬雪最近這吃的好,心情好,睡得也好,臉上乍看還比從前圓了一些。
這一天,郝貝在醫院裏悶了好些天了,先前也答應孩子們一起去公園玩的。
正好萬雪也沒去過,就帶著一起去。
裴靖東一聽說要出去,就反對,這伊芯兒說的話,不管真假,他都得防備著不是嗎?
可是郝貝根本就不聽他的,執意要出去。
裴靖東沒辦法,就叫上展翼,自己也跟著去了。
頭上戴著帽子,勉強的把那紗布包的傷口給蓋著,就跟著一起去公園了。
同行的還有方薔薇,帶好了東西,一行人就去了附近的公園,那邊最近在搞一個特色會展,有很從小吃和玩的。
裴靖東從出了醫院大門,這眼皮兒就直跳的,坐在車上,也是頻頻的四處查看,他跟展翼一輛車,郝貝跟方薔薇還有丁家的司機一輛車。
於是就交待展翼,一會兒出去玩,多注意點,護著點郝貝。
別的也沒說,快到地方時,裴靖東想想不對,又給蘇莫曉打了個電話,交待了幾句。
等他們到公園時,裴靖東四處看了看,就看到蘇莫曉已經等在那裏了,不過是喬裝過的,離的也遠,郝貝等人也沒認出來。
這公園裏好玩,孩子們新鮮,萬雪一樣,買點這個買點哪個的……
時間就過的特別快,眼看著半天的時間都過去了,也沒個什麽事,裴靖東這心才是鬆了下來。
殊不知,他這剛鬆口氣,那邊就出事了。
湖裏有冬遊的客人劃船呢,他們也想坐船,就順著岸邊走,打算租一條船來著。
可是走著走著,這萬雪也不知道看到什麽了,噗通一聲就往水裏跳了。
萬雪本來就是大人,又高興的跟個孩子一樣的,走在前麵,後麵跟裴黎曦和裴瑾瑜兩個小娃兒,她這一跳,岸邊就有人圍著了。
郝貝急的站在岸邊直喊著救救人啊,快點救救啊……
也不知為何,這圍著的遊人就有點多,把郝貝這喊聲都給淹沒了。
裴靖東看情況不對,給展翼使人了個眼色,衝著郝貝的方向就去了,展翼就跟著,隨時防備著。
萬雪掙紮著,可是很快,就沒了頂,這是冬天,哪裏有人肯下水去救的,就這麽幹看著,郝貝快氣死了,隻恨自己怎麽就沒怕水呢,要是她就跳下去了。
裴靖東撥開人群,還真就抓住郝貝的手腕了,拖了郝貝就要走,萬雪淹死不淹死的他不管,郝貝不能出事就對了。
郝貝抓著裴靖東手,嗷嗷的直叫:“裴靖東,你救救萬雪啊……”
裴靖東使了個眼色給展翼,卻有一人比展翼更快的跳進水中了。
那道影子,郝貝還沒看清,裴靖東卻是鬆了一口氣了,是隱在人群中的蘇莫曉。
萬雪到底還是讓救上來了,喝了不少水,蘇莫曉做了急救,然後救護車來後,就送到了醫院。
郝貝看到萬雪醒了,隻覺得幸好沒出事兒,要是出事了,那就慘了……
不過,醒來後的萬雪,抓住郝貝的胳膊,又興奮又激動的樣子,一直比劃著,嘴裏也急的說不出話來一樣,一個勁的說著:“哥哥好……”
郝貝歎氣,問她怎麽跳河啊,萬雪愣了下,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姐姐,看到姐姐……公主姐姐……”
裴靖東聽著萬雪這話,真恨不得把這瘋子給扔的遠遠的,當時他幸好拉住了,不然的話,郝貝要跳下去了!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伊芯兒說的意外,不過當天伊芯兒卻是來了電話說。
就問她,沒發生什麽事兒吧。
裴靖東悶著聲沒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冬天的夜真冷,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懼嚴寒,喜歡在夜裏活動。
莫揚冷眼看著站在他窗戶外麵的人,直接啪的一聲關上窗子,也不管是不是會把人給推下去,反正這是二樓,就是推下去,也摔不死的。
“阿嚏!”冷的直接又打了個噴嚏,沒數這是第幾個了。
卡米爾是個懂事的,端了杯熱水進來,放到莫揚的床頭後,走向窗台處看了一眼,沒見人了,才說道:“莫,既然放手了,就別管她了,你這樣讓殺手閣的人很為難的。”
莫揚冷了一張臉,憤慨的看著卡米爾問:“你到底是幫誰的,你要想回意大利,現在就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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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節信息量有點大,如果現在沒看懂,以後也會懂,靜哥自認為這個故事在我的腦子裏條理是很清楚的,不過篇幅有限,總要一點點的來,而且我也盡可能的一節中,少說廢話。
ps:萬雪不是打醬油滴,如果是一個無用的人,我不會著筆去寫,希望大家沒看懂的稍安勿燥啊……淡定,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