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特別解氣,丁柔死亡真相
裴靖東是第二天早上帶著郝貝姐弟倆往t城趕的。
到的時候呼弘濟不在,可能去處理事情了。
白色的病房裏,呼小筠蓬頭垢麵的坐在病**,他們進去時,呼小筠聽到聲響才抬起頭來,眼眸光閃出一道期盼的光芒來,張嘴就問:“找到我的孩子了嗎?”
郝貝也是在這時才注意到呼小筠的肚子已經平了。
盡管來的路上,裴靖東就說:“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隻找到呼小筠了,可能情況還不是很好。”
郝貝想到過不是很好可能會是什麽樣,但萬萬沒有想到呼小筠的孩子沒了。
“這,這是怎麽會事兒?”郝貝詫異極了,孩子是沒了,還是?
郝小寶卻是撲上去抱著呼小筠開始哭了起來。
“甜甜,你別難過了,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沒有這個我們還會有的。”
呼小筠臉色慘白,身子抖如篩糠般的,臉部的肌肉都慢慢的僵硬了起來,狠力的推開郝小寶:“滾,你滾!”
“甜甜,你相信我啊,我們還會有孩子的,還會有的……”郝小寶這會兒就以為呼小筠是因為沒有孩子才難過的,還繼續安慰著:“甜甜,我愛的是你,不是孩子,就算你沒有孩子,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呼小筠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郝小寶,就覺得自己當初怎麽會眼戳的找了這麽個男人當她孩子的爸爸?她現在沒有什麽力氣,但還是竭盡了全力的猛然推開郝小寶。
“郝小寶,你是白糖吃太多了,還是腦袋讓門擠了,你以為你有什麽讓我愛的,值得我為你生孩子的地方啊?是什麽讓你有這種自信啊?”
這話一句句的直戳郝小寶的心窩處,手足無措的郝小寶抬眼就去找依靠,這依靠自然不是別人,是郝貝。
郝貝就覺得此時特別的解氣,她弟這是活該,你看當初劉秋蔓多好一姑娘,你不要,非得上趕子的跟呼小筠在一起,現在好了吧,你看人家把你損的連個屁都不是。
雖然你本來就不是個屁,但最起碼沒有人當你麵說出來。
“看什麽看,郝小寶,像你這種男人,就該去變性知道嗎?你當個女人比當個男人好啊,因為你是那麽喜歡看女人的臉色。”
呼小筠這會兒全部的火氣都發泄到郝小寶的身上了,簡直就是想用言語把人給刺激死的節奏。
固然解氣,然而呼小筠這話就有點過了。
“呼小筠,差不多就得了,你再不把他當男人看,他也是你選擇的男人,如果不是你,我這小寶現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你也不想想當初是誰上趕子的當小三的。”郝貝不客氣的說著。
呼小筠那眼晴都快噴火了,可是也不知為何就這麽忍了下去,咬牙切齒的說著:“郝貝,你別忘記了,你是我姐,你跟我是血緣關係的,你這個弟可不是親弟的,你怎麽就分不清親疏呢……”
“行了,都別說了。”裴靖東就煩這種吵架的戲碼,直接喊停了。
到底什麽情況,郝貝他們也是不知道的,都隻是以為呼小筠的孩子沒了這樣的。
郝貝還挺可惜的,讓郝小寶給郝媽媽打個電話說一下,反正這事兒早晚也瞞不住的。
郝小寶就給郝媽媽打電話,電話裏就說了:“媽,甜甜的孩子沒了……”
這都八個月了,孩子怎麽就沒了呢,郝媽媽當下就叫了起來。
郝媽媽這電話裏叫著,呼小筠在電話外叫著。
“誰跟你們說我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是丟了,不是沒了,不是死了……是他們取走了我的孩子……”
呼小筠一直都是這樣說的,可是當醫生問她你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的時候,她連這個都不知道。
醫生也斷定這刀口縫合的雖好,但是不見得你那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就能是活的,而且這都這麽些天了,查了好多醫院都沒有接受外麵早產兒救治這個事情。
所以不容樂觀,怕是這孩子早就不在了。
呼小筠的情況就是這樣,一直堅信孩子還在,就是被人給取走了,但醫生覺得呼小筠可能受刺激腦袋有點不正常。
而呼弘濟則是跟警方的人一起合作,把關呼小筠的那個黑監獄給端了。
你就是打死負責人,負責人也隻知道呼小筠是讓人送進來的,送呼小筠進來的人直接給的現金,你根本就查不出來到底是誰送呼小筠過來的。
社會上都有這種黑監獄,他們隻收錢,把人關上十天半月的,隻要你給錢把人送過來他們負責給關小黑屋裏就是了。
他們可不管你是誰的女兒什麽身份的。
所以就算是端了這個黑窩點,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而呼小筠這個唯一的當事人,就跟神經病一樣,天天嚷嚷著找她的孩子。
在t城呆了三天,沒有任何結果,隻得回了江城繼續找人……
秦立國一直惦記著親自去趟喬裏海的事兒,可是秦老太太沒有離開江城,他就不敢輕易動手,到底這事兒還是讓耽誤了下來。
因為賀子蘭回江城了。
秦立國是在家裏接到賀子蘭的電話,當然賀子蘭的電話不是打給他的,而是打給秦汀語的。
接了這個電話,秦立國就跟秦佑安去了個電話。
“佑安,你這手可不能軟啊,記清了,別管你有什別管你有什麽把柄被老太太拿捏住,在這個時候你都不能跟我這兒掉鏈子,你明白了嗎?”
秦佑安這些時間也嗅出點不對勁來了,小叔叔一向不過問家裏的事兒,緣何會這樣……而且前幾天小叔叔讓他打聽喬裏海的事兒。
秦佑安找個人去喬裏海打聽,什麽也沒有,隻聽說喬裏海有一個海神娘娘的傳說。
沒覺得這是事兒,所以秦佑安也沒跟秦立國說。
再加上秦立國這會兒也沒功夫顧這事兒的。
因為秦立國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賀子蘭這隻母老鼠和王二德這隻公老鼠馬上就要見上麵了,秦立國這隻貓怎麽著也不能閑著吧!
賀子蘭是走回出租屋的,她這兒一到出租屋,就有人通知了王二德。
這是王二德找的人在這裏蹲點的,沒辦法,隻能這樣守株待兔了。
還真給守住了,賀子蘭正愁進不去門呢,這人就上前了:“賀女士,王先生讓我在這兒等著您,讓你回來務必去見他。”
賀子蘭這會兒可不管哪個王先生那個賀女士的,她就想洗個澡再好好的吃飽肚子。
這人就給王二德去了電話,說是人在他這兒。
這會兒是晚上了,王二德在家裏剛洗了澡打算睡覺呢,他是個生活還算規律的人,晚上是不會出去應酬之類的,再加上也剛來江城,根本就沒有什麽應酬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安排。”
就說了這麽一句話,掛了電話,王二德就想著怎麽給易敏菊說這事兒。
易敏菊在是**倚靠著看書的,她有這個習慣,睡前總看會兒書,所以在這安靜的屋子裏,王二德的電話就是沒有開免提,她也隱隱的聽到點什麽,不過她忍得很好,連頭沒抬一下的。
王二德看著易敏菊似乎沒有察覺什麽,心中舒了口氣的同時也是有點煩的。
你說這賀子蘭真是該死的,沒事兒弄個什麽女兒出來,他寧願這一輩子都沒有孩子的行嗎?
易敏菊是等了一會兒才抬頭,笑問王二德:“怎麽了?這神色?”
王二德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就實話,隻是說單位有點事兒,他要出去一下。
易敏菊十分理解的點頭:“那趕緊去啊,還愣著做什麽。”說著下床去櫃子裏給王二德找衣服。
王二德這心裏就別提有多難受了,他這工作又不是別的,還需要加班啊,這樣明顯的謊言易敏菊都沒懷疑過他。
這種情況要麽是全心的信任,要麽就是完全的沒必要信任。
王二德很想知道自己在易敏菊心中是怎麽樣一個情況,故而有些猶豫不決的,既怕又想那種心理。
易敏菊在給王二德找衣服時,心裏也有點不舒服的。
服侍著王二德把衣服穿上後,怯生生的拽住王二德的衣袖小聲的說:“老王,我等你回來。”
那眼神中帶著期盼,帶著一抹憂傷,看得王二德不忍極了。
一把抱過易敏菊,喃喃著說:“我不是去工作,而是去見一個人。”
易敏菊從他懷裏抬起頭來,伸手捂住他的嘴:“噓,別說,我不管你去見什麽人,我隻要你記得家裏還有一個我等你。”
王二德聽了這話,這心裏喲,滿當當的,先前還想知道的答案幾乎不需要再去問了,易敏菊是全心的信任他的。
心情瞬間就清明了起來,好像賀子蘭啊這些事兒都不叫事兒了一樣的,親了親易敏菊這才離開家往外走。
易敏菊站在二樓的陽台處,目送王二德離開。
就這麽看著王二德離開,才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過去。
“喂,他出去了。”
“恩,好。”
掛上電話時,易敏菊捂住臉就哭了起來,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更加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把王二德給扳倒了,或者怎麽了,她要何去何從?
嫁給秦立國這事兒,她是想都不要想了,現在心情在微微的變化著,有時候她都起直接跟王二德坦白,讓王二德不要再錯下去。
秦立國現在要的不過是找到親生女兒罷了,如果王二德願意幫忙的話,是不是能以功抵過……
但這也隻是易敏菊內心的想法而已,因為她不敢保證王二德會聽她的,就算是王二德能說得通,那秦立國呢?能饒得了王二德嗎?
另一邊,秦立國那裏放下電話,神色就緊繃著的,這種感覺十分不好,他隱隱的有點擔憂,怕結果是不好的。
再說賀子蘭啊,跟人直接去了酒店,看到食物直接上手就抓,這真是餓慘了,在包間裏,就這麽一桌子菜,她就死命的抓了往嘴裏塞,跟八輩子沒吃過東西一樣的。
帶賀子蘭來的人都看得一怔一怔的,王二德來時,賀子蘭剛吃飽,吃的太飽了,癱坐在椅子上撫著肚子消食呢。
身上還一股股的味兒,就這麽地衝著王二德笑了笑。
給王二德惡心的差點沒吐了。
“你到底是去哪個地方了,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賀子蘭一聽王二德這話啊,就想起自己這些天的悲催日子了,覺得特別的後悔,就哭著跟王二德說那天發生的事兒。
“是那些人要報複我啊,王二德,你說怎麽辦?我還沒見到小語,你說小語會不會出事了啊?”
王二德一聽這話傻眼了,秦汀語的確出事了,可是秦立國卻說秦汀語去大山裏支教了。
這怎麽就對不上號了呢?
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王二德嚇得一腦門的汗。
“賀子蘭,你問你,那秦立國的女兒呢?”
賀子蘭眼神閃了閃,嘟囔著:“這個你得去問秦立國,我還想找小語呢。”
王二德怒了,一拍桌子狠狠的罵道:“賀子蘭,你別他媽的給我裝傻,我是問秦立國的親生女兒呢?這些事兒,我根本一點都不知道,可是你知道現在秦立國把我弄到江城來了,前幾天的時候……”
王二德就說前幾天秦立國那詭異的言詞,賀子蘭卻沒當一回事兒,嗤笑王二德想太多了。
“嗬,我說王主任,你這是娶了新媳婦膽子怎麽變這麽小了呢,那小語要不是秦家的人,秦家能養她這麽多年啊……”
賀子蘭這話說得特別自信,還無所謂的擺著手跟王二德說:“我家裏是不能住了,我最近吃了很多苦,我跟你說你得給我筆錢,讓我在酒店好吃好喝的住一些時間,我得相辦法見到小語……”
王二德覺得賀子蘭有點神經病,到底秦汀語是不是他的女兒啊?
賀子蘭不給他說,就要錢。
王二德沒辦法,當天回去,第二天就讓人送了錢過來,賀子蘭不要卡,隻要現金,十萬塊錢半袋子錢送去後,才得了一名實話。
賀子蘭說:“你放心吧,小語跟秦立國早就做過dna比對,結果是親生父女,所以秦立國是不會知道的。”
賀子蘭說的這個倒是個實話,因為當年抱秦汀語回來時,是秦老太太讓家裏的醫所做的這個比對。
而這個比對是賀子蘭買通了人給了好處的,當然這個事兒,沒有人知道。
王二德聽了之後,這心裏算是踏實一點了,又回想起當日的情況後,就覺得這事兒是自己心虛才想多了的。
殊不知,秦立國比對他跟郝貝的dna沒結果,不代表他不會去比對他跟秦汀語的dna啊。
現在就是這麽一份比對結果放在書房的桌子上,對麵的椅子上坐著的人是莫揚。
這份結果是莫揚做的。
“這個你沒對手腳吧。”秦立國是有點怕莫揚會在這個時候動手腳。
莫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領導你要不相信我就不要讓我去做這個事情唄。”
你以為秦立國就願意讓莫揚去做這事兒,不過是手中沒有可以用的這方麵人才,所以才找了莫揚的。
“郝貝的那個dna檢測……”秦立國又提了一句。
那份也是莫揚給做的,莫揚也是無奈的聳肩:“我真的真的沒有動手腳。”
不過隨後又想起之前郝貝的dna檢測都是說網絡問題,可能除了這個,還有其它的原因,這些全都隨著沈碧城的死而被埋葬了。
“好了,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這事兒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莫揚走後,秦立國的眼晴就盯著那上麵的比對結果,無任何血緣關係!無任何血緣關係啊!
這就是他養了二十五年的女兒,現在連他的親生女兒在哪兒,是死是活他還不知道。
秦立國覺得自己現在要是死了,連見妻子丁柔都不敢見了,沒臉見啊……
“佑安,我要回g城,你安排下。”
秦立國打算回一趟g城了,秦汀語的dna比對結果在g城也有一份,那是秦汀語小時候做的比對。
所以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秦汀語不是他的女兒,如今看來,這宅子裏應該有知曉當年事情的人。
而另一邊回了家的莫揚,則是跟卡米爾聊起了天。
說的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改變dna遺傳基因的藥物或是方法……
卡米爾是個靈透的孩子,正好有個機會,第二天就回了意大利去了,他是帶著任務而去的,莫揚送他到機場,叮囑著三個月的時間要回來,因為他要結果。
g城,炎夏酷暑,熱得人喘不過氣來。
地下賭場裏,聲色犬馬,叫賭聲連連,其中有一桌,賭的最大。
“來,繼續,繼續……”
“二少,你這樣不好吧,你看都輸這麽多了,回家老婆不罵你啊……”
“嘁,怕什麽,我是秦俊民,你問問誰不知道我是秦家二少,還能少你錢還是怎麽地啊?”
這是秦立國的二哥秦俊民。
秦俊民比秦立國大了幾歲,是個醫生,家裏的醫所,一直都是他在操控著的,是近這不是家裏大亂嗎?故而沒有人管,所以秦俊民就放縱在這賭場裏。
幾乎吃住都在這兒,十多天豪賭,輸了一千萬了。
自己的錢全輸進去了,就找老七要錢,哦哦,忘記說了秦俊民是秦佑安和秦向楓的親老子。
雖然也就是個**提供者,但到底也是秦佑安的老子。
所以地下賭場的人也會賣秦佑安幾分麵子,讓秦俊民欠了下巨額賭資。
彼時,秦佑安接到秦立國的電話,說別有把柄落老太太手裏時,就想著他這個老子的事兒。
這個老子就一毛病,愛賭。
殊不知,愛賭的人也愛色啊,不然能娶一堆小老婆嗎?
賭大發了,這不就有人通知秦佑安了。
秦佑安把秦俊民從地下賭場給領出來的,氣得不能行,指著他老子的鼻子就罵。
“要你不是我老子,我都能一槍斃了你。”
秦俊民嘻皮笑臉的,嘿嘿直樂:“我不是你老子,誰能是你老子啊?”
秦佑安恨鐵不成鋼啊,別人都是父親恨兒子不成氣,他這是兒子恨父親不成氣的。
“你怎麽不跟我小叔學學呢。”秦佑安張嘴就來這麽一句,從小到大無數次他都希望,小叔叔秦立國要是他老爸多好啊,可是隻能是空想啊。
誰會妨秦俊民的臉一下就黑了,語氣不善的罵道:“哼,那就是個綠王八,就你個二傻子,把他當神,你看看……”
秦俊民就抱怨著家裏現在讓秦立國弄的一團團的亂,老太太前些時間還罰了他,就是因為秦佑安做的事兒。
秦佑安冷哼著:“別以為我不知道啊,爺爺的身體真的有那麽差嗎?你們就是做做樣子的,可是爸啊,我告訴你,爺爺都這把的年紀了,這秦家的早就是不爺爺的時代了,現在就是我小叔叔作主,以後就是我。”
秦俊民第n次抱怨,這肯定不是他兒子,八成是秦立國跟秦佑安他老娘偷生的吧,怎麽就那麽把秦立國當回事兒的。
“爸,你跟我回別墅住一些時間吧,我小叔叔要來g城了,你悠著點,別犯他頭上,最近老太太酈家那邊的唯一活著那位,因為破產跳樓自殺了……”
這是才剛發生兩三天的事兒,g城大小報紙爭相報道過的。
秦俊民不禁打了個冷顫,脊背上竄過陣陣冷意,那個酈家的小子,可是酈家唯一的香火,讓逼死了?
“你說你小叔叔這最近是發什麽神經呢?怎麽就忽然這樣呢?”
“這個啊,我小叔叔前些時間讓我去了下喬裏海,我猜著當年我小嬸嬸早產的事兒,是不是跟老太太有關啊,要不然我小叔不能下這狠手的。”
秦俊民的臉一下就白了,喃喃著:“幾十年的事兒啊,你小叔叔是怎麽知道的……”
秦佑安意味深長的看著父親問:“爸,我希望你要有什麽事兒能提前跟我說,要是沒跟我說,落到小叔叔手裏,你怎麽死的怕都不知道的。”
秦俊民惱羞成怒的大吼了一聲,轉身離去。
秦佑安皺了眉頭,給老六秦向楓去了個電話,說的就是他老子秦俊民的事兒,問秦向楓怎麽辦?
秦向楓的意思很明了,該怎麽辦怎麽辦?
不能因為這是你父親,要是犯了事兒,你就替他兜著,反正他是不會管的,老七要兜就老七兜著吧。
掛了電話秦佑安就犯難了,他這人還是很念舊的。
誰會想到,秦立國來了g城之後,就扔給了秦佑安一份資料,那是秦佑安生母王氏的全部資料。
秦佑安看完後臉都白了,他母親王氏是一個歌女,當年生了秦佑安之後,秦佑安被接進秦家,怕王氏以後還會找秦佑安,所以王氏被秦俊民給賣到紅燈區,後來沒多久得了病就去世了。
這份資料其實一直在秦家的資料庫裏,隻不過沒有讓秦佑安知道過罷了。
如果不是秦立國這次要查的人是秦俊民,也不會讓秦佑安看這份資料的。
到此,秦立國才跟秦佑安說了實話。
“佑安,我一直不想讓你們知道秦家的這些事兒,就是想讓你們好好的成長,但現在你們也長大了,有些事兒也該讓你們知道了,而且叔叔也自私一次,希望你能體諒。”
秦立國就說了,他在外麵找了人做了dna比對,秦汀語不是他的孩子。
“佑安,你明白叔叔的心情了吧?當年我跟小語的dna比對是你父親給做的,所以……”
後麵的話自然是不用再說了,秦佑安又想到前幾天父親說的那個綠王八,忽然就有點怕了……
“小叔叔,你能不能別查這事兒了,別查了……”
秦立國到底還是知道了秦俊民罵的話,那綠王八可是罵男人被戴綠帽子的,如果事實是那樣的話,那秦立國還活得下去嗎?
……
秦俊民讓秦佑安給騙到別墅裏。
秦佑安是恨的,不光是他生母,就老六的生母,也都多少是這個父親給害慘了的,全都死了。
秦俊民在別墅裏見到秦立國時,心裏就發怵了,其實這些年,老三對他算是極好的了。
最起碼他的兩個兒子都因為老三,全手全腳不說,還都算成氣。
他在秦家是最沒野心的一個,因為他不敢有野心,有野心的人在秦家死的快啊……
“二哥,我們兄弟也好久沒見了呢,來喝一杯吧。”
秦俊民不喜歡秦立國,是一點也不喜歡,因為秦立國的出生,就是他和老大的悲劇。
他們什麽都不能超過秦立國,而且事實證明,除了生兒子這點上,他們超過了秦立國,別的都沒有超過秦立國。
所以有時候秦俊民想一想,心裏就特別的爽,你秦立國就是再牛x又如何,連個兒子都沒有的。
“老三,你有話就說,咱們之間也別兜圈子了。”
“好,二哥,你既然這樣說,那麽我想問問你,這份dna比對報告,是你做的吧。”
秦立國拿出那份陳舊的比對報告。
秦俊民的臉白了,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的,秦立國明白了這份報告是動過手腳的。
“二哥,我就想知道,小柔當年早產,你在中間起沒起到反作用?”
隨著秦立國的提問,秦俊民的臉又白了一分。
可是秦立國還在問:“二哥,老太太跟小柔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嗎?”
秦俊民搖頭又搖頭,苦笑著反問秦立國:“老三,你自己的母親什麽人,你不知道嗎?這個宅子裏的女人,幾時能好好的活著的……哦哦,妹妹碧悠算是老太太唯一放過的女人了吧,很可惜,弟妹沒有碧悠妹妹的好運氣罷了……”
秦俊民緩緩的說著當年秦立國出任務,懷孕六個月的丁柔大著肚子來了g城。
因為那時候秦立國說了當月回來的,要不然丁柔也不會這麽早過來的。
丁柔的美好,得到了秦家所有人的喜愛,包括秦老頭子,可是秦老太太心生不怨了。
別人都以為秦老太太對秦老頭子是沒有感情的,可是一個**睡了那麽多年,又生過一個兒子,沒有感情,怎麽會一直維持著秦老頭子的家主身份,以秦老太太私底下那些勢力,要想弄倒秦老頭子,早就可以的了。
這些秦俊民可看得清楚著呢。
二十多年的一天,他是喝了點酒,睡在花園的涼椅上,睡熟了的,就見到父親秦煌煌跟丁柔在花園裏。
也不知道是秦煌煌做了什麽,總之看到丁柔扇了秦煌煌一巴掌。
隨後是秦老太太過來了,當時的情況,他喝醉也沒看太明白。
不過隱隱的知道出了事兒的,這不是念著秦立國和丁柔對他兒子好嗎?所以他才提醒了下丁柔小心老太太。
之於後來的事兒,秦俊民就不知道了。
不過卻是給秦立國說了一件事兒,丁柔難產時嘴裏含著的一塊紅參有些問題,那個是可以加快血流速度的。
這事兒,秦俊民沒有說謊,丁柔難產時請的穩婆,因為老太太不相信西醫。
秦俊民也是事後在那些倒出的雜物中發現的。
這個事兒,這些年,他從來沒有說起來,如果不是今天秦立國問起,他也不會說的。
至於dna的事兒,秦俊民也說了,這事兒的確是他做的,因為他當時是心疼老三,怕這個弟弟老婆死了,孩子再不是她的,所以才做了假的。
秦佑安是全程在這兒呆著,聽著父親和小叔的話的,所以很為秦立國擔心。
卻不曾想,秦立國這會兒冷靜的厲害,你都不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點點的憤怒。
這讓秦佑安想說點什麽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的。
秦立國最後隻和秦佑安說了一句話:“佑安啊,這個家你也看到了,我希望你不要手軟,該怎麽做,你心裏明白嗎?別讓我失望。”
秦佑安的野心大著呢,肯定不會讓秦立國失望的。
酈氏不管明裏還是暗地裏的產業,不過短短時間之內,全都讓瓜分了,老太太如今就守著秦家了。
秦立國從g城回來的時候通知了寧馨一件事兒,讓寧馨告知了易敏菊。
之後就跟沒有發生去g城的事兒一樣,按步就班的上班工作。
而g城的秦家,在他走後,卻是大換血,就連老宅這會兒都在清人了。
秦老頭子這病是裝不下去了,起來後就跟秦佑安開戰了,薑到底還是老的辣,前期秦佑安站了上風的,可是漸漸也會逞弱勢。
秦佑安是隨時給秦立國匯報戰況的,這天就跟秦立國說了。
“小叔,老頭子在跟我這兒僵持著,你小心點,我怕他會對你那邊不利……”
秦立國早就等著這一天了,讓他親自動手除去父母,他做不到,可是秦佑安為了野心,秦佑安敢啊,所以他把這把無形的刀推給了秦佑安。
隻要狠下心來,想想當年妻子受的罪,再狠下心來,想想不知道在哪兒的親生女兒,做個不教孝的兒子罷了。
不是有句話說,好男人多少都有點六情不認的嗎?
秦立國現在就是六親不認,別說秦老頭子了,就是他親爹秦煌煌,他都不認的。
唯一擔心就是郝貝啊……
因為他在乎過郝貝,所以會怕……
就是這時候,秦立國親自去的d市接的秦汀語。
秦汀語醒來時,人就在江城了,看到是在自己家裏,還有點茫然,她不是在d城的醫院裏的嗎?
“小語,你醒了。”秦立國雙眼都乏著紅血絲,坐這兒一夜了,走這步棋也是萬不得已的啊。
秦汀語看到秦立國,當下就哭了……
“爸爸,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秦立國抱著秦汀語,輕拍著誘哄著,疼惜無限。
“小語啊,咱家裏出事了,所以我才讓你七哥把你安排在那種地方,現在把你接回來,也是怕家裏人會對你不利,爸爸就你這麽一個女兒,送你走這些天,我就天天夢到你媽媽回來找我哭,就說你可憐的……”
秦立國想要哄一個人時,你看不出真假來,因為他從來就不是會哄人的人,那眼神那神態,還有那作為,都是真心對一個人好的。
言語也特別的誠懇,就是為了打消秦汀語的疑慮的。
“爸爸,那你為什麽對郝貝那麽好?我都嫉妒的了……”秦汀語對這個很在意,她總覺得郝貝會搶走她的一切的。
“傻小語,爸爸做什麽不是因為你啊,你知道家裏現在這動**著,前些時間你奶奶還來了江城,我要是不對郝貝好,怎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啊……”
秦立國這話就像是一把尖刀子一樣,直戳進郝貝的心口處。
是秦立國說秦汀語回來了,讓她過來看看的,時間一分不差,一分不少的,她到客廳裏沒人,就上樓來了,於是就聽到這麽傷人的話了。
秦汀語聽了父親的回答笑眯了眼,心裏特別的爽,因為是她是看到郝貝站在門口了,她就是故意這麽問的。
“啊……郝貝!”驚呼一聲,捂住了嘴,滿含歉意的看著秦立國,低聲道:“對不起爸爸,我把事兒搞砸了。”
秦立國倏地站起身,眸底的沉光莫測高深,臉上一點愧疚也沒有的看著郝貝,淡然的說了聲:“來了……”
郝貝點點頭,覺得有點受傷。
秦立國卻是衝秦汀語笑著說了句:“小語,沒事兒的,今天是爸爸叫郝貝來的,就是為了跟郝貝說清楚,畢竟這樣一直利用人家也說不過去的。”
秦汀語眼底全是笑意,她終於勝利了,終於打敗郝貝了。
“郝貝,我有話跟你說,這是十萬塊錢,算這些時間你的酬勞……”秦立國從桌上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支票,走到郝貝跟前遞了過去。
郝貝不想哭的,可是她讓秦立國傷的無地自容。
“秦爸爸,你能看著我的眼晴告訴我,你隻是在利用我嗎?”
秦立國真就敢看著郝貝的眼晴,一字一句,說出的話特別的殘忍:“郝貝,對不起,你是個好姑娘,很抱歉利用了你,我也是沒辦法,不過要給你一句忠告,以後不要這麽傻了,你想啊,裴紅軍對我的妻子做過那樣殘忍的事兒,你怎麽可能還會跟裴家的人有所來往,無利不圖早啊,明白了嗎?”
郝貝步步往後退,沒有接那張支票,聲淚俱下的吼著:“我不相信,不相信,你不要再說了。”
秦立國眸暗眉沉,眉心緊緊的皺成了川字型,沒有人知道如此這樣傷郝貝,他的心有我痛。
不管郝貝是不是他親生女兒,他都疼這個孩子。
暗暗的下定決心,等解決了眼前的危機,他會給這個孩子一個解釋的。
隻是眼下,他必須推開這個孩子。
“郝貝,你清醒一點吧,別那麽天真那麽幼稚,今天之所以跟你說這個,主要也是因為你的原因,我的女兒都不相信我這個父親了,對不起……”
郝貝一揚手,啪的一下甩在秦立國的臉上,狠狠的吼道:“我不會原諒你,不會的,不會的。”
人跟著就往樓下跑,跑的太快,跑到一半時,還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到了一層。
秦立國站在那兒,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指甲都掐進掌心了,強忍著才沒有挪動一下步子的。
裴靖東是在外麵等郝貝的,每次郝貝要找秦立國,他都這樣,守在外麵,等著,卻不曾想這一次郝貝會哭著出來。
臉上有擦傷,腿還一拐一拐的。
裴靖東當下黑了臉,拉著她問怎麽了。
郝貝隻是哭著罵騙子,騙子……
本來天就熱,這情緒一激動起來,在裴靖東的懷裏就哭暈過去了。
這給人嚇的喲,趕緊往醫院送,送去醫生隻說是氣急攻心。
郝貝醒來時,裴靖東的臉還是黑的,要是不為了守著郝貝,裴靖東就要去找秦立國算賬去了。
見到郝貝醒,這麽一個鐵人一般的男人眼底都是紅的。
“老婆,你醒了……”
郝貝雙眼看著天花板,覺得那天花板怎麽會是白色的,應該變成黑色的才對啊,你看這世界上有很多事兒,明明是白的,卻硬是讓人們抹成了黑的。
“裴靖東,秦立國說……”郝貝一字一句的學了秦立國說的話。
裴靖東目瞪口呆的,這是什麽情況,秦立國不是這樣的人啊,但這話他還沒說,就聽郝貝淡淡的開口了。
“裴靖東,你不要去找秦立國,是我自己故意從樓上摔下來的,我不會原諒他的,你記住了,我郝貝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