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以血還血,呼老太的報應
裴靖東的臉瞬間就黑了,那火氣蹭蹭的往上躥騰,隻要一想到是她自己故意從樓梯上往下摔,他就手癢癢的想揍人。
不光想,他還符諸於行動了,你就瞧他那大手拎起郝貝,就跟拎小雞一樣的輕鬆,直接就把人給摁腿上,扒了褲子,那巴掌可是一點情也不留的就打了起來。
“我讓你故意從樓梯上摔下去,你怎麽就光想著秦立國,不想想為你擔心的人呢,這是沒摔壞了,要是摔傻了,摔殘了,摔毀容了,你虧不虧啊你,你……你氣死我了……”
男人這邊打邊罵。
郝貝則是讓打懵了,她都多大了啊,還讓打屁股!
臉上一陣陣的辣紅,屁股蛋子上也是火辣辣的,這男人手掌又厚又大,打上時很疼的。
裴靖東眼底全是紅的,當聽到她故意摔下去的時候,那心喲就跟摔在地上的餃子餡似的,別提有多糟心了。
“裴靖東,你打我,你憑什麽打我,你憑什麽啊?”郝貝就哭啊,哭的淚噠噠的,那小模樣別提有多可憐了,就像是讓人拋棄的小可憐蟲似的。
裴靖東的本意是生氣她這樣不愛惜自己,當時就火了,就覺得這孩子欠教訓,他是把郝貝當女兒一樣的收拾了,結果把人給弄的哭成這樣,他這心裏就更堵了。
犯賤的男人說的就是他這號貨,這不又開始哄上了。
“老婆,你別哭了,我錯了好不好,你看你一哭多醜啊……”
這男人是連哄人也不人哄的,甭管什麽時候,是男人你就記住了,不能說女人醜,那怕你是安慰她,哄她也不能說……
郝貝讓氣樂嗬了:“嗬嗬,裴靖東,你總算是說實話了,你覺得我醜是吧,那誰好看你去找誰去。”
“才不要呢,我老婆最漂亮,是好看了,就算是哭著有點醜,那也比外麵那些醜八導漂亮一千倍。”裴靖東樂嗬嗬的抱著女人哄著,才發現這哄人也是項技術活,而這個技術活不需要你多精通,隻要是你愛的女人,為了她開心,別說讓你說她漂亮了,就是讓你說太陽是黑晚上出來的,你也能說的溜溜的。
郝貝白了裴靖東一眼,覺得這男人越來越沒下限了,有這麽誇自己媳婦的嗎?
歎口氣,意味深長的看著裴靖東說了一句:“裴靖東,你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了嗎?”
裴靖東裝傻:“什麽?哪一句啊,我說你醜……”
得,這位還想茬開話題呢。
可是郝貝不給他這個機會。
“裴靖東,我說我最討厭別人推開我,我不知道秦爸爸是要做什麽事兒,我是故意摔下來,我想看看他會不會心疼我,如果他不心疼我,正好可以讓他更絕情一點,也能讓我死心更快一點……裴靖東,我是你的老婆,不是你女兒,所以你記住了,我不想要你推開我。”
裴靖東怔了怔,臉上像是讓刷了一層糨糊一樣,內心如海浪似的洶湧拍打著,躲著郝貝投來的視線,轉向門外,臉瞬間就黑了……
“展小翼滾進來!”
原來展翼是來醫院找裴靖東有事兒的,可是聽說醫護人員說裴靖東的老婆剛才暈倒了,送病房了,他這不來看看小嫂子的麽?
誰知道會看到那一副非視勿視的畫麵啊,他發誓他真不是故意看的。
在他哥動手時,他都把眼給捂住了的。
囧囧的推開門站在門口,怯生生的喊著:“哥,嫂子,你們沒事兒吧。”
裴靖東一臉怒容的問他:“你在這兒多久了……”
展翼頭上的汗珠子都快出來了,這能說麽?不能吧……
“我,我……”
“展小翼你皮癢了是不是啊!”裴靖東說罷,自己心裏也是一驚,他剛才怎麽連最基本的驚戒之心都沒了,這一點也不科學啊。
殊不知,當你跟你最愛的人在一起時,每一分每一秒的你都是最原始的你,哪裏還顧得上周邊的環境問題啊!
“展翼,你找我們有事兒嗎?”郝貝開口打破僵局,這多丟人的事兒啊,展翼就是看到了也不會說的,裴靖東這死男人還問問問,有什麽好問的啊?
展翼點點頭,說是找裴靖東有事兒。
裴靖東冷哼一聲,給郝貝蓋好被子讓她先休息會兒,就往外走。
走到展翼跟前時,那一尖刀子似的目光直剜向展翼,嚇得展翼同學脊背上騰起層層濕意。
等走到外麵,展翼還沒站穩呢,直接就讓裴靖東給撂倒摔了個屁股開花的。
展翼哀嚎著叫喳喳的:“哥,這不公平,我捂著眼,沒看我嫂子來著……”
裴靖東笑的露出一排大白牙道:“剛才偷著樂呢吧,讓你也試試屁股開花的的感覺,免得你要偷看……”
展翼同學淚奔了,這還是他哥麽?肯定是郝貝她哥吧!
“說吧,什麽事兒?”裴靖東點了根煙問道。
展翼爬起來,揉著屁股開口道:“你不是讓我注意著點秦立國的動向嗎?然後是這樣的……”
裴靖東聽罷,眉心沉沉的,展翼說秦立國把秦汀語安排進了軍區總辦宣傳部工作。
以前秦汀語也曾吵嚷過要進部隊工作,可是秦立國不同意,因這就是徇私,縱然別人家也有這麽幹的,但秦立國一直沒有幹過這種徇私的事兒。
可是現在……
“他自己辦的?”這事兒,可以事兒,可以找別人辦,也可以自己辦的。
展翼就說了,宣傳部最近不是正在對外招聘嗎?秦立國直接給秦汀語報了名的。
秦汀語本來在國外就讀的公共關係專業,一來專業對口二來誰都知道這是秦立國的女兒,敢不放水嗎?
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秦汀語馬上就要跟他們一起工作了。
“行了,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展翼走了之後,裴靖東抽完了那根煙,又散了會煙味兒才回病房。
郝貝哪裏睡得著啊,一堆堆的事兒,心煩的不得了……
“媽媽還沒找到,要不你最近休息一段時間。”裴靖東這是讓郝貝把單位的事兒給請假了,最好是別做了,反正他本來就不喜歡郝貝做那樣的工作。
郝貝搖頭:“不用,我不需要休息,公是公私是私,我還是分得清的,而且她的培訓課快要結束了,結束之後估計就不需要天天去他們單位了。”
她這樣說,裴靖東也不好說什麽了,不過卻是把展翼來說的事兒給郝貝說了。
郝貝心裏有點酸酸的,看人家親爸,對女兒多好啊?
可是這些又關她什麽事兒啊。
秦汀語開心壞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本在d城醫院裏呆的快發黴的心情這會兒如春天的花兒一樣燦爛了起來。
“爸爸,我真的要去你們那裏工作嗎?”撒嬌的膩在秦立國的身邊說著。
秦立國笑眯眯的道:“怎麽?不願意工作嗎?小語啊,爸爸一直想讓你到部隊工作,之前你之所以要去部隊是因為裴靖東那小子,爸爸當然不高興了,你看爸爸坐在這個位子上,你的身價怎麽能低,你聽爸爸的話,這世界上不是我有裴靖東一個男人的,等你到了部隊,多接觸接觸有合適的人選再考慮個人問題也可以……”
秦汀語恩恩的點頭,覺得天空都是那麽藍,她的爸爸多好啊,她一定會對爸爸好的。
“小語,這是十萬塊支票,郝貝沒要,你拿去買點喜歡的東西,我給你配了四個保鏢,你這些天出去帶著他們,當司機傭人都行,總之得帶著了……”
秦立國說著打了個電話過去,沒一會兒就有四個黑衣西裝男敲門了。
“你們以後就聽小姐的話,保護好小姐是你們的第一任務,知道了嗎?”
“是老板,屬下知道。”
秦汀語眼中都冒著星星泡了,她出門都有保鏢了的。
“小語啊,以後他們就聽你的,你記得啊,不能單獨行動,g城那邊現在比較亂,我怕他們會對你不利,哎,早知道我就不接你回來了……”
秦立國感歎的說著,一副懊悔的模樣。
秦汀語得瑟的不得了,說了聲謝謝爸爸,就帶著四個保鏢出去了,剛到家屬院的停車場,就見到一輛她心儀已久的跑車瑪莎蒂娜,火紅色的車身耀眼極了。
“小姐,我來開車。”黑衣男a如是的說著,黑衣男b上前為秦汀語打開車門。
秦汀語風光無限的在兩個黑衣男的擁護下坐上車離開,另外兩名黑衣男還開了輛黑色的轎車跟在後麵。
秦汀語從來沒有這要開心過,走一路上都似乎能聽到喜鵲報喜的聲音。
江城的今天百華奢侈品專櫃,秦汀語用十萬塊兒就買了一個名牌包包,正當她感歎著錢花的真快的時候,秦向楓來了電話。
“小語,我前些時間在國外拍戲,你出事兒也沒來得及去看,怎麽樣了啊?”
秦汀語就跟秦向楓聊了有半小時左右,之後就接到一條轉賬短信。
秦向楓出手一向大方,可是這一次大方的有點嚇人,秦汀語收到了一千萬的轉賬短信。
還伴著一條秦向楓發來的短信:為了賠罪,這一千萬當是給我家小公主的零花錢。
秦汀語笑的臉上都開花了,這日子就得這樣過才舒服啊,哼!她是秦家的大小姐,原本就該過如此高調的生活!
於是,今天百貨今天的營業額刷了新高,多出了五百萬的營業額。
當秦立國聽著保鏢匯報的一條又一條購買記錄時,臉都綠了。
這些錢雖然不是他的錢,可那也是侄子辛苦拍戲得來的啊!
……
賀子蘭和王二德不都在找秦汀語嗎?
賀子蘭是不著急,王二德見天的急的跟什麽似的。
這不周一上班時就聽說了一件事兒。
說是秦立國的女兒要來他們單位宣傳部來上班了。
你知道自從王二德來之後,連郝貝的培訓課都是王二德給上的,還有其它人員一起的。
所有的培訓人員都集中在一起上的課。
王二德還特別二二的跟人打聽了一下。
“喂,聽說秦立國的女兒要來咱們單位上班了?”
同事說是啊,都這樣說。
王二德就又追問了:“秦立國的哪個女兒要來啊?”
因為他一直沒見過秦汀語,所以才會這樣問的。
那同事就一副看神經病一樣的神色,無奈的回了王二德一句:“那秦立國有幾個女兒啊?”
這把王二德給氣得鬱悶的喲,解釋著說前些時間聽秦立國說的,秦汀語不是去支教了嗎?
同事就笑王二德這消息太out了,那秦汀語去支教,還不許人家回來啊?
“是去支教了,可是出了點事兒,提前回來了,好像是出了車禍吧……”
王二德這臉上笑容就僵掉了,賀子蘭說秦汀語出了車禍的,這下別人又說……
這到底在哪兒出的車禍,這到底是怎麽一會事兒,王二德這心裏一團團的亂,就等著見了秦汀語問一下的。
可是這周一啊,從上午等到下午,來他這兒報道的培訓人員,一個又一個的,就沒有見到秦汀語。
這天下午,王二德正在辦公室拿著一分培訓人員名單想著要不要給秦汀語打個電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就讓敲響了。
“進來。”
這次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王二德憑著他良好的記憶力想起這是培訓人員裏一個叫辛小玉的姑娘。
這姑娘大大的眼晴水靈靈的,笑盈盈的衝王二德一鞠躬就說:“那個,王主任,對不起啊,我本來上午就要來的,可是我爸說什麽開始第一天就是訓話的,我來不來都一樣……”
王二德正在想秦立國女兒的事兒,這辛小玉小來就是這話,可是讓王二德打了個機靈開口就問:“你叫辛小玉,今年多大了啊?”
辛小玉脆生生的回答:“25了,過完年就26了。”
王二德眼皮兒直跳,又問:“那你爸是……”
辛小玉笑的眉眼彎彎的:“我爸啊,是秦……”說到這兒,也不知道是人家小玉姑娘故意說慢了的,還是王二德太急切了。
直接就蹦出來一句:“你爸是秦立國?”
辛小玉一副看神經病一樣的神色看向王二德道:“我爸是秦立國的兵叫辛剛,叔叔您聽過我的爸的名字嗎?”
“你,你爸是辛剛?不是秦立國?”王二德詫異的問著。
辛小玉也瞪圓了眼:“我姓辛我爸當然也姓辛了啊……”
王二德那臉黑喲,當下就把辛小玉一這一通的訓啊,說什麽遲到啊,該報道的時候不報道這樣那樣的……
辛小玉都快讓訓哭了,她才大學畢業的,哪裏讓人這麽訓過啊。
等出了王二德的辦公室,辛小玉就拿出口袋裏的手機開始抱怨:“秦叔叔,你都聽到了吧,我讓你給害慘了,您老可得賠償我啊,我這工作要沒了,我哭給您看……”
秦立國那邊傳來爽朗的笑聲,連聲說好。
辛小玉這才抹了把眼淚,心想她容易嗎?
話說,她本來就喜歡部隊啊,然後考大學沒考上軍校,這有個機會,她自然是要進來的,原本早上好好的準備來報道的,可是接到秦立國的電話了。
對這個秦叔叔,辛小玉見過幾次的,一聽說讓她幫忙,姑娘她很熱心的就往上衝了。
這還真說明她有當偵探的潛能呢,你看她把手機放口袋裏還開了免提,這屋子裏的人說什麽話,什麽語氣,都不需要去學了,直接就能讓秦立國知道。
秦汀語這日子過的自在極了,連要去報道這事兒也忘得一幹二淨,以前秦立國不讓她去夜店啊,不讓她亂花錢……
現在這些全都可以了,她才不要去上班呢。
要她說,她就不需要去上班的,可是秦立國七她去,所以她就要去……
不過也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的,她聽說了那培訓特別的枯燥無味的。
這一天天的沒見秦汀語去報道,王二德就瞅著那培訓生的名單各種的煩燥,就酒店找賀了蘭。
讓賀子蘭聯係秦汀語,看看是個什麽情況的。
賀子蘭覺得王二德就是閑得了,有什麽可擔心的,她現在就不敢跟秦汀語見麵,就怕那些暗中的人會對秦汀語不利。
“行啊,你想讓我幫你辦事兒,你得給我錢。”
賀子蘭這是經過了一場沒錢的遭遇啊,所以幹什麽都是要給她錢,你給錢我就給你辦事兒。
別說是讓去找秦汀語了,你給錢就是讓她去賣,她都幹的。
王二德直接就從包裏拿出兩萬塊錢,真是恨死賀子蘭啊,這女人就跟個吸血鬼一樣的煩人。
賀子蘭拿著兩萬塊現金覺得王二德這男人還算上道,不禁就有點後悔了,湊到王二德跟前,賤兮兮的說:“二德啊,你看我也不是光想著要你的錢的,這要是別人給我的錢,我還不要呢,你看看你最近都累成什麽樣了,我給你按摩下吧……”
王二德煩賀子蘭湊到他跟前,這賀子蘭也不知道用的什麽香水,香味特別的濃,每次見完賀子蘭,王二德都得洗三次澡才敢回家的。
賀子蘭見王二德沒說話,人就湊了上去了,王二德的身材其實保持的極好,反正是勁瘦型,你看不到他發福,相對於這相年輕發福大肚子的中年男人來說,顯得更年輕一點。
可是賀子蘭的手還沒有摸上王二德時,就讓王二德狠狠的給甩開了。
“賀子蘭,你夠了,我已經有妻子了,你不要再這樣子,我們之間要不是有小語的事兒,早就不該有任何聯係的,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賀子蘭這臉當下就黑了,掐著腰就開罵了:“我x你老娘個xx的,你現在這樣說了,還不是易敏菊個小狐狸精給你好處了啊,你嫌棄老娘了啊,你有什麽好嫌棄的,你再新嫌棄,也不能改變你王二德的唯一孩子是從老娘的肚子裏爬出來的。”
王二德最討厭別人罵他老娘了,一把抓著賀子蘭的頭發就往牆上摔,狠狠的罵著:“你個婊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醜事兒,你敢再罵我娘試試……”
賀子蘭讓打了這老實了,這就是欠打的。
就這麽坐下來能跟王二德好好說話了,王二德讓她聯係秦汀語,她也好好的聯係了。
王二德這才知道,聯係秦汀語還有一個方法,是通過醫院的柳晚霞聯係最合適了。
你以為賀子蘭就真腦抽的敢直接找秦汀語啊。
賀子蘭直接給柳晚霞去了個電話,約了出來見麵,說是有事情說。
柳晚霞這兒也心急著找秦汀語呢,正好有這個機會就出來了。
直接到賀子蘭住的酒店,進門看到賀子蘭頭上那傷,還嚇了一跳,不過賀子蘭說是不小心撞到門了,柳晚霞也就沒管,不過卻在心裏腹誹著,你得多神經病才能把頭撞門上撞出個包來啊。
看到王二德時,柳晚霞也不吃驚,就聽他們問秦汀語的事兒。
柳晚霞心裏咯噔一下,難道秦汀語出事兒了?
“好,這個我幫你們打聽打聽,隻是這個……”
柳晚霞是想說她也不一定能打聽得出來,可是賀子蘭卻是會錯了意,直接把王二德拍給她的兩萬塊錢給柳晚霞了。
“柳醫生,我們都知道你們是好人,你看這錢你看著給你開點藥,我這頭上的傷還得靠你治呢。”
這就是明著的送禮呢,柳晚霞接了下錢呀,說是一會帶了藥過來……
易敏菊打來電話問王二德什麽時候回家,要不要準備晚飯之類的……因為這個點早就過了晚飯的點了。
王二德想等柳晚霞帶來的消息,所以說在加班,沒回去。
轉臉那邊易敏菊就給秦立國去了個電話。
秦立國接了電話就留了個心眼。
柳晚霞從酒店出來,回了醫院就有點心煩,這事兒怎麽辦才好?
想了想還是打電話到了秦家,秦立國接的電話。
一聽是柳晚霞,秦立國眉心沉了沉,看來賀子蘭的幫手還不少呢!
“小語啊,她在家呢?你等下啊……”
秦立國如是的說著,柳晚霞就想掛電話了。
“沒事兒,我就是想著,小語得複診一下,這女人病……”
可是秦立國根本就不給她掛電話的機會,直接就喊秦汀語了。
秦汀語下來的很快,接到電話甜甜的問是誰?
柳晚霞聽到秦汀語的聲音心裏就滿足了,就說沒事兒這樣那樣的……
秦汀語覺得柳晚霞有病吧,沒事兒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麽啊?
等掛了電話還是一副莫名奇妙的模樣,反倒是秦立國隱晦的說是不是該去醫院複診了。
秦汀語那身體畢竟是不好的,這麽一說秦汀語也覺得是應該這樣的。
柳晚霞那裏給賀子蘭去了一個電話,就說秦汀語在家呢。
賀子蘭放心了,王二德因為多疑,想得也有點多,在家裏為什麽不去報道啊……
其實就是心虛以為秦立國發現了什麽。
王二德要走時,賀子蘭跟在他身後,追的有點急,王二德還想說個什麽,一站住,賀子蘭就撞上來了。
那血紅的口紅印跡就染到王二德那白色襯衫的後背上了。
王二德這心裏有事兒,也沒注意,先去了單位,洗了澡,也不敢換衣服,就還這身衣服回家的。
到了家裏,他又洗澡,易敏菊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放在水盆裏要去洗的,可是站在水池前就愣住了。
王二德出來時就看到易敏菊發愣,走近後就看到那個口紅印記,那腦袋一下就大了起來,想了想也就賀子蘭撞上那一下……
他媽的,賀子蘭這個臭婊子!
“老王,我沒有別的要求,隻求你如果外麵有女人的話,別讓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要想離婚,你就直接說……”
易敏菊的眼淚讓王二德的心揪的緊緊的。
他這些天的外出晚歸,真的不是找女人,是有正事兒的。
可是他怕……
“老婆,你聽我說好不好……”王二德抱著易敏菊,一點一滴的解釋著,包括他這些天晚歸去見的是賀子蘭這事兒也都說了。
“我知道她是你前妻,你照顧她是應該的,可是我還是有點不開心,你現在是我老公,是我老公。”易敏菊伏在王二德的懷裏,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演技派了,因為說這些話時,她的心裏是酸酸的。
王二德這心裏滿當當的,不過還是沒說去找賀子蘭什麽事兒,心想就讓易敏菊誤會也比知道秦汀語的事兒好吧。
一番濃情蜜意,夫妻倆一起睡了過去,易敏菊閉著眼,腦袋卻異常的清醒,王二德還是不夠信任她,她得想辦法,秦立國等不及了,而她一定要盡快的取得王二德的信任。
翌日,秦汀語起床後,就想著昨天晚上秦立國說的事兒,就是她去複診這事。
反正她天天沒事兒做,就去看看唄。
誰知道冤家路窄,就跟郝貝撞上了。
這不是家裏最近事兒多麽?呼小筠天天瘋瘋癲癲的天天找孩子,還幾次把人家醫院育嬰室裏的嬰兒給抱走。
還好都及時讓發現的了。
呼老太太這不還在醫院裏住著的嗎?
呼弘濟天天不落家的,這丁家也算是完蛋了,就郝貝每周會找時間來醫院一下,問問醫生什麽情況。
你問丁念涵呢,自從呼老太太這中風之後吧,丁念涵人就跑外地了,說是跟方葵處理生意上的事兒了。
有時候郝貝就覺得你說這呼老太太一輩子圖個啥啊,兒子兒子不管她,女兒女兒扔下她……
真是想想養兒養女都是沒用的,這樣的呼老太太也讓郝貝恨不起來。
因為郝貝去看這幾次,全是保姆喂飯,還喂著灑著那樣子的……
秦汀語現在是眼都長到頭頂上去了,看到郝貝了,心思一轉就使壞,因為郝貝這會兒手上拿著東西的。
這是他弟要的東西,各種玩偶娃娃,想當然是哄呼小筠用的。
秦汀語喊了保鏢過來說:“你們去,把那個女人的東西全撞掉了,她要敢說一句不好聽的,你們就耳光抽她。”
保鏢為難的看著秦汀語:“小姐,這樣不太好吧,太欺負人了。”
秦汀語是故意的,知道保鏢們不會同意,就跟秦立國打電話。
得寸進尺的抱怨著,說保鏢不聽她的話了,秦立國讓秦汀語把電話給保鏢,把人給狠狠的訓了一頓。
保鏢掛了電話,歎氣,按著秦汀語說的去做了。
真就是禍害人的,直接上去就把郝貝給推倒了,還把那些玩偶娃娃兒給踩了一地。
郝貝讓人推到時,還很生氣,看到不遠處秦汀語那帶笑的模樣瞬間就不氣了,沒什麽好氣的了。
秦汀語以為郝貝會發火,再趁機讓保鏢揍郝貝一頓多爽,可惜,郝貝的反就當應讓秦汀語覺得無趣極了,沒什麽精神打著哈欠。
這邊秦汀語去複診室,保鏢就接到秦立國的電話,問剛才的事兒的。
保鏢也是淚啊,就把事兒給說了,秦立國沉聲吩咐隻要不鬧出人命,以後都聽秦汀語的。
保鏢也有點迷茫了,這先前不是說秦汀語欺負誰都可以,別欺負那個叫郝貝的姑娘嗎?
不過人也沒多說什麽,按著老板的吩咐辦事兒就好。
郝貝那邊則是慢吞吞的撿起地上的玩偶娃娃就往醫院裏去了。
她到病房時,正好有人在病房外麵跟她弟在說著什麽,還給塞了錢的……
郝貝看到了皺了下眉頭,郝小寶是跟袁高在說話的。
這不袁高抽方葵送那煙上癮了嘛,就拖著郝小寶給買幾條,也不知道多少錢,反正是塞了三千塊給郝小寶。
郝小寶本來不想管的,可是他在這兒也沒朋友,就這袁高還一起吃過幾次飯,算是朋友了。
見郝貝來,就打發袁高先走了。
“姐,你來了,我要的東西買了嗎?”
郝小寶笑著把錢收口袋裏。
郝貝點點頭,問郝小寶那人是誰?
郝小寶就說是朋友,讓幫忙買條煙。
郝貝當時真沒想什麽,誰會想到這會是別人的圈套啊。
等郝貝走了,郝小寶就給方葵打電話就說這個煙的事兒,說他花錢買,也是動了點小心思的,沒說是幫朋友買。
因為他想著沒準方葵又送給他的話,他這三千塊就是自己賺的了。
你以為他天天不賺錢心裏好受啊,就是因為沒錢賺,才會讓呼小筠這樣瞧不起的。
方葵的煙也送來的快,這次直接送了三條過來,郝小寶就把煙給了袁高,這錢自己就落他手裏了。
那給他顯擺的喲,又買了一大堆的仿真娃娃玩具哄呼小筠玩兒。
又是一周,郝貝幾乎都在想也許方薔薇也出事了都說不好的,這不就是例行的去醫院問問呼老太太的情況嘛,就看到呼小筠了。
這個時間點,以往呼小筠都是在她自己病房的,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郝貝站在站門後麵,呼老太太住的病房在走廊的盡頭,很安靜,平時這兒沒有什麽人來的。
病房裏,呼小筠手中拿著一個錐子,這是她讓郝小寶給她買的,她要為她的孩子報仇。
都是這個老太婆,如果不是這老不死的,她的孩子應該還在自己的肚子裏的。
“老東西,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的吧。”
呼小筠陰狠的說著,拿著錐子就衝呼老太太的胳膊上紮去。
就這麽紮上去,能不疼嗎?
郝貝清楚的看到呼老太太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一樣的。
“老東西,你最好是能說出來到底是誰和你合作的,我的孩子也最好是還給我……我的孩子要是出事了,老東西,你就等著我一點點的折磨死你吧。”
呼小筠罵罵咧咧的說著,跟瘋了一樣的,就衝著呼老太太那一處紮去,紮的血都出來了也不放過。
一直老太婆睜圓了眼暈死過去,呼小筠才離開。
那錐子就扔在垃圾桶裏,郝貝等呼小筠走了之後才進去,就看到那上麵還帶著血,而呼老太太的胳膊上這會兒也有血染紅了病號服。
郝貝覺得有點殘忍,她就是再恨一個人,也沒辦法做到對一個老人這樣做,這可真是以血還血的報複啊!
這呼弘濟出去前,把家裏的事兒都托給了她,郝貝能怎麽辦?
也不敢找護士,就要了些消毒的和藥棉去給老太太處理傷口。
郝貝拿著那些藥棉為呼老太太處理傷口的時候還罵自己太聖母了,她就當沒看到不就行了嗎?
可惜啊,不能當成沒看到。
呼老太太是讓酒精消毒時給弄醒的,醒來後看到是郝貝在幫她處理傷口,那雙老眼裏紅紅的,有些淚意。
說不出來話,身子也移動不了,那隻能寫字的右手,還不能動……
這……
老太太忽然掙紮了起來,腦子裏格外的清晰明了,睜圓了眼,嘴巴哆嗦著,就是想說話,可是說不出來。
郝貝以為她是疼的,也沒當會事兒。
等傷口處理完了,郝貝就要走了,可是老太太那淚眼汪汪的模樣,就是想留下郝貝一樣的,郝貝當她是想兒女了呢。
就開口說丁念涵最近去外地了,可能過此時間就回來了。
老太太那頭一直在搖,郝貝也弄不清,也懶得去弄清,轉身就走了……
這老太太受傷了,這傷總得天天給處理吧,這就變成一天來一次醫院了,一天來一次,才發現呼小筠有多殘忍。
錐子,繡花針,什麽都用上了,你就看這老太太身上讓紮的幾乎都沒全乎地兒了。
見得次數多了,郝貝就見怪不怪了,不過總是錯過跟呼小筠遇上的時間。
這一天,回去時,就在醫院門口遇上方方母親了。
一個中年男人抓著方方母親的頭發揚手就要打的。
方方母親搖搖欲墜,郝貝真是看不過眼,上去就攔,結果那一巴掌不偏不斜,直接打她臉上去了。
這男人是方方母親後來找的老公,也沒過到一起去,又離了,這男人是個賭鬼,沒錢就會來找方方母親的事兒,要點錢這樣子的。
方方母親受這個折磨好多年了,卻是沒有一點法子的。
這不這男人知道方方離婚了,就想著得有點離婚財產吧,就想著要點錢來花花的。
找了幾次了,方方媽讓逼的沒法時也會給幾百塊,但這男人根本就不是幾百塊能打發的,這不又鬧上了。
這幾乎隔幾天一鬧的,別人都當笑話看的,這世道就這樣,沒人管。
可是這一次,那一巴掌沒落方方媽臉上,方方媽睜大了眼,看到是郝貝,老臉一紅,真的是沒臉見這姑娘的。
“你再動手,你再動手一下試試的。”
那男人讓郝貝給唬住了,指著方方媽罵了幾句就走了。
方方媽那叫一個愧疚啊,拉著郝貝坐到樹蔭下,從小賣部買了碎兵給郝貝臉上弄著,怕腫了。
郝貝聽完氣壞了,難道這事兒就沒人管嗎?還有王法嗎?
方方媽就歎氣,說以前她也報警過,沒用的。
郝貝想了想,想到了一個人,就跟方方媽說了:“阿姨,你放心,我給你想辦法,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人這麽逍遙法外的。”
等從醫院裏出來,郝貝就聯係了童達,從上次爺爺離家出走後,她就沒見過這人。
這一打電話一說有事兒,人就來的特別的快,很快就到醫院找了方方媽了解了情況。
最後給郝貝去了一個電話,這事兒,你是想要一個什麽樣的結果,如果尋求正當的法律途徑解決的話,那最多半年幾個月的又出來了。
你要想一勞永逸的話,就用點別的法子。
什麽法子,人律師大人就說了,砸輛好車,或者是怎麽地的都成。
郝貝那叫一個汗顏啊,回家就跟裴靖東說了……說的臉紅氣喘的。
裴靖東好笑的看著臉紅紅的小妻子:“你以前不是說這樣不好嗎?”他想到以前楊清鬧的時候,他設計楊清砸了車,郝貝那一次還發了很大的火,如今這一年時間,到底還是讓她食了人間煙火啊,連這個法子也都想得出來了。
“反正就這事兒,你幫不幫啊,再說了方方媽也幫過我們的……”郝貝既然跟裴靖東說了,就是全說了,包括方方媽給她說的呼小筠跟方薔薇一起被綁的事兒。
可是裴靖東卻不這樣想,雙目灼灼的對郝貝講:“貝貝,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幫著人家,值得嗎?”就不說別的,那方方媽為什麽沒在第一時間告訴他們方薔薇讓綁了的事兒,就算是給郝貝說了,也不想讓人知道是她們說的,如果早說了,可以讓警方問詳細一點,畫點頭像之類的不好嗎?
郝貝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多管閑事,可是這話都說出去了不是嗎?
“反正就這樣,你幫不幫吧。”如此這樣,裴靖東能說不幫嗎?
都說幫人會有好報,這個事兒,郝貝是一直相信的。
不過她幫人時,是沒有想過要什麽好報的,可惜,方方媽太傷人了點兒。
這不是裴靖東幫著方方媽把那個男人給送進去了嘛,而且有童達幫忙,還拍了這男人打方方媽的證據,又砸了裴靖東的車,這還得了……
直接讓關進去就是十年,這事兒處理的特別的快,幾乎兩三天就下結果了。
方方媽知道結果時,就去找了郝貝。
這老太太一身孤苦,活的就有點嚴肅,直接就跟郝貝說了。
“姑娘,你幫了我,我也沒啥能謝你的,我也幫你一次,就當是咱們抵平了。”
郝貝愣神,不明白老太太這是什麽意思。
可是很快,她就明白了。
“姑娘啊,你就是太善良了,如果不是你幾次幫我,我也不會多事兒說這些的,你那個妹妹是綁走你媽媽的人啊,還有你天天照顧著這個奶奶,也是綁走你媽媽的人啊……”
方方媽就說了,那天其實她會一直不讓方方去看,不是平常的不讓方方去湊熱鬧,而是她先前露過方薔薇的病房時,就見到呼小筠跟一個女人在說話。
說的什麽,她沒聽清,不過她眼神還不錯,跟方方一起見呼小筠和方薔薇之時就認出其中有一個女人,雖然換了衣服和發型,但就是跟呼小筠單獨見麵的那個女人。
在這醫院住的時間長了,方方媽把郝貝家的事兒也弄明白了,就勸著郝貝說:“姑娘啊,你怎麽就不長個心眼呢?你是不是想著把這事兒趕緊說出來呢?”
郝貝茫然的看著方方媽,方方媽搖頭說:“哎,我覺得吧,我家方方就夠讓我愁的了,這得虧你不是我女兒,不然我得更發愁的啊。”
郝貝的臉一片紅一片白的。
不過也是因為方方媽這話,她才沒有直接把這話說給呼弘濟聽,細細一想也對,這是呼弘濟的女兒和老媽還有老婆的事兒。
她充其量就是個外人,說的多了,難免招了呼弘濟的煩。
所以在知道呼弘濟要回來的時候,就想了個法子,這不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嗎,那麽她就讓呼弘濟見一見這呼小筠的真麵目了。
“爸,明天一早咱們一起去醫院看老太太吧。”郝貝在晚上時就這麽給呼弘濟說。
呼弘濟就皺了下眉頭,不想去,真心不願意去,他把那個黑監獄的負責人弄出來,就讓那人找到底是誰送呼小筠進來的,這些天就是呆在t城認人來著的。
可惜,這麽大海撈針的找法,根本就找不到人。
你以為就光呼弘濟著急了,呼小筠比任何人都著急,她不急著方薔薇的死活,她關心她的孩子,那是她的命啊,是她證明自己,打臉方薔薇和呼弘濟的孩子,怎麽能就這樣沒了。
呼小筠每天晚上都揪著頭發睡的,到早上,枕頭上都是一撮一撮的頭發掉著,人也瘦的可憐人,每天做夢都是肚子讓劃開的那些回憶,卻是連個孩子的臉都沒有夢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