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有些機密,親自告訴郝貝

郝貝歎

揉了揉眼,頹廢的倒在**,喃喃著:“我肯定是做夢了……”不然怎麽會半夜沒睡覺整這烏龍事的。

納尼!

他看看?裴靖東讓雷的七葷八素的。

嘎!

他想走不見得郝貝就會讓他走啊,拖住他小聲地解釋著:“我沒來事,真沒,不信你看看。”

“我沒吃那藥真沒吃,老婆你快饒了我吧,你不是例假來了嗎?我去給你找小天使去。”說著就要起來,再被這女人這麽念叨下去,他怕他真的未老先衰的了。

可是偏偏這事兒他還說不清楚!

裴靖東快愁哭了,有這麽埋汰自己老公的老婆嗎?他明明是大好的年華,卻被拿來跟他爺爺七十歲的人做比較!

噗,郝貝想說很多啊,可是說到此,覺得自己那樣說更傷人吧,頓了頓,換了個說法道:“你看人家那些上了歲數的老爺爺老奶奶們,恩,就像爺爺和沈奶奶一樣,你看他們感情多好啊,不需要這些的……”

捧著他的臉,也顧不得他手上那些急切的動作了,深情地說著:“老公,真的,你不用這樣的,我愛的是你的人,又不是為了這種事……”

郝貝被他猛然這麽一撲,頓時驚醒了三分,尼瑪的這是傷男人自尊的事情啊,怎麽能說出來呢?

“郝貝,你個蠢蛋貨,我有那麽老需要服用那種藥嗎?你簡直是氣死我了!”男人嗷嗷叫著撲上來,就把郝貝給撲倒了。

原來剛才她進洗手間迷糊著的時候也是清醒著的,他以為她沒有看到的,不曾想看到了!

裴靖東倒抽了口冷氣,終於找到問題所在地了!

吃藥!

郝貝被裴靖東一臉看神經病一樣的神態凝視著,心中表示壓力很大,但頂著暴風雨也沒停下來的勸說著:“所以啊,老公你以為不要再吃那種藥了,傷身的。”

難道這樣還不能證明他的實力嗎?

不會吧,明明是他很厲害的!

還是他表現的老了?

是他老了嗎?

裴靖東嘴角抽眼角疼,腦袋更暈,誰能來告訴他——他老婆怎麽能有這麽奇葩的念頭?

郝貝隻覺得說這事兒自己臉都熱了,但既然說了,她就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所以就叨叨著解釋啊:“老公,那個人到了一定的年齡身體會衰老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雖然我比你小了九歲,可我真沒那麽饑渴的……所以你不用那什麽的,正常的夫妻生活……”

男人就一伸手,做了個你別動的手勢並開口道:“別動,你剛才說的話什麽意思,你給我再說一次!”

撇了撇嘴,剛想起來去抱著男人,解釋下自己不會嫌棄他的這樣子的。

郝貝正好也抬頭,她是這男人身邊最親近的人,所以對於男人的一絲一毫的變化,觀察的很清楚,譬如這會兒,男人耳根處有點暗紅,如果用手去摸,肯定是熱呼呼的,這是男人臉紅的表現。

裴靖東停下扣皮帶的動作,抬頭去看郝貝。

吃藥?!

神馬!

郝貝聽著男人穿衣服的聲音,閉了又閉眼才鼓足了勇氣道:“那個,老公,你不要再吃藥了,這樣對身體不好的。”

裴靖東拿了衣服往身上套,臉上也浮現出點暗紅之色,這個深更半夜的,去找二嬸借點最合適,可他一男人的,去找二嬸說這個不太好吧,那找二叔說,囧,反正不管怎麽想都有點囧的……但總比大晚上開車下山去找便利店這個方法好太多了。

殊不知,郝貝是不好意思,可絕對不是他想的那筱不好意思法啊!

裴靖東搖搖頭,心中暗想怎麽看這女人都像個孩子,都老夫老妻了還會因為這個不好意思。

郝貝哦了一嗓子,低頭有點垂頭喪氣的模樣。

撐著胳膊半坐起來,一臉的慍色又不能冷聲訓她,得好好的說著:“乖啊,老公不困,不用不好意思的,我們是夫妻不是嗎?你先睡,我去去就來……”

這麽冷的天是吧,這裏又不是他們的家,那肯定沒有準備衛生用品的,難道讓她這麽難受一晚上啊!

裴靖東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例假來了,怎麽會沒事……

一直拖了裴靖東在**,才開口說:“老公,你趕緊休息吧,我事。”

這搞得裴靖東暈呼呼的,這是幾個意思啊?

男人就勢要抱她起來,她卻是蹭的跳起來,推開男人的懷抱,跑去洗了手,改抱著男人的胳膊往外拖。

洗手間的窗戶是開著一扇的,這會兒一陣冷風吹來,把郝貝吹的打了寒顫,瞬間清醒了,臉上羞赧一紅,就在洗手間暈黃色的燈光,就看到男人眼下一片青色,吸了吸鼻子,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

見郝貝沒有否定,裴靖東歎了口氣,暗歎女人真麻煩,不過還是耐心地說著:“肚子疼嗎?先去**躺著,我去前院找二嬸借點那玩意……”

裴靖東就有點傻眼了,這是幾個意思,半蹲下來摸著她的臉,猜測著:“是不是來事了?”

郝貝還是一動不動的就跟靈魂出竅了似的。

等裴靖東給她拿了拖鞋,放在她腳下,見她就那麽一臉要哭不哭的神色,嚇得一怔輕拍著她的臉急問:“怎麽了啊,這副傻樣?”

郝貝這一張小臉兒先白再紅,最後差點沒囧哭的了的,睡意全無啊!

那臉從紅到

平時他是很注意形像的,從來沒有這麽失態過,這次實在是忍不住了,哇哈哈,太可樂了!

裴紅國卻是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坐在沙發上笑的前俯後仰的,時不時的拍兩下大腿,真是一點形像都沒有的。

郝貝側眸隔著不遠的距離看著客廳裏笑的哈哈的裴紅國,心想笑什麽呢?

裴紅國怔住,而後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二叔,不是那樣的……”裴靖東就小聲的跟裴紅國解釋了下昨晚的事情。

該死的,本來以為昨是外一場烏龍事就過去了,沒想到還有續集呢!

而客廳裏的裴靖東也是一臉的潮紅,他這臉紅可不是羞的,而是氣得!

郝貝想這些想的臉紅紅的,她這是羞澀的,覺得自己太沒節操了。

都有一個生長期的這點是相同的了。

你說這韭菜為什麽是大補的啊,郝貝想了又想,就猜測著,可能是形似吧,你看韭菜是割掉了,過些時間還會長出來,這樣那樣的一通亂想……

彼時,郝貝還在廚房跟一根根的韭菜在奮鬥著。

蘇韻這邊心就有了主張,回去後就配了些藥,給丈夫裴紅國一通叨咕交待,裴紅國就帶著藥和一些中藥大補食材,如鹿茸西洋參之類的就來輔樓了。

剛好裴靖東最近腰有點疼,然後郝貝就如實的說了。

這種事說起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就側麵的打聽著裴靖東的身體啊這樣的。

蘇韻聽的扯著嘴角,心中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了。

然後還可以做湯,這個她不拿手,回頭學學再做。

她打算做個羊肉韭菜餡的餃子的,這個餃子包好可以放冰箱裏凍起來,菜多肉多,羊肉也是大補之物啊。

郝貝想也沒想的就把自己今天打算做的菜式報了出來。

剛才好像看到郝貝在農戶的肉攤上還買了點羊肉來著。

故而在回程的路上,蘇韻就問郝貝今天打算做什麽的。

蘇韻怔住,好半晌才回神,她是醫生啊,所以就算郝貝隻是說了這麽一句話,蘇韻還是意會到別人想不到的問題上去了。

郝貝囧了囧,小聲的反駁了一句:“我不吃,裴靖東吃的。”

“得得得,那就再來點,真不知道你這麽愛吃韭菜的,這個東西性涼,你胃平日裏就不好,還是要少吃的。”

蘇韻聽得直樂嗬,聽說過豆腐宴全部食材都是豆腐的,還沒聽說過韭菜宴的。

叨叨的說著這韭菜的各種作法。

郝貝眼看著在蘇韻的指點下,菜攤老板把她的捆韭菜弄的隻有五分之下那麽點了,還要往下去,不禁就開口了:“沒事啊,這個韭菜可以有很多種吃法的,可是涼拌了吃,還可以炒了吃,還可以煮了吃,還可以弄……”

蘇韻就在邊上讓老板去掉一半,並囑咐郝貝道:“這個季節,還是少吃點韭菜的話,你買這麽多吃不完就放壞了的……”

郝貝嘿嘿一笑,沒有正麵回答,其實她不愛吃的,吃這個嘴巴裏容易有味,還容易拉肚子的。

老板正稱重量時,蘇韻拉著小推車過來了,看到郝貝買這麽多韭菜多嘴的問了一句:“你愛吃韭菜。”

於是乎,郝貝不客氣的把人家兩捆韭菜全買了。

韭菜大補的啊,男人吃了好的。

當下腦子就就湧出一種相見恨晚的節奏。

清晨山腳下,各農戶迎著風霜,早早的就擺了攤子出來,郝貝買了幾種食材後,就看到韭菜了。

郝貝這大清早的就起來,跟蘇韻一起下山去采買食材的。

然後上麵給的答案有用藥補就是吃六味地黃丸,然後還有各種的食補方子。

度的內容就是男人體虛的話吃點什麽好。

不過她偷偷的用手機問過度娘了。

郝貝倒沒有去問蘇韻這種事,畢竟顧著男人的麵子來著。

是他低估了郝貝的戰鬥力啊!

本想著第二天醒來就什麽事了沒有了的,可事實絕對相反。

這一個晚上波ss大人就在各種眼疼腦袋疼蛋疼的情況下睡了過去。

這句話平時可是萬能良藥啊,不管裴靖東是發脾氣啊,還是吃醋不高興啊,郝貝一說這個立馬好使,可這會兒裴靖東讓刺激的隻差嘔血而亡了!

郝貝愛憐的拍了拍男人的頭,一副寵愛無限的神態親了親他的額頭:“老公,木馬……放心啊,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去他妹的,說什麽都沒用,事實擺在眼前呢!

納尼!他的龍馬精神啊喂,他的超強戰鬥力阿喂!他的……

裴靖東這是躺著都中槍,讓郝貝給黑了個徹底啊!

郝貝跟著歎氣:“哎,老公啊,沒事,明天我問問二嬸,咱們食補啊……”

裴靖東瞬間就歇菜,沒好氣的翻身,橫著胳膊在額頭,徹底的無語了!

二貝同學充分發揮了二的特性,扔了一句:“咦,這藥的效果這麽強烈嗎?”

結果呢?

裴靖東聽著她歎氣,就各種的腦補,最後氣得,咬著她的耳朵低喝著:“閉嘴,既然說了你不信,那老子就用事實行動來說明一切了。”

郝貝歎氣,抱著男人的胳膊,發自內心的覺得,當男人壓力也好大喲,她老公好可憐喲……

的。

晚上被裴靖東拖回

偏偏某上二貨貝,看著男人一天比一天精神,眼底也沒黑眼圈了,就當是自己的食補湊效了呢!

因為裴黎曦的醒來,郝貝別提有多高興了,而裴靖東則悲催的連吃了三天的韭菜,每一頓的飯菜裏,都會出現韭菜的身影,這感覺別提有多苦逼了。

裴黎曦緘默不語,隻是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半晌才開口道:“你也看到了,她很喜歡你們,所以看在她的份上,我會對你們好,當親兒子一樣的,當然,這是我的個人想法,你們兩兄弟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以後的選擇權也在你們自己手上。”

裴黎曦剛睡醒,身體還有點弱,郝貝趕緊去廚房給他做點能入口吃的東西,而裴靖東則坐在沙發上,跟裴黎曦大眼瞪小眼的。

視訊的時間並不長,也就一分多鍾就關閉了。

裴黎曦看著病**睡著的弟弟也睜著眼時,心裏一塊大石頭才算是放了下來。

艾米接了電話,就開了視訊。

早在那天郝貝去醫院的時候,差不多裴瑾瑜就醒了,不過那時候是意識清醒,身體上沒有真正的清醒就是了。

郝貝趕緊拿手機給艾米打電話,其實裴瑾瑜比裴黎曦醒來的要早些。

裴黎曦潤了潤嗓子,才看向郝貝。

裴靖東看著這小子不嫌棄的喝他喝過的茶水,心底有點漣漪,就覺得有個兒子也未嚐不是件好事,他不會嫌棄你吃過的東西,不會嫌棄用你的杯子,然後……

裴黎曦的確是嗓子幹的快冒火了,也沒管是不是別人喝過的,就著杯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幾口。

爬起來,把自己剛才喝過的那杯茶水砰的往裴黎曦跟前一放:“喝吧,還熱著呢。”

裴靖東回神,看到妻子焦急的眸光,又對上裴黎曦那疑惑的眼神,埋怨的給了小娃兒一記刀子眼,心想礙事的小子,早晚給你扔出去單過的。

裴靖東抱著裴黎曦這麽一半大小子,還是有點吃力的,好不容易走到沙發上處,看到的就是裴靖東這般傻愣著在,衣衫不整的模樣,紅了臉的輕喊著:“裴靖東,你快點起來給小曦倒點水了……”

“乖了,小瑜那裏有艾米阿姨照顧著的,你既然醒了,小瑜估計也沒事了,我們去那邊坐下,你先喝點水,然後我們給艾米阿姨打個電話好不好……”

本來還蛋疼著的裴靖東聽到裴黎曦這話,心中猛然一震,這樣情景何曾熟悉,曾經他們小時候……

這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擔心弟弟如何了?

裴黎曦被郝貝半抱起來,著急著說話,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小瑜,小瑜怎麽樣了?”

裴靖東半躺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絕比不願意承認剛才他一大男人被郝貝個小女人給推倒了,而且還保持著火頭上那種雄風傲揚的姿勢,真他媽的蛋疼到極點的了!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該過去扶起小曦,快步就跑了過去著急的問著:“寶貝摔疼了嗎?你剛醒別這樣跑這麽快啊……”

一把推開裴靖東,還好這是冬天,穿的也是套頭的衣衫,還沒被脫下來,慌張的站起來,像個做錯事了的孩子一樣,怯生生地看向摔倒地裴黎曦。

郝貝一轉頭就看到裴黎曦摔倒在地毯上。

那是裴黎曦起床後,急著跑出來,又因為連睡了三天而腿發軟摔到的聲音。

就在客廳裏沙發上差點發生什麽時,一道砰的聲音打斷了**中的倆隻。

裴靖東點著她腦袋,氣啊,恨啊,最後嗷嗚一口,吞吃下腹,看她還敢說他不行嗎?

郝貝有點不解,囁嚅地問:“哪些不健康的?”她沒有想不健康的東西啊?

裴靖東看著郝貝這精彩絕倫的表情,真心是頭疼啊,捏著眉心骨,扯她坐下,命令道:“把你腦子裏那些不健康的東西全他媽的給我忘記了!”

郝貝幽幽地關上門,小心翼翼的走到男人跟前,看他拉長的一張臉,猜測著是不是裴紅國也看出來了,不會吧,這麽明顯嗎?

“哼,郝貝你可真是我親老婆啊,你可真是給我長臉了啊!”

身後傳來裴靖東一陰測測的一道冷哼音。

郝貝奇怪的喃喃著:“我沒說錯話啊!”耳熟怎麽笑成這樣了?

裴紅國狠狠一怔,快步離去,剛出門,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郝貝臉上一熱,羞赧一笑,打了雞血般地向裴紅國保證著:“二叔,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裴靖東的。”

裴紅國嘴角狠一抽,強忍了笑意拍拍郝貝的肩膀道:“你二嬸也快做好了,我就不在這兒打擾你們了,貝貝啊,辛苦你了,真是個好孩子。”

裴紅國一番懇切的勸慰後,就笑眯眯的要告辭了,剛好要走時,郝貝也出來了,就留裴紅國一塊吃午飯。

看一眼廚房裏那一直探頭探腦,很是好奇的郝貝,正經的跟侄子說著:“你小子啊,從小就鬼門道多,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你這就是活該,不過啊,你也得好好想想以後要怎麽辦了?畢竟……”

裴紅國果真不笑了,不過是憋著不笑而已,嘴角還是咧的大大的,喝了口茶水都差點笑噴的節奏。

真是忍無可忍了,才咬牙切齒的這般要求出來。

“二叔,你能不笑了嗎?”

那臉從紅到黑,臉到耳根處都是**辣的了。

小娃兒的臉色有點白,眼窩浮現青色,人倒是很精神,默默地帶著艾米走到裴黎曦的身邊站定,兩兄弟小聲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是裴家的旁支遠方親戚這些人,裴瑾瑜是由艾米陪著,九點半才過來的。

一行人吃過早飯,九點來鍾,開始陸續有人過來。

回到裴家老宅,傭人們早就忙了起來,沈奶奶在院子中站著,時不時的說上兩句,顯然這樣的日子對於裴家來說是大日子的。

郝貝說著,拉好裴黎曦往前走。

“算了,也不熟的,咱還是趕緊回去吧,沈奶奶他們肯定等著咱們一起吃早飯的。”

畢竟那時候就有過這樣的情況,這群婦人見了她,生怕她會趕他們走一樣的,每次都是悄然的逃竄的。

這會兒也不知道別人是不是在看她,就過去說話,要是對方表示不認識,或者她報了名字,對方再以為她是想趕人……

郝貝其實跟他們不太熟,畢竟那會兒她沒在那裏住過很長時間,見麵說話都很少。

這幾個婦人,不是別人,正是丁老爺子四合院裏住著的幾位婦人。

裴靖東鎖好車,走到郝貝跟前,接過裴一寧,然後低頭問:“是爺爺那院的人,去打個招呼嗎?”

郝貝抱著小一寧下車,邊上跟著裴黎曦,遠遠的就有幾個中年婦人往這邊看。

這邊早間也有商販賣點新鮮的蔬菜之類的,都是附近的居民在這兒購買的。

老四合院的胡同口處,郝貝遠遠的就看到幾個眼熟的身影。

一行人分兩輛車往市區裴家老宅開去。

早上六點來鍾,主樓裏的裴紅國和蘇韻,還有輔樓裏的郝貝和裴靖東,並了裴黎曦和裴一寧,一行人整裝待發。

翌日。

郝貝點點頭,埋入他懷裏,暫時關上心門,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她刻意隱瞞的事情了,好好睡一覺吧。

緊緊的抱著郝貝親了又親的保證著:“恩,乖啊,是老公不好,我們睡覺,不哭好不?”

裴靖東的眼晴瞬間就濕潤了,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郝貝的眼淚無聲的落在枕畔,良久,才吸了吸鼻子,在他懷裏轉身,紅著眼委屈的說:“好,我等著你剝開心告訴我的那一天。”

“老婆,有些事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對你說,你別生氣,也別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心裏難受。”

這些天的甜蜜就因為這一個事件,而讓郝貝覺得毫無意義了。

你說夫妻做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麽意義。

那麽,郝貝就在想,她是懂他那個人嗎?不需要他的解釋嗎?顯然不是,那麽就隻能是前者了。

是,有句話叫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釋,不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釋!

她自認為自己什麽事兒都給他說,然後對他毫無保留的,可是他好像身上永遠都藏著秘密一樣的,就連她發現了端倪,他也不願意解釋。

裴靖東這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轉身從後麵抱著她,郝貝掙紮了兩下,鬧小性子不願決讓他抱的。

就在這時候,郝貝忽然轉身,背對著他睡了。

好像有點受傷的模樣,心裏有點發虛。

裴靖東又呆了一會兒,看郝貝閉著眼,一眼也不看他,好像真睡了一樣的,頹廢的翻身而下,默默地想著剛才郝貝那樣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郝貝說完,閉上眼,不願意再看懸在她上方的男人,徑自睡覺,心底卻是像被人掏空了一般,微微的有點疼痛。

明天是農曆臘月初八的臘八節,也是小年下,裴家有這個規距,每年大小年下都要拜祖的。

郝貝扯了下嘴角,笑容有點詭異,淡淡地說:“不早了,睡吧,明天不是說去拜祖先的嗎?”

“……”裴靖東徹底放棄回答。

郝貝又追問一句:“是連我也不能說的事情?”

“……”裴靖東啞然不語。

於是猜測著問了句:“你有難言之隱?”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住了,郝貝對上他的眼晴,看到他眼底的掙紮,有點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事兒,讓他如此的猶豫不決……

裴靖東愣住,而後眼底風雲變幻,心底也像是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

有什麽藥需要半夜吃,而且還是那種事過後吃,她想不明白。

一雙大眼晴一眨也不眨的反問著:“那你那天晚上在洗手間裏吃的什麽藥?”

那怎麽解釋吃藥的事情啊?

郝貝讓他晃的快散架了,不過腦袋卻是異常的清醒——看來真不是吃的那種藥?

裴靖東一聽這話,差點讓氣暈了的,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我說過了,我沒有,沒有吃過那什麽的藥。”

郝貝則笑的像隻偷了腥的貓,喃喃地表示著:“哦哦,那就好,那就是我那些食補的方子有效了啊,哎喲喲,我簡直太有天分了,恩,以後可以開一家養生館的……”

暴躁的波ss大人表示很想把這女人的腦袋給拍開,看看裏麵是不是灌了麵粉加豆漿啊!怎麽就這麽白呢?

裴靖東黑了一張臉:“你讓我說幾次啊,沒吃沒吃那種藥!”

事畢,不怕死的又問了一句:“老公,你不是又吃藥了吧?”

裴靖東拖回房裏,折騰的死去活來時,才想著自己是不是把這男人補的太過頭了啊!

後這個還跟裴家有關,剛才裴家老爺子們說的地皮的事兒,就是說……

一道道譏諷的罵聲傳來,支離破碎中,郝貝聽清了這麽兩句,逮到了一個重點,他們說的意思是她爺爺死了!

“就是,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上趕子的給人家後媽的,自己家都不要,要我說就是裴家的人不要臉,設的計謀,就謀劃著老爺子一死,他們坐收漁翁之利的了!”

“哼,沒良心的東西,我看丁老爺子肯定是認錯孫女了招了白眼狼回來的……”

裴靖東那叫一個黑臉啊,這個時候,郝貝的情緒要再一崩潰,那後果就不堪設想的。

不然這些人不可能這樣對她的。

郝貝默默地在男人的懷裏抬頭,顫抖的問了一句:“老公,你給我說句實話,是不是我爺爺出事了。”

“都愣著幹嘛,養你們是吃白飯的啊!”裴靖東怒吼一聲,保鏢傭人警衛員開始行動起來,跟那群婦人撕扯了起來。

這群人是爺爺接濟著的人,為什麽要砸裴靖東,哦,不是砸裴靖東,是砸她的!

郝貝就是再後知後覺,也知曉事情大條了!

一時之間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忽然又是一陣霹靂啪啦的,什麽白菜葉子啊,紅蘿卜頭啊,全都朝著裴靖東招呼上了。

還好裴靖東把郝貝給扯到懷裏,捂的嚴嚴實實的,以至於隻是他後背上讓砸了,全他媽的雞蛋讓砸的!

一群婦人拿著武器就攻擊開來了。

臥槽!

雞蛋!

裴靖東追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般,郝貝衝過去,扒拉開那群警衛,就要衝過去,裴靖東眼尖的衝上去,一把拖回郝貝,然後後血一陣霹靂啪啦的聲響。

“我找我們大小姐,你們憑什麽不讓我們進去?”

婦人們可不怕開槍的,你開啊,這個地盤上,你有槍你敢隨便亂開的嗎?嚇唬誰的啊?

警衛員們這麽威脅著婦人們。

“你們再鬧我們就開槍了的!”

郝貝往後退了一步,一個不好的想法驚現於大腦,瞬間就像是讓雷劈了一般的呆愣住了。

婦人們統一都穿著黑色的衣服,那肅穆的模樣竟然像是在陵園一般。

傭人,警衛,叫虎子的黑狗,還有……郝貝先前看到的幾個婦人領著的一群婦人。

門外,亂成一團。

郝貝卻是不相信,奔到外廳,看著因為她的出現而驚詫的裴家老爺子們,狠狠地剜了他們一眼,往門外奔去了。

“能有什麽事,沒事的。”裴靖東說著伸手去拉郝貝。

他也是今天過來才知道的,剛才就是去了解情況了的。

而裴靖東這不一心治病,然後又在查袁家的事兒麽,沒曾想,一個不留神,就出了大神。

因為她的手機是裴靖東動過手腳,隻能撥出電話,不能接聽電話的。

這不,就錯過了一些重要的事兒。

但她又是那種不會去主動聯係別人的人。

慢慢的就淡定了,也沒有往手機上多去想,因為她打出去過電話,可以打通的啊。

開始郝貝還納悶呢,怎麽就沒有人找她呢?

郝貝在京都這些時間,手機幾乎沒用過,不是郝貝不用,而是手機根本就沒有響過。

這事兒怪他思慮不全。

裴靖東虎眸一眯,冷冷的掃向客廳裏的幾個老家夥,包括他自己的爺爺裴森,他都是刀子眼那麽甩過去的。

郝貝甩開他的手,問:“裴靖東,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外麵有人在吵鬧,為什麽他們又說我是丁家的後代,又說地皮的事兒?”

猛然站起身來,想出去來著,就見裴靖東從門外大踏步進來,看到郝貝就拉著她要往裏屋行去。

郝貝閉了下眼,她就覺得今天怪怪的,眼皮兒也一直在跳,這會兒終於明白了……

“媽媽……”裴黎曦握住郝貝的手,有點緊張的喊了一聲,眼底有莫名的,在郝貝看來是一種帶著同情的聲音傳來。

緊跟著是一群亂嚷嚷的吵鬧聲:“我們找我們大小姐,怎麽就不能進來了……”

還有虎子嗷嗷的狂叫聲。

“你們不能進來……”

正在這時,門外有吵嚷聲傳來。

郝貝聽到此,有點坐不住了,這是幾個意思啊!

就聽客廳裏的一位裴姓爺爺開口說了:“三哥(注:裴森裴靖東的親爺爺,加旁支排行老三,本家排行老二。)你這孫媳婦是不是丁家的後代,如果是的話,這塊地皮,咱們家吃下來的話……”

裴瑾瑜也是看了幾次郝貝,欲言又止的。

就聽客廳裏的幾位老爺子說話時,好像都在看她,郝貝這心裏悶悶的。

桌上擺著瓜果點心之類的,郝貝一邊跟小曦和小瑜講話,一邊分神喂裴一寧喝點牛奶。

一共三位旁支老爺子,最年輕的看起來也五六十歲了,幾位老爺子聊著天,下麵是客廳裏坐在圓桌前的郝貝等人。

唯有幾個跟裴老爺子差不多年紀的旁支爺爺輩的留了下來。

旁支年輕一輩的給裴家的老爺子裴林和裴森並沈奶奶見過禮後,得了紅包大部分都散去了。

拜祖先這事兒沒有想像的複雜,就是鎖碎一些,十一點左右就忙完。

特別是裴瑾瑜說幾句,還看一眼郝貝。

另一邊,呼弘濟給身邊的人一個眼色,讓開期定位係統,有些機密話是不能在電話裏講的,他必須見到郝貝親自告訴她。

郝貝哭著罵著,喊著,慢慢的蹲下身來,抱著手機抱著頭,像隻受傷的小困獸一般在嗚咽了起來,心中隻有一個不好的想法以,完全沒有顧忌到她剛才都說出了什麽話,這可是公眾場合啊,那麽多的人都聽著呢!

郝貝覺得受不了,四周的空氣好像都稀薄了起來,壓的她喘氣都喘不過來的,嗷嗷的叫喊著:“我不要見麵談,不要,你不是說我爺爺好好的嗎?你不是說我爺爺很快就能回來,我很快就能見到他的嗎?呼弘濟你個騙子,你個騙子,你不是見我爺爺了嗎?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爺爺給害了啊……嗚嗚嗚……”

呼弘濟那邊跟童達的反應一樣,頓了頓才回話:“你先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去找你,見麵談……”

郝貝吸著鼻子哭喊著:“呼弘濟,你告訴我,是不是我爺爺他出事了?”

“郝貝,你在哪兒?不要回老宅聽到沒,告訴我你的地址,我去找你。”

呼弘濟是一直在打郝貝的電話,人也到了京都,就打算來找人的,打下電話試試沒想到還打通了的。

郝貝點頭,掛掉電話,手機響,一看就是呼弘濟打來的。

要掛電話前,童達又給她說了一句:“你趕緊給呼弘濟打個電話,具體的事情他來告訴你吧。”

郝貝的心一點點撕裂,一點點發疼了起來。

童達那邊瞬間就沒有了回聲,餘下的隻有抽氣音。

郝貝聽著童達接二連三的問題,沒有心情回答,隻問了童達一句:“童達,你告訴我,爺爺還活著嗎?”

童達接到郝貝的電話時,就急急地問著:“郝貝你在京都嗎?千萬別回老宅,你這幾天是幹嘛去了,聯係也聯係不上的,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都要找瘋了的……”

第一次電話是打給童達的。

“裴靖東,你最好祈禱我爺爺還好好的活著,不然的話,你等著!”狠狠的放話,吸了吸鼻子,抹了眼淚,開始撥打電話。

如何能讓她不生氣,讓她不恨的!

她不敢想像,如果爺爺真的在她的手機失聯的情況下出事了,她要如何是好!這一切全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嫉妒心,這個男的不信任,這個男人的變態!

郝貝狠狠的一巴掌抽在裴靖東的臉上,直打的她手心都是疼的!

啪——

“對不起老婆,是我……”裴靖東認錯了,這會兒真是沒法了。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完了,事情都發生了。

裴靖東這會兒都後悔死了,如果早知道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一定不會在郝貝手機上作手腳的。

她確定她的手機可以打出去電話,而現在這種情況,她又不傻,特別是這還在她的專業範圍之內,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猜到了一個可能。

郝貝舉著手機,淒慘的笑問裴靖東:“我手機怎麽會事兒?”

而後點開短信,一條條的,全是讓她回電,急事的短信。

時間從前開始始,陸續的有呼弘濟的號碼,童達的號碼,秦立國的號碼,寧馨的號碼……

好像是她手機才開機,這會兒才跑進來的一樣。

正在跑回屋去,從包包裏翻出手機要打電話時,電話卻是嘩嘩的如潮水一般,湧來一個個未接電話,未讀短信……

為什麽會這樣?

手機,她要問問童達,要問問呼弘濟,呼弘濟不是說爺爺還好好的嗎?

郝貝就這麽呆呆的被裴靖東抱在懷裏,一直到警察把這些人驅散後,她還沒能回過神來的。

再加上警衛保安傭人全撕扯到一起,簡直堪稱群毆事件了,不知道誰報了警,沒一會兒轄區的警察就來了,當空鳴槍一聲,這些人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因為來鬧事的婦人加起來得有十幾個,後續還有來的。

郝貝隻覺得腦門一陣陣的放大,變成了停機坪一樣,上麵機聲轟轟,轟的她腦袋快炸掉了,完全就反應不過來的。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