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大揭迷之爺爺的恩怨情仇!

好不容易到了呼弘濟的車子跟前,郝貝先上的車,看著站在車門邊一臉狼狽的裴靖東,淡

這種時候,她要是矯情的推開男人,讓那些東西砸她身上,沒一會兒她就得暈了,到時候怎麽弄清楚爺爺的事情。

郝貝一點也沒矯情,不拒絕他的示好。

還好裴靖東身形高大,把郝貝給捂在懷裏,全用身子給擋了去的。

胡同裏暢通無阻,到了胡同口處,可就慘了,那群大媽們的手裏不知道是存了多少武器的,不管不顧的砸啊。

裴靖東點點頭,追上郝貝一起往外走。

郝貝聽罷起身步伐匆忙的往外行去,蘇韻追過去,給了他一記刀子眼,小聲的叮囑著:“這時候別犯你那小心眼的毛病,大事重要,多安慰她。”

走到郝貝身邊,輕聲的跟她說:“呼弘濟在胡同口處等你,我們先過去吧。”

那樣郝貝會更恨他的吧!

這種生分讓裴靖東十分不適應,可卻又不敢在這時候扣著郝貝不放。

裴靖東掛上電話後,拉了老長的臉,剛才他說讓呼弘濟進來在家裏的說的,呼弘濟拒絕的很是徹底,並說這是他們丁家的事情,沒有必要在裴家的宅子裏說。

呼弘濟的車子在胡同口處等著郝貝了,打電話是讓裴靖東把郝貝送出來。

他走到偏廳去接電話,是呼弘濟打來的電話。

正在這時,裴靖東的手機響了起來。

郝貝抬頭,視線冰冷的掃過這屋子中的每一個人,她腦袋有點發暈,可是這會兒看著這一屋子人,就覺得沒一個好人,包括曾經讓她愛讓她哭和笑的裴靖東,全都像是壞人了。

“貝丫頭啊,雖然我與你爺爺相交不深,可是我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你放心,那四合院,也算是丁家的祖產,我們裴家就算是爭到手,也是交到你手上的。”

郝貝默默地聽著,心底波濤翻湧中……

但牽扯到一個產權的問題,因為早先丁克難就把名下的所有動產不動產,全部移交於郝貝名下,所以才會有了剛才裴家旁支一個爺爺所說的那番話了。

還有消息傳出要進行內部拍賣。

如果丁克難沒有出這檔子事兒,那四合院就是丁克難的私人財產,可現在丁克難出了這種事,四合院充公了。

那些丁克難接濟的婦人們鬧起來,大部分是因為丁克難的四合院是當初組織上分配的,並非完全算是私人財產。

這些事兒絕對不是今天,或者三天前才暴露出來的,卻是今天鬧得最凶的。

可事實如何,沒有人知道,總之現在上麵已經在立案審查這些了。

死訊在後麵傳出來的,也有人說丁克難是畏罪自殺的。

然後便傳出丁克難的死訊了……

而如今,都退下來多少年了,又被舉報,並查出他的蹤跡在c國出現,並且與c國元老家領導有接觸,如此這般……可想而知國內會如何去介定於丁克難的身份了。

後來丁克難帶著勝利歸國,用事實證明了他忠於他的軍隊和國家。

c國就是當年丁克難曾參戰的去對付的那個國家,當年就是因為被困於c國,而後被人舉報,又被認定為叛國,才使得丁克難的父母因此傷懷至死。

事情是今天才公布出來的,不過之前就有端倪,先是有人傳出在c國見過丁克難。

裴林擔憂的看了一眼郝貝,這才幽幽的開口了。

堂屋裏。

“好了我們進屋,聽聽我爸怎麽說的……”蘇韻說著半摟了郝貝往堂屋行去。

可是郝貝現在都恨不得拍死他的,更別說狗屁的憐惜了。

被蘇韻打,也默默地受著,可憐兮兮的看向郝貝,就盼著郝貝能可憐一點他呢,不跟他生氣就好了。

裴靖東這會兒真是後悔死了,他也沒有想到他要的二人世界的幸福,會得來這樣一個結果的。

蘇韻走到郝貝跟前,伸手就去捶打著裴靖東,並罵著:“我打死你個出息的東西,你說說你至於嗎?你就這樣……哎,你讓我說你什麽好的呢?”

“好了,到客廳裏來吧。”裴林發了話。

此時,她唇色發白,脊背上一陣陣冷汗爬過,隻覺得撕心裂肺的痛著。

郝貝嗬的一聲冷笑:“嗬,那我可真也謝謝你了。”

等院子裏沒有外人時,裴靖東才走到郝貝跟前,扶住她的肩膀安慰著:“老婆,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外麵鬧事的人還沒有走遠,但凡有從裴家的人走出來,便會有雞蛋西紅柿的招呼著往上砸著……

裴家大爺裴林跟其它幾位老爺子說著抱歉的話,讓人先走了,這午飯自是留不得的了。

裴家幾位老爺子也都在,裴爺爺被郝貝這樣譏諷回去,那臉上自是掛不住的,有點難堪的惱羞成怒著,沈奶奶握住裴老爺子的手,淡淡地說了句:“阿森,你該吃藥了……”

郝貝一聽這話,蹭的從站起來,怒視著裴爺爺質譏諷道:“嗬嗬,我可真謝謝你了!”

良久才響起沈奶奶一道幽幽的低歎音,而後是裴爺爺的說話聲:“丫頭啊,別哭了,你是我們裴家的孫媳婦,不管你爺爺如何,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當一切的燥亂平靜下來之後,院子裏安靜的好像隻剩下了郝貝低低的哭泣聲……

這輛車是一輛聯絡車,裏麵有工作人員並幾台電腦,隨時可以聯線全世界任何地方的先進設備。

而另一邊,山莊的外麵,載著裴靖東的那輛車子開過來後,呼弘濟便走了過去。

叨叨的又說了點當年的事兒,而郝貝聽得眼晴都直了,心底也是如在火刀上一樣的翻滾著,她從來不知道爺爺還受過那樣非人的折磨的!

有一位老人紅著眼,忍不住的開口道:“像,當年……”

郝貝彎著腰,直起身時,才發現這幾位老人就這麽看著她,眸底都有淚花浮現……

郝貝了然的笑了,終於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彎腰,對著幾位老人鞠了一九十度的躬,真誠的道謝著:“我代我爺爺,謝謝你們了。”

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話全表達著一個意思——丁克難不可能叛國的。

“別說那些沒用的,貝丫頭,你是老大的孫女兒,我們六隻鬼也是無兒無女的光棍,早把你當成親孫女一樣的了,隻是你跟姓裴的在一起,我們不高興,也不想招你煩,可是你如果不相信我們老大,那我們也不管你是不是老大的孫女了!”

“哼,如果當初不是老大說要回國,我們在那邊被招安,那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事啊……”

他們一團人,被俘虜時死的死殘的殘,最後也隻有幾十號活著的人,可這幾十號的活人,被折磨著到最後突圍出來時,也隻有他們七個活著歸了國,並帶來了勝利。

老人們叨叨的說了很多當年被俘虜的事情。

“丫頭,你別嚇著了,這些全是我們被俘虜時的戰友,最後活下來的隻有我們和你爺爺七個人。”

依次類推的排列順序。

這是一個大通屋,三間屋子沒有隔斷,而後齊刷刷的一行一行的貢桌,分作三行,每行貢桌上擺著的都是牌位,沒有名字,隻有從八開始,諸如這樣,老八,老九,老十,老十一……

入目的屏風上,一個大大的義字,並兩行行書題字,郝貝都沒有心情去細看到底題的是什麽字,便被這一屋子的陰氣所震懾。

郝貝擰著眉,說不清心裏是個什麽感覺,而後跨入堂屋。

老人們站在廳的門口,提醒著郝貝:“丫頭啊,你進去後,可能會有點怕,但不要怕,那些全都是好人……”

就算門開著,不進去,也看不到裏麵是什麽樣子的。

而客廳的那三間屋門是開著的,不過迎麵卻是有座屏風豎在堂口。

他們總計六個人,兩人住一間屋,而後餘下的一間屋是空著的,那是他們說留給老大住的。

老人們帶著郝貝,一個個的屋子去看。

跟著六位老人進了農莊的小院,這農莊的麵積並不是很大,一出三間的正屋,並兩側各兩間側屋。

她明白呼弘濟的意思了。

事情的大概,郝貝也弄的差不多有點明白了,看著呼弘濟點了點頭。

那就更不樂意了,他們全跟丁克難好,然後丁家和裴家是世仇,當然不可能給裴家的人好臉色看了。

六位老人就這還不放心,派了兩人在外麵守著呼弘濟,沒一會兒,又見一輛車過來,下車的是裴靖東……

全程呼弘濟都陪著笑臉,最後舉手保證:“那我在外麵等著,不進去總行吧。”

罵的那別提有多難聽了,就各種的罵,埋汰的罵呼弘濟各種的不好這樣那樣的。

很快農莊的二道門也打開了,六個老頭,看到郝貝時,都有點眼巴巴的模樣,然後齊齊的指著呼弘濟開始罵。

“別鬧別吵,來人了。”有一個老人聽到有人就來了這麽一句。

呼弘濟點點頭,作著解釋:“恩,他們是跟著你爺爺出生入死的戰友,當初你爺爺帶著一個團的人,殺進c國,最後幾乎全軍覆沒,被俘虜後,歸國時最後跟著回來的就隻有這六人。”

郝貝愣住,當初她在南華時,還不知道自己是爺爺的孫女兒的時候,到他們家的那六個老人,挑眉看向呼弘濟問:“你帶我來這裏,是跟我爺爺的事情有關係嗎?”

是那六個老人!

“冷靜,滾他娘的冷靜,要我說當初我們就不該……”

“老三,你冷靜點!”

“放開我,他奶奶個熊蛋的,這是哪個王巴糕子整出來的,我們老大不是那樣的人!”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就聽到農莊裏似乎有人在爭吵著什麽。

郝貝疑惑的想著,她認識?是誰?

呼弘濟邊走邊介紹給郝貝聽:“這是你爺爺私下的產業,管理的人你也認識。”

郝貝推開車門,麵無表情的跟著呼弘濟往農莊裏麵走。

“到了,下車吧。”呼弘濟開口說著,率先下了車。

聚和農莊。

車子七拐八繞,幾乎繞了京都走了個遍,才在郊區的一處農莊停了下來。

靜謐的車廂裏,郝貝沒有出聲問,呼弘濟也不知從何說起,隻是吩咐司機按他早先說的路線行駛。

車子開出後,呼弘濟才打了個電話過去,後麵還有一輛車子,把裴靖東接上一起往前行去。

司機看了一眼呼弘濟,在呼弘濟點頭後才把車子開走。

就這麽一句話,砰的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吩咐司機開車。

一臉狼狽的裴靖東,淡淡的開口:“你先回去吧。”

好的方法當然是聯姻,可那時候丁老爺子已然娶

那時候丁老爺子風頭正旺,多是的政客之類的想巴結或是結親之類的。

呼弘濟說的是一段丁老爺子的舊聞。

“這事兒,我也是無意聽老爺子說過的,沒想到隔了這麽多年啊……”

呼弘濟看了一眼裴靖東,然後,又擔憂的看一眼上,這才開口說的。

郝貝點頭,一臉乖寶寶的等著呼弘濟即將要說的事情。

呼弘濟欣慰的輕笑了下:“你的適應能力遠遠超出我的想像,那麽我就不廢話了,直接跟你說正事了。”

郝貝點點頭,沒說話,實際上她嗓子這會兒幹的要冒火了,而且也真沒心情多說一個字出來的。

“貝貝啊,我剛才讓你去農莊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等車子開起來時,呼弘濟才開口說剛才要說的話。

郝貝上車,看到裴靖東也在,又看到另一邊空著的位置,就過去坐了下來。

默念了好幾遍,等郝貝走到車跟前時,他就主動往呼弘濟那邊擠了下,把呼弘濟給擠到角落裏去坐著了。

不過他得忍著,心裏默默地念叨著蘇韻囑咐他的,不能小心眼,不能把事情辦砸了的。

被一個男人當著他的麵誇他老婆長的像朵花,這種感覺太他媽的操蛋了。

臥槽!

裴靖東抿著唇,強壓下想拍死呼弘濟的衝動!

呼弘濟搖頭晃腦的解釋著:“你不懂的,那種經曆過磨難成長起來的堅韌,就像是沙漠裏的仙人掌一樣,全身都帶著刺,卻能能開出最美麗的花朵。”

所以說裴靖東是看不出一點點像的。

裴靖東是看過傅雁涵的照片的,那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你一看她的照片,那雙眼晴就能看得出來。

郝貝像傅雁涵?

一個小時之後,郝貝才從農莊裏走出來,曖陽灑著金輝籠罩著她走來,遠遠的看著這樣的郝貝,呼弘濟無不懷念的感歎著:“你可能不知道,郝貝是越來越有我小嬸的模樣了,以前還真沒有看出來,就現在這個神態,這模樣,真的就像是當年的小嬸啊……”

呼弘濟歎氣,說:“待會兒,我會跟你們把袁家和丁家的恩怨說一說的。”

裴靖東皺起了眉頭,怎麽會又跟袁家扯上關係的了?

袁家?

歎氣道:“我也盡量努力,你那邊也加把勁吧,這事兒不是那麽容易的,是袁家的人在辦這個事兒,這個你可能不知道吧……”

裴靖東是有決心的,可是呼弘濟心中卻是不容樂觀的。

裴靖東了然的點頭:“恩,我會想辦法的。”心中默默的想著,傾盡裴家所有,他也得保住丁家的四合院的。

至於四合院為什麽不能動,呼弘濟卻是沒有說的。

呼弘濟扒拉扒拉的說著眼下最重要的問題。

“眼下,郝貝的所有資產如果沒有出意外的話,已經被凍結了,四合院裏的人,都是曾經老爺子的戰友們的遺孀之類的,雖然不乏一些貪圖小便宜的,每年給著一點租金,死皮賴臉的住在裏麵的,可是……這四合院,真不能就這麽讓出去的,其它的還都好說,沒有證據之前,最多凍結幾年,到最後就是個死案,也會……”

雙管齊下,這般狠心的,要整丁家的,居心為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幾乎是官方內部公布消息的同時,這邊市井街坊都開始議論紛紛的了。

呼弘濟點點頭,本來他也不確定的,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的確是因為這個事兒,推動了事件的發展。

“你是說,有人利用了我們裴家祭祖的事情,推動了事件事發展?”裴靖東總結的問道。

今年正巧趕上三年一小祭的日子。

這不,就巧了,裴家臘八節有祭祖的習慣,不過平常的都是裴家本家自己拜拜那樣的,然後就是三年一小祭,五年一大祭的。

可是又有消息來了,說不信啊,你就看郝貝出現在這附近時,是不是穿白衣帶黑花的。

那群婦人如何能信啊?

呼弘濟也是在去接郝貝的路上,才摸清的底細,不知道是誰跟四合院的婦人們放了消息,說是丁老爺子死了,然後這四合院是要賣出去的。

都沒有公布的事情,政客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這群婦人有先知的本能不成,還能先知道的了。

你以為那群婦人怎麽就知道丁克難死了呢?

呼弘濟這才幽幽地道來,就說啊,得到的消息時,還不太確定,可是今天這一出,也真是確定了,這事兒暗中有人操手的。

裴靖東愣了一下,這跟郝貝穿什麽顏色的衣服有關係嗎?

呼弘濟白了他一眼,開始說正事,就問他今天郝貝怎麽穿的是白色的衣服……

裴靖東黑著一張包公臉,苦笑道:“要不然你替她再揍我一頓。”

呼弘濟看著他臉上那巴掌紅印,嗤笑地道:“郝貝還是不夠狠啊,要照著幾年前她拿刀子那樣子,我以為我得去醫院看你了呢。”

裴靖東這一路都在想著今天這事兒鬧的,真是有點摸手不及的。

“到底是怎麽會事兒?”

小隔間裏,一麵車體壁上全是屏幕,正顯示著操作人員正在進行著的各項數據。

裏麵還有一個很小的密閉的可以用來談話的小隔間。

神情是愉悅的,語氣卻是幽怨的,爺爺說:“哎,丫頭啊,爺爺就盼著你奶奶跳出來罵

當時怎麽樣?

“爺爺,你這話要是奶奶聽到肯定會說你胡說的。”郝貝那時候這樣回著。

曾經爺爺說過:“你奶奶那時候啊,就坐這個位置,拿本書在看,我當她真看書呢,其實在看我呢……嗬嗬,老子就知道老子長的那麽帥是吧……”

“為了我奶奶。”她堅定的說著。

郝貝的腦子裏靈光一閃,閃過很多畫麵,爺爺給她描述的和奶奶相處時的情景,其中便有……

“貝貝啊,你爺爺有沒有跟你說過,四合院為什麽一定要留下來嗎?”呼弘濟沒報什麽希望的問了句。

郝貝恩了下,不再講話,一下子往腦袋裏塞了太多信息,最近這些時間過的太過頹廢,以致於腦子好像都有點不好使了,她得好好的消化下,把這些東西給理順了的。

呼弘濟點頭又搖頭的:“也不全是為難我們,畢竟你爺爺的事情也是曆史問題,然後還有最近傳出的c國那邊的風聲,多少都人有點忌諱的……”

“所以,袁家現在是故意為難我們的?”郝貝提出疑問。

正好有人推波助瀾,又是袁家的人在經辦此事,呼弘濟就不得不往這上麵再深想一層的了。

這會兒距離當初的事件時,可不就要快五十年了嗎?

袁老爺子那時候被逼的無奈了,就隨口說了一句,三五十年的都不動他你就放心走吧。

袁大姑娘臨死前,拉著她爹的手,讓她爹發誓保證,不要為難丁克難。

當然不能,婚是沒結成,袁大姑娘的肚子大了,幾個月後難產生下一個兒子,人便也跟著去了。

流浪漢能入袁家的門嗎?

事後如何?

可是袁姑娘決心也忒大,真就那麽幹了。

那個年代,這是多麽丟人的事啊。

袁大姑娘為止住謠言,也為了給他老爹一記警鍾,履行了當初的諾言,她隨便找了個流浪漢就跟人睡了。

還傳出丁克難要娶袁文珠的謠言來。

但這個事兒,不知道為何又是鬧開了,滿城風雨。

丁克難雖然急於為戰友們正名,可卻也不會拿自己的婚姻和愛情做陪嫁,於是乎嚴詞拒絕了袁老爺子的提議。

拿著這個事兒,就跟丁克難談條件了。

剛好,袁老爺子在這事上的一票是很重要的。

這次辦的就比較隱密了,拿捏了一些丁克難正急辦的事,那時候丁克難急辦的就是為那一群跟他一起出生入死,卻沒有被記載下來的犧牲了的戰友們正名的事情。

正好那時候,丁克難作為一群後生中最有為的一位,也很得袁老爺子的心,就想著招為女婿,也何嚐不是一件美事。

就這麽消停了半年,袁老爺子眼瞅著自家閨女喜歡丁克難的厲害,可是又礙於對方不願意而作罷,這袁老爺子就各種的找機會。

這姑娘知道事情原委後,好一通的跟丁克難道歉,然後回家就跟家裏鬧上了,就說了要是他爹再幹這種丟人的事兒,她就找個阿貓阿狗流浪漢的嫁了得了。

就慢慢的疏離了袁姑娘。

丁克難是不會同意這提前的,可能也察覺到他這樣對人家袁姑娘不太好的。

這三年,因為兩人的交往還算密切,袁老爺子幾次都找人提親,當然這事兒是背著大姑娘的。

而袁姑娘也是個有心的,以朋友的身份就這麽默默地陪著丁克難,一陪就是三年。

丁克難是個癡情的,就一直在找尋失散的妻子傅雁涵。

這一來二去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後麵還有幾次,跟人吵架,被丁克難給搭把手幫點忙的事兒。

先前就說了這袁姑娘是個奇葩,大齡未婚,言行舉止總是很新潮,惹來不少閑言碎語的,而且生性也剛是如火一般的……

也就是這樣結的緣分,倆人也算是交了上好友。

第二天,袁姑娘的家人找來,就見袁姑娘自己在山洞裏,而丁克難一直守在洞門外。

而且這倆人也是很點背的,走到山路中間的時候,遇上大雨,避雨在山洞裏躲了一個晚上的。

開始時袁姑娘也是防備著的,就怕丁克難是個壞人。

一個姑娘家走夜路,別提有多膽顫了,那個年代的治安還是很好的。不過,姑娘家就很膽小,就覺得怕唄,正好遇上趕夜路進城的丁克難了。

這袁姑娘就送老婆婆回家來著,可是回來的路上,那天是真黑了。

其實也不太晚,就是冬天天黑的早,恰巧這姑娘是個心善的,路上遇了一個瞎眼的老婆婆,老婆婆走路不好走,又著急回家。

事也是湊巧,有一次這袁文珠去郊區寫生,回來的晚了。

袁家這位大姑娘,名叫袁文珠,也是位奇人,那個年代的姑娘多數都結婚很早的,可是這位袁文珠是個奇葩,就非得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其中有一位很癡情的的,便是袁家的大姑娘。

那個時候京都裏,可是不少名媛淑女都迷戀著丁老爺子的。

可丁老爺子是個倔種啊,不管是誰上門提親事,都沒有應過的。

爺子已然娶妻,而後也沒有其它兄弟姐妹的,你想吧,那聯姻的最好的對像就成了丁老爺子本人。

了個彎,再也看不到裴靖東的身影時,郝貝才疲累的走回去坐了下來。

他被郝貝扔下了,就這麽扔下在街頭了!

那是告別的意思!

而郝貝就站在車子後麵的位置,抓著扶手,還在跟他揮手!

腳步一頓,而後像電影慢鏡頭一樣的回身,就看到幾步之遠,車子卻是朝著相反的方向,急駛而去。

那個口形,好像是——再見!

而後就在他走了幾步後,就察覺到不對勁啊,剛才怎麽好像郝貝給他說什麽了,就擺手時,說了什麽?

裴靖東這放心的去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了。

郝貝站在車後門處,平靜的聽著裴靖東叨叨的話,沒發表任何意見,隻是在裴靖東對她擺手,讓她先關上車門在裏麵等時,聽話的關上車門,並對裴靖東擺了擺手。

車子在過完紅綠燈的時候停了下來,正好邊上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裴靖東眼中一喜,跟郝貝說著話下車了。

先跟郝貝說了下,他去去就來。

裴靖東應了後就往後麵行去,門是在後麵開的。

呼弘濟揉著太陽穴,意有所指的說:“你隨便買點,快點回來就成。”

裴靖東道了謝,就說給他們也帶點吃的過來。

呼弘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跟司機說前麵停一下。

裴靖東看她這樣就是餓慘了,心疼啊,就跟去前麵跟呼弘濟說了,可不可以讓司機先在路邊停下,他去給郝貝買點東西的。

郝貝揉著眉心,反對地說:“算了吧,我還能撐住,別麻煩人家了。”

具體在哪裏,裴靖東也不知道,更加不知道車子要在市區繞多久才能到地方,心疼老婆啊,所看了眼前麵的紅燈,小聲的問:“那我讓司機先在路邊停下,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咱車上先吃點墊墊……”

他們這是要去呼弘濟所說的畢較安全的一處住所的。

郝貝沒直接說餓,反倒是看著外麵說:“沒事,一會兒到地方再吃吧。”

於是就問道:“怎麽了,是不是餓了?”

裴靖東這才想到,午飯他們都沒有吃的。

車子又開了一會兒,開到市區一個商場附近,正在等紅燈時,郝貝揉著肚子,表情有點鬱悶。

裴靖東這喜極而泣,抱著她親了又親,不敢造次,小心翼翼的隻親在她的額頭處。

郝貝又重複了一遍:“我說好。”

裴靖東驚訝的看著她問:“老婆,你剛才說什麽?”

郝貝的心口一震,抬頭平靜地說了一個字:“好。”

等呼弘濟一走,裴靖東以餓虎撲食之姿,矯健的就把郝貝給逮懷裏了,帶著點不安,帶著點祈求地開口道:“老婆,別趕我走,你當我是個小跟班也好,讓我留在你身邊。”

車子這時候已經開進市區的範圍之內了。

“好了,你們先說會話,我先去前麵。”呼弘濟說著站起來往前麵行去。

裴靖東不願意走,他老婆現在有困難,他就這麽走掉,他還是個爺們嗎?

呼弘濟摸了下鼻子,開口咐和著郝貝的話:“貝貝這話說的不錯,這是我們姓丁的事情,你還是先回去為好。”給了裴靖東一個你最好聽她話的眼神。

“郝貝你不能這樣,我們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是強忍著才這麽平靜的說話的,如果不是有第三個人在場,他會直接把這女人撲倒給辦了,看你還說這麽生疏的話嗎?

裴靖東這一路臉色就沒好過,這會兒更是黑的不成樣了,這是什麽意思,甩開他了!

而後深吸了幾口氣,才跟裴靖東說:“裴靖東,你先回去吧,這是我們丁家的事情,你還是不要跟在我後麵的好。”

郝貝卻一伸手,阻止他開口,緊定的說著:“我會努力,撐起這個家。”

“你……”呼弘濟開口,想勸郝貝想開點來著。

“……”裴靖東張口,想勸幾句,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麽勸才好,人死不能複生?那不直接說爺爺死了嗎?還說什麽,煩燥的揪了把頭發,真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她伸手揪住胸口的衣服,好像有人掐著她的喉嚨讓她氣都喘不過來了一樣的。

老天!

一半的機會,也就是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爺爺真的死了!

郝貝呆愣住,其實在她見到呼弘濟後,沒有從呼弘濟的臉上看到悲傷時,她就想明白了,爺爺多半是沒事的,不然呼弘濟不可能這樣平靜的,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貝貝,我隻能告訴你,一半的機會還活著。你願不願意賭一把?如果你爺爺還活著,讓他看到你撐起整個丁家,如果他沒活著,你能努力讓他安心的走嗎?”

呼弘濟歎氣,這個問題問的好複雜!

到此,郝貝心中豁然開朗,平靜的開口問呼弘濟:“那你現在總可以告訴我,我爺爺還活著嗎?”

呼弘濟雖然不願意提這事兒,但還是點了點頭,當年認了丁念涵那事兒,的確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讓袁姑娘死心的。

而後想起什麽一樣的問了句:“所以丁念涵也是爺爺為了躲開袁姑娘才承認的嗎?”

那個時候郝貝就很感動,現在聽了呼弘濟說的這話,也就更加的感動了。

奶跳出來罵罵我,那怕夢裏罵罵我也好啊……”

貝說——

這話直驚得呼弘濟怔在當場,慘白了一張老臉,久久都沒能回神,額頭也有冷汗斑斑點點的爬行著。

吃完飯是呼弘濟付的錢,走出來等車時,郝貝抻了抻胳膊看著呼弘濟,說了句意有所指的話……

幸好什麽?幸好我選擇與你為伍,而不是與你為敵,當然這樣會引起郝貝誤會的話,呼弘濟還是選擇永遠藏在心底不說了。

呼弘濟搖頭,指了指盤子,催著她:“快吃。”

郝貝抬頭,星星眼的望著呼弘濟:“幸好什麽?”

呼弘濟愣住,好一會兒才回神,笑罵:“你這丫頭,真是,以前還小看你了,幸好啊……”

郝貝把嘴巴裏的米飯咽了下去,才跟呼弘濟說:“你估計不知道吧,我最討厭吃的就是米飯了。”

呼弘濟看著大口大口吃東西的郝貝,搖頭歎惜著:“我真是低估你的承受力了,剛才我知道你要把裴靖東扔下時,就想著你是吃不下東西的,沒想到啊……”

正好人家這裏也都有快餐是現成的,就給來了兩份。

兩人進去坐定後,郝貝就問老板什麽吃的快,就上什麽的。

這是一處老胡同路口處的,有那種路邊攤的小吃店。

正好到了路口,他們要換車,不坐這輛車了,然後呼弘濟就帶著郝貝下車,去了邊上的小吃店。

呼弘濟讓她給氣得肝疼,郝貝捂著肚子哀嚎著,說是快餓死了……

郝貝俏皮的吐舌:“我怎麽了,沒說錯啊,難道你能長生不老,那不成妖怪了嗎?”

“你你你……”呼弘濟氣的連說三個你字,愣生生沒找到怎麽罵這丫頭合適的。

送終!送終啊!!!

前半段話把呼弘濟給美的不行了,可是馬上就陰了一張臉的!

郝貝起身,坐到呼弘濟的身邊,抱住他的胳膊,眨巴著星星眼認真的保證著:“不管爺爺認不認你是丁家的人,我把你當我的長輩,你放心,以後沒人給你養老了,我就給你當女兒,給你養老送終的。”

呼弘濟臉紅了又白的,沒好氣的瞪她:“不用你好心的。”打人一巴掌再給顆甜棗的。

郝貝淡淡地看他一眼:“你不用激我,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在這種時候沒有跟我劃清界限的。等我找到爺爺時,或許可以為你說說情的。”

“嗬,你個小丫頭片子,敢說這麽狂的話,不需要外人幫助,有本事你就真的把這事兒給搞定了的!”呼弘濟心中發苦,有點惱羞成怒的反駁著郝貝。

而此時,郝貝卻是用比老爺子犀利多了的言詞,宛如一巴掌抽在他臉上一般,讓他這做了一輩子我是丁家人的夢破滅了。

當時他還小,沒有想明白,為什麽心太軟就不能姓丁,慢慢的長大後,才明白,當年老爺子說的不是心太軟,而是骨頭軟的意思!

他記得,那時候,他是因為母親的事情求丁老爺子的時候,被這麽說了一通的。

那時,那人是這樣說的:“弘濟啊,你知道為什麽我不讓你姓丁嗎?因為你的心太軟了……”

呼弘濟的臉刹那間漲的通紅,類似的話,早在他還是個孩童的時候,也有人這樣說過。

郝貝卻不畏懼他的,繼續說自己想說的話:“因為你沒有我們丁家人的骨氣!”

呼弘濟眼神一黯,麵上有不悅的氣息擴散開來。

郝貝抬頭,看向呼弘濟,冷冷的問了個驢頭不對馬嘴的問題出來:“你知道你為什麽明明是丁家人,卻姓呼嗎?”

而裴家有這個實力的!

意味著如果內部進行拍賣四合院的話,他們連最後的一條路買下四合院的機會都沒有的。

而郝貝的所有財產全部凍結,那意味著什麽?

“你這又是何苦的呢?我們現在什麽也沒有,多一個人幫我們也是好的。”呼弘濟其實沒有把握的,他早就退了下來,他的財產根本就沒有多少。

當時他還提醒裴靖東來著,可惜那小子估計出門沒帶腦子,變笨了,居然沒有聽出來。

呼弘濟早在另一邊坐著了,其實裴靖東去前麵說郝貝餓了要買點東西吃時,呼弘濟就猜到了郝貝這麽做的原因了。

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