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方家內戰,虐渣模式開啟!

方葵拿著手機,真是慌了神了的,誰會想到這隻藏獒就這麽大的勁兒的,那狗牙咬的柳晚霞的手都血淋淋的,誰去掰都沒用,明明都死透了的,可就是掰不開。

號碼還沒撥出去,便有傭人在外麵喊著:“老爺來了,老爺來了。”

方葵怔了下,而後就看到圍成一圈的傭人們讓開了一條路,那條讓開的路中間,走在最前方的是身材高大挺拔的方樺,方樺的身後跟著的才是老態龍鍾的方公道,後麵是隨行帶來的醫生。

方葵輕眯了眼,蛇一樣陰冷的眸光凝視著最前方的方樺,同樣是方家的少爺,方葵也是嫉恨著方樺的。

方樺是方家未來的接班人,而他方葵雖然姓方,卻隻是方家的一個奴隸罷了!

“爺爺,你可來了,你快看看……”方葵眼中含淚的喊著。

方樺嘴角揚了一抹詭異的笑,而方公道則是一蹙眉頭:“怎麽麽這樣?你們這一群人都是吃什麽的?”

別墅的傭人和保鏢們紛跪了一地……

“方公道你還有空訓人的,快點給我看看!”柳晚霞驚叫著,真心的,就這個時候,她的希望全在方公道身上。

邊上的這一群人全他媽的九囊飯桶~!

方公道捊了把半白的胡須,看向方樺。

方樺會意的點頭,開口吩咐隨行的醫生先給方柳看一下,然後才開口:“爺爺,如今這種情況,隻有兩個方法,一是砍下這畜生的頭,再一點點的拆了骨頭,然後拔掉牙齒。”

方公道哦了一嗓子,未發表任何意見,雙眸看著方樺,似是不滿意這個答案一樣的。

方樺沉了下眉,臉上的神色有點冷,又開口說了另一種方法。

“這個方法有點複雜,費時也頗多,還有另外一種方法,直接砍掉這賤人的手,這就剩事了。”

方公道又是哦的一嗓子,那邊柳晚霞卻是瘋了的一樣的嗷嗷尖叫了起來。

“方樺,你個不能人道的變態,你恨我也不能這樣公報私仇!”

方樺的速度很快,怎麽挪動步子的幾乎沒有人看到,就這麽迅速的到了柳晚霞的跟前,一把卡住柳晚霞的脖子,戾聲道:“我要不變態,那就不正常了呢,再說公報私仇,我要麽報私仇,你這賤人死多少次都不知道了呢?”

“你,你敢!老爺,救我,救我!”柳晚霞讓方樺眼中的狠戾給嚇住了,驚恐的向方公道求救。

方公道就那樣站在那裏,臉下還是莫測高深的笑意,明明眼前的畫麵,血腥極了,屋子裏都是一股血味,他還能泰然自若的笑著。

這一幕詭異極了,時間就這麽靜止了一樣,所有人都看著方樺,方樺的手中就有一把小匕首,隻要方樺一下手,那柳晚霞的手可就沒了。

毫無疑問,所有人都覺得柳晚霞要死定了。

就連方公道此時也微笑著開口了:“晚霞啊,你知道咱方家的規距,我生平最討厭不守規矩的人了,做錯了事,那就得受到懲罰的!”

“啊!”柳晚霞尖叫了起來,一臉的淚水,憤恨的罵著:“方公道,你要敢這樣對我,你還不如殺了我呢!”

柳晚霞害怕得牙齒都在顫抖著發出咯吱吱的聲響來,可是她眼底卻有一種無畏的恨。

恨不得去死!

要說年輕時的柳晚霞,那真就是一個灰姑娘,雲南邊境一個特別貧困的小山村裏長大的,成績好,一路考到了京都來讀大學。

讀的還是醫科大,號稱醫科大有名的校花。

就這樣才勾搭上了方家的二少爺方行,也就是方柳的父親。

那個時候的柳晚霞,到了大城市,盡管她的專業還不錯,以她的成績,好好學順利畢業的話,那也是有一份不錯的工作。

可是方行說的對,方行那時候是方家的小開,方家是醫學世家,自己還開了不少家醫院的。

私立醫院工資高啊,柳晚霞的同學裏好多都想進方家的醫院。

方行的到來,簡直就像是在柳晚霞的眼前開了一扇通往財富的大門。

隻要抓住方行,就可以抓住未來的富貴了。

為此,柳晚霞可是沒少下血本的,去做了處女膜修補,又練習了很多東西,這才一步小的接近方行,把方行迷的團團轉,要不然也不會二十歲就結婚了的。

這會兒柳晚霞是真恨了,恨自己當初財迷了心竅,怎麽會以為嫁進豪門就能過上富貴的生活,這些個豪門裏,要多髒就有多髒,甚至一不小心就能喪了命的。

這些年,她兢兢業業的,就是想著在方公道的身邊站穩了,她就再也不用擔心吊膽了。

本以為扶住女兒方柳上位的話,她以後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就連方公道這個老變態她也不用怕了的。

可是,這一切,就在現在,就像是南柯一夢似的,夢醒了,隻有殘酷的,即將麵臨剁手的命運!

“樺兒,動手吧。”方公道說這話時依然在微笑,雲淡風輕的好像在說開飯吧一樣的輕鬆。

方樺輕笑著答了聲好。

這爺孫倆可真就像是要開飯了一樣的對話。

一屋子的人都是瑟瑟發鬥,能來這裏當傭人的,那就真不是普通人。

一般都是犯過事兒的,在別處找不來工作的,才會來這裏,這裏的工資高,同樣的,也沒有什麽節操或者道德觀的。

這些人都是經曆過事兒的,可這會兒也都是嚇得一身的冷汗,他們隻是聽說過方家有自己的刑堂,有不少犯了事兒的人都被剁手剁腳的,可那也隻是聽說,這會兒就讓他們親眼看著,那感覺就別提了!

“方公道,你個老變態,你不得好死的,我怎麽著也為了你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孫女的,你就這樣對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醜行全都公布於眾嗎?”

柳晚霞尖叫了起來,這完完全全就是挑戰方公道的權威呢……

她的話尾剛落,方樺的手中的匕首便揚了起來,隨後一道白光閃過,便是一道血光飛濺起來。

“啊!”柳晚霞啊啊啊啊的慘叫著。

“黑妮!”剛偷偷醒來的李老頭慘叫了一聲,這下是真的暈過去了。

血花濺的柳晚霞滿臉都是,眼晴處也是血糊糊的,就這麽看到方樺的笑容。

那樣的笑容讓柳晚霞有點自慚形穢。

方樺鬆手,柳晚霞的身子一軟就往後倒去,方葵適時的接住了柳晚霞,順帶接住那還卡在柳晚霞手腕上的藏獒黑妮的頭。

柳晚霞軟噠噠的在方葵的懷裏,哆嗦著唇片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啊,說什麽,剛才她還罵了方公道的,還罵了方樺的,她以為自己的手這次肯定是沒有的了,可是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

方樺拿出一個方格的手帕來,把匕首上的血擦幹淨,而後掃一眼看熱鬧的傭人和保鏢們,冷喝一嗓子:“看什麽看,還不幹活!”

傭人保鏢們馬上就行動起來。

方樺一招手,便有醫生和保鏢去處理柳晚霞手腕上黑妮的頭。

柳晚霞這一生也算是見慣了生死,什麽事兒都幹過的人,可這還是頭一遭讓狗咬,並臉還是死了還咬著她的。

方樺剛才就說了,這個方法很複雜,過程繁瑣,而且肯定很血腥殘暴外加痛苦的。

柳晚霞這會兒才是體會到了,那真就是一個酷刑。

保鏢們用刀子去處理這些的,血糊糊的自然就不用說了,偏偏就這樣子,方公道還能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兒喝著茶。

柳晚霞恨的血都要噴出來了,心說也不怕血濺你一茶碗的。

方公道看著柳晚霞,隻是笑,笑著安慰說:“別怕啊,不疼的,晚霞啊,你說我自認對你還是不錯的,可是你看看你剛才說的話,這要傳出去,我方公道這臉還要不要了!”

柳晚霞的臉色煞白了起來,嚇尿了的節奏,求饒著:“老爺,是晚霞錯了,是我錯了,以後都聽老爺的,給老爺做牛做馬的報答老爺的救命之恩。”

方公道哦了一下,眼底浮現出滿意的笑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遂別具深意的看一眼方樺。

剛才方樺急匆匆的往家裏趕去,接他過來,就說出事了。

這個事情,有點詭異。

而且……

就剛這一會兒功夫,方公道帶來的人也把事情給弄明白了,說方柳是從京都綠景過來的,而且是方樺親自送到這裏的。

這個事情,方樺可沒有跟他說過的。

這小子啊……

方公道歎了口氣,能幹是能幹,可千萬別太超了,如果太超了,別說是他孫兒了,就是他兒子,不也……

柳晚霞的情況就這樣,方柳的情況就不太樂觀了。

醫生看到時都嚇懵了,真就沒有見過這樣慘的,玩sm玩的太狠了吧。

胸前兩點沒有了,整個胸部別想要了,被黑妮給啃過了,整個就成平的了,跟人家乳腺癌切除的病人有得一拚了。

人家切除也就切除一個的,可方柳這一下就是兩個啊,得全平了。

醫生就把這情況說了,現下就得做手術,直接切除吧,不切除也是沒辦法。

已經爛成那樣了,就別想長成原樣了。

柳晚霞這兒還沒好呢,聽到這裏,嗷嗷的又叫了起來,瘋了一樣的,她全部的希望都在這個女兒身上,女兒這樣她能好得了才怪的。

“樺兒,這事你怎麽說?”方公道開口問方樺。

方樺冷笑一聲,吐了兩個字出來:“活該!”

柳晚霞嗷嗷的又想罵人,方公道一個冷冽的眼神過去給擋了回去。

“哦,怎麽說?”方公道又問。

方樺就把當時他過去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就說他看到的情景。

事實就是那樣,方柳不是被黑妮給咬成這樣的,是被裴瑾瑜給咬掉了兩個點而後又在這別墅區門口被黑妮給啃了的。

那柳晚霞聽到這裏能算完啊,揮舞著手就想衝方樺過去的。

方樺一個刀子眼甩過去,柳晚霞就消停的不敢動了。

“怎麽?覺得我做錯了嗎?方家的家規就是如此,做錯事,別管是天王老子都得受罰,我要做錯了,就剁了我的手的!”

柳晚霞不敢說話了。

就方樺剛才說的那些畫麵,不用想也知道方柳做了什麽,不然怎麽會兩個人都光著,柳晚霞也是要給這個不成氣的女兒跪了的,那是你兒子啊,你想什麽呢?得不到老子要兒子的節奏嗎?

方公道沒說話,就看著方樺。

方樺一字一句,認真的說著。

就說啊,裴瑾瑜既然是要過繼給他當兒子的,也是方家有意栽培的未來接班人,這樣被人給猥瑣,難免會出什麽大事兒。

方柳錯就錯在,不該把對裴靖東的那種癡迷的愛意轉嫁到一個孩子的身上,而且還是未來的接班人。

方公道聽罷,點了下頭:“樺兒做的對,動手術吧,這也算是給柳丫頭一個教訓,方家的大小姐,你想做什麽都行,可是就是不能……”

這邊說的道貌岸然的,不能這樣亂來啊,各種的說,可是也不想想他們方家有幾個不亂來的。

那邊柳晚霞手腕上的黑妮已經全部被處理掉了,醫生拿著鑷子把四顆狗牙給拔出來,柳晚霞的胳膊就霍霍的直冒血了。

早就吩咐了人回去取狂犬疫苗,這不管是柳晚霞還是方柳都得打這個針的。

這邊都處理完了,狂犬疫苗還沒有送來。

先給柳晚霞包紮了傷口,然後醫生就說了,疫苗還沒有送來。

方公道皺了下眉頭問:“怎麽會事兒?”

方樺會意,趕緊拿起手去打電話給剛回去拿疫苗的人,問出了什麽事兒?

那邊電話裏的人慌張的說了句什麽,方樺臉色一凜開口道:“爺爺,藥房被炸了!”

“什麽?”方公道蹭的站了起來。

方樺說的藥房可不是一般的藥房,而是方家存放藥品的倉庫,不說是價值多少吧,裏麵還有不少珍稀的東西。

方樺就把剛才電話裏聽來的消息說了,說是那個去取藥的人,把藥房給炸了。

得來的消息就是這樣的一個消息。

去取藥的一共是有兩個人,一個在外麵等著,一個去裏麵取,結果,就炸了。

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這會兒消防的人也去了。

方公道這也顧不上柳晚霞這兒了,讓方樺趕緊去處量藥房被炸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司機開著車,方樺就一直在打電話。

這一處藥房是在方家的附近的一處私家藥房,表麵上看就是普通的藥房,可地下才是方家的藥房。

那裏麵不少的違禁藥品這些的,都多的數不清,這會兒被炸了,還有消防去了,那後可想而知了。

方樺打了幾個電話,這些地方也都有負責人的,然後這藥房是極其隱秘的,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

那麽會爆炸隻能出自於方家內部的人員。

方樺打電話之前,就有方家的人在查了。

這會兒結果也是出來了,方樺接到最後的電話,臉色有點不太好的看了眼方公道,而後才緩緩的開口說話。

“爺爺,不管我說什麽,你都要冷靜,千萬要冷靜。”

方樺如是說著,方公道瞬間就呆愣住了,難得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反倒是換上一種茫然無措的神色。

掀了下唇片,心下一片了然,是方家人,還這麽恨方家,把自家藥房給炸了的,能是誰?

幾乎不用怎麽猜的,方公道就想到了一個人——方怡瀾。

自己那麽疼著,那麽愛著的三妹啊!

怎麽就那麽恨嗎?

“是她吧!”方公道歎了口氣,心裏有點惱,可火氣到底是下去了。

方樺挑眉一臉的詫異神色:“爺爺,你早知道姑姑會炸掉咱家的藥房嗎?”

姑姑?

方公道微怔,眼底有狂喜之色,激動的抓住方樺的胳膊問:“你說哪個姑姑?方薔薇?”

方樺搖頭:“不是薔薇姑姑,是小姑姑方語。”

方語也就是秦汀語現在的名字。

方公道一雙老眼蹬的圓圓的,實在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真就是想著是方怡瀾了,不過這會兒倒也沒那麽生氣了。

“是她!”這麽說著,然後揉了揉眉心。

然後問方樺損失多少?

方樺那邊接的電話裏,就有人報了損失的。

這間藥房主要是存放一些疫苗之類的,要說損失,那肯定是有的。

最直接的結果就是柳晚霞和方柳用不上方家特製的疫苗了。

方公道聽完了方樺的匯報這後,凝了下眉,有些厭惡的開口道:“就讓她們去外麵折騰吧!”

方樺應是,拿起手機給柳晚霞別墅那邊的醫生打電話。

柳晚霞別墅裏的醫生接到方樺的電話後,臉色就不太好。

沒有疫苗,說是讓這倆人自己去社區防疫站打疫苗的。

醫生就如實把方樺的意思說了,他們這邊就負責到這裏了,後續的事情,去醫院去解決吧。

那方柳現在這樣,也就做完手術給扔這裏了。

柳晚霞能不氣嗎?

氣瘋了的節奏,可是氣瘋了也沒辦法。

因為方葵臉色不太好的拿著手機,似乎在跟誰爭吵著什麽。

柳晚霞讓醫生先下去,皺著眉頭看著方葵的背影。

想了一會兒,柳晚霞的臉色就有點白了,很怕是她想的那樣子。

可是如果不是那樣子,方公道怎麽會就這樣不管她和方柳了呢?

果真——

墨菲定律說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麽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出什麽事了?”柳晚霞虛弱問方葵。

方葵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忍住的抱怨了起來:“你總是說我小心眼,總是說我把方柳和秦汀語想的太壞了,可是你自己看看……”

方葵抓起手機就摔了出去。

這生活簡直就是一團的糟!

方葵剛才是跟秦汀語通的電話,秦汀語就是打電話過來問方葵這邊情況怎麽樣了。

方葵以為秦汀語是關心柳晚霞才打來電話問的。

誰知道事實完全就相反。

方葵現在想到那個電話還是一陣陣的來氣,火意特別的濃!

你知道秦汀語打電話說什麽了嗎?

秦汀語說:“小葵啊,柳晚霞那個老東西怎麽樣了?有沒有死掉啊?”

方葵一聽這個就走到另一邊去,不想讓柳晚霞傷心。

這不就跟秦汀語在電話裏吵了起來,更加知道疫苗沒有弄來的事情是怎麽會事了。

是秦汀語把方家的藥房給炸掉了!

柳晚霞聽罷,臉上也是一陣陣的抽,這是她的親生女兒啊,她懷胎十月生出來,不管養沒有養她,她給了秦汀語一個很好的家世。

最起碼前二十五年,秦汀語一直頂著秦家大小姐的光圈生活著的。

柳晚霞就覺得秦汀語不該這樣對自己的。

可事實就是,從秦汀語看上康裕那一刻開始,什麽親情,什麽親生母女都抵不過一個康裕。

說起秦汀語這個女兒來,柳晚霞也是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了。

家宴過後有見過一次,柳晚霞被秦汀語甩了一耳光的,秦汀語恨她這一點柳晚霞一直都知道,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孩子會偏執到這個樣子的!

怎麽能連方家的藥房都給炸了的,這是不想活的節奏了嗎?

“小葵,你給我手機,給小語打電話,打電話!”柳晚霞到底是個母親,如果再年輕一點,也許不會把這兩個女兒看這麽重。

但到了這個歲數,尤其最近受的折磨有點多,真就是把兩個女兒看得很重的。

方公道她是不指望了,方葵麽?

嗬……柳晚霞心底在冷笑,今天有一個裴瑾瑜這樣對方柳,明天就有可能會有一個方葵這樣對她柳晚霞。

所以她現在連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也不敢相信了!

女兒方柳這血淋淋的情況擺在眼前,不能相信,再也不能相信了。

所以還是女兒好,她生了兩個方家的女兒,最起碼這就是她的護身符,隻要女兒們都好好的,隻要女兒們都是方家人,她就不會有事,她就能活的久一點。

“你還給她打電話,她都恨不得你去死的!”方葵氣不過,覺得自己對柳晚霞的一片癡心都白搭了。

血緣真的就那麽重要嗎?

秦汀語恨不得你去死啊,你還這麽上趕子的,這不是犯賤的嗎?

但方葵也是真的不敢反抗柳晚霞的,如果柳晚霞是磁體的話,那麽方葵就是一個鐵釘,拚命的被吸引,真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被柳晚霞當狗使喚他都樂意。

電話到底還是打了過去。

那邊秦汀語張嘴就沒好聽的話,上來就問候柳晚霞:“柳晚霞,你怎麽還沒死呢?”

秦汀語看上康裕後,就再也沒有叫過柳晚霞一聲媽,真就是恨死了柳晚霞的節奏。

這會兒也是一樣的恨!

為什麽恨,因為康裕非要來看柳晚霞不可。

“小語,你聽媽媽的話啊……”柳晚霞對著電話叨叨的說。

秦汀語卻是把電話給掛上了,沒一會兒就有傭人來報,說是小姐和少爺來了。

說的就是康裕和秦汀語。

秦汀語一身素色裙裝,走那兒都跟沒骨頭一樣的纏著康裕。

康裕的神色很不好,臉色白的不成樣,眸底也是一片血紅色,聽到柳晚霞出事的消息,一直就讓嚇住了。

“阿裕……”柳晚霞一見康裕,那就跟沒了魂兒一樣的。

方葵吃醋了,秦汀語也吃味了。

可康裕和柳晚霞幾乎同時開口讓他們出去。

秦汀語在任何人,包括在親老子方公道跟前都敢囂張的,但就在康裕跟前,會很聽話,因為她不聽話,康裕就會很失望。

要不就說一物降一物呢。

等屋子裏人都出去了之後,康裕一個大步上前就握住了柳晚霞的手,擔心的問:“怎麽樣了你?疼不疼啊?”

柳晚霞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掉,真是恨死了,恨方公道個死老頭。

那個時候,她都真的想好了,要跟康裕在一起,兩個人就當一對普通的夫妻的,所以她離婚了,跟康裕在一起了!

可是方公道個老東西不放過她。

最終她懷孕了,她不知道是孩子是康裕和還方公道的。

所以才會把孩子給送出去,而後康裕也出國了。

一切好像隻能那樣了,可是現在想想,如果當初離婚後,沒有方公道的介入,是不是她也可以過的很幸福,跟自己愛的男人在一起,相濡以沫的當一堆平平凡凡的夫妻。

柳晚霞伏在康裕的懷裏,狠命的哭,哭命運的不公,哭老天不開眼讓方公道那樣的老**棍還活著!

屋內很溫馨。

屋外卻很是一片戰火。

秦汀語看不上方葵,不管是十幾年前,還是十幾年後。

那怕方葵現在人模狗樣的,但秦汀語覺得還是改不了其狗的本質。

可不就是麽?你找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你要扒拉著柳晚霞這麽一個老巫婆啊。

方葵也看不上秦汀語,十幾年前是刻骨銘心的愛過這個女人,可是十幾年後覺得惡心死了,你有那麽多有利的條件,可是你秦汀語卻是個草包,天天就情呀愛呀,沒了男人都活不了的樣子。

“哼!”

“哼!”

簡直就是左哼哼右哼哼的節奏,都扭過頭去了!

“方葵你這樣真的好嗎?給柳晚霞這樣的老女人當隻狗,你說你怎麽著也是方家的少爺啊,就算找不來我這樣好的女人,你也能找個像樣的吧。”秦汀語真是找到機會都要埋汰下柳晚霞的。

秦汀語現在保養的不錯,整過容,整容上癮,開始隻是把臉上的疤痕給消除了,後來就看著明星整,她就整,這會兒整的跟像範冰冰,又有點林誌玲的範兒。

集合了各路女神的優點去整的,其實這樣很怪,鼻型很完美,眼晴下巴都很完美,可是組合在一起,一看就特別的假。

偏偏她自己還自得其樂的。

方葵冷哼一聲,嬌小姐他見得多了,像秦汀語這麽草包的還真就隻此一家別無分號的了。

“嗬,是,我今天當狗,可你別忘記了紅樓夢裏說過一句話,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秦汀語哈哈哈的就笑了起來。

這話還是當年跟方葵談戀愛時,秦汀語為了鼓勵方葵時說過的。

這會兒聽到就覺得特別的好笑。

“哈哈哈,就你,小葵,你別搞笑了吧,別說三十年,就是給你六十年,你能壓倒誰,被壓還差不多吧!”

方葵憤恨的看著秦汀語,心裏自有打算!

被人看不起沒關係,十年前,他也隻是秦家養的一條狗,可是狗又如何,秦家的大小姐秦汀語不一樣的讓他壓。

十年後,是,他還是一條狗,一條匍匐在柳晚霞腳下的狗,但那又如何?柳晚霞這樣的女王,在**不還是讓他壓的!

所以說誰壓倒誰並不重要,誰能笑到最後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邊,郝貝就不太好了。

千鳳在邊上守著著急的不得了。

就沒見醒,給灌了些紅糖水了,可這樣根本就不行,臉色白的跟什麽一樣的。

千鳳看著千山有點著急。

千山沒辦法,就給方樺打了個電話。

方樺那邊接到電話,就說了一句:“我在忙,有事回頭再說。”

千山無奈的放下電話,攤攤手說:“大少在忙,我們就守著吧。”

方樺讓他們過來時就說過,除非是必要的,他們不要輕易的露麵,特別是他們也生活在這個屋子裏的事實不能讓別人知道。

千鳳拿著手機,啪啪啪的摁著,把手機給千山看。

千鳳是主要是擔心郝貝這樣子不行的,郝貝的情況在千山和千鳳過來前方樺就有交待過的。

也是知道郝貝身體不怎麽好,今天一下輸了那麽多血。

千鳳有點擔心,怕郝貝這樣不行,是不是也得輸點血去。

發的就是這個內容。

千山搖頭,拍著千鳳的肩膀說:“鳳兒,你不該這樣,我們隻需要按大少的吩咐做事就行。”

千鳳臉色有點不太好,拚命的搖頭,似乎有很多話說,可是對上千山黝黑的眸子時,到底是什麽話也沒說了。

千山退出房間,隻有千鳳守著。

千鳳的眼晴有點紅,她覺得千山不懂她,不懂女人的心。

千鳳是親眼看著郝貝給裴瑾瑜輸血的,那真是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的節奏,千鳳是個女人,也曾差點當了母親,所以她懂郝貝那種心情,也就是那一刻的動容,讓千鳳想好好的照顧郝貝。

郝貝睡的不安穩,夢裏全是血,到處都是人,白花花的一片上,隨處可見紅色的血。

夢中,她在跑,一個勁的往前跑,腳底下就有這像方柳白天那個慘樣的人絆著腳,讓她跑不動,腳死釘在原地,怎麽也動不了!

然後她就看到前麵的小瑜和一寧。

小瑜的頭上一直在冒血,一寧站在那兒哇哇的在哭,手上也是血……

郝貝想跑過去,她拚命的喊,可怎麽都發不出聲音來。

一個溫熱的手掌貼在她額頭上時,郝貝伸手抓住了那隻手,茫然的睜開眼,一陣眩暈。

“小瑜,一寧……”

千鳳拍著她安慰著:“小姐,你做夢了。”

郝貝長舒了口氣,一動全身都難受,頭還很暈,問千鳳什麽時候了。

千鳳看看表,說是夜裏兩點了。

郝貝猛然就坐了起來,管千鳳要她的手機。

千鳳把手機給她,她拿過來,沒有短信,沒有未接電話,著急的她趕緊就摁號碼,快捷鍵1摁了出去就把手機給貼耳朵上了。

“喂……”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時,郝貝愣了下,把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看了下號碼,頓時腦袋都大了。

快捷鍵1她設的是裴靖東的號碼,可這會兒這個號碼卻是方樺的號碼。

方樺這會兒還在方家,剛到房間裏,澡都沒來得及洗,累慘了,才躺下,就接到郝貝的電話了。

“呃,沒事,打錯了!”郝貝說著就要掛電話。

方樺卻是大喊一聲:“你敢掛一個試試!”

郝貝不敢掛,方樺現在就是她的債主,她得聽方樺的,不然小瑜和一寧。

“方樺……”拖著尾腔,郝貝表達著自己的無奈,並解釋著:“我想知道小瑜怎麽樣了?所以方樺,讓我打個電話行嗎?”

方樺那邊深吸了口氣就開罵:“郝貝啊郝貝,你可真有良心啊,我這為了你忙活了一個晚上,也沒見你問問我怎麽樣了,你就這麽關心姓裴的啊?”

郝貝聽出方樺聲音裏的疲憊,嗓子都啞了的,於是很不走心的問了句:“那你怎麽樣了?”

“嗬,這關心可真假!”方樺嗤笑一聲。

“……”郝貝無語了。

方樺歎氣說話:“不是不讓你打電話,而是你記得我告訴過你的話嗎?不要輕易的表露你的情緒,那怕你真的很在乎那個孩子,也別讓別人看出你的表現,這對你還是對那個孩子都是好事,明白嗎?”

郝貝:“……”明白是明白,可是有誰能像方樺說的那樣理智呢?

“你放心,那孩子不會比方柳慘的!”方樺隻得這麽補了一句,真心覺得自己也是蠻拚的了,你說他容易麽弄這些事兒!

“哦。”郝貝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方樺又交待了幾句,大意就是讓郝貝淡定,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收了線後,郝貝去看快捷鍵設置——1到10個快捷鍵,全是同一個號碼,都是方樺的,顯然是方樺自己弄上去的。

郝貝看著手機嘴角抽了抽,覺得頭頂一群烏鴉飛過,呱呱呱……一二三四五六七……

掛上電話,郝貝找命的吸氣出氣,運氣呢,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方樺說的對,她要按著方樺說的去做。

這就怎麽著也睡不著了。

提心吊膽的,讓千鳳注意著隔壁的動靜,要是有人回來馬上通知她,她最起碼可以問問對吧。

就這樣半睡半醒的到了天亮。

幾次拿了手機又放下,也算是忍住了的。

早上精神就不太好,這邊手機一響,簡直就是警鈴一般的讓郝貝彈跳起來,抓起手機急切的接了起來。

“喂……”

“哎喲,丫頭啊,是太想爸爸了嗎?這麽快就接了,我這一會兒就到家了,給你帶早點……”

秦立國的聲音自話筒裏傳來時,郝貝瞬間就石化了。

她怎麽忘記自己搬出來還沒給秦立國說呢。

秦立國這會兒是剛下飛機,正在回家的路上,本來說是裴靖東來接他的,早上五點上的飛機,打裴靖東的電話沒接通,所以就讓司機來接了。

所以這會兒根本不知道他走這些時間發生什麽事,更加不知道郝貝這會兒根本就不在家裏。

“那個,爸啊,你到哪兒了?你回來怎麽不提前說下呢,我好去接您啊?”郝貝一手夾著電話,手忙腳亂的下床,就去櫃子裏找衣服……

想著如果秦立國離家還遠,她就趕緊回去。

誰知道秦立國說再二十分鍾就到大院門口了,郝貝瞬間就泄氣了。

她從這兒過去,最少得三十分鍾,更別說她洗漱換衣服的時間了。

“爸,我沒在家,你在家等我,我回去跟你說。”

“什麽?你沒在家?沒在家你在哪兒?跟東子在一塊兒?貝貝啊……你……”秦立國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爸,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等我回去啊。”郝貝說著掛了電話就喊千山和千鳳。

千山準備車子,千鳳幫她準備衣服,她得盡快回家。

千鳳在樓下給她做早點來著,剛做好,聽到郝貝的事情,就端著上來,讓郝貝先吃一口,自己趕緊給郝貝準備衣服。

上了車,郝貝就有點忐忑了。

真心的,秦立國肯定會反對她這樣做的,所以她才會趁秦立國出差時自己搬出來。

再說秦立國那邊,在大院門口看到袁嘉邈了。

袁嘉邈是讓攔在大門外的。

他想找郝貝,找不到人,就來大院門口堵人的,可是這破比的門衛死活不讓他進去的,他正在打電話,想找人看看能不能讓他先進去。

秦立國讓司機停車,降下車窗,有小兵走過去回話。

沒一會兒袁嘉邈就被請到了秦立國的車上,袁嘉邈看到秦立國那簡直就跟看到親爸一樣的激動。

“秦叔,你可算是回來了,我跟你說啊……”

秦立國是聽小兵說袁嘉邈是來找郝貝的,就讓上車了,誰知道袁嘉邈一上車就開始說個不停。

秦立國聽得火大死了,怒視著袁嘉邈,一億違約金,虧得你小子也敢說的!

而後又聽到方樺的名字,秦立國那眉頭一下就擰死了,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開來。

他連裴靖東想去方家執行任務的事情都是不太情願的同意的,更別說現在換了當親女兒一樣的郝貝去,秦立國能平靜得了才怪!

“停車!”秦立國大喊一聲。

司機趕緊停車。

秦立國又喊了一嗓子:“倒到大院外麵。”

司機又趕緊執行命令!

然後到了大院外麵,秦立國鄙夷的看著袁嘉邈:“你,滾下去!”別以他聽不懂的袁嘉邈是什麽意思,噢,當郝貝是商品呢,你既然看中錢,就跟你的破錢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