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我怕我就沒有勇氣走了,你知道的,我的父親當年扔下我們母子,一走就是十三年,一直杳無音信!現在我也要這麽離去。我怕她受不了。所以我在信裏騙她說我是為族內去中原辦些事,等辦完就會回來。

所以,你要幫我圓這個謊言。我走後,我娘就拜托給你了。”說完周義靜靜地看著淑窈。淑窈看著這月光下的男子。許久微微的點了點頭。

又是一番沉寂,周義看了看天,說道:“淑窈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動身了,後會有期了。”說罷盡是轉身頭也不回的朝東邊走去。

“小義哥哥。”一聲輕喚。淑窈站在原地看著周義的背影。

“什麽事?”周義並未回頭,他似乎很怕再看到她。

“窈兒想問你,那日在幻鏡,你為何寧願受血蝠噬體,也要保窈兒周全?”

周義愣在原地,久久之後說道:“因為……我喜歡你。”

“我等你!”淑窈聽完他的回答後,堅定的對著他的背影說道。

隻見那背影略微一愣,隨即右手高舉,向後揮了揮,便是繼續朝前走去,走到不遠處的一樹下,取出一個包袱背於身上,手提寒鐵棍,消失在月色中。

“世間似你這般的癡男子,能有幾人?”一聲輕歎,隨即隻聽那幽幽聲音有呢喃道:“我這般癡女子世間也是少見吧!”旋即隻見那女子一臉緋紅的依舊盯著遠方搖搖的眺望著。

“傻丫頭,回去啊。”一處樹蔭下,周義依舊盯著那不遠處土坡上的曼妙身影。低低的呢喃著。終於那曼妙身影在眺望了許久之後,才依依不舍的走了,最後輕輕跳上了那遠處莊園的院牆上,隨著樓台的燭火亮起,許久之後再度熄滅時。

周義這才自樹蔭下走出來,他看了看這片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又朝家的方向看了許久。一時感慨萬千。最後用衣袖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背起行囊。伴著月光行將而去。

夜色下,周義走的並不快。可是他走的並不是出村的路線,而是向著村西頭行將而去。

“小義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就此離開的,既然是去找那畜生,又怎能少得了窈兒。”黑暗的窗前,淑窈看著月光下那道孤單的黑影,隨即輕身自窗口飛掠而出,悄悄的跟了上去。

一處破敗的房屋麵前,周義靜靜的站在那,拳頭緊握!“屋內的畜生,給我滾出來!”一聲厲喝在寧靜的夜晚裏,著實的驚人心魂!

“嘭!”隻見那屋內傳出一聲悶響,隨即聽得屋後倉促的腳步聲響徹而起。

“想跑?”周義一聲大喝便是迅疾追了上去。

兩道人影一前一後的追逐著,最後在村後小河的邊追上了。

“今日我便還你那日的爬下之辱!”周義看著周南冷冷地說道。

“周義兄弟,你,你別生氣,那日我是和你鬧著玩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周南陰笑著

“畜生!”周義說罷一個箭步衝將上去,手中的寒鐵棍嗖的一聲猛響,旋即狠狠的朝周南的麵門襲來!

那周南見周義突然發難,也是略一驚慌接著也是自腰間抽出鬼頭刀,險險的擋住那致命一擊!

“風雲萬象!”經過半個月的修習,這是周義目前能使出的風雲八卦棍法的最高一擊。隻見周義將那寒鐵棍拋至空中,旋即閃身跟上接住,隨即一道幾丈長的棍影自空中狠狠怒砸而下。

頓時四周風雲突變有若暴雨來臨一般!“萬獸靜立!”周南一聲大喝,頓時其身形迅疾無比的四處閃掠。

“嘿!”周南一聲大喝旋即雙掌一齊拍出,隻見無數道掌影朝著周義狠拍而去!

“我要你死!”周義怨恨的怒辟而下。

“轟!”一聲巨響,隻見那周南雖然使出了困獸掌最高的一擊,卻隻是勉強的抵住了周義那迅猛一擊。周義剛毅落地,隨即再度飛身舉棍朝周南的後背橫劈而來。

“鐺!”一聲金鐵相擊的脆響,周南手中的鬼頭刀的一節叮當一聲掉落在地,隻剩半截仍是抓在手裏。

虎口隱隱生痛,牙關緊要!周南被著一擊震退了數十步方止。心中也是不免有些驚慌,隨即全神戒備起來。

“畜生受死!”周義血紅著雙眼再度憤怒的揮棒劈來!

“呀!”周南一聲尖利大喝,便是將手中半截鬼頭刀朝周義麵門扔來,然後自己躬身攻上。

身影閃掠晃過周義那一棍,身形前傾,右手格當住周義身形回轉,左手成勾狀,竟是朝周義的下半身攻去。

“無恥!”周義微覺一絲勁風自小腹處傳來,隨即猛一閃身,左手高舉鐵棍,右手一掌朝周南的腦門怒拍而下!周南見一擊未果,右手也是回擊一掌!嘭!二人皆是倒退數丈。

“嘿嘿!想殺你南爺?可沒那麽容易,小子,你難道忘了那日是怎麽走我KUA下鑽過的?嘿!嘿!嘿!”周南故意戲謔的陰笑道,一邊慢慢地右手縮進了袖中。

“王八蛋!受死!周義被徹底激怒,他如一頭凶獸般,猛撲過去。

“嘭!”一棒擊空,卻是餘力盡數擊在河邊一株柳樹上,頓時柳樹自擊斷裂,倒像二人,周南見機閃身襲上,自袖中探出一把匕首,陰狠的朝周義的肋下刺去。

鐵棍立即脫手,隨即周義左手一把抓住周南舉匕刺來的手腕,右手跟著一掌朝周南胸口拍去!

“啪!”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拍在周南的胸膛之上,頓時周南倒飛出去,卻不想他手臂微抬那匕首已是劃在了周義的左手手腕上。頓時血流噴湧而出。

周義握住手腕,隨即用傷手掀起衣衫,扯下一塊布,胡亂的纏在那長長的傷口上。隨即目光陰冷的盯著周南,而那周南已是捂著胸口自地上爬將起來。

周義拾起寒鐵棍慢慢地朝周南走了過來,“周義!你殺了我!族長不會放過你的!”周南見周義步步走近於是驚色的喊道。

“嘿!就算被族長懲罰,今日我也要殺了你,以還你多年來對我的‘照顧’!”說罷,周義一個箭步衝上去,掄起寒鐵棍一記剛猛的曆劈急速的朝周南麵門而來!

撲通!近在咫尺的寒鐵棍陡然頓住!離周南的頭顱隻有半寸左右距離。此刻隻見那周南竟是卑微的跪伏在地!

“周義兄弟!我對不起你,我禽獸,我混蛋,我不該嫉妒你,一直與你過不去,我不是人……”周南不住的懺悔著。

周義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周南,手中的寒鐵棍依舊那般的懸在周南的頭顱之上。隨即眼瞳閃過一絲冷狠!

“晚了!周義一聲大喝,隨即一腳便是朝周南的肩膀踹去,這一腳有似踹翻了周南的五髒六腑般,頓時甜的,辣的,腥的,一股腦的自嘴中湧將而出。

噗!周南滿嘴帶血的滾落到一邊,隨即隻見他略微爬起。

跪伏而下哭求道:“爺爺!別打了,我真的錯了。你高抬貴手放過我這條狗命吧!”

“休想!”血紅著雙眼!周義冷冷的拋下一句後,再度衝上舉起寒鐵棍往周南的胸前一送,然後猛一用力將跪伏在地的周南挑至半空!然後隻見周義一個縱身也飛上天際,對著那半空中的周南再度揮出一棍。

“咚”這一棍有若打在鍾鼓上一般,發出沉悶的響聲。本已經受傷的周南,在被這迅猛一擊打得翻飛數十丈開外,竟是咕嚕一聲滾落進那小河裏。

周義慢慢走至河邊,看著在水裏亂撲騰的周南,周南在水裏亂撲騰了一會終於爬上了岸,一隻手抓著岸上的小草,一隻手剛好夠到周義的腳於是一把抓住周義的腳麵哭喊道。

“爺爺!真不能在打了,在打可真就死了,您讓我鑽您的下半身吧鑽一百次都成,就是別在打了!求你啦!”

周義看著他,冷冷說道:“似你這般小人,活在世上隻是個禍害!,今日我在臨行之前,就為族人做一件好事吧!”

說罷周義的眼瞳內殺意湧動,仿若在他麵前的不是一個人命,而是一隻凶獸!周義慢慢地舉起那寒鐵長棍。

“小義哥哥,住手!”一聲厲喝,頓時自一處樹林內飛出一人,不是別人真是淑窈。顯然淑窈早就潛伏在那,隻是一直未有現身而已。周義偏過頭看到淑窈,倒是一驚。

“小義哥哥,他不能殺他!”淑窈飛掠過來一手按在周義的寒鐵棍上,“為什麽?”周義冷聲問道。

“你殺了他,到時一查出來,雖然你走了,可是周大娘還在族內,到時族長也不好偏袒你的,畢竟他今年也是進入了幻鏡的人,也算族內的人才啊。在加上那周麻子,他定會鬧得族內無法安寧的。”

淑窈冷靜地分析給周義聽著,周義聽完。久久之後將鐵棍收回。癱坐在地上,顯然剛才的大戰對他也是極大的消耗!畢竟那是近乎拚死的打法!

淑窈也未說話,隻是慢慢地給周義包紮著剛才的傷口。

“淑窈,那日我為什麽不拚死與他相搏呢?竟是選擇去鑽這個小人的兩腿間!嗬?嗬嗬!”周義說著說著竟不住的冷笑著,

“那日,化功散的威力逐漸的強盛!到最後我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你又如何去與他殊死相拚!而且我想若是,當日他沒拿我做要挾,那怕就是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都不會屈服!”

淑窈淡淡地說完後便深情的看著周義,隨即說道:“你對窈兒的深情,窈兒銘記一輩子!”

周義回一一笑,片刻後周義慢慢地起身,隨即走到河邊,隨即抓著周南的手猛的一扯,便是將軟如爛泥的周南自水裏扔上了岸。

迅疾衝上去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然後如雨點般的拳頭便是盡數落在周南麵門上。

頓時那周南的臉上有若開了彩染坊一般,青的,紫的,紅的,白的,黑的。一齊映入眼簾。在一旁的淑窈都不忍心看下去,隻好背身聽著周南那如豬嚎般得吼叫!

“今日我不殺你,但是必須的給你教訓,讓你知道以後怎麽做人!你這隻狗眼和你的一對狗門齒我就替你爹娘收回了。若是他日見對著依然死性不改!我必取你狗命!”發泄一番後,周義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