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口鮮血噴濺而出,那老三此刻已是軟綿倒地。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老大依舊傻站在那,眼前的一切讓他已是恐懼到了極點。

“啊!”隻見他一聲大喝,雖然虎口已是震裂,但是他卻依舊提起鬼頭刀朝手無寸鐵的周義砍來。周義不住退後,剛好踩到那昏死過去的老二的身邊,隨即見地上那把鬼頭刀,於是腳朝那鬼頭刀一踩一踢,那刀已是飛上空中。

周義縱身一躍。穩穩接住,隨即便朝那老大扔去。原來周義擅長的是棍法和空手搏擊。卻不會什麽刀劍之法!那老大一個斜辟,將那飛來的刀擊落,再度襲來。

已是離周義很近。周義一邊閃躲著那頭目的攻擊,一邊大慈悲掌已是發揮到了極致。

嘭!一聲悶響,隻見周義一掌擊在那老大的右臂之上,叮當!那鬼頭刀被這一掌也是震落在地,隨即周義一腳將那刀踢遠。此刻二人都是沒有武器。空手相搏!

那原本還攻勢猛烈的強盜頭目,沒有了刀,一下已是隻有招架的功夫。沒有半點還擊。

“嘭!”又是一腳那頭目被這一腳頓時踢得翻飛出去,跌落在地。周義衝上又是一腳,狠狠的踢在那頭目的腰腹之間,直將那頭目踢得再度翻飛進那蘆葦之中。而那周義依舊沒有停手,隻見他又追進那蘆葦**之中去了。

“我這輩子,最恨別人用毒。我本不想殺你們,隻想給你們一個教訓!誰想你們竟然這般的卑鄙無恥。今日不殺你難以泄恨!”說罷隻聽到那蘆葦**中傳出許久的乒乒乓乓的聲響。

濃濃的夜色下,許久之後,一個人影自那蘆葦**內走出來。不是周義又是何人?此刻的他,一臉的血汙,尤其那雙手之上更是鮮紅一片。看上去有若凶神般讓人生懼!

他慢慢地走到路邊一處平地上坐下。緩緩的喘著粗氣。顯然剛才的戰鬥,對他來說也是消耗極大的。

調息良久之後,周義緩緩的站起身,他看了看遠處那兩個依舊恨死過去的人,拾起一把鬼頭刀,慢慢地走了上去。

“啊!”鑽心的疼痛終於讓那昏死過去的老二醒了過來!他驚恐的看著一身血汙正提著刀看著他的那個少年。“英雄,饒命啊!我家還有妻兒老小!求你放我一條狗命吧。”

“我不殺你,你們的老大已是被我殺了。我會費去你的武功。以後好好做人,休要害人。”周義說罷再度一刀割向那人的另一隻手腕。

然後轉身朝另外一個昏死的家夥走去。“啊!”身後傳來老二的淒慘叫聲。

刀刃劃破皮肉的聲音,在這靜靜的夜裏聽來格外的令人恐懼。然而那昏死老三卻並未如老二那般大叫。

依舊那般的趴在地上,周義一腳將他踢翻過來。隻見他白眼上翻。嘴角還殘留著大量幹枯的血跡。

顯然已是死去多時。“真是廢物!”周義輕罵了聲,旋即拾起那寒鐵棍。走到包袱前,一把背起。剛欲要走。隨即想起來什麽一樣。又對著那老二行去。

“英雄,您已經挑斷了我的手筋,我這輩子無法再害人了,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有妻兒老小要養活啊。”那老二見那周義去而複返。頓時心生懼意,瑟瑟發抖!

“將你身上的錢,都拿出來。”冷冷的話語,不帶一絲情感。

“打劫?”顯然那老二不會料到周義挑了他的手筋,還要打劫他。他錯愕了好一會,還用顫巍巍的手想去懷間拿東西,可是半天愣是沒拿出來。

“英雄,我,我的手剛被你挑斷手筋,一時難以持力。還請英雄自己動手取下吧。”那強盜老二訕訕地說道。

一番摸索後,周義自他懷中拿出一個錦帶。“若是將來你改過自新,他日再見我自當還你這袋紋銀。”

說罷,周義也不再言語,提起寒鐵棍消失在那夜色中。獨留那強盜老二一人愣在原地。久久之後那人留下了似是懺悔的淚水。

濃霧般得漆黑之後,天空逐漸泛白起來。一個少年一身粗布麻衣,慢慢地行走在那鄉間小道上。

正是一兩個時辰前,經過蘆葦**殺戮過一番的周義,此刻的他已是洗漱掉了那一臉血汙,又換了身衣裳。他依舊那般趕著路。隻見那東方一輪朝陽冉冉升起。

一處院落的房間內,“周大娘,小義哥哥信上就說了這麽多。”淑窈念完信後輕輕地說道。此刻的周大娘麵露哀傷,久久未說一句話。

淑窈看著她見她眼角逐漸滾落的淚珠,心裏也是酸酸的,隨即勸道:“大娘,您應該高興才是啊,小義哥哥能被大祭司舉薦去哪仙人宗拜師學藝。也是他的機緣。可是這很難得的!被準過個三年五載他回來了,到那時您老可就享福了。”

聽得淑窈這麽一說周大娘思索良久後,長歎一口氣後說道:“是啊,這些年義兒跟著我吃了不少苦,如今長大了有出息了,為娘的自當高興才是。”

“嗯,大娘小時候我吃過您的*,所以以後您就當我是您的女兒吧,我會常來看你的。而且小義哥哥臨走之時也托付我照顧您。”淑窈慢慢地蹲下,臉龐靠在周大娘身上麵若桃花般得笑說道。

“嗯,好女兒。”說著周大娘也是低頭溺愛的看著淑窈,輕輕撫摸著淑窈的頭,房外時而幾聲鳥鳴。又是一個溫馨畫麵。

“隻是這傻孩子,走的時候什麽都沒帶,就帶了幾件衣衫,要去那麽遠的仙人宗。沒有盤纏可怎麽走呢?”周大娘許久之後哀歎著。

淑窈一聽,心裏難過極了。是啊,那夜我怎麽就沒問他呢?他怎麽那麽傻,為什麽不問我要呢?

“窈兒,大祭司是不是給了義兒盤纏了?窈兒?窈兒?”輕輕的呼喚將沉思中的淑窈喚醒。

“啊?哦。是的大祭司給了小義哥哥一些盤纏,所以你不用擔心了。對了這是大祭司給您的,他說小義哥哥走了,您一個人也不容易所以這是給你的。”淑窈說著自懷中取出一個錦袋,遞給了周大娘。

“大祭司可真周到。哎那麽好的人,就那麽走了。哎。”一說到大祭司周大娘頓時感傷起來。

她看了看淑窈說道:“對了窈兒,昨天我聽村長說天人宗宗主惠允宗師後天將要前來吊喪大祭司。你快回去吧,沒準你爹還有事吩咐你做呢。大娘沒事了你快去吧。”周大娘結過淑窈手中的錦帶一邊說道。

“嗯,大娘那窈兒就先去了,爹爹說後天村長安排了一場演武會,以此推薦村內年經一輩中的嬌嬌者,望能得到那惠允宗師的賞識。拜在天人宗門下,希望日後可以恢複當年周族在玥國的地位。”淑窈慢慢地說著。

“那你快去吧,大娘覺得窈兒一定會被惠允宗師看重的。”周大娘給淑窈打氣道。

淑窈一笑,輕輕說道:“窈兒拜別大娘。”說罷轉身朝門外行去。

周大娘看著她行將遠去的身影,嘴角露出溫馨的微笑,隨即輕聲道:“臭小子,你最好給我早點回來,若是讓這麽好的兒媳婦跑了,為娘的可不能繞你。”

兩日之後的族內廣場上,族內的男女老少都齊聚而來,紛紛是聽說天人宗宗主將會到來,於是都來一睹天人風采的。

村長招呼著手下的族人細細的檢點著一切準備事物,務必不要有任何紕漏。畢竟這些如傳說中的修仙人士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見到的,更別提像惠允宗師這種幾乎神話般得存在了。

所以村內上下都對這件事格外重視。此時的廣場上,中間用木樁零時搭建了一個高台,在高台的對麵是觀看席,觀看席上安放這一排桌椅。而村內所有人此刻都齊聚在廣場附近等待著天人宗的到來。

將近晌午的時候,村外一匹快馬飛奔而來,進入行至村長身邊時,那人跳下馬躬身下拜說道:“村長大人,村西百裏處出現一朵五彩祥雲,想必應該是天人宗的人到了。”

那人是村長派出去打探的族人。村長一聽立馬招呼道:“所有長老及族人隨我列隊迎接天人宗惠允宗師。”於是所有人在村長的帶領站起了一排排隊列,靜候天人到來。

廣場上所有的人,都盯著西邊的天空,怯怯的私語著。突然一個聲音喊道:“看,五彩祥雲!來了!天人來了。”隨著那聲高呼,所有人都細語感歎起來。

隻見那西邊的天空一朵偌大的五彩祥雲緩緩飄來,那雲彩的周圍不時泛著奇異的彩光煞是好看。

天空中的太陽都因此黯然失色。隨著祥雲的不斷飄近,一股來自心靈的震撼之感在每個人的心中悄然而生。

幾乎是一時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拜伏而下。卻唯有一人亭亭玉立。有若出塵仙子那般凝立在跪伏的人群之中。

“師父,你看。”祥雲之上一道嬌小清脆的聲音輕聲說著。說話之人是一個年紀約莫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的小臉胖嘟嘟的,一雙靈動可人的眸子,泛著水靈的波光。

可愛至極的發髻在腦後晃悠著,一身白色長裙穿在身上,雖不玲瓏嬌俏,但也不顯得臃腫。

在她身前立著一個年紀大約三十左右的美雅婦人。那婦人雍容華貴,風姿綽綽。一身素雅的青色道袍,長發挽成一個發髻,餘發散落在肩上。

如此出塵脫俗,讓人一見便有深不可測的感覺。此人自然就是惠允宗師。在她的身後跟隨著三女一男。除了那最小的白衣女孩外,另外兩個女子,落落大方,清麗脫俗。微施粉黛的俏臉足以傾人國度。

而那唯一的男子,卻也是俊朗不凡!眉宇間那點儒雅斯文的溫情氣質,還有那一股隱隱的的書卷氣息。讓人一看似乎與他相比便自覺粗俗無知起來。

此刻隻見惠允宗師靜靜的看著下方,然後看向那些跪伏人群中哪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輕聲道:“少陰心界!這小女孩小小年紀竟有如此修為的確很不錯。”

“師父,她比我如何?”那胖嘟嘟的小女孩隨即嘟著嘴問道。

“香兒,你可還沒修成少陰心界呢,為師教給你凝神練界心法,你可要好好修習,今日你可要收斂點,這裏不比宗門內,今日我是來給我的老友吊喪的,你可不要給惹出什麽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