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會看好香兒的,您就放心吧。”那兩個清麗女子中的一人輕聲應道。

惠允宗師默默點頭,而那五彩祥雲此刻已是到了廣場的上空。隻見惠允宗師身邊的那位男子手掌輕擺,那五彩祥雲在他的掌控下慢慢地自廣場上方緩緩下落。

周圍膜拜的人群,把天人宗的人映襯的有若仙人一般。由此可知這修仙人士在人們眼中是何等至高無上的存在!

“見過天人宗主!”村長代領族內一群人拜伏而下齊聲喝道著。這時那淑窈也跟著一齊施禮起來。

“鐵族長,何必多禮,快快請起。”五彩祥雲緩緩散去,惠允宗師迎上村長便開口說道。

“聽聞大祭司西去,我也是悲痛不已,本想早來親睹英容,然而宗內大小瑣事難以脫身,以至於現在才來。還望鐵族長及族人勿要見外。”惠允宗師悲切地說道。

“宗師嚴重了,宗師能來祭拜大祭司,我想大祭司在天之靈也會感到心安的。”族長賠話道,於是一番寒暄後。

鐵族長帶著惠允宗師進入祭堂,在大祭司靈前拜祭。後又領著惠允宗師去村後看了下大祭司的萬年犧身之所。

“鐵族長,大祭司臨終之前可有什麽遺言?”在大祭司墳前化了一疊紙錢後,惠允宗師輕聲向村長問道。

“大祭司早就算道自己天命將盡,所以一切幾乎都提前安排好,了,我等又盡數為其置辦好了。所以在他臨終時,到不曾留下什麽遺言。”村長如實回答道。

惠允宗師微微點頭,隨即也沒說什麽?隻是突然間,發現她看向那墳土的眼神異樣之極。隻見那眼眸紅芒微閃,片刻之後歸於平靜。轉頭看向村長問道:“鐵族長,那日大祭司下葬,是你親自主持安葬的麽?”

“嗯,大祭司對於我族來說,是莫大的恩人,他一輩子都獻給我族,所以他安葬那天我們全族的人都來為他送別。”說道這,村長眼內不免都有些悲切。

惠允宗師聽完,默默點頭,隨即對村長說道:“鐵族長,我與祭祀大人是老朋友了,所以你若是有事就不叨擾你了,我和我的弟子們在這陪陪大祭司就好。”

“好,那我就不打擾宗主了,我等已是備好精舍。不知宗主可否在此留宿一宿?讓我等好盡地主之誼。”村長試探的問道。

“如此,便勞煩鐵族長了。”惠允宗師說完便略施一禮。

“宗主,客氣,客氣,我這就去準備。”說罷村長大人轉身帶著族人離開了大祭司的墳,去族內準備天人宗住下的事宜。

見人群走遠後,惠允依舊盯著那墳頭看著。這時她身邊的一位清麗女子說道:“師父,這大祭司果然是世外高人,我竟然連他的棺槨都看不穿。”

“二師妹,你可不要小看了那棺槨,那可是用千年的沉香木雕刻而成,而且仔細看看這段沉香木,我發現它五行旺火,可是木頭又怎會旺火呢?所以我推斷它一定在地底岩漿湖內至少侵泡了有十年之久。所以以你如今的太陰心界是看不穿的。”

說話之人便是自始至終尚還未說話的那位男子,而他便是惠允宗師的首席大弟子思禪子,俗家姓李名遠。號思遠。

“哦,難怪了,看來這大祭司可真不簡單。是吧思遠師兄。”那女子含情脈脈的看向思遠說道。

“思遠,你看的穿著棺槨麽?”惠允輕聲問道。

“回師父的話,思遠看得穿。”思禪子輕聲回道。

“那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惠允接著問道。

“徒兒以為,先在此逗留一夜,看是否有什麽發現,若是沒有,我們便隻有去那茫茫山脈內找尋了。因為周族長似乎根本不知其中端倪。”思遠沉著的應答道。

惠允宗師聽後微笑的點點頭,隨即一笑說道:“好吧,就依你的意思,香兒我們回去吧。師徒二人相視一笑,惠允便轉身往族內行去。

留下另外三個女子愣愣的站在那。隨即香兒追上思遠問道:“大師兄,你和師父,打什麽啞謎呢,我們怎麽聽不懂啊!”

思遠看了看她,隨即一笑說道:“香妹回去吧,此事不可說,不可說也。”說完便緊隨惠允宗師而去。三人愣了一會,隨即也隻有無奈的跟了上去。

布置極其清雅的房間內,一爐清香幽幽的飄著,一隻燭火泛著瑩瑩微光。紅色的帳幔之下,那位風姿綽綽的婦人,正盤膝而坐,體內真氣緩緩的運行著,此人不是惠允宗師又是何人?

她緩緩的修煉著,房間內靜得出奇。那時夜已經很深了。突然屋外傳來清脆的三聲敲門聲響。

隨即一個聲音輕聲喊道:“師父。”惠允一聽緩緩的自修練中緩過神來說道:“進來吧。”隨即隻見一個偉岸的人影閃進了房間。

“師父,我已經查明白了。”來人一進門便是低頭躬身說道。

隻見那惠允宗師輕輕自**下來,坐到桌邊說道:“坐吧,說說都查到些什麽了。”燭光下終於看清來人的麵孔,正是白日裏溫文爾雅的大師兄思禪子——思遠。

“師父,大祭司,的確在臨終前就讓人準備了盛靈棺,然後我聽離長老說,大祭司臨終前曾將他們齊聚一起,說了一個驚天的寓言。說當今二十年左右就要應那500年的大動**的寓言之說。

而之後大祭司就沒說什麽,隻說他一切都安排好了,一直道撒手西去都沒有發生什麽。大祭司出殯那天也確實是所有族人都去送葬了,所以鐵坤村長並沒有說謊。

後來,我又避開了大祭司的兩個貼身祭祀,進入大祭司的住所。可是並沒有什麽重大的發現。”思遠說完,便望著惠允宗師。

惠允宗師輕輕抿了口茶,思索一番後問道:“那他在臨終前,有沒有見過什麽人。或者做過些什麽事?”

“嗯,這個我也問了,離長老告訴我說,大祭司曾在臨終前半個月動用過一次小型傳送法陣。而傳送之物,隻是一個小小的錦盒。至於傳送到什麽地方,離長老也說不清。

還有大祭司在臨終前曾經單獨召見剛從幻鏡出來的周族兩個小輩,一個就是日間的那位擁有少陰心界的女孩,另外一位就是武癡周錦林的獨子周義。

不過這周義聽他母親說在兩天前去了仙人宗,說是大祭司臨終前將他推薦到仙人宗修練去了。”思遠再度說完。

又看了看惠允宗師說道:“師父,我給你帶了個人來,也許他知道一些什麽。”惠允一愣隨即看了看他說道:“帶來問問看吧。”

隻見那思遠聽得惠允宗師這麽說,於是取出長劍在地上畫了一個太極圖,手指輕點劍尖,嘴中呢喃,隨即一聲清喝:“現!”隻見那原本空無一物的太極圖上,此刻突然多了一個人。

此人麵容猥瑣,頭上還纏著一個紗布剛好裹住了一隻眼睛,不正是幾天前被周義打的毀容的卑鄙小人周南。

剛被陣法傳過來,周南略微一愣,隨即激靈的連忙朝惠允宗師不住下拜,一邊喊道:“晚輩周南,拜見天人宗主。祝宗主青春永駐!萬……”

由於被周義將兩顆門牙也打去,所以現在的周南說話都是不清不楚起來。

“夠了。”周南還未說完,便是被惠允一聲喝住。

隨即隻能訕訕的應道:“是。”瑟瑟側立一旁。

“你將你們在幻鏡內發生事情,全部告訴我吧。”惠允淡淡的道。

“全部麽?”周南輕聲問道。

惠允微微點頭。於是周南便一五一十的將幻鏡內他見到的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惠允他們。連周虎把他當成蓉妹,暗算周義與淑窈的事都說了出來。

自然不會少了五人大戰閻鬼的環節了。他也不敢在惠允宗師麵前撒謊,因為誰都知道修仙的人,達至一定的境界,便會看透人的心神,所以在她麵前你的所思所想,他都可以了如指掌。

許久之後,周南終於說完了,惠允聽後,微微問道:“你和那叫周義的有仇麽?”

“回宗主大人,我和沒什麽仇怨,之事看不慣他一貫的作風而已,於是才出手教訓他!而且這也是我老大——周虎的意思。”

惠允宗師聽完思索一會後便對著思遠說道:“禪子,你送他出去吧。”

“是,師父。”思遠恭敬的答道,隨即便領著不斷躬身行禮的周南出了房間,隻見他躬身退出門外後,便來到周南麵前,心中口訣默念,一個閃身便是將周南帶到他的住處。

“周南小兄弟,我們到了。記住今日之事休要向任何人提起,否則會很不好的。”思遠定下身後,看著周南靜靜地說道。

“您放心,思禪子大師,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周南信誓旦旦地說著。

思遠看著他那樣子,溫文爾雅的笑著,輕拍著他的肩膀隨即說了聲:“我這裏有件東西。我想你一定很喜歡。”說著便是遞過去一封信。

隨即對著周南拱手道:“今日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再見了周南小兄弟。”說罷便是如鬼魅般消失在房間內。

周南愣愣的看了半天,後打開思禪子留下的那封信,看完過後竟是失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好,有了它,還何愁不能報仇!小子你給我等著,等我去了那,學的一身本領,嘿嘿。到時看誰還敢看不起我!”

夜靜悄悄的,時間若水流般逝去。轉眼已是黎明。

雖然此時,大多人都在睡夢之中,但是組長鐵坤已經早早的忙碌起來,畢竟今日要進行的一場演武大會。對他對周族來講,都是至關重要的。

翌日,用罷早膳。鐵坤族長帶領著惠允宗師又朝族內廣場走去,一邊說道:“宗主,今日我族準備一些節目,還請宗主賞臉。”說著在前引路。

惠允輕笑說道:“鐵族長,客氣了。”於是二人與思禪子幾人和一些族內長老來到廣場觀眾席上坐下。

隨即隻見族內主持禮儀的長老,周友德周長老走上那臨時搭建的台子上朗聲說道:“大家好,今天我在這裏代表周族全族感謝天人宗宗主惠允宗師以及思禪子和三位仙姑的光臨。也在這裏代表仙去的大祭司向惠允宗師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