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周長老便對著惠允宗師深深鞠了一躬。惠允宗師也是微微站起還以禮節。隨即全場自發的為大祭司默哀起來。

片刻之後周長老說道:“今日,在這裏,我族特地選了幾個族內年輕一輩的嬌嬌者上台演技,以博惠允宗師開懷一笑。”說完台下族人皆是歡呼起來。

接著周長老大聲喊道:“有請今日的第一個上台演武者——周南。

隻見人群中,聽到喊聲,獨眼周南裹著紗布便興高采烈的跑上了高台。隻見他手裏還提著一個竹簍,那竹簍很嚴實,裏麵大約有十幾隻鳥雀。

隻見他上台之後,對著看台略微一施禮,便開始凝神靜氣。片刻後,右手提起竹簍,隨即左手一下將其打開。隻見那十幾隻鳥雀,一下得到自由,

頓時四散飛開。而周南並不驚慌,閃轉騰挪間,盡數將飛遠的鳥雀又係數捉了回來。一開始鳥雀被困在大約一丈左右的距離,而隨著時間的推移。

漸漸的隻有不足二十寸的空間讓它們亂飛亂撞。但是那包圍圈卻也是隻停在二十寸左右。卻是再也壓縮不了了。

“啪!啪!”隨著思禪子的兩聲清脆掌聲,頓時台下也是掌聲叫好聲一片。而那惠允宗師也隻是略微點點頭。族長也是會心一笑繼續看下去。

“接下來,有我族四位武技堂弟子,對戰周南。”周長老說罷自台下上來四位身材剽悍的大漢。四人也是朝看台抱拳施禮後便對周南也施了一禮。隨即四人排開陣勢夾攻起周南起來。

一時間拳腳紛紛而至,周南躬身輕退,隨即利用其靈活的身形步法,避開那一記記的攻擊。而那四人一開始還很有章法的攻擊和退守。

可是到後來亦如鳥獸般,盡是在周南的掌影及身形下胡亂撞著,最後盡是有好幾次,自己打到自己人身上。有如鳥獸在空中胡亂飛的相撞一般。

“好!”台下一聲大喝,隻見一個滿臉麻子,一臉汙垢,一身髒兮兮的衣衫,一手提著一個酒袋,一手杵著一根拐杖的男子大喊道。隨即眾人也是跟著他拍掌叫好起來。

終於台上的四位大漢,在胡亂繞了許久之後,都一股腦的癱坐在地上。看到這,那思禪子又是非常儒雅的鼓起掌來。隨著他眾人又開始鼓掌。

“好,接下來。由我族武技堂長老公子周凱對戰周南。”周長老話音一落,台下那些武技堂的族人,頓時大喊助威起來。隻見人群中一個驃形大漢提著一柄板斧風風火火的走上了高台。

隻見他一上台就大喝道:“你小子,剛才挺威風啊!我武技堂的人也是敢刷弄的?”說罷也不施禮也不再答話。直接舉起巨斧朝那周南看去!

那斧法套路簡簡單單,就是那般的大開大合!可是原本還靈活如猴的周南在這巨斧下無所遁形。

“嘭!”一斧劈在一排木樁上,隻見那排木樁有如嫩草般齊刷刷的自半腰斷去!此時的周南隻有逃命的分,哪有還手的餘力?

“二哥!你要殺了小弟啊?”許久之後周南故作驚恐的大喊著。

周凱一聽頓時停住腳步大喝道:“誰是你二哥!你這種小人也配叫我二哥!若不是看在周虎兄弟份上,我早宰了你!”卻不想在他說話的這當口,那周南竟是提著鬼頭刀竟然閃身攻上來了。

“凱兒,小心!”看台上喊話之人自然是周凱的父親,武技堂長老周初元。

原來周凱這套——混元開山斧法。講究的要領就是一氣嗬成。中途說話自然是卸了真氣,所以周南深知其中端倪所以才會引那周凱說話。

若是平時他卻不敢這般做,可是今日可不一般。因為隻要表現好也許就會進入那凡人向往的天人宗宗門之內啊!

“卑鄙小人!”周凱一聲大喝,隨即便掄起巨斧,毫無章法可言的朝那周南扔去。周南根本沒想到,周凱會如此這般打法?隻見那巨斧已是越飛越近,而他有若木雞呆立在那。

所有人都那般的看著台上二人。周凱此刻也是傻眼了。見那周南根本不躲避,他一時也無錯起來。

“南兒啊!跑啊!”台下那手杵拐杖的麻臉男子大聲驚喊著。

“叮!”那巨釜在離周南的麵門還有半寸距離。那巨斧帶起的勁風已是將周南的額角的頭發都吹的抖動起來。但卻是似乎砍到什麽東西上一樣,再也無法推進半分!然後一聲清脆響聲陡然墜地。

“啪!啪!啪!”三聲清脆的掌聲,思禪子微笑的拍手打破了剛才那般寂靜。隨即若雷鳴般得掌聲喝彩聲在台下轟然響起。

“嘿!小子,想不到你還有這招!再來!”那周凱不顧台下眾人異樣的眼光大喝道。

“嗬嗬,周凱,你已經勝出了。這場比試周南輸了。”周長老適時的出來說道。

“胡說,周長老,那小子最後的一招我可是沒有破去,不行再來!”說罷周凱依舊要閃身上來與那依舊呆傻的周南廝打。

而那周南終於是回過神來,此刻的他已是驚得一身冷汗,他後怕的看著地上的巨釜。然而當他聽到周凱還要打時,頓時大呼道:“周凱大哥,小弟認輸了!認輸了還不行麽?”

周凱怒目圓睜隨即大喝道:“不痛快!我看不起你這樣的貪生怕死之輩。有種再來啊!”而那周南此時竟然自己躍下了高台……

眾人看著這一鬧劇,皆是低頭不語。

周凱看了看台下的周南,隨即大呼道:“不痛快!不痛快!”

這時那主持大會的周長老笑著走到周凱的身邊說道:“小家夥,你莫急,莫急。”

隨即便對著觀眾席上的惠允宗師身邊的思禪子躬身說道:“剛才多謝思禪子大師出手相救。那思禪子聽他這般一說,隻是微微一笑,示意演武繼續開始吧。

“下麵就有請,我族一鳴齋知書長老千金——周淑窈對陣周凱。”隨著周長老的一聲話語落下,頓時廣場內,族內所有男青年眼光都熾熱了起來。

“梅蘭師姐,這叫淑窈的似乎有你在天人宗的風采啊!”香兒一邊玩弄著自己的辮子一邊對著身邊那位清麗動人的白衣女子輕聲取笑說道。

“香兒,休要胡說!”那叫梅蘭的女子立刻微微嗔怒的打斷了香兒的話,隨即偷偷瞄了下站在不遠處的思禪子。

廣場的一處,一位身穿紫色繡裙的女子,翩翩而來。一頭柔美的秀發輕輕盤於腦後,粉黛微飾。那一抹微微揚起的笑意,傾人心扉的明眸微微四顧。

蓮步輕踏的地方,都會留下一縷淡淡的馨蘭香味。所有人在那刻都那般癡癡的盯著她。此刻她的一顰一笑牽動著所有人的心。

一直淡定如閑的思禪子,在見到這紫衣女子出現的時候,不自覺的竟也是被深深吸引。手中那把一直輕搖的紙扇,竟是不自主的停頓而下。

這一切卻是被那叫梅蘭的女子深深的看在眼裏。濃濃的醋意使她狠狠的攥緊了秀拳。

“長老,我棄權,不比了!”高台上周凱見那淑窈緩緩地上了高台後便大聲嚷嚷起來。

而那淑窈剛剛上了高台,便聽到周凱這般喊道,於是黛眉微皺,輕輕走近周凱說道:“周凱大哥,為什麽不比了?”這時周長老也是走了過來。

“沒,沒什麽,就是不比了。”周凱無賴地說著,“周凱,今天可是天人宗主看你們演武,隻要你演得好,就有機會去那天人宗啊!”

周長老將周凱拉到一邊輕聲說道。

“我就是不比,你把進天人宗的機會給她吧。”周凱一聲大喝,頓時弄得周長老隻能在那朝惠允宗師幹幹的陪笑著。

隻見淑窈蓮步輕移走到高台中央朝看台施了一禮,後對周凱說道:“周凱大哥,淑窈可不輸於男兒,休要小看我!”說罷竟是也不在答話,直接朝那周凱主動攻擊而去。

一時間周凱隻是被動的防守著。依舊不還手。打了一番後,淑窈頓住身形對周凱說道:“周凱大哥若是再不還手,窈兒可就永遠不理你了。”

聽得淑窈這般說,周凱略微思索後說道:“那臭小子跑的還真快!我要和他決鬥!”根本不搭調的回答。

可是淑窈聽完卻說:“想和他決鬥,先打敗我吧,他比我厲害多了。”原本周凱已經就夠火了,又聽到淑窈公然維護那人,心裏頓時火冒三丈起來。

隨即大聲說道:“好!我就讓你看看,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說罷周凱舉起手中板斧對著淑窈砍將過來。

一時間,隻見那淑窈有若仙女般遊走那忽忽斧影下,手中指影不斷變換著,偶爾竟是用那纖弱如水的纖指捏住那怒辟而下的斧刃!

“好嫻熟的拈花指法!”久久未語的思禪子盡是微微的感歎道。

“師兄,我覺得那個大塊頭會贏。”香兒湊到思禪子身邊說道。

思禪子微笑不語,隻是左手做了個“三”字的手勢。

“什麽啊?大師兄我說的對不對啊?”香兒依舊輕搖著思禪子的手臂,而那思禪子隻是微笑不語。

高台上,周凱早已是麵紅耳赤,而那淑窈已是用那精妙之極的指法每每都輕鬆避過周凱那霸氣的巨斧。

又被淑窈避開了兩招凶狠的怒辟之後,周凱頓時大怒,於是猛一提氣,手中板斧舞的虎虎生風!接著一個旋身,隨即朝淑窈那曼妙的軀體猛地砍將下來!

所有人在那一刻都斌氣凝神起來,卻隻見那淑窈左手手指成拈花狀,竟是一個閃身朝那周凱高舉巨斧的右臂拈去。

“迦葉微笑!少林拈花指絕技第七式!”在惠允宗師身後另外一個清麗女子輕呼道。

“月影師姐,那就是迦葉微笑啊?”香兒愣愣的問道。那叫月影的女子微微點頭。

高台上,隻見那周凱依舊高舉著巨斧,那姿勢仿佛頓住一般。而那淑窈也是收身玉立一旁。許久之後,周凱的右臂才有了知覺,哐當!巨斧竟是在此掉落在地。

“好!好!”隨著一聲聲喝彩聲,雷鳴般的掌聲響徹而起。久久不散。那一直未說話的惠允宗師,在此刻也是看著淑窈微微的點頭含笑。

“大家安靜,安靜。”周長老喊了許久才止住了那些喝彩和掌聲,隨即說道:“這場比試,周淑窈勝出。”

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與喝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