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周義看了看眼前的一眾婦孺和文弱的書生,倒是覺得可笑,可是卻無端的又笑不出來。

“荊大俠,你怎麽看這件事。”潘嶽轉身看向周義問道。

周義一愣,略微思緒說道:“我想他是知道了什麽情況吧,所以為了保全自己的財產才會這麽做的!”

“你是說,他已經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所以為了躲避戰火才這麽做的?那!若真是這樣!會不會引起秦皇的懷疑?”潘嶽立馬變色。

“走到這了,我們已經無法回頭,我們隻有走下去。否則結果會比我們預想的更要糟糕!”周義一臉堅毅,因為他知道秦皇的野心,不隻是區區一個趙國!他要的是整個華夏中原!

趙國北接蒼茫荒落平原,東有泱泱苦海,與秦,魏,齊接壤,西有橫跨整個華夏大陸的齊天山脈!

而邯鄲,更是趙國的都城,所以自古以來便是重要的經濟文化交流中心,以及交通樞紐要塞。自然比一般其他諸侯國的都城不知繁榮多少倍!

然而此刻的邯鄲城內,沒有了往日的車水馬龍,沒有絡繹不絕的穿流人群,到處可見戰火肆虐後的殘垣斷壁,微微呻吟的難民,一個個有如待宰的羔羊般,無力的癱坐在街道的兩旁。讓人不覺間恍如來到了人間地獄一般。

路旁的死屍發著陣陣的惡臭,雖說才是二月天氣,空氣中有些微微泛冷,周義的大隊人馬,緩緩的開進了這個原本趙國的都城。

“小潘,讓大家各自注意,別踩踏到路邊的這些難民。”看著路邊那些已是連乞討的力氣都沒有的難民,周義心中一陣難過。

“晚輩知道,真可憐!隻可惜我們的幹糧在路上都已經散光了,對了我這還有銀子!我給他們些銀子吧。”潘嶽突然想到,臉露興奮地說道。

“你讓他們去哪買?這裏的人秦國根本就沒想過要他們活下來!”周義臉上雖無表情,可是對於這種野蠻的侵略行徑也是憤恨不已!

“前輩說的是!前幾個月,秦軍在長平坑殺了盡四十萬的趙軍!真是殘忍至極!又怎會在意這些老幼婦孺!”話語間為秦軍的暴行感到齒寒!

咵!咵!咵……

隨著嘈雜的腳步聲,旋即在街角轉出一隊秦軍士兵!一個個戎裝長矛!樣子威風八麵!

當先一個軍官中等年紀,手持一根狼牙棒,身著虎皮甲胄,騎一匹雪白胡馬!氣勢洶洶的奔過來!

“爾等何人?速速報上名來!”為首的軍官在離周義的馬隊一丈左右,勒住馬韁喝問道。

周義看了看來人,心道想必是巡城的軍士,便道:“這位上官,在下乃是燕國使臣荊軻!隨我國公主來此朝見秦皇!”

那領頭的軍官一聽公主二字,連忙露出y邪的奸笑,道:“燕國的公主麽?讓本將軍看看,是否有夠見陛下的資格!哈哈”那軍官說著,便是策馬來到詩畫所乘的鸞轎前,欲挑起門簾。

卻在這時!異口同聲的兩句話,震懾住在場的所有人!

“放肆!”

隨即隻見潘嶽馬上在手中捏一枚銅錢!

嗖!

隨著這聲輕響,那枚銅錢迅疾無比的朝著那軍官的麵門襲去!那軍官也不是什麽膿包!他急忙揚起手中的狼牙棒!

鐺!

金鐵相交!銅錢被震飛開去,狼牙棒巍然不動!那軍官一聲大喝!調轉馬頭朝著潘嶽衝殺過來!潘嶽也不答話二人便是在大道之上廝殺起來!

潘嶽手中長劍,泛著寒冷向著軍官的頭顱削去,那軍官揚棒一檔!反手便是朝著潘嶽的腰際揮出一棒!淩烈的勁風頓時讓兩匹戰馬,都微微顫抖!

二人交手不下十餘回合!那軍官終不是潘嶽的對手!隻見潘嶽起身一個側踢!頓時一股勁力將那軍官自馬上掀翻在數丈開外!滑出一道血痕!

“今日我等是來朝見秦皇,不想惹出什麽事!下次可沒這麽好的機會!”潘嶽看著地上不住顫抖的軍官冷冷說道。

“給,給我抓住他們!”那倒地軍官,嘶吼一聲,頓時隻見那一隊士兵,連忙舉著長矛衝過來!恰在此時!

“住手!”

隨即隻見遠處,一匹健馬疾馳而來!眾人一時啞然。

“你等可是燕國使者?”來人近前來,勒住馬韁問道。

“正是。”周義說道。

“我是秦國的司徒大夫,皇上命我來迎接詩畫公主,請隨我去館驛歇息。”來人說著便欲上前引路。

“大人,我等隻因被這位連秦皇都不放在眼裏的大人,攔住了去路,非要一睹我國公主的美貌!所以我們才會在此發生爭鬥。”周義看著躺在地上,卻仍一臉猙獰的家夥說道。

“竟然對詩畫公主無禮!來人給我把他拿下!就地正法!以震軍威!”司徒大人不由分說大喝道!

“司徒大人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躺在地上的那家夥,一聽嚇得魂飛天外,高聲吼道。

然而早有兩個士兵上前,手起刀落,那人已然奔赴黃泉!

潘嶽和周義相互對視一眼,心道:難怪秦國這些年如此勢大!這等嚴明的軍紀!倒也讓人生畏!

周義的馬隊,在一處館驛前停下,詩畫蓮步輕移下了鸞轎,眾人也各自休息,一夜無話。隻能第二日上朝拜見秦皇。

高高的穹頂,漢白玉護欄,到處是瓊磚玉瓦,雕梁畫柱,好一個美麗精致的宮殿!

在那莊嚴恢弘的大殿上,秦皇端坐在龍庭之上,階下文官武將侍立在側。

“諸位愛卿,今日有燕國來朝的公主,將會在此大獻歌舞,特此寡人與眾愛卿一睹為快,另外還會獻上樊匹夫的首級!當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秦皇在上高聲大笑。

“吾皇聖明,小國來朝,自是理所當然。”群臣一齊恭維道。

隨著宮樂的悠揚響起,有一位佳人踏著蓮步,一身五彩霓裳羽衣,翩翩飛躍而來,在眾多宮娥的映襯下,詩畫猶如最美的仙子,那一步步,隨著她優雅的舞姿,群臣被迷的一個個口鼻流血。

“好!”

一曲舞罷,隨著秦皇的一聲喝彩,整個大殿一下子變得哄鬧起來!

“不行,我要找她簽名!”

“好美啊!”

“靠!你流鼻血為什麽往我身上擦!”

“那是你自己的!我的血都在嘴裏呢,嘿嘿嘿……”

秦皇也是一樣癡迷的看著殿下站著的詩畫,一嘴巴的口水不住的下流。

“南宮詩畫,參見秦皇陛下,願陛下萬載千秋,萬歲萬歲!”詩畫說完,纖腰微曲,不經意間露出一絲雪白!頓時讓那秦皇的眼珠刷的一下,似要奪眶而出!

“陛下!”邊上的宦官適時的提醒起來。

“嗯!平,平身,咳!咳!聽說你這次來,還帶了樊匹夫的人頭,快快呈上來。”秦皇掩飾住自己表情,忙轉移話題。

“宣燕國使臣。”

隨著宦官的喊聲,周義與潘嶽一同自殿外走來。

“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周義與潘嶽一起跪下,山呼萬歲。

“平身,把樊匹夫的人頭呈上來吧!”

潘嶽高舉起裝有樊將軍人頭的木匣,隨即一個宦官行下接過盒子,送到了秦皇麵前。

“哈哈!老匹夫你讓朕好找啊!現在不還是死啦……”秦皇一陣怒罵,方才解了心頭怒火,笑笑的看著周義二人。

道:“回去告訴燕皇,朕很滿意他這次的表現,就賞你二人黃金萬兩,白銀十車。回去吧。”

“皇上,燕皇此次派微臣來,是想將整個燕國都獻給皇上,我燕國上下隻想做皇上的屬國。因為隻有在皇上的庇護下,才會有我燕國昌盛的前景!”周義連忙恭維道。

“真的麽?哈哈哈!好!”秦皇高興的不住點頭。

“皇上,小女子特地帶來了燕國的地圖,可否容許小女子為陛下講解。”詩畫適時的微露出香肩,盈盈一笑間,媚意浮現。

“好!好!快快到寡人身前來,給寡人好好講講。”秦皇眼露Y笑的看著詩畫,不覺間早已被那隱隱露出的雪白香肩,引誘的魂飛天外。

“皇上,凡非親侍者,須在百步之外啊!以防不測!”身邊的宦官悄聲提醒起來。

“混賬!如此一個纖弱女子,能對寡人有何威脅?”秦皇怒瞪雙眼,那宦官連忙唯唯諾諾的退到一旁。

詩畫蓮步輕移,在萬眾矚目下,邁向那高高在上的秦皇身邊。

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眼神媚柔的一拋,然後慢慢地蹲在秦皇的身邊。

嬌滴滴地說道:“皇上,這是燕國的地圖,勞煩皇上幫詩畫拿著地圖這一端,待詩畫慢慢展開給皇上解說。”

“好,好!小美人,蹲著太累,來與寡人一同坐下,好好給寡人說說。”秦皇說著說著,竟是不自禁的輕輕的在詩畫的粉臉上輕輕一捏。頓時滑膩的手感,讓他心神一**。

“詩畫不敢,詩畫就這樣給皇上講解已是心滿意足了。”說著詩畫輕輕的將秦皇的手,拉著放在畫卷上,

頓時一股幽香撲鼻,秦皇不覺間一陣酥麻。那纖嫩的手指滑過肌膚的感覺,是一種無法抗拒的**!

殿下的群臣,看著詩畫的一舉一動間,媚意**漾,心神都一一被吊得奇癢難耐!一股股*在小腹處肆意燃燒。

群臣熾熱的眼光注視下,那一絲嬌笑的溫柔,如魅惑的精靈悄悄綻放,那一張恬美的臉,那一雙迷離的眼,如美夢中最香甜仙女的身影,輕輕迷惑著你的心神。

隨著圖卷的一步步展開,詩畫臉上的笑意更濃,望向秦皇的眼神更加的令他著迷。秦皇的右手已然有些許的不規矩,竟是悄悄的隔著五彩的霓裳羽衣,輕撫著那纖嫩的肌膚。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旋即在圖卷的末尾,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呈現出來!

“啊!”

秦皇一聲尖叫。

詩畫立馬站起,右手持匕,左手一下按在秦皇發冠之上,一瞬間,陰寒的刀刃已架在秦皇的頸項之上!

“你!你要幹什麽?”秦皇頓時被嚇得話語顫抖起來!殿下的群臣這才自癡迷中醒來,一個個驚恐的看著大殿之上。

侍立在旁的周義與潘嶽連忙跳到台階上一站,大喝道:“誰敢上前一步,你們的秦皇立馬奔赴黃泉!”

詩畫看著手上待宰的秦皇,微微一笑,道:“這一刀我為天下蒼生!”

噗嗤!

那一刀深深的紮進秦皇的胸腹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