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宋雪一招攻向步楚。隻見白森森的木劍霎時變了,被濃濃的紅色光蘊包圍,隨著她的劍刺出,一束紅色的光芒突然暴漲,直撲步楚。
看到宋雪的這一招,楚雨寒大是驚訝。
這一招楚雨寒識得,是仙緣劍法中的“紅杏春意”,祖遠飛也教過她這一招劍法,隻是祖遠飛教時並沒有運用靈力,她自己練習之時也沒運用靈力,效果自然沒有現在這麽好。當時祖遠飛隻細細講解了運劍的方向,攻擊的方位,也就是說隻講究劍式,沒有注意劍意。
可惜的是,步楚對於仙緣劍法也是熟識於心,使出一招“風敲竹韻”,木劍蘊含著翠綠的光芒,搖了幾搖,將宋雪的劍意化去。
宋雪的劍招沒有使老,見得攻擊無效之後,馬上變招,又是一招“遠水孤雲”,劍芒化作幾朵實質一般的白雲,倏地飄向步楚。
這一招劍意較為淩利,步楚隻得後退一步,急忙之中,使出一招“幕卷輕霜”化解了宋雪的攻勢。
二人劍來劍往,靈氣縱橫,一時戰得不亦樂乎。直是看得楚雨寒眼花繚亂,看著看著,看到精妙的招數,忍禁不住伸手比劃起來。
楚欣然看得楚雨寒這情形,欣喜地微笑著。
楚雨寒發現楚欣然在看著自己,微微紅了臉:“看到她們出劍,情不自禁便想比劃一下。”
楚欣然微笑著說:“祖師哥在教你劍法之時,估計也是沒有運用靈力隻講劍式,現在看到他們使出的劍法絕然不同了是不?”
楚雨寒點點頭。
楚欣然說:“好好觀摩一下,對你也應是有些益處的。”
前幾日,楚雨寒急著學習如何禦風飛行如何運用靈力灌注木劍,不曾好好地看過一場比武,今日算是讓她大開眼界了。
聽得楚欣然如是說,她便認真地觀看起來,然後自己在心裏揣摩,這一劍招如是自己使出又該如何如何。
宋雪與步楚可以說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足足到得燃香快完之時,宋雪才又好容易擊中了步楚一下,加上之前已擊中一下,算是險勝,如果再耗下去,那就成為平局。
兩人下台之後,便被同峰的人包圍著相擁而去。
楚欣然帶著楚雨寒慢慢往回走,隨意地問:“雨寒師姐,如何,收獲頗豐吧?”
楚雨寒感歎說:“想不到仙緣劍法如此意蘊豐富,各人使出那是絕然不同。”
“當然,因為各人的靈力不盡相同,再加上各人當時心境也不盡相同,自然使出的劍招效果也就不同了。”楚欣然微笑著說,“雨寒師姐,你竟然能看出這一點,說明你感悟真還是頗深。”
楚雨寒卻有些喪氣地說:“欣然師妹,若是遇著宋雪、步楚他們,我可是覺得自己一點勝算都沒有。看來,這次比武,隻能是來做做陪襯墊墊底了。”
楚欣然有些後悔帶楚雨寒前來觀看宋雪與步楚的比武了。她本意是想讓楚雨寒多多了解對手,同時也觀看一下他們的劍招,讓楚雨寒有所領悟。現在這一目的倒是達到了,可是卻讓楚雨寒失去了信心。楚雨寒這樣的心境,可是對於以後比武影響是巨大的。
“到看宋雪與步楚的比武吧?”祖遠飛出現在二人身邊。
楚欣然微微點頭:“雨寒師妹看到宋雪與步楚那麽強大,有些灰心。”
楚欣然剛才看到楚雨寒那張失落的臉,一時不知說什麽好,現在看到祖遠飛,便把楚雨寒這種心境告訴了他,希望他能幫楚雨寒排解排解。
祖遠飛不在意地笑笑:“是麽,這很正常。這樣證明雨寒師妹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楚欣然憂慮地說:“祖師哥,你就不怕雨寒師姐在接下來的比武中因為這個而影響麽?”
“影響就影響唄,怕什麽,大不了也就輸幾場而已。複賽不比初選,實力擺在那兒,輸,可是一定的。”祖遠飛仍是滿不在乎。
楚欣然急了:“祖師哥,你怎麽就不懂呢?雨寒師姐這樣的心境,會影響她的發揮的。本來有幾場發揮得好,應該能贏,現在這種心境之下,肯定是輸了。”
祖遠飛看向楚雨寒:“雨寒師妹,你特別怕輸麽?”
“怕輸?”楚雨寒困惑地反問了一句,“我不怕啊。我隻是在想遇著他們,我一點勝算都沒有。”
“沒有勝算就沒有勝算。你應該這麽想,你一個才進仙緣派四月的新入門弟,能與進了仙緣派好幾年的射日峰與寒星峰的佼佼者同場比武而榮幸。”祖遠飛開導她。
楚雨寒眼睛一亮,心說:是呀,自己才新入門四個月,卻能在仙緣派五年一度的比武中闖進了前三十名,而且還能跟仙緣派中的頂尖兒人物比試,這不是一種榮幸麽?就算敗了又如何。能與他們同場比武本身就很了不起了,再說還能收獲許多經驗。
想到這兒,楚雨寒心裏也就放開了。自己本就是來曆練的,何必計較輸贏。
看得楚雨寒眉宇之間再沒有剛才樣緊皺,楚欣然不禁也開心起來:“祖師哥,還是你會開導人。你看雨寒師姐,現在眉開眼笑了。”
祖遠飛謙虛地說:“我也就清楚雨寒師妹心中的心結而已。這幾天她的幾場比武都挺順利,現在一看自己的對手這麽強,就覺得勝出無望,自然非常失落啊。”
楚雨寒接著祖遠飛的話語說了下去:“其實,我本是來曆練的,能來到這個仙緣派五年一度的比武大會,增長了這麽多的實戰經驗已經很不錯了,是不?所以我不應該因為輸贏而計較得失,而應該好好地珍惜每一場比武,珍惜這難得的機會。”
“嗯。”祖遠飛讚許地點頭稱是,“雨寒師妹,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理解得透徹,挺好。”
楚欣然放心地說:“既然想開了,雨寒師姐,我們一會再去觀看比武吧。我覺得多看看同門的比武,對你收益要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