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寒停住腳步:“我看欣然師妹你往回走,還以為上午已沒有比武了。回去休息呢。”
楚欣然說:“哪能呢,上午還有三場呢。你想想,三十個人,每個人都要比到。得有好幾百場吧。如果一天隻比兩場,那麽得比得哪個時候。現在每天八場,八個場地,一天就是六十四場。就算這樣,劍師級別的比完,也得十幾天呢。還有大劍師級別的,往往一次比武大賽得有一個多月。”
“那我們仙緣派的這五年一度的比武算是派中一次盛大的節日了。”楚雨寒想起自己那世界的那些重大的節日。而這仙緣派內日子可是較為平靜的,也難得有這樣的一個重大的日子,想來他們也非常期待這個日子。他們這還是五年一度,自己那世界可是一年之中就有許多重大節日啊!
想到這兒,楚雨寒不禁可憐仙緣派的人了,他們的日子也太單調。
“是啊。”祖遠飛一臉奇怪地看著楚雨寒,“五年才一次,怎麽不算是重大節日呢。等雲燦夢大陸上十年一度的大賽那更熱鬧呢。到時,再領你去看看。”
楚欣然說:“那還有兩年時間,現在比武也快開始了,我們去看看林曉月的比武吧。她也是這次比武的熱門人選。”
於是,三人來到丁字台。
複賽是采取抽簽的形式決定對手。第一輪全部抽簽,抽到對手後,將這一輪比完。然後再抽,自然,在每個人抽時,將其已比過的那人的名字拿出,免得重複抽到。這樣,一場一場地比下去,一般每人一天能有兩場比武。
這一輪,林曉月是在丁字台,她的對手是射日峰的林南空。林南空的境界是劍師七級,實力在劍師中也是頗強的。
不過,林曉月也是劍師七級。此時,她憶站在台上,對於第一次就遇到了林南空這麽強的對手,她麵色有些凝重,正緊張地看著對麵的林南空。
林南空表麵上倒是有些輕鬆,而且還微笑著說:“林師妹,許久不見,你是更加漂亮了。”
不過,楚雨寒卻發現林南空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著。她心中想,這林南空也甚是緊張啊,或許是因為遇到了難纏的對手了吧。
楚欣然看了祖遠飛一眼:“祖師哥,你說這一場林師妹會贏麽?”
“難說。”祖遠飛正看著林曉月,“若是她放開自己的心胸,全力與林南空一搏,贏的希望不是沒有。如果林師妹再用上你那身法,開始遊鬥,消耗林南空的靈力,那贏的希望就更大了。”
“那你昨晚跟說了這些戰略戰術麽?”楚欣然問。
祖遠飛搖搖頭:“沒用的。林師妹輸贏心較重,好勝心強。就算說得再多也沒用。開始可能她還會按照我說的去做,但到得中場,她就會猛衝猛打的。”
楚欣然歎息一聲,她知道祖遠飛的估計很準。
果然不出所料,林曉月開始采取遊鬥的法子,隻是偶爾與林南空輕輕接觸一下,便又飄忽開去。後來看到燃香已過半,便焦急起來,便與林南空硬碰硬。
好在林曉月畢竟實力頗強,與林南空也在伯仲之間,兩人誰也耐何不了誰。燃香燃盡之後,兩人各擊中對方一次,這一局是和局。
打成和局,林曉月有些沮喪。結束之後,便躍下高台,準備離開。
祖遠飛幾步來到林曉月身旁,輕輕地叫道:“林師妹。”
林曉月轉身看到是祖遠飛,頓時一臉委屈,帶著哭音說:“祖師哥,我還是忍不住衝上去與他碰拚了,後來想脫身卻怎麽也脫不了身。”
祖遠飛輕輕拍了拍林曉朋的肩膀:“林師妹,你能將林南空師弟逼和,已是很難得了。要知道,他也是射日峰實力較強的劍師七級。”
林曉月哽咽著說:“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甘心,我也是劍師七級。”
楚欣然走過去,伸手摟抱著林曉月:“林師妹,沒事,你會贏的。比武並不是以哪一次論輸贏,而是看整體排名。這次你一定能排在前幾名的。可別哭了,把臉哭歪就不好看了。”
林曉月點點頭,擦幹眼淚。楚欣然對祖遠飛與楚雨寒點頭示意,然後摟著林曉月離開了。
楚雨寒有些怔怔地看著遠去的林曉月與楚欣然,她有些想不通,還是和局啊。林曉月怎麽就如此傷心呢。
祖遠飛小聲解釋說:“林師妹是個要強的人,她太想爭這比武的第一了。可是這第一卻不好爭,有著太多的強手:射日峰就有兩個,宋雪與剛才的林南空。另外,寒星峰也有一個實力較強的:賈林河。”
楚雨寒問:“那這四人之間,誰的實力最強?”
“應該是宋雪師妹。前一次,她便是第一,二十九場全勝。”祖遠飛想了想說,“至於其餘三個,得看臨場發揮了。”
想起剛才看到宋雪與步楚比武的場景,楚雨寒也覺得宋雪應該比林曉月強上一些。
中午之前,又進行了第二輪的抽簽。
射日峰師兄將瓷壇端至楚雨寒麵前,楚雨寒將手伸進壇中,隨便拿了一下,拿出來放在眼前一看,不禁苦笑,竹片上寫著:宋雪。
真是讓楚雨寒有些無語,竟然這麽早就碰上了她這一組最為強大的宋雪。
境界雖然隻差了三級,隻是臨戰的經難事,靈力的濃厚情度,這些可是剛進仙緣派四月時間可不能與進了仙緣派好幾年的宋雪相比的。
看到楚雨寒麵色較為難看,方晴、夏冰潔等人關切地問:“怎麽啦?楚師妹,遇到什麽樣的對手?”
楚雨寒將手上的竹片揚起:“是宋雪宋師姐。”
方晴、夏冰潔等人的臉色頓時一變,都不知如何安慰楚雨寒了。
拿著瓷壇的射日峰師兄說:“這位師妹,反正要遇到,晚遇到還不如早遇到呢。”
楚雨寒聽到這話,想想也是,這是循環賽,遲早要跟宋雪打一場,大不了一敗而已,自己上午時不是已經想開,現在怎麽又拘泥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