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是情話。

他是真的不會出軌。

他對婚姻會保持絕對的忠誠。

他這輩子隻會和一個女人上床,隻會和一個女人生孩子,隻會愛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是同一個人。

如果這個女人最後離開了,他寧願單著,也不會多去看其他人半眼。

很多人都有潔癖,他的潔癖是婚姻。

這些年來,不少人說他渾,但他就算是再渾,從始至終都隻信奉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像有的人,道貌岸然。

一個不夠,要兩個,兩個還不夠,要三個。

那樣的人,他覺得很可恥。

溫熱呼吸遍布整個耳畔時,錦虞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這種感覺很怪異又很夢幻,她好似又見到了另外一個不同的孟今硯。

以往的他,是霸道的,傲嬌的,毒舌的。

但現在的他,說出那句“我不出軌”時,竟讓人無法懷疑,就好像隻要他說了,他便會做到。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耳垂被輕咬了下。

男人輕喘著氣,小聲警告。

“專心點。”

錦虞:“……”

當他流連於她白皙修長的脖頸時,她仰著頭,聽到他低啞的聲音,“錦虞,還記得奶奶說過的話麽?”

錦虞呼吸有點不暢,“什麽?”

他輕笑著提醒她,“奶奶說,我們是領了證的夫妻關係,隻要彼此想,想親就親了,想摸就摸了,就算是想睡,也能睡。”

“……”

他啄了下她的紅唇,眼尾盡是一片得意。

“而且還是合法的。”

他的變化太快,錦虞壓根沒法適應。

在他溫厚的大手順著她的衣擺往裏探時,她及時阻止,澄澈雙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紅唇輕抿,她不解的問,“可是,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男人手上動作依舊,麵上表情淡淡,“談不上討厭,主要是因為你太喜歡我。”

錦虞懵然的眨眼,她有嗎?

她一直以來分明是害怕他。

什麽時候喜歡他了?

見她故意裝傻,男人低笑,“昨晚你故意喊我老公,故意親我,難道不是在向我發信號?”

如果不是他又高又帥還又有錢。

錦虞真想在這會兒送他三個字——普信男。

她昨晚明明就有解釋的,難道她解釋了那麽久,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嗎?

想著想著,她的思緒就遠了。

然而男人的話卻不斷,他停下吻她的所有動作,一雙漆黑的眼睛認真的看著她,語調是前所未有的嚴肅,“錦虞,我給不了你要的感情,但既然我們誤打誤撞結婚了,該有的尊重我會給你,今後,你遇到任何事,都可以第一時間來找我,我會盡好做丈夫該盡的責任。”

“就算你想和我親熱,我也會配合。”

聽著他前麵那部分話,錦虞還覺得他是個不錯的男人,但慢慢地,聽到他後麵這話。

她眼前一黑。

這什麽?什麽啊?

她到底是什麽時候給他造成一種錯覺,她想和他親熱。

今天他提的速戰速決,難道不是他強-吻的她嗎?今晚他盯著她的唇,提出什麽要她給誠意,說自己吃虧,要她主動吻他,難道不是他提出的?

現在是怎麽回事,怎麽反倒怪她要親熱?

這就是男人嗎?

心不在焉想著這些時,男人的吻繼續覆上,語調更啞更沉了,“你想親熱,提前演練下也行,等我們親吻得更熟練了,以後省著當猴子讓人拍,奶奶要看,今後我們自己拍。”

錦虞:“……”

她已經不想再反駁些什麽了。

親就親吧,兩人再親密的事都做過。如今隻是親吻而已,也算是婚內夫妻該行的義務。

這麽想著時,她身體不再僵硬。

年輕男女,食色性也。

這種事,還是得雙方都放鬆,才會愉悅。

她腰身的柔軟,足以說明她的態度,孟今硯的笑從嗓子裏溢出來,“你親生父親的事,我明天會讓人撬開林海的嘴,至於怎麽處置林家,我還有其他打算,這點,你沒異議吧?”

“沒有。”

她如今最想要做的事,便是從媽媽的嫁妝裏獲取有關親生父親的信息,完成媽媽的遺願,找到他,然後告訴他,媽媽這些年一直在等他。

六年過去,如今馬上就能從媽媽的嫁妝裏尋到親生父親的蛛絲馬跡,錦虞的心情明朗。

嘴角的笑更是溢不住。

她的心情如何,直接擺麵上。

孟今硯盯著她水潤的杏眸,笑彎的紅唇看了好一陣,眼眸愈發的幽深了。

老實說,她笑起來很好看。

和那天他去醫院逮她的冷靜自持,死氣沉沉相比,簡直是兩個模樣。

這樣的她,才是這個年齡該有的朝氣。

他還發現,她真的很容易滿足。

也是有些傻得可愛。

她想要找到親生父親的下落,其實光靠著她母親遺留下的嫁妝裏的信息,肯定不夠,他剛對她說了,隻要她有需要,完全可以找他,其實她完全可以求他幫忙,順著線索把他親生父親給找到的,但她沒有,此刻這模樣,倒像是想自己慢慢找。

他抬手狠狠的摩挲著她嬌豔的紅唇,感受著指腹的柔軟,聲線暗啞喚她,“錦虞。”

他力道有些大,唇在他指尖有些變形。

錦虞有些疼,怨惱的看向他。

“嗯?”

她所有的小動作,他全看在眼裏,但他不生氣,感受到她的惱,他手上的動作甚至還輕柔了不少,“該展現你的誠意了。”

男人的薄唇輕勾。

“吻我。”

聽到這話,錦虞莫名緊張了起來。

心髒就跟要跳出心口似的。

但就算跳出來了也沒用,因為這是她答應他的誠意,如今,也隻有他才能從林海的手裏拿回媽媽的嫁妝,隻有媽媽的嫁妝拿回來了,她才能從那些信件裏找尋親生父親的蹤跡。

活了24年,她從未談過一次戀愛。

更不要提主動吻人這事。

以至於她起身靠近他時,呼吸都忍不住屏了起來,視線掃過他殷紅性感的薄唇時,她不自覺地攥緊了他的浴袍,手心冒汗,身子也止不住顫抖,偏偏男人還提了要求。

“像我剛才那樣吻你。”

聞言,錦虞心一驚。

她有些難為情的盯著他的深邃的眼。

剛才那樣?

強-吻嗎?

她抿了抿唇,想說不會,結果男人喉結輕滾,下一秒,俯身襲來,強勢的,激-烈的。

呼吸被奪走那瞬,錦虞尾椎骨一陣發麻,身體發生了異樣的變化,那夜記憶宛如潮水。

瘋-狂。

靡-亂。

刺-激。

夜深了,近乎淩晨了。

有人入睡,有人談情,還有人……失控。

當血腥味彌漫在兩人唇齒間時,錦虞已經躺在了那張黑色的長沙發上,黑發如瀑,襯得她肌膚似雪,眼看著她小臉酡-紅,孟今硯胸口起伏的頻率愈發迅速。

此刻他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占有她。

四目相對不過短短兩秒功夫,男人低頭,再度汲取她的呼吸,安靜的夜裏,錦虞的耳裏全是粗重的喘-息聲和水-漬聲。

當她沉醉時,她發現——

接吻的確是會上癮。

她不會回應,但他掐著她的腰,誘引她一步一步跟上他的節奏,他的脖頸處已經被她撓了一道傷痕,可在他另外一隻掌心揉-捏她某處柔軟之地時,她沒忍住,仰起修長如玉的脖頸,直接發狠咬在與她膚色涇渭分明的脖頸上。

她沒輕沒重,全憑當下刺-激。

男人痛呼,“嘶。”

但他隻是饒有興致的輕笑出聲,長指刮蹭了下她嬌豔欲滴的唇瓣,音色沙啞。

“想宣示主權?”

沒跟上他腦回路的錦虞眨眼:“?”

沒等她想明白,男人就繼續低頭,語調曖昧,“你這口咬得不輕,估計明天所有人都知道,我孟今硯有女人了,這女人還挺霸道。”

錦虞:“……”

話落,男人記仇似的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留下鮮紅的印子,那隻覆-蓋在麵團上的手也不留情,揉-捏手法嫻熟,錦虞沒忍住。

嚶-嚀出聲。

“不……要。”

男人發出愉悅的低笑聲,“不要什麽?”

感受著他逐漸下滑的手,錦虞並緊雙腿,小紅通紅警告,“你的手別再下滑了,我懷孕了,再這樣下去,會擦槍走火的。”

聞言,男人挑眉,語調輕飄。

“你想多了,我沒想到那一步。”

錦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