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一個二選一的問題,錦虞默住了。

到了後麵,她索性懶得再問。

兩人再次回到那張沙發上後,發現法明珠突然衝他們這個方向笑了一下。

孟撿瞧見了,冷笑著奚落,“這老巫婆現在是笑,我就等著看她晚上怎麽哭。”

錦虞:“……”

隻是,在法明珠哭之前,錦虞得先要經曆一番磋磨。

晚八點整,宴會正式開始。

先是葉鎮上台致辭感謝各位來賓,隨後是兩位年過八十的老爺子老太太相互攙扶著上台,兩人都曾在商界叱吒風雲過。

這個金婚宴,他們雖然是上台分享婚姻觀,但更像是在分享聯姻觀,在他們好一通分享過後,錦虞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兩位老人家全程講著他們在公司並肩作戰,講著雙方創業的艱辛,到最後,還為自己企業拉了一波投資,妥妥的人快進黃土,也想為子孫後代多謀福利,更想家族長盛不衰。

同樣昏昏欲睡的還有孟撿。

他懶散慣了,向來也不受誰的管製,這會兒人已經直接躺在沙發上了。

就在他準備和錦虞說一聲自己先睡會兒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嘶啞的暴怒。

“錦虞,我今天就要揭穿你的真麵目!”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昏昏欲睡的兩人直接驚醒,孟撿速度更是快,在林海猛地朝錦虞這個方向過來時,他先一步擋在她身前。

男人嘴角扯出一個諷笑,“喲,等了這麽久,總算是等到你這隻瘌蛤蟆出來了。”

本來已經發力衝上去一把拽住錦虞的林海,因為孟撿的出現,緊急刹車了下來。

刹車期間聽到他這話,他一張臉別提多麽難看,瞧見他,他就想起之前在警局被打的那種痛苦經曆,當即,肥胖的身子顫巍巍縮了兩縮,但很快,他又想到自己現在是有靠山的。

把恐懼壓下去後,他挺直身子,蠻橫地抬著下巴道:“接下來我這話你聽清楚了,錦虞肚子裏這個孩子,壓根就不是孟今硯的。”

隨著他這話出口,周圍一片議論紛紛。

看熱鬧的不在少數,怪異的是,葉家在這個時候竟然也沒出聲阻攔。

反倒是孟修遠在聽到這話後,情緒較為激動,男人邁著大步朝著他們這個方向過來。

臉色很是難看,“你什麽意思?”

林海在法明珠那裏看過孟修遠的照片,當即,他立馬去到他麵前,直接從口袋裏摸出一個信封,“這裏麵都是證據,錦虞她肚子裏懷的壓根就不是你們孟家的種!”

聞言,孟修遠麵色一沉,隨著他打開信封,看到裏麵那一張張露骨的照片時,他一臉冷漠的看著錦虞,“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孟撿仗著身高,一眼就看清了他手裏的照片,隻看了一眼,男人眉眼間就染上了不耐。

他媽的太下作了。

居然P那樣惡心的圖。

下一秒,他直接抬步上前,在孟修遠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奪走他手裏的照片,隨後,摸出口袋裏的打火機點了一把火。

手裏舉著被燃燒的照片時,他衝孟修遠扯了一個不屑的笑。

“要解釋,也該是我嫂子向我哥解釋,你在這裏充當什麽長輩?”眼看著孟修遠臉色已經發青了,孟撿勾了下唇,“還有,你肯定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這麽明顯的P圖都看不出來嗎?”

他連續好一通嘲諷,完全不顧孟修遠孟家當家做主的身份,把孟修遠氣得夠嗆。

但這是在別人家的宴會上,他要是動手了,那隻會惹人笑話,所以,他隻是壓著自己脾氣問:“孟今硯人呢?他怎麽沒出席?”

火焰已經要燃到底了,孟撿沒讓自己燙到,及時把剩下的半點照片丟到地上。

他還是冷嘲熱諷的態度,“關你屁事。”

之後,他站回錦虞身旁,冷眼盯著林海。

“你還有什麽想要汙蔑的話,最好一次性給我說清楚,不然,等我哥到了,你能活著出去,都可能是個謎。”

在醫院被孟今硯暴打一頓,以至於鼻梁骨斷掉的慘痛經曆曆曆在目,這回,林海不是不止是身子抖兩抖了,對孟今硯的恐懼,直接叫他腿腳發軟,渾身冷汗暴出。

不遠處,嶽箏見林海這麽沒出息,捂嘴嬌笑著,“姐姐,這就是你找的人啊?”

法明珠直接白了她一眼。

“想看戲就閉上你的嘴。”

嶽箏也白了她一眼,“姐姐好凶哦。”

法明珠,“……”

就在她這一眼後,人群裏很快就出現了張薔的身影,相比較之前,她整個人清瘦了,也憔悴了,但她身上的勢利跋扈卻是半分未變。

看到她出現時,錦虞有種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可能得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聽到張薔尖銳著聲音喊,“就算你燒掉了,我們這裏還有證據,錦虞,你自從住進我們家那刻起,就不停地勾引我兒子,還企圖讓他犯錯,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虧得我們這些年養你養到這麽大,你現在仗著攀上了孟大少爺,生怕我們把你之前在工作室亂搞的事情泄露出去,便想著辦法想讓我們閉嘴,但我告訴你,沒門!”

“我今天就是來揭穿你肚子裏這個野種的!”

聽到“野種”兩字,錦虞和孟撿同時皺眉,就在錦虞上前一步想和張薔對峙時,孟撿先一步抬步上前去了。

大庭廣眾之下,張薔以為孟撿應該會收斂的,但她沒想到,孟撿就不是個收斂的主。

男人臉上掛著陰涼的笑,不緊不慢地去到她身前,“你說什麽,我沒聽錯吧,野種?”

這個時候,張薔還以為是自己這話讓他懷疑了,為了讓他相信自己的話是真的,她點頭點得很起勁,邊點頭邊說:

“她肚子裏的那個孽種,是她上司的,之前,她進她那個工作室,不惜出賣色相,陪了她上司三天三夜,後麵順利進了工作室,她又為了能拿到項目,又繼續去陪-睡,我和你說,她就是個婊-子,她現在攀上了你哥,還想把自己肚子裏的野種說是你哥的,完全就是……”

孽種。陪睡。婊-子。野種。

聽到這些詞,孟撿嘴角染上冷意。

他看張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個死人。

“看來,我哥上次還沒廢夠你啊,如今,你是另外一隻耳朵也不想要了。”

話落,他的巴掌如約而至於她臉上。

“啪”的一聲巨響,張薔整個人被扇倒在地。

倒地的那瞬,她耳朵一陣嗡鳴。

眼前更是直冒金星。

扇完她這巴掌後,孟撿盯著已經開始在後退的林海,笑著問:“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或者說,你還有什麽證據能證明我嫂子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哥的嗎?”

他步步緊逼,林海退無可逃。

他想說有,但是迫於他眼神的冰冷審視,他慫得都要尿褲子了。

他慫,但張薔可不慫。

她現在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從地上爬起來後,她突然癲狂大笑,“有!我們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