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虞目光清冷的看著張薔,絲毫不懼她口中所說的證據,“那你倒是拿出來。”

在今天之前,她對他們還是存了丁點親情的,但到現在這刻,那丁點情分全都沒了。

如今,她隻想說,有他們這樣的親戚,真是她的不幸。

四目相對,張薔忽猙獰一笑。

“錦虞,這可是你逼我的,這證據我一旦拿出來了,那麽,身敗名裂的可不止隻有你,還有整個孟家,孟大少爺戴綠帽子這事,要是被媒體記者知道了,恐怕會引起很大的轟動吧!”

隨著她這話出口,孟修遠擰了下眉。

就在這時,法明珠突然上前抱住他的手臂,輕聲勸道:“修遠,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不好讓外人看笑話吧,不然,我們把人帶回孟家,看看這個女人口中的證據到底是什麽。”

為了孟家的臉麵,孟修遠正有此意。

剛準備沉聲吩咐,孟撿就先一步出聲了,男人的聲調懶懶的,“我嫂子清清白白,這種事幹嘛還要偷偷摸摸藏起來回孟家解決,要我說啊,我們心裏沒鬼,就不怕鬼敲門。”

“所以,既然開始的熱鬧都讓在場的人看了去,那你們應該也挺想知道結局是什麽吧。”

還真別說,八卦乃是人之常情。

很快,圍觀的竊竊私語就沒斷過。

有好幾個被孟家壓一頭的家族皆發言,“孟董,你應該也不希望自己兒子被戴綠帽吧,與其你們回家解決給我們留下遐想的空間,倒是不如直接點當著我們大家的麵處理,這樣,你兒子到底戴沒戴綠帽,別人也不會瞎議論。”

也有其他人說,“不過,如果你這兒媳婦是無辜的,到時候等你孫子或孫女生下來後知道了這事,怕是會怨上你這個爺爺呀。”

各種看熱鬧的話都有。

孟修遠聽到耳朵裏,心裏有幾分不是滋味。

如果錦虞肚子裏這個孩子真的是孟今硯的,那這可就是他和葉菀的孫子孫女,這是他們倆血脈的承續,他必定會很珍視他們的存在,不讓他們受半點委屈。

可如果不是,那他絕不手軟,野種而已,汙了他們孟家的名聲,他勢必會斬草除根。

這時,是與不是,就看證據到底怎樣。

他看著錦虞的臉一沉,冷聲警告,“你最好能保證你說的話是真的,不然,你敢玩弄我兒子,我勢必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

錦虞麵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

“隨意。”

她這表情加上她這話,一下子就讓孟修遠在她身上看到了孟今硯的身影。

當時,他人都恍惚了一陣。

得知證據要在這裏直接給出時,張薔朝著法明珠的方向看了一眼,接收到她的提示後,張薔細長陰柔的長眼一眯,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陰森,她猖狂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滿足你。”

話說著,她直接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個小遙控,“那現在,大家都來看看她的真麵目吧。”

隨著她這話落下,站在台上葉老爺子和葉老太太身後的大熒幕上,突然開始播放視頻。

她一按遙控器,大銀幕上便開始播放視頻,如此有預謀的陷害,錦虞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但她怎麽也沒想到,視頻裏播放的畫麵竟然那般惡心,露骨。

全是男人和女人的運動。

視頻裏出現了不同的男人,但女人從始至終隻有一個,女人是“錦虞”。

隻是看了一眼,錦虞眼前一陣黑。

甚至都想吐出來了。

毀掉一個女人真的很簡單。

這種極限的畫麵一出來,瞬間便引發了大家激動的討論聲。

瞬間,汙言穢語傳入她的耳朵。

“真勁爆啊,沒想到堂堂不近女色的孟家大少爺喜歡的竟然是這種騷-浪-貨色,嘖,多少錢一晚啊,哥哥也是包得起的。”

“和這麽多男人睡過,她那玩意兒八成是染病了,真他媽惡心。”

“不過有一說一,她那些動作可真牛啊,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們瞧見沒,她現在還一副要碎掉的清純小白花模樣,真是可笑,難不成她還以為自己能博取男人的憐惜嗎?”

“……”

眼看著錦虞整個人因為心中積氣,而差點栽倒在地,孟撿臉色沉了幾分,他無視掉孟修遠的怒火,直接把人扶坐在沙發上。

感受到她身子的顫抖,他音色柔和了幾分,關心地問了句,“還扛得住嗎?”

錦虞不想讓自己看著很脆弱,想點頭,但不知道怎麽的,身體壓根就不受自己的控製,點頭最終變成了搖頭。

見狀,孟今硯摸出口袋裏的手機,“我哥給你錄了幾條語音,你閉上眼睛,帶上耳機聽,接下來的事,交給我處理,你是我哥老婆,是我親嫂子,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

捏著手機時,錦虞整個人都是空洞的,她艱難地動了動唇。

“那個人不是我,我沒做過那樣的事。”

孟撿語調認真,“嗯,我知道,我哥讓我相信你,所以,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記住你現在受的委屈,待會兒,你不要顧及任何的親情,要親手千倍百倍地還給他們。”

稍稍安撫她過後,孟撿起身,抬腕看了眼時間,他冷笑出聲。

嘖,留給他發揮的時間不多了。

眼前,孟修遠氣得雙眼紅腫,他抬手指著錦虞,怒不可遏道:“錦虞,你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就你這樣的爛人,怎麽配得上我兒子,你肚子裏懷的孽種……”

不待他把話說完,孟撿上前,抬手直接掰彎他指著錦虞的那根食指。

他麵上帶著嘲諷的笑。

“嗬,不知檢點,孽種,孟修遠,曾經我菀姨就是被你這番話逼死的。”他眯了眯眼,語調寒涼,“怎麽,十幾年過去,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嗎?還有,你這腦子是豆腐做的嗎?堂堂孟董居然連這麽簡單的局都看不出來嗎?”

說著這話時,他抬眼掃了眼他身後的法明珠和嶽箏,桃花眼裏漾著淬毒的冰冷。

“不過我倒是也能理解你的愚蠢,畢竟,你看上了兩個這樣的玩意兒,當然了,這些年來,你的女人不止隻有她們兩個,但你找的女人,哪個不是和我菀姨長得像的啊。”

“真他媽有夠惡心的,難怪我哥一輩子都不願意認你這個爹,活該你!”

嶽箏,“……”

法明珠,“……”

孟修遠,“……”

他一把推開他,上前兩步,拉了把椅子,一個躍身,便直接把手裏的椅子往前一拋。

“嘭”的一聲響,銀幕摔的四分五裂。

這一聲響,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到了,但孟撿做了這些還不解氣,因為他了解他哥的性子,這些人傷害了他心愛的女人,他要是不讓他們脫一層皮,他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在砸完銀幕之後,他下一步,就是從桌子上拎了兩瓶酒,走到林海麵前就是一通狂砸,邊砸他邊質問。

“我嫂子好歹是你親外甥女,你這樣對她,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這一砸,林海發出一聲慘叫聲後,便不省人事的暈了過去。

孟撿在發瘋。

在場的,沒一個敢沾他的邊。

就連孟修遠的氣焰都散掉了一些,因為孟今硯他母親葉菀的離世,一直都是他心裏的痛。

這些年,他把嶽箏捧在手心上,對她百般縱容,就是想要彌補,彌補當年自己對她的虧欠。

看著不遠處坐在沙發上,錦虞近乎呆滯的小臉,他不可控的想起葉菀。

真的就隻是陷害嗎?

可他當年是親眼所見啊。

想到這,他剛升起的一絲微弱的悔意,瞬間**然無存。

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當即,他無視孟撿的發瘋,冷聲道:“那既然如此,現在就去驗個DNA,我倒是要看看,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孟家的種。”

聞言,孟撿皺了下眉,他涼涼的看著孟修遠,“看來,你真是想自掘墳墓啊。”

他這話一出,孟修遠恢複了最初的氣焰,他壓根就不搭理他那話,豎著眉直接衝不遠處的助理道:“蔡秘書,通知醫院那邊過來抽血,我需要在最快時間內知道結果。”

期間,他看了一眼錦虞。

“如果,她肚子裏懷的是阿硯的孩子,我會讓今天故意做出這樣一場戲的人付出相應的代價,可如果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阿硯的,那她今後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四目相對,孟撿擋在錦虞身前。

他冷冷的戳他的心,“十九年前,你沒有勇氣抽菀姨的血,如今,你卻為了自己心裏那點不甘,就想侮辱到我嫂子身上嗎?”

他這話一說,十九年前發生的事曆曆在目,孟修遠的臉白一陣青一陣的,別提多麽的難看。

孟撿繼續道:“我不會讓你這樣侮辱我嫂子的,我哥的老婆,我哥的孩子,你沒任何資格在這指手畫腳。”

隨後,他看向在地上縮成一團的張薔。

一臉不耐煩的說,“你還有什麽想要誣陷的,盡量一口氣誣陷出來,不然,我可是沒什麽好脾氣聽你廢話。”

剛才他那麽凶狠的拎著酒瓶往林海頭上砸,其實這會兒張薔都還心有餘悸。

她甚至都想臨陣脫逃了。

可想到兒子和女兒都還在法明珠的手裏,她隻好忍著恐懼,繼續說道:

“除了這個外,錦虞她高考的成績還是假的,這個你們可以去查,當年她去參加藝考,提前收買了老師,她藝考的畫抄襲了另外一個人的,她這人品行不好……”

先是說她行為不檢點,汙蔑她的清白,隨後又說她品行不好,造謠她的學曆。

如今這個社會,最看重的也就這兩個。

假使成功汙蔑了她的清白,那她這輩子都將是人人喊打的賤人,不要臉,傳染病。

假使成功汙蔑了她高考作弊,事情鬧大了,那將來將沒有一家公司願意聘用她。

非常狠辣的手段。

在張薔說完這些話後,孟凝突然蹦出來陰陽怪氣的說了句話,“真的假的呀,她高考真的是作弊考上大學的嗎?那她這樣的,應該是沒資格參與CS大廈的整改吧,上市公司,怎麽能和這樣的人合作,這不是在砸自己的招牌麽。”

單單就一句“CS大廈”,引發大家的熱議。

“什麽?她居然能參與CS大廈的整改,怎麽可能?”

“就是,她這是靠著孟家的關係走的後門吧,我可是聽說很多資深的設計師都沒被選上,她一個黃毛丫頭,這才畢業多久了,去哪裏來的實力,搞笑呢吧。”

“這不是在妥妥地破壞行業規則嘛,必須封殺處理,CS公司這樣的不負責,不打聽清楚對方的信息,就敢合作,真是害人害己。”

“我記得CS公司的執行總裁莫文謙今天好像也來了,他人在哪呢?”

“你們看,錦虞還在那戴著耳機裝傻呢,這不就是妥妥的掩耳盜鈴麽,她不會真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吧。”

“要我說啊,就算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孟今硯的,這孟家估計也容不下她,畢竟,她做了這樣有損顏麵的事。”

就在大家討論到這時,莫文謙突然出現,男人一臉嚴肅的走到錦虞身前。

就在他走近她的那瞬,錦虞耳機裏正放著孟今硯的錄音,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性感,他語調懶懶地說,“沉住氣,不要難過,不要傷心,我告訴過你的,要懂得回擊回去,如果你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是被陷害的,那就讓自己保持冷靜,情緒不要被別人帶著跑,你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到,相信阿撿,也相信我,有我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他的聲音極富磁性,讓人覺得很安心,隨著他的字字句句入耳,錦虞那種因為被汙蔑,而眼前一陣發黑的惡心感暫時消散了些。

隻是不待她再聽一遍,左耳耳機就被人取下了,她緩緩抬頭,然後就看到了莫文謙那張俊雅的臉,男人不緊不慢出聲。

“錦小姐,我有些事想單獨和你聊聊。”

雖說剛才她戴上了耳機,但張薔對她的汙蔑,她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莫文謙突兀地出現,她有種不祥的預感,也許,上次順利簽下的合同也是個坑,隻是,她並不願意相信,幹脆把另外一隻耳機取了下來,她淡聲問:“你想聊什麽?”

莫文謙見她這般冷靜,輕抿了下唇。

“我建議我們還是私下聊。”

這回,不待錦虞出聲,一直抱手在看戲的嶽箏突然出聲了,“私下聊?為什麽要私下聊,這天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嗎?”

她這帶節奏的話一響起,接茬的人很多,“就是啊,莫總,你正好也解釋一下,你們和錦虞簽合同的時候,都不做背調的嗎?”

問話的人純屬湊熱鬧,但孟撿卻沒給他任何好臉色。

“光靠著這個女人一張嘴在這說,無憑無據的,你瞎造謠什麽,記住你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到時,這筆賬我會一筆一筆和你們算。”

聽到這話,那問話的男人突然就噤聲了。

他瞥了地上心神不寧的張薔,也是,誰知道這個女人說的是真是假。

錦虞看著眼前的莫文謙,一臉的坦然,“莫總,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吧。”

反正如今到了這一步,她已經不再懼怕任何。

他們倆不過就是合作關係,大廈整改的所有設計,都是她親力親為熬夜做的方案,不會存在和誰的思路撞了,就算是他們想陷害她,她電腦裏也有自證的設計全過程。

她如此的坦然,倒是叫莫文謙難以出聲了,可接觸到嶽箏那笑得格外妖嬈的眼神,他又捏緊了拳頭。

錦虞的確是個很有天賦很有想法又很勤奮的人,但這和他女兒相比,便隻能是微不足道了。

他直視著她的眼睛,一臉嚴肅道:“錦小姐,你交給我們的策劃案涉嫌嚴重抄襲借鑒,你已經違法了合約中的保證原創,你已經違約,之後,我們公司會有專人和你進行對接。”

如錦虞所料想的那樣,一頂很大的帽子扣在她頭上。

說不生氣那肯定是假的,但孟今硯那句錄音一直回**在她腦海裏,她不能生氣,她不能失去理智,她得保持該有的冷靜。

所以,在麵對莫文謙時,她隻回應了一句話,“我需要證據。”

莫文謙,“我助理已經發到你郵箱了,你可以查看。”

聞言,錦虞摸起自己的手機,果不其然,郵箱裏多了一封未讀郵件。

就在她要點開時,微信裏跳入孟今硯的信息,【你的電腦和平板我會帶過來,還有什麽需要帶的嗎?】

看到這條信息,錦虞莫名安心了不少,是有人撐腰的感覺。

她彎了下唇,敲字回複。

【老婆】:還有我的U盤。

【孟今硯】:好。

孟凝在不遠處看到錦虞嘴角勾了下,一副見鬼的模樣問嶽箏。

“媽,她怎麽還有心情笑?”

嶽箏不屑道:“大概是被嚇傻了。”

知道今天這個局在孟今硯的意料當中,錦虞不再焦慮這些陷害,隻是擔心孟今硯的身體。

他受了刀傷,待會兒真來了,又得長時間說話和站立,她怕他支撐不住,更怕法明珠和嶽箏趁機逼迫他交出手裏的項目。

思慮片刻,她繼續敲字。

【老婆】:你讓顧風把東西送來就好,我擔心你的身體,你現在不宜到處走動。

那邊秒回,【真擔心我?】

【老婆】:真的。

【孟今硯】:那我就更要來了。

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讓莫文謙把他們公司的律師喊來,今晚,我們可能要在葉家熬個夜了。】

一分鍾後,錦虞抬頭,不帶一絲感情地對莫文謙說,“我不接受任何偽造的調色盤,煩請莫總喊上您的律師以及我借鑒抄襲的那位設計師來這裏,我們當麵對峙。”

聞言,莫文謙皺眉,“你真要這樣?”

在這之前,錦虞還挺欣賞莫文謙的工作態度,甚至很感謝他願意給自己機會。

但現在,她失望了。

“莫總您應該知道,汙蔑一個設計師抄襲,今後她會麵對多少風言風語吧,我的職業生涯不允許有這樣的汙點,所以我很確定我要和他們當麵對峙,我很重視我們之間的這次合作,可如果您隻是別人陷害我的槍手,那麽,這次合作就此作罷也挺好的,現在,請您通知您的律師過來吧。”

對他說完這話後,她起身朝著張薔的方向過去,看她的眼神很冷漠,“至於你說我高考是靠著收買老師作弊才考上大學的,煩請你給出證據,如果你沒有證據,亦或者這隻是你編造出的證據,我會告你汙蔑和人身攻擊罪。”

她突然就從一副脆弱的模樣變得這樣的冷靜,張薔微一些心虛。

她一心虛,眼珠子就開始亂轉。

但沒轉兩下,她突然就抬頭得意地笑。

“我今天既然敢來,就說明我有充足的證據,人證物證我這邊都有。”

在這話落下後,她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之後,她彎著身子掀開餐桌的桌布,下一秒,從裏麵摸出了一個檔案袋。

舉起檔案袋時,她笑得很得意,“證據都在裏麵,這裏麵有你賄賂那些老師的證據,我相信銀行流水單是騙不了人的,除此之外,這裏麵還有兩個U盤,裏麵有你高考麵試的視頻,你敢讓大家知道你的真麵目嗎?”

聞言,錦虞蹙了下眉。

銀行流水賬單?

她對此並無印象。

見她皺眉,張薔以為她這是害怕了,當即,還挑釁問:“你敢讓我放出這個視頻嗎?”

當年高考麵試,錦虞雖是記不得自己說的每一句話,但是她敢確定的是,當年,她並未做違規的事情破壞考場紀律。

所以在張茹萬般挑釁下,她沒什麽猶豫就同意了,她倒是想看看這種事張茹要怎麽來偽造,“希望你能為自己說的每一句話負責。”

這種事,她要是敢偽造,那麽,牢獄之災是逃不掉了。

可張薔卻一臉自信。

“當然。”

視頻是葉家的人去放的,大廳內有四麵屏幕,其中一麵被孟撿給破壞了,剩下的三麵,在同一時間出現了同一畫麵。

藝考生的麵試場所,有五位老師監考,視頻播出,錦虞那張青春靚麗的臉瞬間出現在屏幕上,女孩梳著高馬尾,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五官精致,唇紅齒白,身姿苗條,隻是看了那麽一眼,便讓場內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氣。

錦虞十八歲這麽美?

就連孟撿都有些驚訝,怪不得他哥短短幾個月就喜歡上她,之前他一直看她不爽,倒是忽略了她長得好看這個事實。

不同於他們的驚訝,錦虞隻是納悶,因為視頻中的人的確是她。

很快,視頻裏傳出聲音。

前麵考官的問題問得都沒問題。

隻是在最後結尾時,主考官突然發問:“如果讓你畫一隻金魚,你第一時間會想到什麽?”

錦虞微笑,“空氣。”

主考官聽到她的回答,衝她點了下頭,隨後,便在電腦上開始輸入數據。

視頻到這就沒了,很多人都處於懵的狀態。

“這都啥呀?”

“讓我們欣賞十八歲錦虞的美貌?”

就在大家不明所以時,張薔笑了,“錦虞和金魚,這種巧合也太巧合了吧。”

“錦虞,你和那位主考官確實配合得天衣無縫,但你忽略了一件事,你收買的那位主考官他現在良心不安了,這人啊,他一旦良心不安了,就會想站出來揭穿你。”

“所以,陳裏老師,出來吧。”

她這話一出,一位穿著侍應生衣服的男人突然出現。

時隔六年,他和視頻中的樣貌倒是沒什麽變化,唯一變化的是他的眼神,視頻裏,他眼神清明,但此刻,卻很灰敗。

他看著錦虞,甚至露出害怕的神情。

“錦小姐,對不起,當年的事,我實在是瞞不下去了,那三百萬我還給你吧,我真的不想花著這樣的虧心錢度日如年了。”

對此,錦虞一臉漠然地看著他,人沒慌,隻是說,“我並不認識你。”

陳裏,“你怎麽可能不認識我,當年,我們在一家包廂見的麵,你當時可是求我幫你作弊通過的,要知道,京北大學名額有限,你當時就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才找上我的。”

錦虞冷靜問:“哪裏的包廂?”

陳裏,“四季酒樓的包廂。”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張薔,小聲說道:“當時我存下的視頻,我可是給了你的。”

張薔從檔案袋裏翻出另外一個U盤。

“在這裏。”

沒多久,新的視頻開始播放。

隻不過,這次這個視頻是無聲的,但從視頻中可以看出完整的時間線。

首先,是陳裏先到的四季酒樓,而後沒多久後,錦虞出現了,再之後,畫麵跳轉,兩人出現在了包廂裏,男人是直麵對著攝像頭的,錦虞卻是背對著攝像頭的,因此隻能看到她的側臉,兩人交談了好一陣,期間,錦虞甚至去搖陳裏的胳膊撒嬌,之後沒多久,錦虞先離開包廂,再之後,陳裏離開包廂。

到最後,是一張銀行流水賬單。

這樣的畫麵一出來了,眾人噓噓。

眾所周知,藝考生私下是不能見監考老師的,可錦虞不僅見了,居然還賄賂了。

全程,視頻很流暢,壓根不像是剪輯的,孟撿見錦虞皺眉,站她身旁問了句。

“視頻裏的人是你嗎?”

錦虞抿唇,“進去和出來的都是我。”

她這話是小聲說的,說的也是實話,但被張薔聽到卻誇大其詞。

“你們聽到了吧,她自己可都承認了,視頻裏的人就是她。”

有她這話一出來,眾人開始審判。

各種討論不斷。

另外一旁,孟修遠的助理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聽到他的話後,男人陰沉的目光鎖定錦虞,冷漠道:“把我們的保鏢都喊進來,先把孟撿那臭小子給綁了,然後抽錦虞的血。”

助理會意,很快就去辦了。

三分鍾後,清一色的保鏢不約而同的往孟撿身上撲,感受到對方敵意滿滿時,孟撿第一時間要去保護錦虞,他大喊。

“嫂子,快跑!”

隻是,他顧得了前,顧不了後。

很快,十幾個保鏢圍攻,他敵不寡眾,自己被抓住了不算,錦虞也被人抓了雙肩。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孟撿氣得雙眼都要噴火了,他怒瞪著孟修遠,“孟修遠,你個老渾蛋,你到底要做什麽,放開我嫂子!”

聞言,孟修遠皺眉,衝保鏢一揮手。

嫌惡道:“讓他把嘴閉上。”

很快,保鏢便往他嘴裏塞了一塊布。

錦虞從未見過如此憋屈的孟撿。

當即開始奮力掙紮,“放開他!”

孟修遠冷笑道:“你先好好關心關心你自己,就你現在劣跡斑斑,就算你肚子裏的孩子是阿硯的,我也不會允許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畢竟,我不會允許他有你這樣一個恥辱的媽。”

話落,他盯著那群已經蓄勢待發的醫護人員,一聲令下,“給我抽她的血!”

聽到這話,醫護人員很快行動起來。

眼看著沒多久,醫護人員的針孔就會插進錦虞的血液裏,法明珠一臉的興奮,孟今硯,你害我兒子,我又怎麽可能會放過你兒子。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道寒涼的聲音,“敢動我的女人,真當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