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麽,你也過來玩嗎?”
“我要回去了,就不打擾你了!”
時淳說著就要走,然而卻被商禦叫住,“手機不要了?”
他不說時淳還沒有想起來,立刻朝商禦伸手,“手機還給我。”
商禦沒有把時淳的手機遞過去,而是抓住了時淳伸過來的那隻手,拉著人往自己的車子方向走,“我正好也要回去,順路送你。”
“不行,我的車——”
商禦搶過時淳手裏的車鑰匙,扔給司機,“把她的車開回去。”
輕輕鬆鬆地安排好了時淳的事情,時淳這個當事人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她氣得直哼哼,“商禦,你太過分了!”
商禦忽然停下來,反過身去看時淳,“我過分?”
他的五官本就大,給人十足十的衝擊力,當他的眼睛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便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許是做了虧心事,時淳被看的沒了底氣。
商禦將時淳塞進車子裏,給她扣上安全帶,自己去車的另一邊,關上車門後啟動車子。
車子裏安安靜靜,唯有兩人身上的氣息在空氣當中蔓延、纏繞。
時淳默默地盯著窗外,心裏期待著快點兒到,快點兒到。
她一點兒也不想和商禦在一個空間裏待下去了。
時間並不會因為她的祈禱而變快,她等了好一會兒才從車上下來。
一下車她就往自己住的樓層鑽,商禦緊跟其後,在時淳快要進門的時候,商禦伸手拉住了時淳的胳膊。
時淳一時不察,被拉得栽進商禦懷裏。
她一抬頭,正和商禦的雙眸對視上。
砰砰,砰砰。
心跳時常地跳動著,時淳看著商禦底氣不足的道:“幹嘛?”
“時淳,我的身材和顏值比酒吧裏的那些男人好。”
商禦忽然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時淳直接被他給整不會了,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所以呢?”
商禦把時淳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上,“別去找他們,找我,你想要做什麽我都可以配合你。”
轟的一聲,時淳覺得自己的腦子炸掉了。
商禦,他、他他他在說什麽話呢?
“你要和我約p?”
商禦聞言臉色一沉,“你和幾個人約過?”
他腦海當中不由浮現出他們初見時的樣子,她喝的醉醺醺的,所以在遇見她之前,她真的……
“你介意嗎?”
時淳挑了一下眉。
她倒要看看商禦能做到什麽地步。
“我不介意你的過去,隻要你以後,不再找他們。”
雖然他心很痛,甚至想殺人。
“那什麽,我還有事,先走了。”
時淳將自己的手從商禦腰上抽回來。
她不敢觸及真心,害怕商禦熾熱的眼神,所以她隻能選擇逃避。
時淳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商禦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神漸暗,“你到底在害怕什麽?還是說你曾經被誰深深地傷害過?”
一想到這個情況,商禦便覺得心又刺痛了一下。
他恨自己沒有早點兒遇到她,這樣她就不會受到傷害。
時淳將自己縮在房間裏,她腦子很亂,眼前不斷浮現出商禦和她說話時的樣子。
兀自坐了一會兒,時淳站起來悄悄看向窗外,商禦已經不在外麵了。
她心裏也不知道是輕鬆多一些還是失落多一些。
“我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時淳摸著自己的心口,心跳的速度很快。
“智者不入愛河,智者不入愛河。”
她抓了一把頭發,“最近事情太多了,還是等項目完成後,去國外散散心吧。”
時淳不再想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進浴室洗漱。
處理完個人問題,躺在**便睡了過去。
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時淳頂著雞窩頭醒來,昨天的事情她已經玩得差不多了,收拾了一下就去公司。
時淳將車停在公司停車場,進公司的時候前台叫住了她。
她扭頭見程禾白和她的表妹以及白緒逵都在。
忍不住挑了一下眉。
這群人又過來做什麽?
正想著,前台便在時淳的耳邊道:“時總,他們已經在這裏等你好半天了。”
時淳嗯了一聲,“跟妙妙說會議延後一小時。”
前台點頭,馬上去處理時淳吩咐的工作。
時淳走向三人,“說吧,這次找我又是為了什麽事?”
程禾白咬了咬唇,從小風手裏拿出禮物,“我們是來跟你道歉的,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時淳從程禾白的臉上看不出表演的痕跡,她是真心實意跟自己說道歉的。
難道她忽然想開了,準備好好過日子了?
不,不能掉以輕心,萬一她是為了降低我的防備故意裝的怎麽辦?
“你倒是說說自己錯哪了?”
時淳說著,探究的目光落在程禾白身上。
“上次我是故意把事情鬧大的,其實我和小風隻是小毛病,我隻是太在乎小禦哥哥了,才會做了錯事,希望你和小禦哥哥能原諒我。”
程禾白說的十分誠懇,仿佛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一般。
白緒逵見此眼中流露出欣慰的表情。
時淳心裏卻一點兒也沒有放鬆下來,相反,她汗毛一根根倒豎。
程禾白不會名的不成,想來暗的了吧?
這種看不見的刀子最為致命了,想當初她在三千世界做任務的時候,可沒少在上麵吃虧。
時淳擰了擰眉,覺得有些麻煩。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時淳扭頭,見是商禦帶著人過來了。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仿佛生來就是人群當中的焦點一般,隻要他存在的地方,大家的視線都會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
時淳回過神來後,悄悄地看了程禾白一眼。
果然,程禾白看商禦的眼中依舊充滿了愛慕。
“你過來做什麽?”
商禦冷淡地瞥了程禾白一眼。
程禾白臉上露出受傷之色,白緒逵立刻擋在程禾白麵前,“她是過來道歉的。”
商禦聞言,掃了白緒逵一眼。
白緒逵開口:“你真的要和我斷絕兄弟情分嗎?”
商禦默了默。
“對不起小禦哥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緒逵哥哥隻是為了幫我。”
程禾白說著,眼眶雖然泛起了水霧,卻堅強的笑了起來,“是我、我我沒有擺正好自己的位置,仗著自己從前和小禦哥哥的情分想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