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眾人都沒把巫神醫的話當回事,都覺得是神仙爺爺心疼甜寶兒這次遭了大難,補償她的。

巫神醫嗤之以鼻,“切,要真有什麽老神仙庇護,為什麽寶兒這丫頭最近三天兩頭遭難?前不久被人綁架了,這次又差點被燒死了。”

顧三郎不服氣道:“人都有打盹的時候,何況神仙爺爺要庇護的人那麽多,肯定也有看顧不到的時候。”

顧家眾人對這話紛紛表示讚同,“說得也是,神仙爺爺肯定很忙,哪能時時顧著咱寶兒。”

巫神醫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哎,你們真是無藥可救了。”

眾人不再理會他,顧老頭問顧大郎,“是誰縱的火,可有線索?”

顧大郎隻說還在查,顧老頭又問,“你還沒問過酒坊的工人吧?”

“問了,都說不知道,至於官府的辦事效率,你們也是知道的。”顧大郎道。

甜寶兒蹙眉,縱火的人明顯要置她和顧老太於死地,而且很清楚作坊的情況,畢竟一般人是絕不可能進得去的。

況且,外人如何會摸清她們祖孫倆會睡在哪間屋子?

必定是作坊的人才能如此熟悉,趁著半夜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門從外頭鎖上,縱火後又迅速毀掉酒窯。

如今酒坊裏的人數少,都是從牙行買來的,如果真的是這些人幹的,要把人揪出來其實不難。

不過,牙行買來的人身契被捏在手上,應該不敢做出這種事才對。

當然,真相還未大白之前,不能刨除所有人的嫌疑。

甜寶兒把酒坊裏每個工人的麵孔自腦中過濾了一遍,然而一點頭緒都沒有。

“大郎,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趟酒坊,得趕緊把歹人揪出來,不然對方再使壞,防不勝防。”顧老頭道。

酒坊是顧大郎在負責的,但家中最寶貝的兩個人差點被活活燒死在酒坊裏,他被兄弟們埋怨死了。

顧大郎自己也覺得難辭其咎,卯足勁地想把縱火的真凶揪出來。

一聽顧老頭這麽說,他趕緊答應了下來,“好的,阿爺。”

第二天,一大家子浩浩****地去了酒坊,剛到酒坊,顧大郎就把女工都召集齊了。

在顧老頭的示意下,顧大郎率先開口,“昨晚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阿奶和妹妹的屋子被人從外麵反鎖了,這說明了什麽?說明有人要置她們於死地,能夠清楚酒坊的情況,隻有酒坊的人,說!到底是誰放的火?”

女工們都急了,紛紛為自己辯解,更有人說,“管事的,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咱們的身契可都在您手上,哪裏敢亂來?”

每個人都爭著為自己辯解,場麵顯得有些亂。

就在顧老頭準備開口的時候,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響起,“火是誰放的,很快就知道啦!”

女工們一看說這話的是一個小女娃,膽子都大了起來。

有人哄問道:“管事家的小妹妹,你是不是看到誰放火了,不是我,對不對?”

顧家眾人看到這人的舉動,惱火不已。

顧老頭語氣驟冷,“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站出來,若等我們把人揪出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隻簡單地幾句話竟讓眾人直打哆嗦,凡是被顧老頭目光掃視過的人更是雙腿發軟,覺得瘮得慌。

甜寶兒暗覺驚訝,阿爺的氣場咋變得這麽強,竟如同久經沙場的老將一般。

不過,即便再怕顧老頭,都沒人站出來,畢竟承認了,下場可想而知。

突然,一個女工舉手,怯怯道:“我知道火是誰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