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次,麵對剩下的一小半瓶碘伏在頃刻之間被戚晚倒得一滴不剩,而棉球上連半滴都沒有沾上,冷厲晟唇角狠狠抽了抽,總算有點要放棄的意思了。

“那個,對,對不起!”手中的瓶子已經空空****了,薄薄的被子一角也被碘伏浸濕了,戚晚也不能呆在**了,在往另外一邊小心翼翼的挪過去的時候,她愧疚的小聲道歉。

這回,就算冷厲晟還想要堅持讓戚晚幫他上藥,已經擔驚受怕好幾次的傷口也不允許了。

輕輕吸了口氣,他終於將醫藥箱的東西都拿開,用那隻完好的手一把將亂糟糟的被子掀開,然後一把將戚晚拖回到了他身邊,一彎腰,就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冷厲晟,不可以,你手上還有傷呢!”戚晚嚇得尖聲大叫,他抱她這麽用力,一會兒傷口變得更加嚴重該怎麽辦呢?

冷厲晟微微一低頭,也不知道是前麵那次沒有盡興,還是他早已經迷戀上了戚晚的唇,戚晚的話音剛落,他灼熱的薄唇,已經牢固的再次含住了她的唇瓣。

戚晚想掙紮,但是擔心她的掙紮會加劇他手上的傷口,猶豫了一下,在對冷厲晟的吻並不會覺得很討厭的前提下,她選擇了乖乖待在冷厲晟懷裏,任由他扯開了五官,迅速奪走了她嘴裏最後一抹氣息!

“小妖精,你存心勾引我的是嗎?”

兩個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就到了另外一張幹淨的大**的,當冷厲晟魅惑的嗓音在戚晚耳邊響起來的時候,她感覺那好像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一樣吸引著她的呼吸。

她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她精致的五官,和臉上的每一寸肌膚好像都在訴說著她的需求。

是的!

喜歡一個人與自己親密並不犯罪,他們互相之間的感情是永遠的禁區,但是他們的身體,卻是要命的契合!

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矛盾感,戚晚今天也特別有感覺,欲念強烈得,甚至忘掉了冷厲晟手上其實還是有傷的,他們在這個時間段做這樣的事情,比他剛才抱著她,對傷口的影響還要更大!

“冷厲晟……”漆黑的世界裏,感受著那抹呼吸在她的世界裏穿行,戚晚漂亮的唇瓣輕輕抖動了一下,好像雨後晶瑩的花瓣,頓了頓,她勾住了冷厲晟的脖子,居然主動往抹熱氣的方向湊了上去!

冷厲晟頓了頓,不敢相信戚晚居然會這樣主動,可是眼看著那抹讓他不舍得鬆開的唇瓣已經湊上來了,他也完全不客氣,一低頭,便緊緊含住了她的。

“冷厲晟……”溫度驟然升高的房間裏,很快傳來了戚晚有些情動的嗓音,比平常的聲音略微沉了一些,但是聽在冷厲晟的耳朵裏,就是該死的好聽!

“戚晚,叫我厲晟!”很快,不滿足戚晚連名帶姓的叫聲,冷厲晟哼了兩聲,企圖要改變她對自己的稱呼。

雖然沒有過跟其他女人在這方麵的經曆,但是是個男人都會知道,與自己做著最親密的事情的時候,被親昵的稱呼昵稱,效果一定會比被稱全名來得好!

厲晟?

戚晚的腦袋已經亂了,也許猶豫過,但是最終,房間裏還是傳來她害羞的低啞聲音:“厲晟,厲晟……”

那場旖旎到底什麽時候停止的,根本沒有人知道。

被冷厲晟簡單的用熱毛巾清理後,戚晚感覺自己渾身的細胞都疲倦得快要死掉了,她急需要豐富的睡眠來填滿自己疲倦的身體。

而事實上,還沒等自己從浴室裏出來,她已經裹著床單窩在柔軟的大**睡著了。

冷厲晟從浴室裏出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睡得正香的小女人,喉頭微微動了動,心知自己的欲念又快要複蘇了,連忙努力撇開了視線去。

明明戚晚就隻是露出了一顆小腦袋在外麵,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看著這麽一顆小腦袋,也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剛才在臥室裏狂亂的畫麵呢?

良久,冷厲晟才懊惱的捏了捏拳頭,被一陣刺痛驚醒,他注意到**的戚晚並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搖搖頭,便直接穿著酒店裏的浴袍出門了。

手上那傷,最終還是他自己在客廳裏簡單的做了處理,本來就不是很嚴重,而且就算隻剩下一隻手,但是給自己處理這麽小一點傷口,還是難不倒他的。

隻是間或的想起剛才在另一個房間,小女人笨拙的倒掉了一整瓶碘伏,還真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

冷氏在B市的項目,後續明麵上幾乎交給了秦禾淵全權處理。

可是深邃的眉眼在看過那則前一天的新聞報道後,Sherry還是忍不住笑了。

隻單從那個男人這麽年輕,就保護著她脫離了她血緣上父親的爪牙,她就決定再也不要以年齡來論斷一個人了。

冷厲晟,在外人看起來已經很厲害了,可是真正的他,遠遠不止外人看見的模樣,他的心計和謀略,深得讓人不敢丈量!

果斷的合上電腦,從沙發上站起來之後,Sherry往旁邊的大床走去,那上麵有一套早已經準備好的衣服,很普通的材料,上麵甚至還沾著一點故意做出來的效果。

這東西,是剛剛許悅讓人拿過來的,她拿走了冷厲晟給的支票,所以現在,需要她出麵做事了!

原本染著好看的紅色的指甲已經被洗掉了,她素顏的臉上連半點妝容都沒有,可因為混血兒天生的深邃輪廓,這讓她並沒有比平常顯得更難看。

“冷厲晟,你會喜歡這樣的我嗎?”Sherry伸手摩挲了一下手上衣服的不了,忍不住邪魅的勾唇。

她在以男人為主的圈子裏呆了太長的時間了,如果這樣的她對男人都還沒有一丁點了解,那麽這些年來,她就不僅僅隻是失敗那麽簡單的了。

有些男人,越是站得高,看起來仿佛俯視著這個世界,偏偏,他因為吃多了大魚大肉,勢必就會對小野菜感興趣。

而戚晚那樣的小野菜,漂亮是漂亮了點,卻完全沒有風情可言,而如她自己這樣……

Sherry笑了笑,沒有繼續往下想,她從小就被母親訓練得對自己要有絕對的自信,雖然沒有父親,一度讓她的生活陷入了低穀,也不敢麵對她的朋友,但是現在並不是了,有沒有父親,對她也不是那麽重要的事情了。

沉默了一下,知道時間並不是很寬裕了,而她還要搭車趕往那麽遠的地方,她也沒有再遲疑一秒鍾,而是飛快換上了那簡單的白色體恤和破洞牛仔褲,並將自己細嫩的一雙腳從拖鞋裏拿出來,塞進了放在床尾地上的帆布鞋裏麵。

冷厲晟並沒有派車給她,這一點Sherry並沒有任何意見,秦禾淵是頭老狐狸,他太容易懷疑她這一次的出現了,所以越是不跟任何人沾染關係的她,才最不容易引起懷疑。

帆布鞋並沒有讓她感覺到不習慣,但是還是讓Sherry將臨出門的時候隨手撿起來扣在腦袋上的鴨舌帽壓低了一點,不讓酒店的任何人看見自己的模樣。

其實,她住的酒店根本就不是戚晚和冷厲晟一起住的酒店,但是越少的人看見她越好,這句話她可是牢牢記住的。

畢竟,不光冷厲晟這個人她很感興趣,就是他給的那筆定金,也很可觀!

出了酒店大廳,很快就有出租車停在了Sherry麵前。

將指定的地點報給司機後,Sherry很細致的檢查了自己的臉,又特地用顏色暗沉的粉底給自己臉上鋪了一層,還故意在臉頰的地方點上了幾顆小雀斑。

原本不屑於扮醜的她,可全部都是為了要出色地完成這一次的任務!

車子到了目的地,付錢下車後,Sherry看了一眼空****的場地,拿出手機將號碼撥通出去,“我到了,但是還沒看見人。”

電話那一端,當然是全程跟蹤的許悅,得知Sherry已經到了,他往另一邊的視頻看了一眼後,立刻點頭:“你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讓別人發現你,一定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很快……”

不光時間很快,她那位血緣上的姐姐——秦文君從醫院裏出來,急匆匆的步伐,也快得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

“秦小姐……”

可就算秦文君的動作再快,一大波從醫院裏麵趕出來的記者,還是紛紛快速湧向了秦文君。

自從昨天秦禾淵偶然接受采訪後,幾乎所有人都發現了,秦禾淵以冷氏的身份,雖然言辭當中仿佛在維護冷氏的樣子,每句話的潛在,卻又仿佛在斥責著冷氏。

難道,這其中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是什麽,讓一向正直不阿的冷氏的財務總監,感覺到無比氣憤了呢?

找不到秦禾淵,記者找得到秦文君,當然要在她的嘴裏問個清楚明白了。

所以當秦文君一露麵,就算她的動作再快,也很快被記者圍住了,追著問一些關於冷氏和秦禾淵之間的糾紛和一吻。

Sherry遠遠看著,秦文君的眉眼跟她還是有一定的相似之處,畢竟秦禾淵的長相並不難看,否則她的母親也不會看上這個東方的男人。

可是那又怎樣呢?他有勇氣生下了她,卻連承認她的骨氣也沒有!

咬咬牙,聽見電話裏麵讓她動身的命令,她無聲的笑了笑,凹凸有致的熱火身子,就算包裹在T恤和牛仔褲裏麵,也惹火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