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名偵探柯南

“大家吃完飯都到客廳去了。”三浦晴子說:“我現在也要吃晚飯了。”

“是,是……那麽我就去客廳吧。”

小五郎原想飯後立刻回到房間,可是腦筋一轉,又覺得隻顧逃避現實是不能善盡保護之責,於是他趕著柯南走進客廳。

“噢,到這裏來吧!”

“千金小姐”小山田有希子展現笑顏歡迎,但她歡迎的對象是柯南。

“姐姐好!哥哥好!”柯南向在場的人打招呼,坐到了小山田有希子的身邊。

坐在沙發上休息的除了小山田有希子之外,隻有花花公子石丸哲也和大塊頭高橋隆士。

小五郎問道:“其他的人都到哪兒去了?”

“他們都回到房間作戰去了。”石丸哲也說:“真夠認真,我相信柚紀子一定把樂譜帶上床了。”

小五郎在石丸的斜對麵坐下。

“石丸君,你好像跟她處不來。”

“我倒是沒什麽,”石丸苦笑道:“她隻要取下眼鏡,還是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如果她不是小提琴家,我一定會提出約會的要求。”

“大家都變得很神經質,對吧。”

“你認為是那樣嗎?”石丸嗤笑著問。

“難道不是嗎?”

“也許有人真的是那樣。但是也有假裝那樣的人。”

“為什麽?”

“為的是使別人情緒不安,使用歇斯底裏的喊叫去影響別人。”

“真有人會那樣做嗎?”

“音樂比賽實際上就是作戰,”石丸說,“弱肉強食,為了勝過別人,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不喜歡那種情形,”小山田有希子發表反對意見說道:“柯南,你說對不對?”

“音樂啊,我不懂的啦……”柯南笑著說。

“呀!那趕快學呀!音樂可是人類的第二語言呐!”

“啊!是啊……”——

唉!我可是音盲啊……

柯南默默對自己說。

“我說毛利先生。”石丸說。

“什麽事?”

“你喜歡音樂嗎?”

“我不大懂音樂,聽古典音樂就會想睡覺……哈哈……”

“喲,真有這樣的人嗎?我不大相信。”小山田有希子這樣說。小五郎大感難為情。

“毛利叔叔知道古典音樂嗎?”柯南朝小五郎露出苦笑的眼神。

“我能不能先離開一會兒?”小五郎說。

“當然可以。”

小五郎急急忙忙,像逃難一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看來小五郎的確不適合與音樂打交道,僅從這點看,小五郎和柯南還是有共同語言的。

小五郎走到大廳,推開餐廳旁邊的門。

聽井上先生介紹過,這裏是書房。

“啊,是毛利先生。”手拿著書坐在沙發上的是楠知真由美。

“哦,對不起……”小五郎縮回已踏入書房的右腳,想退出。

“上一次承令嬡幫忙。”

小五郎聞言隻好慢慢走進書房,逃不掉了。

房門很大,是雙扇門,但房間本身並不大,大約隻有五坪左右,是長方形房間,鋪著地毯,除了門這一邊外,其它三麵牆上都是書架,中間有四個沙發,擺成兩兩相對的形式,奇怪的是房間沒有桌子。

“為了我一個人而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真是對不起。”真由美說。

“客氣了,沒什麽……這是我的職責。哈哈……”小五郎看到房間裏隻有真由美一個人,膽子不由得大了起來,“不要求你們在房間裏練習嗎?”

“那樣厚的樂譜,我不想馬上去看。”真由美歎口氣,繼續說:“大家真了不起,我是除非經過一個晚上,否則無法從那樣的衝擊中恢複平靜。”

“衝擊?”

“因為樂譜那樣厚……”

“哦,我明白了。”

“拉小提琴是相當耗體力的,所以小提琴家通常比鋼琴家更容易衰老。也許男性比較適合演奏小提琴。”

“但是你是最有希望獲勝的是吧?我聽其他的參賽選手說的,哈……”

“大家的實力都差不多,這要看運氣了。”真由美謙虛地笑著說。

“是這樣啊。”

“指定的那一首協奏曲……如果是西貝柳斯或巴托克,我就比較有把握,可是,純子對這兩個音樂家的曲子就比較無法發揮……所以完全靠運氣了。”

“是由誰決定協奏曲?”

“決賽當天才由委員會決定,也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決定。總之,必須要任何曲子都能熟練演奏!”

“石丸君和高橋君,還有小山田有希子都在客廳。”

“我不喜歡石丸。”真由美說:“他把玩女人看成和音樂一樣。”

小五郎也感覺到石丸就是那種類型的人。

“不過,他的演奏旋律是很開朗的,而且具有靈感,說不定他會成為一個音樂天才。毛利先生,你可聽說過,小提琴就是模仿女人的身材製造的。”

“沒……不錯,聽你這樣說好像是蠻有道理的。”

“對吧?雖然脖子特別長,但是纖纖細腰,曲線也十分玲瓏。”真由美說。

“像、像女妖的脖子。”

“這是傳說,不要當真。可是石丸說,就是因為像女妖,所以他才喜歡拉小提琴。”

“他真這樣說啊!真是花花公子啊。”

“如果是這樣,我拉小提琴不就變成同性戀了嗎?”

“哈哈……”小五郎正要大笑,突然發覺在這種場合下不合適,就立刻咳幾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石丸還說,不是要小提琴發出聲音,而是要小提琴自己唱歌,這才是真正的小提琴演奏。”

“噢。”小提琴會唱歌嗎?毛利小五郎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小提琴用哪一國語言唱歌呢?

小五郎就這樣不懂裝懂,一直應付著真由美談話。而真由美也認為小五郎是選手之外的可以說話的人,所以也就一直談了下去。

“對不起,不該和您談這些事呢。”

“怎麽會呢,我覺得很有趣。會不會太打擾你練琴……”正說到這裏,書房的門突然打開了,柯南出現在了門口。

“毛利叔叔,有你的電話。”柯南說著走向小五郎。

“哦?誰的電話?”

“嗯?我不知道啦!”——

“誰的電話?”毛利叔叔這種偵探怎麽連一點警覺性也沒有啊!這種問題也問得出來。

柯南想道——

看來我得聽一下叔叔接的電話。

“毛利叔叔,很急的啦!”柯南跑過去拉住小五郎的右手衣袖。

“別催我,讓開。”小五郎極不耐煩地甩開柯南的手,打擾了他和美女的談話,柯南大概罪無可恕。

小五郎轉身對真由美很有紳士風度地說:“請原諒,真由美小姐。有我的電話,失陪一下。”

“哦……沒關係的了!”真由美也被小五郎突然反常的行為嚇了一大跳。

“那我先走了,哦,那再見!”——

嗬!毛利叔叔好像從來隻對美女這麽有禮貌!也從來沒看見他對身邊的人有禮貌過!哼!隻差沒有去吻小姐的手了。

柯南看在眼裏,不由得想道。

小五郎走出書房,急忙走進二樓自己的房間,推開房門時,電話在一旁響個不停。

“喂,我是毛利小五郎。”

“是毛利先生嗎?”

“原來是你。”打電話來的是高木刑警。

“你不應該打電話到這裏來。”

“是的,但這是工作上的事。”

“為什麽……”

“那個叫楠知的女孩是在你這兒吧?”

“哦,發生什麽事嗎?”

“楠知真由美的母親差點就被害死。”

“你說什麽?”小五郎聽過高木的說明,知道楠知貴子有驚無險之後才放心。

“有沒有凶手的線索?”

“沒有……楠知貴子說當時很黑,看不清對方的相貌。”

“她那麽晚到公園幹什麽?”

“是啊,”高木似乎也感到不解,“她本人說是去散步,這麽冷的天氣去散步,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很奇怪。”

“可是被害人堅持這個理由,我們沒有辦法讓她說實話,所以我把這件事告訴你。”

“好,我知道了。是不是要把這件事告訴楠知真由美呢?”

“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呢!”

“什麽事忘了?”

“楠知貴子說這件事絕不可以讓她女兒知道。因為現在是真由美的重要時刻,不要擾亂她的情緒。”

“好,我知道了。”

“還有,小蘭小姐要我問候你。”

“少羅嗦,多管閑事。”

掛上電話,小五郎還是對小蘭耿耿於懷。一個轉身,發現柯南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為什麽在這兒?”

“啊!毛利叔叔,我想知道有沒有我的電話……那是誰的電話呀?”

“你也來多管閑事,想挨揍啊!”小五郎好像是還在為剛才柯南打擾自己和真由美的談話而不快,“你給我走開。”

柯南立刻離開房間裏的小五郎,向人多的客廳走去。柯南一邊走一邊在想:——

楠知真由美的母親為何會受到阻擊?——

從現狀判斷,強盜殺人的動機似乎不能成立,或許是個人恩怨吧!——

另一個更可能的可能性,凶手要借阻擊貴子的事件,達到使楠知真由美比賽落敗的目的吧!——

應該不至於嚴重到那種程度,但是如果蓄意破壞比賽,那是很難阻止的。

“真是棘手……”柯南默念道。可是柯南為什麽會知道剛才電話裏的內容呢?

那是因為在書房小五郎和真由美談話時,柯南去拉小五郎的右手,催促小五郎快去接電話時,將一個擴音型傳音器貼在了小五郎西裝右衣袖的裝飾紐扣下麵。

柯南知道小五郎慣用右手,而事實上小五郎正是用右手接的電話。這樣柯南通過眼鏡耳柄的接收器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得知了電話的內容。

而小五郎自然不會去注意衣袖外側的情況,要收回傳音器隻要再去拉一下小五郎的右手就可以了,不過就是可能要被小五郎k了。

這樣一件小器具當然也啊阿笠博士的新發明。

小五郎接完電話後急急忙忙地走向樓下的書房,但是卻不見了楠知真由美的影子……

井上一夫用他的手慢慢劃了一個圓。

正確的說是他用手裏的指揮棒劃出一個圓,音樂隨即慢慢消失。

寂靜了幾秒鍾,然後掌聲響起。刹那間所有的人都排除了“是否該鼓掌”的猶豫,如雷的掌聲淹沒了一切。

“好!”有人大聲在叫好。

園子的身體往前傾斜了一下,然後醒來。

“嗯?……啊,小蘭,完了嗎?”

“是哎!”小蘭仍然不停地鼓掌。

園子也急忙鼓掌起來。

“實在太好了!”園子似乎不能不說點話來掩蓋自己睡覺的事實。

小蘭差點就要笑起來。

本來是園子帶小蘭來欣賞古典音樂的,而最後反而要小蘭叫醒園子,任誰都要笑吧。

園子來看古典音樂會,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在音樂進行中,園子睡著而沒有打酣已經是萬幸了,這倒是和小五郎有異曲同工之妙。

表演的節目和往常一樣都是世界名曲,門德爾鬆、李斯本的鋼琴協奏曲,以及柴可夫斯基的《悲愴》,如果連這樣的樂曲都能聽得安然入睡,那麽任何樂曲對她而言都會變為搖籃曲了。

井上以有力的腳步走出來謝幕,兩次、三次,從神態中感覺不出他衰老的年齡。

“還要演奏嗎?”園子問小蘭。因為她看到井上又拿出指揮棒站在台上。

“是謝幕曲,你放心,謝幕曲很短,沒有睡覺的時間了。”小蘭笑著說。

“小蘭,別笑我了啦!”園子嗔怒道。

作為鈴木財團的千金小姐,竟然會在古典音樂會上睡著,這要傳出去的話,不能不算個新聞吧!

謝幕曲演奏的是門德爾鬆的《仲夏夜之夢》詼諧曲。

“好!”

在一陣掌聲之後,觀眾才陸續離席。

“我們也走吧!”

小蘭手裏拿著一張唱片。

“那也是古典音樂嗎?”

“是啊!是井上一夫指揮的布魯克納。”

“布魯克納……是作曲樂嗎?”

“是的。”

“我不大懂啊。”園子搖著頭說:“我本來以為今天會演奏貝多芬的……”

走道裏擠滿了人,小蘭在人群中往前擠。

“小蘭,出口處是在相反的另外一邊。”

“我知道,我現在要去後台找井上一夫先生。”

“噢,”園子眨著眼皮問,“找他幹什麽?”

“另一份樂譜。”

“什麽?”

“沒什麽。”小蘭微笑說,“園子,你能不能在外麵等我?”

“可以呀,我就在大門外等你。”園子聽到這句話正求之不得。

今天園子來這裏的真正目的就是在表演開始前和結束後,釣有品位的帥哥的,為此她還特地打扮了一番。

小蘭順著通道往裏麵走,人已經愈來愈少了。

在掛著“閑人免進”的木牌附近,還有四、五位女性音樂迷,手拿著唱片站在那裏。

當小蘭聽到園子邀她去聽演奏會時,很是嚇了一跳。不過小蘭立刻想到這是一個調查井上的好機會,再加上可以在小五郎和柯南麵前表現自己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小蘭想到這裏,就立刻答應了園子陪她今晚來聽古典音樂演奏會。

但話又說回來,就算沒有這些理由的話,小蘭也一定無法拒絕園子的邀請吧。

“對不起。”

小蘭走進去,對告示牌視若無睹。

當她從亂糟糟的道具堆與桌子之間走過去時,迎麵來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

小蘭一見到他,心裏就覺得這個人的表情陰陽怪氣的。

果然他看到小蘭,就態度很粗魯地問:

“你有什麽事嗎?”

“我想見井上先生。”

“什麽?你不可以隨便進來呀。”那個人苦著一張臉說,“先生是不願意簽名的,除非是他很高興時。”

“也許現在是他最高興的時候。”小蘭反駁道。

“再怎麽說都是不準別人進來的……”

“怎麽回事?”

洪亮的聲音來自穿著披風的井上。小蘭覺得他比在舞台上還要高大魁梧。那個苦瓜臉的男人像在解釋似的說:“他們是先生的音樂迷。”

“我想請先生在唱片上簽名。”小蘭微笑道。

“好啊!”井上露出極富魅力的微笑,對著苦瓜臉男人說:“矢木君,把樂隊的人帶到巴士上去吧。”

“是……”矢木露出疑惑的神色,看了井上和小蘭後才走進去。

“你帶來簽名的東西嗎?”井上問。

“是。”小蘭從手提包拿出簽字筆和唱片交給井上,說:“請在這上麵簽名。”

井上以熟練的書法在唱片封套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謝謝。”

“哪裏,我在哪裏見過你嗎?”

小蘭感到驚訝。

在她追上小五郎,叫給他手帕時,井上是看到她的。

可是,僅僅一眼,而且小蘭今天穿的衣服……和那天又不一樣,井上不可能認出來的。

小蘭心裏很快把事情想了一遍。

“因為我常去聽您的音樂會……”小蘭打算含糊應付過。

“是嗎?我對美女的記憶是很好的。”

“謝謝,不敢當。”

“你是一個人嗎?”

“……是。”

“怎麽樣?現在一起去吃簡單的夜宵,好嗎?”

“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到這棟房子後麵等我,我去開車。”井上說完後,大步向裏麵走去。

小蘭也清楚井上和許多女人密切來往的流言,事實上小蘭就是才衝著這一點來的,這件事如果隻交給爸爸和柯南去辦的話,那多沒意思。

小蘭的偵探夢似乎愈來愈嚴重了,也難怪,在小蘭身邊盡是偵探和警察。

走到外麵時,園子在那兒等著。

“結果怎麽樣?”園子問。

“嘿,很順利。園子,你呢?”

“比想象中差多了,唉……”

“嗯……園子。”

“什麽?”

“園子,對不起,你自己回去好不好?”

“有什麽事嗎?”

“我想起一件急事。”

在晚上十點鍾,剛聽完音樂會,會有什麽急事?

小蘭想:對於這個臨時的借口,連自己也不能說服。

但園子對小蘭並未起疑。

“是嗎?那就等你辦完事吧!”

“不,我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

“那……那我就一個人先回去了。”園子也有一些疲倦地說,“小蘭再見!”

園子說完就鑽進了自己身後的那輛奔馳車裏,司機利索地為園子關上車門,然後回到駕駛室開著車遠去。

有這麽好的車和仆人在身後,有哪位帥哥敢接近你啊!

小蘭讓園子一個人先走了,然後她急忙到這棟房子的後麵。

管弦樂團的交通巴士已經開走了,小蘭正在左顧右盼時,有一部進口轎車開進來。

“讓你久等了吧?”井上把頭伸出車窗。

“哪裏,您太客氣了。”

“快上車吧!”

汽車門打開,小蘭坐進車內。

“好漂亮的汽車。”

“我隻有這個嗜好。”

汽車輕而穩的滑動。

在豪華、美屋林立的高級住宅區裏,從外觀看起來就像普通住宅的一個餐廳裏,小蘭和井上吃著簡單的夜宵。

“這裏的餐點味道怎麽樣?”餐後喝咖啡時,井上問道。

“非常好吃。”

“那就好。”井上似乎很欣慰,緩緩又說:“我不知道偵探先生喜歡吃些什麽東西?”

小蘭驚訝得瞪著雙眼:“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剛才不是說過,我對美麗的女性,記憶力特別好。”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說謊的……”

“沒關係,”井上搖頭說道,“我不會因此就不高興的,對美女應該給予更多的包容。”

“不敢當。”

“你找我究竟有什麽事?真的隻是來聽音樂會嗎?”

小蘭卻猶豫起來,是否要直接提出樂譜那件事?

小蘭也知道:突然提出那件事,憑井上的閱曆當然不會驚慌失措,他一定會說“哦,原來是為這件事。”,然後輕描淡寫地就應付過去。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不著痕跡地接近他。

“我是因為……”

當小蘭正支吾以對時,聽到餐廳經理在說:

“請等一下,這位女士。”

小蘭轉頭看到一個女人不聽製止地衝進店裏。

大約四十五歲左右,一看就是個性情激烈的女人,正橫眉豎眼地向大廳張望。

當她看到井上時,便怒氣衝衝地走過來。

“先生,你在這種地方……”

“哦,是柚太太。”井上似乎十分冷靜,“很巧又和你見麵了。”

“一點也不巧。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是嗎?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心裏明白。已經是第三天了,我要你履行諾言。”

第三天?小蘭突然想起,她曾經在某個地方聽到姓“柚”的。

參加音樂比賽如圍的七人中,有一個姓柚的女孩。而今天正好是他們在那裏的第三天。

“柚太太,你好像誤解了,我並沒有答應過任何事情。”

“這……”那個女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死白,“你應該知道的,我對你……”

“等一下!”井上以十分淩厲的口吻攔住她。

對方原要繼續講,結果畏於井上的表情隻好閉上嘴巴。

井上這才慢條斯理地說:“你我都是成年人,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在當時就結束了。我可不是為了某種代價才接納你的。”

他們的問題似乎很微妙,這時候小蘭應該知趣告退才對。

可是若以調查實情的立場來判斷,小蘭自認應該繼續留在這裏。

“先生……我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那孩子身上,以先生的力量一定能設法……”

“請冷靜吧。”井上站起來挽住那個女人的手臂,“你這樣會擾亂這家餐廳。”

井上隨即轉身對小蘭說:“我馬上回來。”

小蘭很想跟上去,但又不能這樣做。大約等了十五分鍾,井上才回來。

“對不起。”

“沒關係。剛才那位女子是先生的情人嗎?”小蘭以開玩笑的口吻說。

“有很多情形都是對方自己一廂情願。”井上輕描淡寫地笑著說,“該走了吧……”

“是,該回去了。”

“好吧,我派車送你回家。”

“不用了。”小蘭覺得很失望,她本以為井上會告訴她更多事情。

“不用送你回去怎麽行呢!”

“是用你的車嗎?”

“不,我今天喝了酒,最好不要開車。我已經另外叫車來了,你就坐那輛車回去吧!我要等酒醒了再回去。”

“那麽,我就遵命了。”小蘭心裏想,他大概還要和剛才那個女人碰麵。

“明天我在家,你看怎麽樣?要不要來玩?”

“我可以去嗎?”

“當然可以。”井上拿出一張名片,說道:“這是我的住址,在這附近,你到這裏來就很好找了。”

“是,我一定去拜訪你。”

“雖然房子現在正在裝修中,亂七八糟的。但是招待你的房間還是有的。”

“那麽,明天……”

“我等你。”井上微笑著。

小蘭走到外麵等井上叫來的計程車時,突然有一隻手拍拍肩膀。

“哇!”小蘭嚇了一大跳,原來是園子。

“嚇我一跳……你在這裏做什麽?”

“實說吧,我是跟蹤來的。”園子說。

既然是奔馳,就不在乎多載一個人,小蘭和園子一起坐上車子。

“我看你一說有急事,就知道又有有趣的事要發生了,所以我就先裝作離開,爾後又折返回來跟蹤你們,怎麽樣,被我發現了吧!”

“園子也真是呢!”

“厲害吧!”

“不過……”小蘭顯得有一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把你丟下了……你沒生氣吧。”

“我很生氣哦!小蘭!……哈。”園子忍不住笑起來,“我原先以為你們要去旅館呢……”

“你真是,胡說八道。”小蘭也笑了。

“那個男人是不是好色鬼?”

“大概……差不多吧!”

“剛才不是有個女人凶巴巴地走進去嗎?”園子問。

“是啊,你看到了?”

“那個叫井上的人跟她一起出來,女人的車就停在路上。”

“後來呢?”

“那個女人上車離開之前,他們很熱烈地擁抱、接吻。”園子說著,顯出很羨慕的樣子,“我看得全身都出汗呢!”

“真是辛苦你了。”小蘭樂不可支地說。

看來井上現在是要和那個姓柚的女人見麵,如果她就是參加決賽的柚紀子的母親——聽兩人之間的對話,情形似乎是如此——和她發生關係對井上而言是很不利的。

即使這是大人間的事,但是看在別人眼裏,必然會有疑心。

雖然到了第三天還平靜無事——隻有楠知貴子發生意外——但小蘭知道遲早是要出事的。

“對不起,小蘭。”

“什麽事?”

“我餓了,能不能在附近有餐廳的地方請我吃飯。”園子餓得表情十分嚴肅,“作為懲罰!”

書房已經完全成為小五郎休息的場所。

單獨一個人在這裏生活,脫離一切事件和糾紛,身為一個稱職的偵探,這樣的生活實在是不該有的。

像福爾摩斯這樣的偵探不是很勞碌嗎?

現在已經是第三天夜晚,到目前為止還看不出有什麽事件發生。

柚紀子和石丸哲也也仍然像仇人一般互不搭理,在客廳休息時也都坐在離對方最遠的位置,幸好他們還沒互相開火宣戰。

總之,這些人心裏所想的已經沒有空隙去容納別人的閑事,除了吃飯時間及飯後短暫的休息之外,每個人都關在自己房裏專心練琴——小五郎雖然沒有去看過他們的房間,但他確信絕沒有人會在房裏看漫畫書。

每個房間都安裝隔音牆,就像電影院和音樂廳的門一樣厚,裏麵的聲音絕不會傳到外麵來。

這裏的構造充分發揮了一個功能——無法偷聽別人練琴的情形。

老實說,像小五郎這種與音樂絕緣的人來看,不免會懷疑音樂比賽何須如此慎重?

音樂應該是一種令人輕鬆享受的東西,不過,也許這是局外人一種膚淺的看法吧。

他們從小就每天要花很多時間練習,所以在他們看來,音樂比賽就像決定終生大事一般,是多麽慎重的一件事。

如果剩下的日子都能像過去的三天那樣平安無事,那是最好不過了。

現在是晚餐後休息的時間。

小五郎也吃過了晚餐,在書房裏舒舒服服地坐著,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這時候門突然被推開。

“偵探先生,”帶著微笑走進來的是小山田有希子,“打擾你了嗎?”

小五郎還能擺出老大哥的姿態,是因為對方是像小學“班長”長大以後,還略帶幼稚感的小山田有希子。

“沉睡”這個詞語在碰到可愛、美麗、性感加上女性——包括第四個名詞在內的,任意組合的詞組時,是完全失效的。至少對小五郎而言是這樣的。

換言之,就算是柯南的**射中正在看見喜歡的女性的小五郎時,也可能失效的。

“大家呢?”

“在客廳裏彈鋼琴。大家難得在一起熱鬧地談話。”

“那、那你也應該和他們在一起啊!”

“我喜歡獨坐。”

“哦……是嗎?”

“難道是在暗示我離開書房嗎?”小五郎不想放棄這個大好機會,“為什麽女孩子都喜歡這樣拐彎抹角地說話呢?”

小五郎猛然抬起頭來,卻看到小山田有希子的臉。

“你想幹什麽?”小五郎一直往後退。終於屁股離開沙發後跌坐在地上。

“偵探先生……”

有希子的身體依在小五郎身上——很重!她並不篙頭大馬,但頗有重量。

由於是突然壓下來的,使得小五郎喘不過氣來。

“嘿!快起來!救命啊!”

身為當過刑警又被目暮警官指名推薦的偵探喊出這樣的言辭,絕不可以讓別人聽到。

“偵探先生……求求你讓我打一通電話。”

“你說什麽?”

“把你的房間鑰匙借給我。一個小時就夠了。”

“電……電……電……”聽起來好像小五郎是在唱歌,實際上他是想說“按照規定是不可以的。”

“我知道不可以,所以才特別求你。我快急瘋了,讓我打電話嘛!”

小五郎想,你的確已經瘋了。

“求求你,毛利先生。”

小山田有希子說著就伸出手來放在小五郎的脖子上,軟硬兼施起來。

“不,不要這樣……我……我……”小五郎想說“我同意”,可是這句話好像的上帝和小山田有希子一起不讓他說出口。

“求求你,我不想勒死你,可是我的手指力量是很大的。”

這一點小五郎倒是很清楚,小山田有希子的手指又長又粗,大家似乎都一樣,都是小提琴家的手。

“咳……咳……快……快點鬆……手!”小五郎的臉色已經開始發青了。

“你是要死,還是要讓我用電話?”

從原則上來說:結論是很明顯的。

即使是古拉赫姆·貝爾,也不會認為電話機比生命更重要吧!

“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會殺死你?”有希子騎在小五郎身上,“我就說你要非禮我,我在拚命抵抗時勒死你,大家一定會相信的。”

有希子的手指在使勁,小五郎拚命地想拉開,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可恨!柯南跑到哪裏去了呢?”

看來目暮警官的確是有遠見,如果白鳥有看到全部一切的話,那他對目暮的尊敬一定會更上一個檔次吧!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

“喲——”進來的是柚紀子,“對不起,打擾了你們。”

小山田有希子立刻放開手站起來。

小五郎卻好像迷失在大雪山上的遇難者突然來到新宿行人徒步區一般,隻是雙手握著自己的脖子發呆,被人勒住脖子的確不好受。

“我們隻是在這裏談話。”有希子一麵說,一麵用腳踢小五郎的脖子,小五郎跳了起來。

“你們談話的姿勢未免太奇怪了。”

“要你管!”

兩個人一來一往,眼光相遇時的火花可以點燃炸藥。

“你真夠假正經!”柚紀子說。

“哼,你和男人的新聞不是也從來沒有間斷過。”

“沒錯,可是我不會像你那樣裝得像聖女似的。”

這兩個人隨後的互揭傷疤已經不是小五郎所能了解的了。

吵架聲越來越高亢,連在客廳裏的人都被吸引來看熱鬧了。

柯南也緊跟著真由美的身後急奔過來。

“有希子小姐你冷靜一點吧。”勸架的人是真由美,“我們到那邊去吧!”

“放開我!”

真由美的勸告對她造成反效果。

有希子甩開真由美的手,向著柚紀子撲過去。

兩個人倒在地上糾纏在一起。

“快來阻止她們!”真由美大聲喊叫。

小五郎剛從被勒住脖子的衝擊中勉強清醒過來,當他看到兩個女生打架卻不想去阻止,因為他不知道若去勸止會替自己招來什麽樣的命運。

柯南看到蜷臥在地毯上的小五郎,似乎明白了這件事的起因,不由得想笑。

小五郎不想去阻止,真由美也無法阻止,柯南不禁向其他人掃去,其他人也都不加以阻止,反而露出有趣的神情觀看。柯南發覺這時候隻有吉山純子不在場,惟有真由美一個人表情十分緊張。

“你這個瘋子!”

“我要殺死你!”

小山田有希子和柚紀子的格鬥仍在繼續,兩個人忽而上忽而下,真是不可開交。

“快去阻止她們!”真由美跑到小五郎旁邊,“萬一手受傷了……”小五郎也緊張起來。

這時候果真看到小山田有希子想咬柚紀子的手——

原來如此。

柯南本來就覺得這場架打得真是唐突——

就是為了爭奪小五郎手上的電話權,也不必弄出人命來吧!有希子格鬥得有點兒歇斯底裏,原來有希子是存心要打架的,她想藉機傷害紀子的手。

“毛利叔叔,別讓手受傷!”

小五郎多少還有些職業意識——這樣形容他實在是令人傷心——小五郎也看出她們打鬥得不同尋常——既然小五郎是來保護他們的,就有責任阻止他們打架。

但是一想到或許又會被勒住脖子,小五郎的腳又縮進來。最後他鼓起勇氣大喊:“兩個人都給我住手!”

然後他抓住剛好在上麵的柚紀子的肩膀,用力一拉,“嘶”的一聲,紀子的上衣應聲而裂……

小五郎蒼白的臉驚呆了。

“你想幹什麽?”

紀子的手臂立刻摔過來,拳頭不偏不倚地命中小五郎的下顎。

小五郎經不住一擊,向後仰倒,頭碰到書架,仿佛看到一群漂亮的星星在黑暗中閃爍。

他想,所謂眼冒金星大概就是這種情形吧!

柯南不由得轉過頭去……

“不要緊吧?……”

毛利小五郎張開眼睛看到了一張少女秀麗的臉。

“醒過來就好了!”

“哦……原來是衝野洋子。”

“什麽?”

“呃?不……沒什麽……”小五郎眨了眨眼看了個清楚,原來是真由美。

小五郎努力地扶著牆站起來,但頭痛欲裂,發出呻吟聲。

“多躺一會兒吧!”

“不,不要緊,這裏是……”——

還在書房?還沒到天國。

書房裏有楠知真由美,還有就是柯南。

“大家都回房休息去了。”真由美說。

“打架的事怎麽樣了?”

“托你的福。沒事了。”

小五郎想了一下,他碰到頭而昏過去,這以後當然不可能去勸架的。

真由美笑著說:“您不是昏過去了嗎?所以紀子也嚇壞了,以為你死了,臉都嚇白了。”

“所以就停止打架……”小五郎笑道,“我算是有一點功勞。”——

毛利叔叔的臉皮還真厚。

柯南在一旁想。

“嗯。毛利叔叔,他們為什麽打起來的呢?”

“呃,對呀?她們兩個為什麽大打出手呢?”

“因為那位小姐想勒死我!”

真由美瞪著大眼睛。

小五郎用溫和的語氣說明事情的始末。

“原來如此……原先我就認為她一定不像外表那麽純稚。”真由美若有所思道:“不過,如果不是好強的人,也不會到這裏來了。”

“真由美姐姐,如果力氣不足以勒死一個人,就不能得第一名嗎?”柯南問。

“哈哈!不是啦。”真由美笑著說,“不過拉小提琴是很累人的,需要有良好的體力。”

真由美轉向小五郎,正色道:“毛利先生,你準備逮捕小山田小姐嗎?”

“不……我沒有這個權利,我隻是一個受托的偵探啊。說不定我反而以暴行罪被捕呢!”——

的確是很有可能。

柯南暗自笑道。

“大家都很急噪,三天來沒有離開這裏一步,對年輕女孩來說是一件痛苦的事。”——

真是這樣嗎?——

小山田有希子會不會隻是在演戲?——

如果她剛才咬了柚紀子的手,柚紀子當然就不能參加比賽了……

“喂,柯南,你未免太冷淡了吧?”小五郎向柯南叫道。

有柯南的安慰,小五郎可能會感到好一點吧!

“毛利叔叔,你不是讓我少說話嗎?”柯南天真地說,“我不能違背你的命令啊!”

“我……我什麽時候……啊!”

小五郎說著,便站起來走了幾步,卻還搖搖晃晃的,急忙抓住書架。

“小心點!”

真由美也站起來。

這時候不知是誰突然尖叫一聲,聲音裏傳達了全身的極度緊張。

“喂,怎麽啦?”

柯南知道這樣尖叫,必然不是尋常事。

柯南突然感到自己心緒難平,好像有什麽事情會發生……

就在此時突然天搖地動起來。

“是地震!”柯南叫道,“快趴下!”

柯南說完就拉著真由美一起趴了下去。

“趴下!到桌子底下……”小五郎說到這裏才想起書房裏沒有桌子。

地震大有愈搖愈烈的態度,他正處於極不利的位置。

抓住書架似乎是唯一可行的辦法,可是書本卻從上麵不斷跌落下來。

“好痛!”

一本磚塊似的百科字典正好打到頭上的腫痛處,小五郎又倒在地上了。

如果現在書架也倒下來,一切就完了。

小五郎聽天由命地閉上眼睛。

震動終於慢慢消失。

“啊,我以為是死定了。”趴在地上的真由美一麵喘氣一麵站起來,“還好柯南救了我。”

“大概是過去了……真是好大的地震。”

小五郎摸著頭推開書,站起來,不料又有餘震,掉下一本書又擊中小五郎的頭。

“痛啊!”小五郎又倒了。

真由美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可不是什麽好笑的事。”小五郎抱著頭又站起來。

“對不起,可是實在是太好笑了。”真由美說著又笑不可遏。

柯南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小五郎無可奈何,隻好跟著傻笑。

“總算平安無事。這個地震的強度大概是四或五級吧!”小五郎岔開大家的注意力。

“喂,差不多有吧!”笑完之後,真由美也不由得有些後怕,“哦,其他人呢?他們一定也很緊張吧。”

“對了,趕快去看一看有沒有人受傷。”

小五郎站起來,向著門走過去。

“毛利叔叔!等一下!”柯南突然跳過來,抓住小五郎的手,要攔住他,“叔叔,你看!”

“你走開……有什麽事嗎?”小五郎一鄂,順著柯南手指的方向看去。

柯南指著書架上麵,給小五郎看。

“嗯,書架?”小五郎看看書本幾乎掉光了的書架說:“是有些奇怪,如果你要將書放好,理整齊……”

“不是……”

“怎麽啦?”真由美臉上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真由美姐姐,你看……最上麵的架子……”

“最上麵?”

“看,隻有那五、六本書沒有掉下來。”

“哦,也許是那幾本書特別重吧!”

“可是,至少也會向旁邊倒,不應該這麽穩固地立在那……”

經過柯南這麽一說,小五郎也發現書架上最上層的幾本書有一些奇怪——在這麽震感強烈的地震中,其它的書都紛紛落下來,而這幾本竟然紋絲不動,怎麽說也說不過去吧!

小五郎看了看房間裏的地形,走到沙發旁,用力把沙發推到書架下麵,而後整個人站到沙發上。可是他的腳陷到沙發的海綿裏,仍然夠不到,隻好踩在書架上慢慢往上爬。

小五郎伸手去拿那五本書,“哎呀!”五本書表皮全都掉下來,“原來是假的,不是書。”

“那麽,究竟是……”

小五郎的腳由書架上小心翼翼地移下來時,手裏拿著一架錄音機。他把錄音機放在沙發上。

“原來是錄音機,做什麽用呢?”

“這不是普通的錄音機,還能接收fm。”

“為什麽錄音機要放在那裏?”

小五郎歪著頭想,對著發現的錄音機,他反而沒主見了。

“反正有錄音,聽一聽就知道了嘛。”柯南提議道。

“我知道,不要你教……”

小五郎回轉一段錄音帶,再按下放音的鈕,傳出來的是小提琴的聲音。

“這是什麽曲子?”

“這是……”真由美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這是現在練習的新曲,這聲音大概是……”小提琴聲突然中斷,傳出的是有人說話:“這裏大概就是快節奏吧。”

“那是風間的聲音,我剛剛就想到是他演奏的聲音。”真由美如此判斷。

“這麽說來是被偷聽了。房間裏裝著**,接到書房裏收錄下來。”柯南說道。

“誰會做這種事呢……”真由美的神情既驚訝又疑惑。

“奇怪!參加決賽的人不可能有時間去秘密安裝竊聽設備,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一定是早就裝好的。”

“你小子倒是懂得很多嘛!”小五郎一臉不高興。

“沒……沒有啦。”柯南也知道當著小五郎的麵不能說得太多,“這都是毛利叔叔以前教我的嘛!”

“哼!是嗎?”

“是……”柯南牽強地笑著回答。

“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別人拚命在練習……”真由美無力地在沙發上坐下,“就算是贏了,靠這種手段……”

“這種手段在人類社會中是常有的事……”小五郎顯得很沉靜地說著,擺出一副久經風霜的滄桑感——那是小五郎認為自己作為偵探最吸引女性的神情。

然後,小五郎突然改變語氣,以一種近似乎騎士對公主述說忠誠的語氣說道:“真由美小姐,我一定會把幹這件事的真凶揪出來!”

“謝……謝謝您,毛利先生。我……還是謝謝您。”真由美被小五郎的表白弄得不知所措。

“不用謝!”小五郎莊嚴道——

哇!沒必要吧!

柯南也不禁為小五郎突然的行動嚇了一跳——

裝個**就要說“真凶”,還發出那種毫無根據的誓言,見到漂亮女孩就這樣荒唐,毛利叔叔是不是腦袋摔傻了。

“我們把這個放回原來的位置吧!”小五郎說,“應該有人會來拿錄音帶,到時候就知道是誰幹的。”

小五郎又爬上書架,把錄音機放回原處,再把假書皮放好。動作利落、快捷,就像是在拍007電影——一個“邦德”式的“毛利個人英雄主義”。

“其它的書也要擺好,否則會打草驚蛇……”小五郎轉向柯南,“柯南,你把書都重新排好!”

“好,可是,毛利叔叔,這排列順序……”

“隻要擺回去就好了,別管什麽順序了。”小五郎轉向正若有所思的真由美,“真由美小姐,這裏還可能有餘震,我們到比較安全的地方去吧……”小五郎說完就拉著半推半就的真由美走出了書房,留下柯南一個人在書房中整理書籍。

“毛利叔叔!”柯南氣憤異常地說出聲來,“是吉姆斯·邦德,還是福爾摩斯啊,當我是華生嗎?!”

柯南聽著小五郎遠遠的在走廊裏傳來的大笑聲,像是在嘲笑幼小無助的自己。柯南無奈地從地上拾起一本書,書的封麵上正寫著《少年維特的煩惱》,歌德著……

“沒事吧?”

“真的,嚇死我了……”

小五郎和真由美回到客廳裏,大家確實都嚇壞了,紛紛停止練琴,來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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