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開山穀
漫天的咆哮從張天嘯口中發出來,他咒罵著老天,可從他嘴裏發出的隻是憤怒的犬吠,那叫聲中充滿了不甘,充滿了對命運如此安排的憤慨,那身影是如此的孤寂,寞落,那被叫聲驚起的滿山穀鳥雀嘰嘰喳喳的叫著不停,好似對張天嘯如此作為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張天嘯不甘心,也許是哪個地方出現了問題也說不定,他再一次試著修煉練體化形,感悟靈氣,沒錯啊!這裏靈氣濃鬱的讓人發瘋,掐訣吸收靈氣,那靈氣再一次化作奔騰的野獸直向張天嘯衝撞而來,接著各式情緒、威壓緊隨其後,還未待那靈壓到得麵前,張天嘯當機立斷,立馬停止掐訣,那靈壓也跟著馬上消失不見,可那餘威還是讓張天嘯本就受創的身體再一次加重,嘴角溢出條條鮮血。他的臉色很難看,配合那溢出的鮮血看起來恐怖異常。
張天嘯陰沉著臉改修《八九玄功》,可是隻要吸收天地靈氣,那股恐怖、混亂的靈壓馬上就會出現,張天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煞白中透著鐵青,赤紅相伴兩者之間,他不信邪的又要修煉《噬骨化魂秘法》,可結果還是如此,幸虧他見機的快,不然他那糟糕的身體就要被硬生生的壓迫的粉碎了,即便如此兩次的餘威還是掃中了張天嘯,給他的身體又添了一抹傷痛。更給他碾碎的心靈上撒上了一包精鹽,燒的他刺痛刺痛的。
張天嘯絕望的躺在地上,唇角汩汩流著鮮血,身體抽蓄,雙眼無神,眼白外翻,無助的黯然神傷,為什麽就不可以呢?那靈氣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他沒有修煉過,根本就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看樣子真要出穀了,也許機緣就在外麵也說不定。張天嘯如此自我安慰著。
雙眼無神的盯視著樹冠上的鳥雀,腦袋中突然一道靈光閃爍,他依稀記得在這些鳥雀身上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可是那道靈光一閃就過,根本不給張天嘯抓住的機會。
他一次次回想自己在這山穀中發生的和這些鳥雀有關的事情,但想破了腦袋也沒有任何頭緒,月亮緩緩升起,今晚倒是個好日子,十五了。天上的圓月是那樣皎潔,張天嘯突然有些想家了,自己已經消失好幾天了,爸媽一定在到處著急的尋找自己吧!張天嘯神情黯然,自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又有何麵目去見父母?又怎麽敢出現在父母眼前?
哎!不孝子啊!!張天嘯看著樹上的鳥雀,那些鳥雀又在盯著月亮發呆呢,咦,不對!張天嘯條件反射般的從地上爬起來,再仔細觀看那些鳥雀的姿勢,各式各樣,但都有一個明顯的特征,不協調!對,就是不協調,他們好像在以自己的方式對月亮進行膜拜,張天嘯眼睛一亮,他們在修煉,他們再吸收月之精華,再看看山穀中的植物,恣意的搖曳著,山中本無風,可那青藤怎麽看都像是在風中搖舞,很明顯他們也在吸收月之精華。張天嘯大喜過往,自以為的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馬上掐訣修煉,微一感受,濃鬱的月之精華灑遍山穀,張天嘯馬上掐訣吸收,可是剛才還柔和的月光,在他的周圍馬上狂暴起來,張天嘯氣的吐血,立刻停止掐訣,那月光又變的柔和起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張天嘯再一次咆哮,沒有意外,發出的仍然是淒厲的犬吠,高昂的叫聲吵醒了吸收月之精華的鳥雀們,衝著張天嘯發出了無聲的警告,可是那眼神在張天嘯看來,那就是**裸的嘲諷,嘲諷他的不自量力,嘲諷他的笨拙。
處在憤怒中的張天嘯怎能容忍別人的嘲笑,本來變成狗就已經讓他無臉見人了,現在竟被一群鳥雀譏誚,張天嘯腦中充血,提著殺豬刀就竄向了那些鳥雀。他的身形是那麽的矯健,他的動作是那麽的靈活,後腿一登,“噈”的一下就竄出了五米之外,活生生一訓練有素的獵犬。
雙眼放出凶惡的亮光,呲著牙,兩三個縱跳,眼看著就要順著樹枝跳到最近的鳥雀身邊,可那鳥雀到不慌亂,撲扇著自己的四對翅膀,口一張,一個紅撲撲的小火球直往張天嘯激射而來,好似很是悠閑,放完火球也不管馬上要撲到身上的大狗,自顧自的用尖喙梳理著自己的四對羽翼。
張天嘯被撲麵來的火球嚇了一跳,隻見他一扭身,腰部靈活的左移了半寸,那火球擦著麵暇飛了過去,這火球看著不大,溫度確是高的嚇人,隻聞見一股毛發熏烤的焦臭味,臉部跟著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還未待張天嘯有別的反應,身後一股惡風起,“噗淩淩”地打著張天嘯身上,一股火熱從體外直往內府中鑽,好似要把他的血液都要點燃。卻是另一隻怪鳥,趁著他失神的間隙也對他發射了一道火球,此時那怪鳥正得意的“呱呱”怪叫,那叫聲活生生一田蛙的翁鳴。
張天嘯惱怒的瞪了眼這怪鳥,剛想提刀殺過去,另一邊一道刺眼的明光亮起,竟是另一隻鳥雀對他發動了攻擊,張天嘯一驚,趕緊挪動著幾乎要沸騰的身體躲避,可是斜刺裏又是一到紅彤彤的火球襲來,張天嘯狼狽逃竄,顧的了這邊,那邊另一道火球裹著風兒又直襲向了張天嘯,躲過了這邊,上邊的一道火球剛好擊中了他笨拙的身體,一時間,張天嘯狼狽非常,一身剛恢複一些的皮毛在這一波波的火球轟炸之下又成了焦糊糊,火燎燎,散發出一股股焦臭的糊味。
那鳥群恣意的鳴叫著,扇動著翅膀圍著張天嘯不時的發射一個小法術,而張天嘯隻能狼狽逃竄,他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一個大耳刮子,怎麽就發神經的來撩撥這些怪鳥來著,身體還有些火熱,可還是要努力的躲避這些攻擊,慢慢的脫離這片木林,向山穀外奔去,那鳥群倒也不追趕,嘰嘰喳喳的衝著張天嘯鳴叫,好似嘲笑,又好似慶祝自己的勝利,又或者是為張天嘯送行,誰知道呢?不過張天嘯現在卻沒有心思考慮這些事情了,因為他又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