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溫暖牌黑化肥

妙妙醒過來,全身就像是被人用分筋錯骨的手法拆了一遍,又拚起來,每一節骨頭都在吱吱嘎嘎地唱著歌兒,每一寸肌‘肉’都像鑽進了一隻小老鼠,要從裏邊撐爆了。,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她勉強翻了個身,痛得一陣眩暈,竟趴在地上幹嘔起來,可是折騰半天,也沒吐出一點東西。她才想起自己進秘境後,就沒進過食。她雪白了臉龐,咬緊牙關,用盡吃‘奶’的力氣,又翻了個身,這一回,她對上了阿木沒有表情的臉。

阿木手裏端著個木碗,裏邊煮了一點紫米粥,香氣宜人。

妙妙大喜著撲上去,阿木卻繃著一張冷臉,將木碗挪開了。

妙妙立即苦了臉:“阿木,我餓了。”

阿木道:“餓死活該。”

妙妙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他:“阿木,你真的是阿木我的阿木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被劈傻了”

阿木一彎腰,一手凶悍地托起了她的下巴,居高臨下:“我看你才是被雷劈傻了,你死了兩次還不夠還想再試試”妙妙雖然投身於萬家,但到底不是修仙的皮囊,被覺醒的通心靈‘玉’一撐,整副身子都像要爆開了,阿木想起上一世的悲慘結局,更生氣了,他別開了臉,沒好氣地道,“世上再沒有第二顆定魂珠,你給我安份點。”

好凶

妙妙像不認得他一樣,盯著他的側臉看了老半天,又伸手去搶那隻木碗,這一回阿木倒沒有完全避開,他將紫米粥放在‘唇’下輕輕地吹了吹,主動送到了妙妙跟前,依然是板著臉的:“沒有下次了,知道不”

十六歲這道坎,他一定陪著她一起邁過去的,他經不住更多的重新開始,經不起更多的死別生離。

妙妙大喜過望地接下那碗粥,想了想,卻有點兒喝不下去,碗到‘唇’邊就打住了。

阿木以為她還嫌燙,態度稍稍放柔和了一點,低聲問道:“怎麽還燙”

妙妙搖了搖頭,怔怔地看向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剛才說我死過兩次,我怎麽沒有印象”

阿木呼吸一滯,剛要辯解,卻聽一人在遠處大聲說道:“他說的是你的前世和前前世,兩世,你都死唔”雷公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一直鞋子塞了嘴,妙妙低頭一看,阿木腳上隻剩一隻布鞋了。這一扔,真是快狠準,她都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

隻是扔鞋子什麽的也太粗魯了吧妙妙覺得這真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阿木了。

不說別的了,繼續喝粥繼續喝粥。妙妙覺得阿木發怒比雷公發怒更可怕,還是先別惹他。

雖然心裏還有一點點好奇,不過她得忍住,省得阿木一生氣,倒把雷公殺人滅口了。

妙妙乖巧的模樣獲得了阿木最大的讚許,他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雷公卻倒在地上,咬著一隻髒兮兮的布鞋淚流滿麵。就在阿木臉‘色’變好的刹那,他聽到了由傳音術傳過來的耳語,他聽見阿木對他說:“不該說的就少說,我不介意把你‘弄’死在這裏,反正再嚴重的天罰我都受得住。”

好狂妄的語氣,好自信的腔調,雷公的臉綠綠的。他堅信自己不是被嚇大的,可是見識到妙妙逆天的聚靈方式,他無話可說了,現在的阿木,確實有資格對抗天雷,阿木就是借妙妙的手把他謀死在這裏,也一樣有人相信。帝俊大人是絕對相信妙妙的,哪怕她已不是那個傻啦吧嘰的石頭姑娘。

妙妙很認真地喝著碗裏的粥,一臉坦‘**’‘**’,放在雷公眼裏,那叫一個冷酷淡然,雷公大人心驚‘肉’跳地咬著破鞋,假裝攤屍中。

阿木不理會被縛住的廢物,隻是盡職盡責地蹲在妙妙跟前,替她揩去了嘴角的殘漬。平素都是妙妙替他打理這些小事,如今反過來了,妙妙倒是很不習慣,她不自然地往後縮了縮,笑道:“我自己來。”卻將袖子一橫,把衣袖當帕子用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她痛得‘抽’了一下。

阿木擎住她的手腕,將碗挪開,轉而又替她理了理淩‘亂’的碎發。手指的溫度隔著發絲傳遞過來,妙妙驀地臉上一熱,一股奇怪的感覺升騰起來。

她想將臉偏開,可是又舍不得將目光離開阿木的臉,最終長睫抖動了兩下,慢慢地垂下了眼睛。乖巧的表情,掩卻了莫名的羞澀。

阿木心中一動,靠過去,飛快地‘吻’了‘吻’她的眉。

呼吸輕輕地落在了她額上,原先‘陰’霧籠罩的印堂,忽地捕捉到一絲明媚的陽光,妙妙的心突然就暖和起來,身上也好像不那麽疼了。

“阿木,你是不是認識我很久了上一世,上上世”妙妙抬起頭,他稍稍離開的視線,就落在了她‘唇’間。

“”不止,不是一世兩百,他認識了她幾千年,可是他不想說。無知的人會更幸福,他隻要她幸福。“你好好養傷,養好了傷,我就告訴你。”他順勢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唇’‘色’有些發白,可是臉頰卻迅速地被紅霞染透,她手裏的木碗“咣”地掉在地上,沒有人去撿,也不會有人想到要去撿。他撿回了她,比什麽都好。她能愛上他,比什麽都好。

妙妙以前是不懂愛的,她說要嫁給阿木,隻是覺得自己和阿木是同一類人,是和師兄師姐們完全不一樣的怪物,怪物和怪物,就應該在一起。可是這迂回的心跳,這無法抗拒的溫柔,令她漸漸拋卻了之前的無稽的想法,她隻知道,將自己‘交’給他,很好。不說信賴,不說依靠,不說相互的利用,隻說陪伴,她受傷有人陪,她餓了有人喂,她累了有人背,這樣就最好。

那是一個纏綿的‘吻’,可是妙妙卻覺得很不夠。她的聲音沙啞了,壓低到了喉間。

阿木卻在她軟成一團泥之前,將她扶正,坐好,轉身走向了被縛的天庭俘虜。

雷公的臉紅紅的,被這旖旎風光照得睜不開眼,他把妙妙換成了心裏那個人,把阿木換成了自己,一時沒能清醒過來。

阿木鐵青著臉,將他移了個方向,麵朝著一顆皺巴巴的大樹跪得筆直。捆仙繩的一端被解開,又重新綁上。

雷公的手被牽得舉過頭頂,懸在了半空。他不明所以地叫道:“唔,唔唔唔”

阿木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道:“你那雙犯賤的眼睛,看著我就有氣說吧,溯世鏡現在在哪裏說清楚就放了你”

雷公:“唔唔唔”你休想

阿木笑了笑,從一件儲物法寶裏倒出幾瓶大大小小的丸子,一古腦地倒進了他嘴裏:“雷澤出來的人果然都是英雄好漢,你好好享受,想到了再說給我聽。我不怕你不說,就怕你說得太早,大家都會玩不下去。”

妙妙驚聲道:“阿木,你給他吃了什麽”

阿木將空瓶拋了拋,眼中盡是曖昧:“糖。”

妙妙半信半疑地伸出了手掌:“那我也要吃,剛喝了粥,嘴裏寡得很。”

阿木將修長的手指‘交’到了她的掌心,依著她坐了下來,笑道:“有我在,你還要什麽糖吃慣苦的人,才天天想著要吃糖。”說著,他不懷好意地望了雷公一眼,順手從法寶裏揪出一幢兩層小閣,小閣轟然落地,‘門’窗一扇扇被風打開,阿木掏出一隻響笛吹了一聲,指著雷公道,“妙妙看過天雷之舞沒有不用說,你一定沒看過。”

雷公大吼道:“唔哇哇”表示強烈的抗議,可是身子卻不受控製地扭動起來,像‘春’天裏的柳條,作出各種柔軟嫵媚的姿勢。同時,那肚裏好像有千萬隻蝴蝶在飛來飛去,撞擊著內府,令他從裏癢到外,可恨修為被封,內府被控,手也被綁得牢牢實實,能動的就隻有腰。不說,雷公的腰還‘挺’細的,像蛇。

阿木將妙妙抱舉起來,放在了窗框上,眉目間盡是得‘色’:“好不好看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雷公聽著阿木厚顏無恥的說辭,終於厲聲狂嚎起來。平時刮起一陣颶風,風聲直上九宵,可是他心中的惦念的那個人,卻什麽也聽不見。

秘境深處,傳來了一陣粗重的喘息,赫連歌被一股無形之力壓在地上,做出屈辱的姿勢,他掙紮著,嘔吐著,卻無濟於事。沉淪的幻境裏,有一張邪美的臉,小乞丐壓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地愛著他,寵著他,他嘶聲大叫著:“我是男的,不是你要找的人,不是你要找的”可是那小乞丐卻一再喚著纖纖這個名字,深情,而又固執。

“纖纖是誰”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纖纖是你,你是我喜歡的人。”小乞丐一身襤褸變成一襲紅衣,他在耳邊低語著,鼻息噴在了赫連歌臉上,令赫連歌全身起了層‘雞’皮疙瘩。小乞丐的臉,大概是天下‘女’子鍾情的溫柔俊臉,他的語聲低媚,赫然是‘花’樓小倌常用的嘴臉,他有無邊無際的魅力,可是卻找錯了對象,用錯了人。

“我不是纖纖,你‘弄’錯了。我真不是纖纖。”赫連歌推搡著他,可是手上力氣全無,小乞丐溫柔地輕笑,充滿了寵溺的意味,赫連歌卻因為墜入了這無端的‘春’夢而感到萬分恐懼。在這個夢裏,他是柳纖纖,他被一名叫做朱紅的小乞丐拐跑了,差點被賣進了鄰縣的‘花’樓,好在小乞丐及時醒悟,殺了那兩名人販子,並夥同一名叫做霍延年的捕快一起找到了回家的路。朱紅打敗了霍延年,和纖纖幸福快樂地在一起,一直做到了白發千古。

這是什麽鬼夢這又是什麽地方

赫連歌咬破了手指,眼見著鮮血涔涔而下,卻依然沒有夢醒的跡像,他像是陷進去了。有那麽一刻,他還真以為自己變成了柳纖纖。

一片小小的銅鏡從半空墜落下,落在了通往地宮的路上,鏡子裏演繹著人間大悲劇,可是路過的仙‘門’弟子卻對其視而不見。

秘境深處,有一座地宮,古樸深遠的大‘門’,像遙遠的指引,為眾人指出了一條死路。

一隻路過的耗子從草叢裏鑽出來時,注意到了鏡子裏閃動的邪光。

公孫四兩抬頭左右看看,心道:“誰比本姑娘還臭美,竟然在曆煉途中帶著一把沒有靈氣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