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底牌盡出,還是輸
望著更加凶猛攻擊,秦鸞麵色凝重,卻無懼意。對方想要控製自己讓自己做他的傀儡,哪怕身死也決不能讓他得逞,秦鸞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雙手迅速掐訣。“道法陰陽,身禦六氣。”一道圓形屏障出現在秦鸞身前,中間的陰陽太極圖迅速由白色轉變為金色,而後又立即由金色轉變為紫色。
“砰”“砰”“砰”。。。一連串的撞擊聲之後,秦鸞連帶著那圓形屏障也被擊退數步。每退一步,秦鸞都像遭受了重擊一般。加上體內青氣不斷的破壞傷害,秦鸞的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體內的傷勢愈趨嚴重。不過,終究是暫時擋下了黑袍人的攻擊。
“嗬嗬嗬,這想必就是逍遙穀的無上秘法逍遙陰陽符吧?隻可惜由你施展起來真是不成氣候,想當年秦淵前輩阻擋混沌神劫時施展的逍遙陰陽符何其強大,便是混沌真火劫也奈何不得。當年本座有幸隨宗門前輩前去觀摩,至今記憶猶新難以磨滅。可如今再看看你,你也不嫌給你爺爺丟臉麽?”黑袍人嘲諷道。
“哼。”秦鸞冷哼一聲,強行壓製著傷勢,冷冷的回道,“爺爺修為通天,放眼聖界也難尋敵手。他老人家自不是我等小輩可比的。”“倒是想得開,不過你如今身中本座的誅心鎖魂指,怕是撐不了多久了。不如幹脆投降算了,還能少吃點苦頭。”黑袍人“好意”提醒道。
誠如他所言,秦鸞已經快壓製不住體內的青氣了。隨著傷勢的不斷的加重,他已是強弩之末,但要他成為別人的傀儡他寧可去死。“你果然是天聖殿的,想要控製本座簡直是癡心妄想。就算死,本座也不讓你好過!”秦鸞一發狠祭出了天地印,“天翻地覆!”一聲怒吼,隻見天空降下一道巨力,帶著恐怖的威壓攻向黑袍人。與此同時,地下也有一道巨力破土而來,瞬間地動山搖。
“轟”天塌地陷,無數大小不一的山石向著八方激射飛出,滾滾煙塵彌漫長空,讓人無法看清其內景象。“哇!”發動天地印使得秦鸞損耗巨大,傷勢瞬間加重,一大口鮮血直接噴出。收回天地印,秦鸞捂住胸口,單膝跪地。之後卻也不作遲疑,迅速盤膝療傷。
而那煙塵滾滾的爆炸之處則是隱約間閃過一道白色光芒,而後卻見一道狼狽的身影竄逃而出,向前撲了好一段距離方才停住步子穩住身形。隻見他立即運起修為調息,可見在之前秦鸞的攻擊中,他也是受了傷的。
見此情形,秦鸞麵色陰沉如水。“看來我還是太弱了,發動天地印竟還不能重傷於他。若是以聖尊大圓滿的修為發動,又豈是隻是讓他狼狽逃竄這麽簡單!”秦鸞恨恨的想著,“如此下去,我隻能束手就擒。顧不得自身傷勢了,和他拚了。”
隻見秦鸞迅速起身,手中又出現一物,乃是一把金紅色的羽扇。這是逍遙穀的傳承聖器——雀屏翎羽扇。隻見秦鸞雙手握住扇柄,全身仙力運轉,對著黑袍人狠狠的扇去。接著便出現四隻朱雀淩空而起,衝向黑袍人將之圍住。
雀屏翎羽扇不僅威力強大,更重要的是它能攻擊修士的神魂,這才是它的獨到之處。黑袍人卻是不清楚這一點,隻當是這四隻朱雀要攻擊他的肉身。畢竟秦鸞的修為低了,以黑袍人的修為想要擋住它們的攻擊還是不難的。隻是由於他的大意,雖然抵擋住了它們的肉身攻擊,卻忽然感到神魂一陣刺痛,防禦也變得遲緩了。
於是一個疏忽,黑袍人被一隻朱雀生生攻擊了一下。一口鮮血噴出,受了不輕的傷。此時,黑袍人也徹底怒了。本來以他的修為想要拿下秦鸞簡直是輕而易舉,結果大意之下連連著了他的道,以至於受了傷,這叫他如何不怒?
隻見他手中出現了一枚玉佩,其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神龍。黑袍人念了幾句口訣,手中也不斷掐著法決。一道龍吟響起,龍威震天,竟將四隻朱雀生生衝散。音波掃向秦鸞,直將他震出數丈之外,待落地之時已然七竅流血,模樣慘不忍睹。
“哼,不自量力,卻非要惹怒本座,簡直是自討苦吃。”黑袍人收了玉佩,一個瞬移來到秦鸞麵前,帶著五分怒氣、五分嘲諷的說道,“現在便乖乖做本座的傀儡吧。”說完,便將神識侵入秦鸞的識海內,準備結印控製他。“出師未劍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夙願尚未完成,難道今日我便要永無翻身之地了嗎?”秦鸞心中一陣絕望,此時他身受重傷,根本無力反抗,隻得任人宰割。
卻說此時,在萬裏如煙的某個深山內的一條小溪旁。一個身影正蹲在一堆火堆旁,左爪子拿著調料在烤魚,而右爪子則拿著一條烤好的魚正大快朵頤。“啊!啊!啊!人家怎麽突然感應到了帝尊的連心咒?嗚!嗚!嗚!帝尊終於來找人家了,人家都等了兩千年多了。嚶!嚶!嚶!帝尊人家想死你了,人家來找你了,帝尊等等人家!”一陣大呼小叫之後,這身影興奮將調料收起,然後用空出的左爪子把烤架上的烤魚也拿起後,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逍遙穀內,黑袍人正不斷烙下印記控製秦鸞,卻突然見到一坨綠油油的圓乎乎的團子朝自己這邊飛撲過來。對上它的眼睛時竟發現它們正由紅變綠,而後又瞬間變了回去。接著,黑袍人又看到它的兩隻爪子上都抓著一隻烤魚,其中一隻還冒著熱氣。
看著那油花花兩隻爪子,黑袍人心中升起一股厭惡之感,本能的猛一揮手。“啪”的一聲,直接將那坨團子打飛了出去,其中一隻爪子上的烤魚也脫爪而出。“呀!呀!呀!人家的烤魚!”聲音中透著一股焦急和怒氣,隻見這坨團子奮不顧身迅速撲到那隻烤魚下方,用身體接住了它。“還好,還好,烤魚還在。”它的聲音帶著欣慰和後怕。仿佛是怕再出意外,它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三兩下便將兩條烤魚都吃幹抹淨了。
“這怎麽可能?”黑袍人這邊卻因一個駭人的發現而震驚的說道。他發現待他將那坨團子打飛後,他烙下的印記竟然全都破碎消散了。這簡直是太離譜了,他從未遇到這種情況。不敢置信的愣了一會,黑袍人也有些反應過來了,惡狠狠的盯著那團子:“是你搞的鬼?”
“哼!哼!哼!人家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趕緊放了人家的帝尊!”團子艱難的翻了個身,支撐起身子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說道。而後,雙腿一蹬,飛撲到了秦鸞的懷裏,就這麽吊在了他的胸前。“。。。”“。。。”到底是誰放開誰啊?黑袍人和秦鸞同時腹誹道。
神奇的是,就在這時秦鸞的身外出現了一道綠色光芒的結界。黑袍人發現以他的修為竟然也破不開這道結界,這使他和秦鸞再一次震驚到了。“哈!哈!哈!人家的結界你是破不開的,這下看你怎麽傷害人家的帝尊。”團子得意道。
···“那,那,那坨東西是怎麽回事?”太上宮內紅離皇尊指著鏡像內的團子驚訝道。“紅離你大呼小叫的幹什麽?連三瓣嘴都不認得了?”橙櫻皇尊白了他一眼,鄙視道。“本尊怎麽會不認得這個無恥無賴可惡可恨下流下作卑鄙卑劣,簡直就是一切邪惡的代名詞的死兔子?本尊紅離宮的仙草事件、橙櫻宮的孌童事件、黃道宮的丹爆事件、綠綺宮的生子事件、青枔宮的烤魚事件,哪一件不是這個人神共憤的死兔子幹出來的?”紅離皇尊怒道。
“那也得有紫陽給他撐腰,要不然它哪有那個本事把你仙草園裏的仙藥都偷了去,跑到黃道那裏研究什麽生子丹,結果把黃道宮的丹閣都給炸了。偏偏還真給它研究出來了,結果綠綺宮的侍女都著了它的道全都懷了孕。嗬嗬,把所有人都搞得雞飛狗跳之後,它倒好,又跑到本尊這裏將聖獸園僅存的三隻龍脈神魚烤了吃了。明明是一隻兔子,卻偏偏喜歡幹貓的事,從來都不吃素的,隻愛吃烤魚。”青枔帝尊哭笑不得的說道。
“哼,它哪裏是喜歡幹貓的事,怕是隻要不是兔子幹的事它都愛幹。一隻兔子偏偏像狐狸一般修煉魅惑之功,還練得出神入化。更可氣的是這死兔子好·色·成·性,竟男女通吃,將本尊宮裏幾個美貌的侍衛都勾搭了去給他做了孌童。縱然如此,紫陽還是一味的護著它,可恨!”橙櫻皇尊惱道。
“咳咳,扯遠了。誰能跟本尊說說這三瓣嘴是怎麽下去的?”紅離皇尊將他們的思緒從控訴中拉了回來。“用它自己的話說是:它與紫陽情深意重,怎麽能讓帝尊一個人去渡劫?所以它要與帝尊同甘共苦。”橙櫻皇尊強忍著反胃說道。“你沒說笑吧?這麽義薄雲天、感天動地的事是它能幹的出來的?”紅離皇尊全然不信。
“當然不可能。”這時陰虛道祖淡淡的開口道,“是藍星在這一次轉世時把它帶下去的。”“到底怎麽回事?”幾位君主頓時來了興趣。
“這還要從月華說起,他完成上一世轉世時帶回了一個弟弟,似乎是叫陶夭。這陶夭原先倒是個溫順性子,隻不過被月華寵了幾千年早變得任性刁鑽了。好巧不巧的這好美·色的兔子有一回去月華宮時,在花園見到了陶夭。當時陶夭立在花間正沉浸在花海中,配上其絕美的容顏,自是帶有一股出塵飄逸的氣質。”
“隻一眼,這兔子便被他迷住了。化作人形後,傻愣愣的就上前牽了陶夭的手,直接把人帶到了最近的一座偏殿的房間內。陶夭還未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麽,這兔子便二話不說把人推到在床開始解他的衣帶。”說道這裏陰虛道祖頓了一頓。
紅離皇尊疑惑出聲道:“難道是他把陶夭上了,月華發怒,於是他便就去藍星那求助?為了躲避月華,藍星便把他帶去了聖界?”
“不是為了躲避月華,是為了躲避陶夭。卻說陶夭這才明白他想做什麽,竟立即反客為主,翻身把他壓倒好一頓折騰。嘖嘖,據說那一次這兔子三天沒下來床,下了床後又圈著腿走了三天。而陶夭哪是那麽好相與的?之後更是威脅他以後見他一次幹他一次。沒法了,隻能逃離天外天了。而當時紫陽早已轉世了,這事又不好去求月華,隻能找藍星了。”陰虛道祖略帶幸災樂禍的說道。
“哎,如今這萬惡的三瓣嘴又和它那無恥的主人碰頭了,免不了又要禍害一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