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赤井秀一帶領FBI的同事們出發去了水門大橋。
這裏是他跟琴酒約好見麵的地方。
組織今天有一場狙擊任務,因為要從大橋上向隧道射擊,科恩和基安蒂的實力不夠, 所以由他與琴酒共同完成。
隧道內的監控畫麵已經被公安替換, 稍稍潛入日本的FBI同事們在離出口一百米處偽裝成檢修隊的樣子。
在這裏停了一輛防撞的工作車輛,還換上了檢修製服。
“赤井先生,我們隻用抓琴酒就可以了嗎?聽說那個組織還有很多幹部。”FBI探員安德烈·卡梅隆詢問道。
他是新人,第一次參與國外的抓捕行動, 昨晚緊張地沒睡著覺。
“嗯, 其他有別人負責。”赤井秀一嗓音清冷,他能有什麽辦法?夏油雪紀那女人安排的行動, 現在在日本警察的地盤上, 能同意讓他們一三五審問琴酒算是給麵子了。
再說琴酒不是那麽容易抓到的。
整個組織實力最強的就是那男人。
再次確認完一切準備就緒後,赤井秀一駕車從隧道出去,開往大橋的方向。
另外一邊,東京都立咒術高專內。
夏油雪紀帶兒子吃著早餐,昨晚為了行動方便,他們都借住在了學校。
降穀零看著雪紀悠閑地往麵包上塗抹黃油的樣子不由自主皺起眉毛,應該說不僅是她……
特任科其他人包括特級咒術師在內都是一副放鬆的狀態。
組屋鞣造將麵包削成了衣帽架的形狀,然後用暗紅色的樹莓果醬做點綴,滿足地咬了下去。他對麵的重麵春太肢解著盤子裏的秋刀魚, 把刺一根根挑出來再拚湊成一副完整的骨架。
聽說他們以前是貨真價實的詛咒師, 降穀零暫且能理解這種行為。
但就連好友諸伏景光都慢條斯理地給小惠做三明治,他不是很懂……
這是大戰前該有的狀態嗎?
hiro在特任科帶了一段時間,心態變得如此平靜了?
“謝謝景光哥哥, 這個真好吃!”小惠吃著諸伏景光特製三明治, 開心地晃起了腳丫。
諸伏景光現在好歹是名義上的舅舅, 溫柔笑道:“不客氣,你喜歡就好。”
高專內氣氛輕鬆得像是野餐,隻有降穀零一人麵色複雜,等會的行動有沒有哪裏會出紕漏?黑麥他們進行的順不順利?公安布防有沒有到位?
他真的快操碎了心。
金發公安正想著,麵前遞來了一份熱騰騰的早餐,他抬頭一看……
是特級咒術師夏油傑。
“你不吃嗎?”夏油傑撐著下巴詢問。
降穀零接過盤子又放下:“不是很有胃口,你們都沒有緊迫感嗎?”
這話把夏油傑說得莫名其妙:“為什麽要有緊迫感?”
“組織可是跨國犯罪集團,處事陰險凶狠,一個不小心任務就會失敗,以後想抓住他們更加困難。”降穀零認真提醒道。
特級咒術師了然地點頭,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原來你在擔心這個,放心吧,今天的行動不會有問題的,就當是去郊遊好了。”
公安臥底滿臉問號:“為什麽這麽有信心?”
夏油傑雙手一插,理直氣壯地回答:“因為是我姐姐製定的計劃,所以絕對沒問題。”
再說有他和特任科兩個前任詛咒師在,還抓不住幾個拿槍的普通人?要不是雪紀姐需要搜集證據才肯抓人,他早就動手了。
說著兩人的目光就同時看向餐桌前的夏油雪紀,她打著哈欠吃麵包,身旁的玉犬和木偶咒靈在打鬧,木偶沒站穩不小心撲到了她的身上,麵包就這麽被撞掉。
而且剛好是有黃油的那一麵落在地上。
夏油雪紀沉默兩秒,忍無可忍一拳砸在桌子上。
她麵前那張結實的鋼質餐桌在肌肉強化的作用下四分五裂,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在雪紀身上。
降穀零更是不可思議,普通人能把不鏽鋼桌子拍碎?
不是拍裂,是拍碎???
“木偶先生和玉犬不可以胡鬧哦,小心雪紀前輩生氣。”諸伏景光好心提醒,他在經曆過天台掉落被接住後,對夏油雪紀的實力已經有所了解。
組屋鞣造和重麵春太就更習以為常了,不愧是甚爾大哥的女人,拍桌子都能拍出一種擰碎別人天靈蓋的壓迫感!
這巴掌要是打到自己頭上,那頭蓋骨也會四分五裂的吧?
夏油傑鎮定地對降穀零說。
“這沒什麽,身為姐姐,徒手拍碎鋼質桌子不是很正常嗎?”
“你夠了!在你心裏姐姐到底是種什麽存在啊?魔鬼嗎!”普通人降穀零三觀受到了新的洗禮“雪紀前輩不是咒術師隻是普通人吧?居然能做到這一步,難怪你這麽怕她!”
特級咒術師不是很讚同:“世界上沒有怕姐姐的弟弟,隻有尊敬姐姐的弟弟。”
降穀零:“……”
算了,讓組織在這群人手裏毀滅吧,他累了。
早餐過後眾人在高專等待了一個多小時,突然接到黑麥傳來的消息。
【抓捕失敗,我這裏有個新人暴露了馬腳,琴酒逃跑……應該很快會聯絡你們。】
夏油雪紀看完後攤手:“跟我的猜測差不多,琴酒要那麽容易就能被抓,FBI在美國就解決他們了。”
降穀零還想再詢問一些具體情況,但是他的手機突然響了,屏幕的來電顯示中赫然寫著G的名字,眾人對視一眼,他默默接起電話。
“是我。”
“黑麥是叛徒,你現在去三號倉庫拿武器,把他處理掉。”
電話另一邊的組織高級幹部語氣冰冷,沒有一句廢話直奔主題,降穀零聽到後適當表現出了一些驚訝,然後說自己一個人有些困難,申請組織在日本的其他成員幫忙。
琴酒猶豫片刻,拒絕了這個要求,他讓降穀零先去,如果遇到困難再申請協助。
黑麥那邊具體有多少人還不清楚,但他知道組織據點的位置,現在boss的身體情況移動起來不方便,組織其他人最好還是調回據點聽從安排。
至於波本……
威士忌組頻出叛徒,他的可信度也不是很高,如果成功了就讓他帶著黑麥的屍體回來,如果不成功那就把他當棄子扔掉。
寧可錯殺也不能大意。
掛掉琴酒電話後,就該降穀零帶公安的人行動了,他假裝在追捕過程中受到公安的襲擊,然後讓組織派其他不重要的成員來幫忙。
公安負責抓那些人。
夏油雪紀想了想,一把抓住木偶咒靈的後脖頸:“等等,讓這家夥跟你一起去。”
降穀零露出不解的神情:“它去?扮演誰……”
“演黑麥。”雪紀說著從手機相冊裏翻找赤井秀一的照片“黑麥和蘇格蘭都是臥底,琴酒不會那麽輕易就把人派給你的。”
“你用它假扮成黑麥,然後給琴酒說人抓到了,但是被公安襲擊,讓組織給你派人過去……找到了!”
她說著就將手機屏幕舉到木偶咒靈麵前:“變成這個人。”
木偶咒靈看看雪紀,又看看主人夏油傑默認的模樣,雙手一拍使用出術式,不一會一個栩栩如生的赤井秀一就站在眾人麵前。
降穀零衝夏油雪紀點頭,然後帶著“赤井秀一”駕車離去。
目送她們走遠後,雪紀坐回椅子上,重麵春太不是很理解,跑過來問:“為什麽要假扮?我們直接去把那些人都抓住不就行了?”
“組織的人行蹤不定,大家又不住據點裏,你哪知道會不會漏抓誰啊,還是讓他們上司琴酒安排協助的任務,再一網打盡更保險。”
組屋鞣造擦拭著自己的斧頭:“好無聊,我們什麽時候能開始?也要等那個什麽琴酒的通知?”
雪紀慢慢勾起嘴角:“不用等,再過一兩個小時,等降穀把小嘍囉都騙到手了以後,我們直接上門就行。”
夏油傑第一個坐回姐姐身邊,乖巧地聽從她的安排。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過去。
雪紀縮在沙發啥閉目養神了一上午,然後收到了降穀零的聯絡,對方說已經用假黑麥騙取了琴酒的信任,組織十分想讓他把人帶回去審問。
所以派了其他成員集體協助,現在就等他們落進公安準備的大網裏。
“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就坐傑的虹龍吧,那個應該快一點~”
夏油傑手指輕輕一抬,耀眼的咒力凝聚在掌心,下一秒一隻巨大的龍形咒靈出現在窗外。
“好的姐姐,希望等會你可以玩得開心。”
***
組織據點內——
位於最頂層的病房中站著兩男一女,他們神情嚴肅地聽病**的老人說。
“G,你認為波本是叛徒的可能性有多大?”
被點到名字的琴酒微微皺眉,回想起剛才看到的視頻畫麵,波本已經把黑麥抓住了,兩人都受了點傷,但是視頻中的人的的確確是黑麥那個男人沒錯。
視頻背景還拍到了今天東京港的郵輪活動,所以可以確定那不是提前拍攝好的。
“波本是叛徒的可能性很小,他現在已經抓住了黑麥,如果能在協助下順利把人帶回來,那基本就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如果波本也是臥底的話,完全沒必要這麽做,假裝說受到公安的襲擊撤退就行了,用不著真的把同伴帶回來獲取信任。
抓住黑麥這件事,他顯然做得很好。
烏丸蓮耶費力地猛咳幾下,緊接著問道:“那枸吉托呢?她上次不是確定了黑麥和波本都不是叛徒嗎?”
都那樣打了包票了,現在她的身份可不作好。
琴酒一時間無言起來,枸吉托那女人他也看不透,按理說身為心理學專家,肯定可以看出一個人有沒有在撒謊。
可是她卻在上次審問中說黑麥是自己人。
這麽一看確實有嫌疑,但人心這種事誰又能說得準呢,就連測謊儀都有失手的時候,在警方審問時隻能作為參考。
萬一她被黑麥騙過,或者馬失前蹄……
真不是他刻意為枸吉托辯解,實在是枸吉托背後牽扯的勢力太大了。
動她等於得罪詛咒師,這種影響到組織未來的事情,琴酒也不敢輕易下判斷。
“抱歉boss,如果我能取代她……”這種時候貝爾摩德也隻能不痛不癢地說幾句話了。
如果她能取代枸吉托,組織肯定不用這麽被動。
但問題是她也得能做到才行啊……
這半年時間裏,她多次找機會接近詛咒師都被拒之門外,好不容易借著工作的借口看見人了,那個小眼睛的男人也像塊鐵板一樣。
根本無法交流。
不知道枸吉托是怎麽跟他相處的,在貝爾摩德看來,那個小眼睛的男人對女人過敏。
反正她是沒辦法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朗姆出聲安慰:“boss,現在應該還不到立刻處決枸吉托的時候,如果波本能把黑麥抓回來,那就先處理他們的事情,枸吉托那邊實在不行就讓貝爾摩德易容頂替。”
貝爾摩德不悅地皺起眉毛。
朗姆這個禿頭,站著說話不腰疼,詛咒師跟枸吉托關係好可不是無緣無故的,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麽特殊情感,自己什麽都不懂頂替上去。
到時候一暴露可能就被滅口了。
這邊病房裏的討論仍在繼續,另外一邊從據點實驗室中走出一個身著白大褂的人影。
水割威士忌直徑走向監控室,手裏還拿著一瓶高濃度的□□藥劑,這瓶藥劑是她特殊處理過的,汽化速度非常快。
保證十秒內放倒一米八的壯漢。
臥底好幾年,今天就是她功成身退的時候!
到時候回家給爺爺、父母和哥哥說起,誰不高呼一句牛逼?
監控室內有上百個顯示屏幕,組織底層成員會在這裏實時觀察入侵者,水割威士忌敲開門走進幾麵,十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好奇詢問。
“水割醫生,您怎麽來了?”
“是有人進入實驗室了嗎?”
“我現在給上麵報告。”
水割威士忌擺手:“不用,實驗室沒問題,我是過來找你們的。”
“有、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嗎?”一個男人小心翼翼問道。
水割醫生是這個據點裏僅次boss重要的人,她好像在搞什麽相當重要的研究,來找他們不會是去做人體實驗吧?
“別緊張,我來送份禮物!”
她說著就把藥瓶狠狠摔在地上,然後閉氣從口袋裏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濕毛巾捂住口鼻,監控室內的壯漢們沒反應過來,隻聞到一股帶有微甜的氣味。
沒幾秒就紛紛倒下。
水割威士忌確認所有人都暈了以後,把監控的總線路拔掉,所有顯示屏立馬熄滅,她轉身走了出去,守在監控室門口發起了短信。
【前輩~人家搞定啦!】
至於裏麵的人……再悶一會好了,悶透一點,保證他們到監獄時還在做美夢。
……
組織據點的上空中漂浮著一隻人類肉眼無法看見的龍形咒靈。
夏油雪紀收到了柳生繪羽的信息,伸了個懶腰安排道。
“好了,我們可以進去了。”
“裏麵監控被關了,也確定高層成員都在據點內,等下大家動手的時候不用太客氣……”
她說到一半看著滿臉惡相的組屋鞣造和重麵春太停下了話語,這兩個人為什麽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算了,還是客氣一點吧,等下我先進去跟他們聊兩句,畢竟臥底了這麽幾年,做個最後的告別……傑你在據點出口堵著以防萬一,景光他們三個跟我進去。”
夏油傑想反對,但是話到嘴邊又不想打亂姐姐的安排,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雪紀帶著特任科三人慢慢走進據點內,諸伏景光看著這熟悉的地方臉色有些複雜,他突然出聲問道:“前輩,等下你要自己進去麵對他們嗎?組織的人都有武器……”
“你在擔心什麽呢?”
“嘭──!”
夏油雪紀此時完全進入了戰鬥狀態,手輕輕一捏就將電梯門框捏出一個凹陷的洞,諸伏景光選擇閉嘴。
是他冒昧了,前輩這手勁,一巴掌能捏死兩個琴酒。
根據水割威士忌傳來的消息,組織boss和三名高層幹部都在頂樓病房,他們走出電梯後一路來到病房前。
夏油雪紀對身後三人擺了擺手,也沒有敲門,直接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喲,都在呢……?”
映入眼簾的是病**蒼老的烏丸蓮耶,以及現在他旁邊的琴酒和朗姆。
貝爾摩德呢?
房中三人轉頭看向她,朗姆先滿意地點頭。
“不愧是貝爾摩德,不僅易容得一模一樣,連枸吉托的行為習慣也很相似。”
雪紀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然後立馬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感情這哥幾個讓貝爾摩德易容成她的樣子去了?
琴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他不提出意見就代表滿意。
病**的烏丸蓮耶吃力地對雪紀說:“貝爾摩德,關於枸吉托的身份報告你都看了嗎?”
十分鍾前,貝爾摩德接受boss的命令讓她易容成枸吉托的樣子試試,還給了一份組織調查出來的身份情報。
當然,那些所謂的身份都是特任科偽造的。
隻不過巧的是,就在她出去易容時,枸吉托本人進來了。
雪紀一挑眉。
嗬,還調查她?
看來今天就算她不動手,組織也早晚會對她下手,於是理直氣壯地走上前,擺爛道。
“看了,那份身份報告我打九十四分,不要問我為什麽,因為我是在高速上點開看的,被扣了六分。”
垃圾一樣的組織,隻配得到她這樣的態度。
另外三人先是一愣,然後更加滿意了,這種對枸吉托叛逆態度的掌控簡直爐火純青,貝爾摩德做得很好。
他們根本想不到是夏油雪紀本人來了,因為監控拍到她來頂層的話,一定會有人聯絡的。
病房外諸伏景光和特任科兩名詛咒師靜靜等待著夏油雪紀的指示,說實話他們一點都不擔心,先不說出了事組屋鞣造和重麵春太能第一時間衝進去。
就是雪紀自己那實力……
打夏油傑都能讓特級嗷嗷喊疼。
大眼瞪小眼的三個人聽了一會房間內的動靜,無聊地靠牆坐下。
走廊最盡頭的拐角處出現一個窈窕的身影,她的麵容與夏油雪紀沒有絲毫差別。
來的人是易容後的貝爾摩德。
她剛走到拐角就看見病房外坐著三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不久前就死亡的蘇格蘭威士忌。
她立刻躲回樓梯,開始分析現在的情況。
boss門口的陌生人看起來十分不好惹,蘇格蘭竟然敢光明正大出現在據點裏,說明幾麵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是她確實跟琴酒親眼見證了蘇格蘭的死亡和拋屍。
如果這都能被救下,那隻可能是詛咒師做的……
房間裏麵的人是枸吉托?!
貝爾摩德麵色凝重,她並不打算為了組織奉獻生命,既然枸吉托都帶著詛咒師上門了,他們絕對不會有勝算的。
沒用幾分鍾貝爾摩德就決定偷偷離開這裏。
現在琴酒和枸吉托都在幾麵,應該不會有人在意她。
頂著夏油雪紀臉的女人避開監控一路走到據點門口,還沒來得及出門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在飯局上見過的詛咒師頭目。
小眼睛的黑發男人!
夏油傑靠著牆等了一會,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於是出來查看。
他一眼就看見自家姐姐那張精致的臉。
隻不過……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反感。
她是姐姐?
兩人就這麽麵對麵站了一會,誰都沒有說話,沉默良久後特級咒術師冷冷開口。
“這麽快處理完了?”
貝爾摩德鎮定道:“嗯,動動手指就解決了。”
“哦?你帶去的人呢?”夏油傑是指諸伏景光幾人,他記得姐姐說過這個普通人的組織裏有個女人擅長易容。
“讓他們善後,我們可以先回去。”
“你倒是挺會安排。”
貝爾摩德對自己的易容有信心,但是她不知道枸吉托跟詛咒師的相處方式,太親近或者太卑微都會有暴露的風險。
她快速思考幾秒,選擇用枸吉托本人的性格蒙混過關。
“不可以嗎?你跟我的關係還用計較這些?”
夏油傑眼睛眯了起來,如果有咒術師在場就能發現他周圍的氣息不斷變冷,他不回答反問道。
“我們什麽關係?”
根據琴酒的可靠情報,詛咒師相當喜愛枸吉托,而且這半年來枸吉托每周都有一兩天脖子上會出現可疑的吻痕,成年人隻要稍微動動腦子就能猜想出原因。
她沒有挑明,隻是靠近男人的身體湊到耳邊暗示。
“你覺得呢?晚上的你可不是這種態度。”
夏油傑細長的眼睛猛然睜大,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她敢侮辱姐姐?!殺了她!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