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狂少的偷心暖妻

雲珊覺得自己是不懂說話藝術的。掌酷小說網提供一向都是直來直往,偶爾譏諷,卻不擅拐彎抹角。如今發現自己的內心感覺異動,又將事情想得通透後,便不想再拖拖遝遝。

眼看著嚴震已經吃得七八分足,她最後抿了口果汁,清著嗓子開口,“嚴震,我有事想和你說。”

難得看到雲珊這麽嚴肅,白皙的小臉上盡是凝重之色。他一驚,放下刀叉詢問,“是不是餓了?”

在心裏歎了口氣,真是敗給他了。到這個時候還關心自己餓不餓,哎,為什麽男女間就沒有純粹的友情?!剛剛還有厭惡,現在又生出愧疚,雲珊覺得更要快刀斬亂麻,不能再拖!

“不是,我不餓。”她搖了搖頭,在心裏思索著最恰當的詞匯,可是又怕說得太隱晦對方聽不懂。於是幹脆道,“我,我想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麵了。”

舉著一小塊牛排的手一滯,嚴震垂下眉目送進口裏,再耐心的咀嚼。最後拿餐巾擦嘴,問的戲謔,“我可以當做沒聽見嗎?”說完真的像沒聽到般露出爽朗的笑,但異常牽強。

“你聽到了。”雲珊不容許他的閃躲,直言不諱,這次卻是實實在在的歎出氣來。

難過的閉上眼,嚴震訥訥的說,“你已經做出了決定。”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回應他的是沉默,更是默認。內心掀起一股難耐的焦躁,他猛地睜開眼,目光如炬,眼底是不解,不讚同更多是氣憤,“他傷害了你。”

雲珊不懂嚴震眼中的深意,好似她是一個無良的女人,在拋棄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為這個想法驚嚇到,她移開視線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璀璨霓虹,呢喃著似回答,似自語,“我也傷了他,比他傷我更深。”

“所以,你準備放棄我。”嚴震這般自以為是的話讓雲珊頻頻皺眉,原來剛剛自己沒有會錯意。莫非他一直以為他們在交往?她克製住自己想翻白眼的衝動,在心裏無奈的想,以後對於靠近自己一米的異性生命體都要采取鐵血政策!但願沒有以後了吧。

“嚴震,從一開始我就說得很清楚,我隻把你當朋友。隻是如今,你也看到了,他似乎不是很喜歡我和你相處,所以,以後就別再見麵了吧。”雲珊義正言辭一口氣說完,結果對上一張哀戚的臉,“如果在路上遇到呢?”

“也要裝作陌生人。”

“這次是認真的?”

什麽叫這次是認真的?敢情她以前都在撩撥他,逗你玩呢?雲珊覺得肝火一瞬間燒得很旺,差點噴口而出。她揉了揉眉心,胎教,注意胎教。壓下心裏的火,雲珊平靜的回答,“我一直很認真。”

“我可以知道原因嗎?前麵不是好好的,我們相處得也不錯,生日那天我以為你終於肯敞開心扉接納我。你不是還約我一起去杭州。這些都是假的嗎?”一看到她的堅定,嚴震再次慌了神,他激動得揮舞雙手,有些失控。

雲珊很想拿果汁潑過去,當然前提是被子裏還有。她一個沒談過戀愛的都知道,兩人要在一起得先確定關係。她和他從頭到尾不過就是打過些電話,發過些短信,吃過幾次飯,他幫她過了個生日,從沒談論過這些問題,為什麽現在真的好像是她要甩他一樣?雲珊無語望天,“有些事我不想再提,生日那天我不過是認為你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朋友。而約你去杭州,是因為你聽說我要去,然後堅持一起,我拗不過你隻能答應。我打電話給你,隻是出於禮貌。如果要你誤會了,對不起。”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先走了。”嚴震似乎還在消化這些話,雲珊不想再說,從包裏拿出她那份果汁的錢放在桌上,然後起身離去。在經過他身邊時,意外的被他扣住手腕,力道之大,怎麽也掙脫不開。第一次,嚴震沉了眉眼,微垂著頭,麵容隱在光影裏,散發出陰鬱的氣息,“原因!你還沒告訴我原因。”

雲珊盯著他烏黑的頭頂疑惑之極,“你不是知道了嗎?”

“我知道什麽?”嚴震也帶著不解,最後好像想到什麽,“你說你忌口,難道不是你們女人那幾天的不方便嗎?”說完側目抬眼看上去,鐵青的臉色混著一絲不明不白的探詢。

“原來。”她當他真的明白,結果不過是高估了他。也是,她就說反應不對,果然兩個人說得不是同一個意思。最後還是將話題繞了回來,雲珊輕歎,淡淡的說到,“我懷孕了。”

雲珊手上的禁錮陡然鬆開,可見他嚇得不輕,甚至都忘了再追問,忘了她已然離開。嚴震一個人坐在觥籌交錯的西餐廳裏,自成天地,沉靜如佛。隻有偶爾往返的侍者才會注意到,這個男人猩紅的眼眶,清瑩的淚。

和沈逸再次見麵是在三天後,那晚和嚴震說清楚後,她忽然覺得丟掉了一個精神包袱,一下子人覺得好疲累。硬是在家睡得昏天暗地,要不是第二天蔡笑笑****,指不定她又這麽睡過去一天。

“笑笑姐,你怎麽來了?”抓了抓頭發,雲珊看著眼前這位豔麗的女人,哈欠連連。伸出手指戳了下雲珊的額頭,蔡笑笑沒好氣的說,“我來看你死了沒。”

雲珊很忌諱死不死的話,一眼瞪了過去,“呸呸呸,你還能再吉利點麽!”

“你也知道啊。大****,你難道不知道你該回公司銷假了!”蔡笑笑挑了個位置坐下,儼然比雲珊還像女主人,挑著眉抖著腿冷哼。

“啊,不好意思,最近精神不濟。”

“怎麽了?你又是一副枯槁的樣,看你家裏也沒有男人的氣息,你可真會折騰自己。”

“嗯,是啊,缺愛唄。”聳著肩和蔡笑笑打趣,雲珊走到洗手間去洗刷。她對著鏡子刷牙,看見自己的臉色確實有些蠟黃,不知道如果以這樣的麵目去見沈逸會不會博點同情分?正想著,蔡笑笑那大嗓門就飄了過來,“你還缺愛,最近不是和嚴家那幺子打得火熱。”

差點被口裏的泡沫嗆到,雲珊吐了一口水,簡單的梳洗後就走了出來,“連你也覺得我和他在談?咦,不對,你怎麽知道的?”

“唔,我想想啊。那時候給他做專訪的時候認識的,然後無意中發現都認識你,然後他聽說我們雜誌社招人,所以推薦了你,不過我還沒找你,你倒自己投簡曆來了。再然後,他總是打電話問你的情況,關心你,還要我多多關照你。這怎麽看都像一個男朋友做的事。”

蔡笑笑話裏的意思,她何嚐沒聽出來。多半是不讚同的,所以才笑得不屑。想不到她會不喜歡嚴震?這倒是挺讓好奇。不過她懶得追究,直覺這個女人的理由肯定很幼稚。

她擺了擺手,回答得雲淡風輕,“沒有的事,我們就是朋友,不經過前晚,估計現在什麽都不是了。”

“怎麽,崩了?”

一個抱枕砸過來,“蔡笑笑!你給我出去!”

“好嘛好嘛,開玩笑。咳咳,好歹我現在也是主編,你給點麵子啊。”

“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別說得我冷血無情。本來你昨天按時上班不就結了,現在還要我這個做老板的來親自找你,你麵子大!”

“好吧,看在你這麽好心的份上,我們去吃水煮魚,我忽然很想吃辣。”

“你請客啊。”

“德行!走吧。”

一頓飯下來,蔡笑笑總算是說了今天的目的。原來沈逸不知道又怎麽了,再次拒絕一切媒體雜誌訪談,就連魏展辰都不賣麵子。可是如今他將華逸開到靖藍,馬上就要進行落成典禮,這可是一個大新聞啊,對整個靖藍的局勢都有很大的影響。如果被她們雜誌社拿到,到時候躋身上去不成難事。

而這一艱難的任務,自然落到了雲珊身上。

“為什麽?”她舉著筷子嘶吼,一副恨不得拿筷子戳上來的發狠樣。蔡笑笑全當沒看見,笑得越發得意,纖纖玉指一指,“誰讓你是沈太太。”

雲珊漲紅了臉,“你這是以權謀私!”

“錯,我這是物盡其用。你這麽好的資源不利用,豈不是浪費!”蔡笑笑抖了抖食指,眼中的精光大盛,就和那時候的地中海老頭看到獎金一樣。

“其實我…”雲珊十指交纏,做麻花狀,欲言又止。卻在看到蔡笑笑那滲人的眸光後,沒骨氣的妥協了,“沒事,我接。”

“乖,姑娘,年終獎給你翻兩翻。”

“賣員工可恥!”

“親,和諧社會,一切向錢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