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白教無孔不入,安排好暗棋!

“哈哈,失心散的滋味不好受吧?”

段三少渾身顫抖,眼神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身子不斷的往**縮。

那人嘖嘖兩聲,“也是,就你現在這摸樣,哪知道失心散的滋味如何。”

“你……”

“別怕,隻要眼睛一閉,你就在也感覺不到痛苦了,不用像你爹一樣,在**痛苦幾天才咽下最後一口氣。”

“別……別過來……”

“不不不,別過去怎麽送你跟你爹團聚?段三少,你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出手,你現在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段三少整個人退到床頭,轉頭看向段鷹的麵孔,更是嚇得抖索著。

雙腳往**縮去。

“本來尊主是讓你跟你爹一起死的,但隻是可惜了那包五步散,全灑在了你爹身上,既然那夜你想為你爹擋下一刀,隻是,被段鷹給推開了,沒當著,你也不用自責,那一刀落到了段鷹身上。”

那人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匕首,泛著白光,笑得瘮人。

“這一刀今日我便幫你給補上……哈哈!”

“別,別過來,不要……”段三少盯著那刀,失聲尖叫。

那人突然眼裏發狠,整個臉麵扭曲猙獰,手揚起刀就朝段三少砍去。

“受死吧!”

“舅舅!”

東院子拱門口,鳳玨掛在東宮皓月的身上,聽到段三少的尖叫,立馬叫了出來,事情糟糕了!

“東宮皓月,快!”

東宮皓月點足飛身到房門口,一腳踢開房門,手中的銀針就飛了出去。

**,段三少慌亂的閃躲著那匕首,從段鷹身上跳過,匕首插到了斷鷹的脖頸上,砰出一抹血腥到段三少身上。

“啊……”

段三少驚叫出聲,那人眼看一刀沒中,拔了到舉手又是一刀朝段三少砍去。

銀針紮進那人的右手腕,手中的匕首掉到了**,那人正要從窗口飛身而出。

東宮皓月一掌便到了他跟前,將人震在小圓桌上,發出彭的聲響。

鳳玨幾步奔到床沿,看著段三少隻是嚇得躲到了床裏頭,鬆了口氣,也皺起眉頭。

段鷹身上的血腥味很重,被子上,段三少身上,臉上全是血跡。

“舅舅?”

段三少隻看著鳳玨,嘴巴張大,沒說話。

身後響起打架聲,兩招內東宮皓月便點了那人的穴道,走到鳳玨身旁問道,“怎麽了?”

鳳玨蹙眉,“他嚇到了!”

東宮皓月不喜歡這裏濃重的血腥味,看身後跟來的胡清,忙摟過鳳玨往外走,“沒事,這裏交給胡清來,我們先出去。”

鳳玨看了眼段三少和**的段鷹,點了點頭。

她真的聞不慣這裏的血腥味。

太惡心了!

胡清上前看房裏的情況,憤怒之極,往外高呼了聲,不一會就進來幾個家仆。

胡清說,“帶三少下去。”

那幾人哄著段三少離開,他出房門時腳步木吶,隻是在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床的方向,流眼淚!

那幾個仆人也看著眼睛發酸,這些年段府的事情件件都不稱心,大少爺,二少爺都送了命,小姐又早年跟段府斷絕了關係,如今,老爺也去了,剩下三少爺也是這副摸樣……

哎,真正讓人招心啊!

東宮皓月摟著鳳玨沒走遠,就站在房門外,看到段三少的情況,鳳玨眉心擰起。

“他不對頭!”

東宮皓月也是冷臉,“嗯,想來也是跟白教有關!”

鳳玨抬頭看東宮皓月,“你說白教的人是有多恨姓段的?整死了老的,又來小的?”

“玨兒不必操心這些,事情總會有個了結的時候。”

鳳玨點頭,但心中卻是隱隱不安著,尤其是肚子裏的這糟孩子。

胡清眼裏滿是殺氣,他是多麽溫和的一個人啊,但此刻對著房間被點穴的人,卻是憤怒的。

真的恨不得一掌將他給打死,可是不能就這麽便宜他。

胡清冷笑,“白教的人,很好!”

那人隻是僵硬的站在原地,沒回應,眼神卻是冰冷的!

胡清大喝,幾個護院走了進來,“將他壓下去,好生看著,慢慢折磨!”

“是!”

護院抓著人下去,胡清回頭看段鷹的情況,脖頸上的血是黑色的,凝結成一大塊,染上床單上一片暗紅。

胡清紅了眼,老爺死了還不能安生!

有個丫鬟進來告訴胡清說,“胡醫師,老爺的棺木運過來了,讓您去查看。”

胡清起身,“給老爺穿好衣服,我去去就來!”

“是!”

胡清出來才看到鳳玨和東宮皓月,忙走到他們身邊,“小小姐,老爺的棺木送來了,屬下擔心老爺不得安寧,暗想明日便將老爺下葬了吧。”

鳳玨說,“不是要七天嗎?等他回魂夜?”

胡清搖頭,苦笑,“隻怕老爺等不到回魂夜,有人卻等不及上門再次挑釁,不得安寧!”

東宮皓月說道,“那就依你的意思去辦,早些讓他入土為安!”

鳳玨看向東宮皓月,後者輕點了下頭。

胡清感激東宮皓月,如果不是他們回來,發現白教的人,那麽段府最後一點血脈也是保不住的。

“王爺,屬下替老爺,三少爺謝王爺的救命之恩,老爺泉下有知,定然對王爺感激萬分!”

東宮皓月麵色緩和了下,“他是玨兒的外公,便也是本王的外公,胡醫師自不必謝本王。”

胡清還是朝他鞠了個恭。這才起身往後門走去。

鳳玨看他走遠了,問道,“你說這段府還有沒白教的人?”

“玨兒想說什麽?”

“我想去看戲!”

東宮皓月皺眉,“玨兒的意思是?”

“沒錯,能將段鷹這樣的人輕易殺死,一個人是辦不到的!”

“所以這段府還有白教的人?”

鳳玨擰著冷笑,拉著東宮皓月往段府關人的地方走去,“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東宮皓月心中有事,但既然鳳玨想要去看,那他自然也得跟著,隻是朝空中做了個手勢。

便無後顧之憂的走人了!

如風無奈的閃人,從一旁的測院中出了段府!

段府的牢房是在後院最偏的角落,那裏有間雜房,用石頭和泥土砌成的。

鳳玨和東宮皓月剛跟上,就看到被幾個護院抓著的那個白教人,一行人停在雜房門口。

鳳玨正要繼續跟上去,東宮皓月卻猛的拉著她的手腕,兩人躲在一旁的陰暗處。

鳳玨疑惑的看著東宮皓月,後者朝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讓她看向對麵!

鳳玨轉頭便看到那幾個護院中,走在最後麵的那個護院,動作快速的點了其他幾人的穴道,等那幾人都癱在了地麵上時,那護院同時解開那白教中人的穴道。

隔著太遠,兩人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麽,東宮皓月卻是聽著皺起眉頭,鳳玨卻是眸色深了!

那白教的人左右看了眼四周,發現沒動靜後,閃身便消失在原地,接著那護院一掌打傷自己,點開那幾名倒下護院的穴位,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醒來的護院頓時驚慌了,打開牢房的同時,有一人也快速的往回跑,估計是去通知消息去的!

鳳玨臉上一股肅殺之氣,東宮皓月問她,“有什麽不對?”

“那護院跟那人說去青樓,那裏有人在接應!”

東宮皓月詫異了下,他用內力都沒能聽到他們的講話,距離太遠,他們有說得笑聲,玨兒是如何聽見的?

鳳玨拉過東宮皓月轉身離開,“走!”

“去哪?”

“你輕功厲害,跟著那人一定能找到些什麽!”

東宮皓月倒不這麽認為,拉過神色著急的鳳玨,“別急,我們還得呆在段府裏,至於跟蹤的事,讓如雲去就行了!”

鳳玨想了下,點頭,這段府老鼠還是挺多的,她得好好守著!

“行,讓他跟到人後別打草驚蛇,要算賬當然要找他們老大!”

如雲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鳳玨回過神來就看到東宮皓月朝如雲吩咐著什麽。

等如雲朝她做了個輯再次閃人後,鳳玨問道,“他怎麽像個幽靈一樣,隨傳隨到的啊?”

“他們都是我的暗影,自然我到哪他們便跟到哪!隻是他們都在暗處,你沒發現罷了!”

鳳玨麵無表情的瞪著東宮皓月,感情她一直都在過著被人監視的生活而不自知?

“打個商量,以後別讓他們跟著了,怪不舒服的!”

東宮皓月明麵點頭,暗中卻嘀咕,要真不跟著,你哪天跑了我上哪去找人?

鳳玨看他神色異樣,也知道這人一定是在打著什麽壞主意!

“走吧,先去找胡清!”

東宮皓月沒有異議的跟上,隻是心中卻想,哎,看來事情又得推後幾天了!

鳳玨等人出來時看到一口黑漆棺木放在大門正前院,棺口方向正對大門。

那個來通稟的護院正焦急的跟胡清說著什麽,後者臉色很差!

隻差沒當場發怒了!

正巧他們也往這方向走,鳳玨慢悠悠的走過去,對那護院說,“你先下去吧!”

那人看了眼鳳玨低頭答應一聲,閃了!

胡清說,“都是群不中用的,居然讓白教的人給跑了!”

鳳玨讓他稍安勿躁,“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他給跑了這也不一定是外事!”

東宮皓月去看那口棺木,送棺木的人還沒走,像兩個普通的老百姓,像是一對父子。

胡清一開始迷糊,但很快雙眼就亮了起來,“小小姐是說?”

鳳玨挑眉,明白得倒挺快的嘛,“沒錯,你隻要辦好我外公的後事就行,其他的讓他們鬧去,該幹嘛幹嘛!”

胡清不停的點頭,“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鳳玨看東宮皓月一直盯著那對維諾的父子看,不由走到他身邊,問道,“怎麽了?”

東宮皓月皺眉,問胡清,“他們是誰?”

胡清麵色恍然,哦了聲上前說道,“這兩位是張家老伯,在南街那頭開了家棺材店的,城裏所有人的棺材都是跟他們做的生意,怎麽了?”

鳳玨看著那一老一小,老的差不多五十來歲,小的卻隻有十來歲。

不高的個子。

東宮皓月卻是突然出手,三隻為扣,閃到那老的麵前,扣住他的右手腕,雙眼銳利的盯著他那略顯蒼老的麵龐。

“說,你們是誰?有和目的?”

那張老漢嚇得雙腿一抖就跪倒了地上,他兒子也趕緊跪了下去。

“我我我就是個賣棺材的,哎呀……”

眾人都看著東宮皓月,就連胡清也變了臉色,上前緊緊的盯著那對父子,口氣生硬。

“張老頭,怎麽回事?”

東宮皓月沒有收回手,抓著他的脈搏探了又探,好一會才鬆開了手。

鳳玨知道東宮皓月不是個會找事的人,能對這兩人出手便是這兩人一定有問題!

“哎,胡醫師,您看著我開這棺材鋪也都一輩子了,我這,我這哪知道這位大爺是做甚?”

他像是害怕,哭腔的抖著身子。

胡清也是愣住,恰好東宮皓月放開了他的手腕,鳳玨拉了拉東宮皓月的衣角,認真的看著這兩人。

不放過一絲一毫的遺漏點。

胡清臉算是緩和了下,看向東宮皓月,“王爺,他們在這重城生活了幾十年,不會有問題的!”

“是是是。”地上跪著的人摟著身旁的小兒子,附和。

東宮皓月皺眉,盯著賣棺材的兩人,“許是我看錯了!”

鳳玨朝他們兩個道,“你們起來吧,他不是有意的。”

張老漢看著胡清,後者也笑得尷尬,將他們兩人從地上扶起來。

正巧胡清拉著的是那小孩的右手腕,鳳玨頓時眯起雙眼。

胡清說,“沒事了,張老漢,棺材送來了,您老就先回去吧,記著我先前的交代,可別給說漏了嘴去!”

張老漢忙點頭答應,“老漢記著呢。”

鳳玨卻是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張老漢,隨意的問了句,“張老漢,您的兒子今年幾歲了?”

張老漢麵色明顯的一僵,後才點頭若無其事的說道,“小兒今年十歲。”

“他……似乎不會說話?”

那窩在張老漢懷裏的人兒抬頭看了眼鳳玨,很快又將臉埋進了張老漢的懷裏!

張老漢麵色發苦,“讓小小姐看笑話了,小兒自小得了場怪病,醒來後便嗓子給病啞了,找了醫生開了很多藥方都不頂用!”

鳳玨拉過小男孩的手拍了拍,看那老漢僵硬了下,笑著說道,“還是讓胡醫師看看吧,這麽小就不能說話可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不麻煩胡醫師了,小兒這病都好多年了,要真能好早就好了,哪會拖累到現在!”

鳳玨不置可否,也不勉強,“那好吧,小心照顧著你兒子!”

張老漢頓時受寵若驚了,朝鳳玨那是感恩戴德啊。

“謝謝小小姐的關心。”

“不謝。胡清,讓人送張老漢回去吧!”

張老漢忙拉著他兒子朝鳳玨哈腰,“不用,不用,老漢是個粗人,哪用得找相送!”

胡清卻招呼著一旁的護院,“你送他們兩人出府吧,小心看著些!”

那人點頭領著張老漢兩父子,麻利的往大門方向走!

鳳玨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冷笑。

東宮皓月也疑惑的看向那一高一低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不見的身影。

“玨兒,你發現了什麽?”

鳳玨轉身朝胡清說道,“胡清,你讓王伯將段府所有人都集中到大廳去,帶會我有事要說!”

胡清雖然疑惑,但還是照辦去了!

鳳玨朝東宮皓月招招手,兩人一同往大門左側的牆角邊走去。

東宮皓月詢問她這是要幹嘛,鳳玨讓他抱著她上側牆上。

東宮皓月樓主她的腰飛身而上,兩人趴在牆頭看著外麵的動靜。

果然隻一會就看到張老漢和他所謂的‘兒子’往這頭方向走來。

“還好剛剛他們沒發現什麽!”

“你也別大意,尊主讓我們辦的事情還沒辦完,隻是差點就進去段府了,就這麽給那女人給攪黃了,真是不甘!”這聲音低沉有力,一出來,東宮皓月就愣了下!

“這事不急,隻是聽胡清的口氣,像是明天就要將段鷹下葬,那我們得盡快通知尊主,段鷹身上的東西還沒拿回來。”

“行,我們分兩路,你去青樓聯係小紫,我去處理棺材店裏那兩具屍體!”

牆頭下的一高一低兩人急衝衝的走了,直到看不到身影,東宮皓月才摟著鳳玨飛身而下。

“我看到那張老漢的手,手心是繭,手背卻是有幾條細痕,不像是做棺材的,這才起了疑心。玨兒,你是怎麽發現他們的不對勁的?”

鳳玨拉著東宮皓月往東側方向走,“胡清抓著那小個子起來的時候,他的手背皮膚粗糙,指甲處有裂痕,完全不像是個年僅十歲的孩子所擁有的皮膚,更何況那張老漢看著及其的寵愛他兒子,不可能讓他‘兒子’幹些粗活的,所以我猜著他有問題,在一問那張老漢說他兒子嗓子啞不能說話,我讓胡清給他看看他卻急著道謝,說不用。

這就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想,你剛剛也聽到那小鬼的聲音了,覺得如何?”

“聲音醇厚,沒有絲毫的幼稚。完全不像是個小孩的聲音。”東宮皓月回想了下答到!

“沒錯,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個小孩。”

“不是小孩?”他看著怎麽看都隻有十來歲的摸樣,就連樣貌都也是!

“就聽著他的聲音,至少也有三十多歲了。”

東宮皓月還是不解,鳳玨解釋,“他應該是個侏儒!”

“侏儒?那是什麽?”

“這個跟你解釋也解釋不清,總之,侏儒呢就是身高比正常人要矮小得多,長得最高得一般都隻有十來歲小孩那般大。”

東宮皓月眼裏有著驚奇,這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過有這種人。

“可這裏怎麽會有侏儒呢?”

鳳玨喃喃自語,東宮皓月說道,“他是得了這種病?”

“也算吧。當然也有種藥物可以抑製人骨骼的生長,那是一種毒品,可是這世界應該沒有毒品這東西的啊!”

看她嘟囔,東宮皓月不滿她將他忽視,“好了,別在想著那侏儒了,他們所說的尊主是誰?”

鳳玨搖頭,“你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不過有點還是可以去查查的。”

“是那個侏儒,他返回那個賣棺材家去了。想來真正賣棺材的人已經被他們給害了!”

“不錯。”鳳玨問東宮皓月,“你身邊還有可用的人嗎?”

東宮皓月想了下,搖頭,其實是有的,但是如影他們並沒有來段府,他們還在等著他領她跟他們見麵,隻是,現在估計一時半會也去不了了!

鳳玨苦惱了,“我也沒有怎麽辦?”沒人跟過去了!

“不急,他們剛剛不是說要進來找東西嗎?這東西好像在段鷹身上,我們先去找找是什麽!”

鳳玨點頭,也隻能這麽辦了,隻要他們要的東西還在段府,那麽他們便一定會在回來的!

兩人在這段府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趟,剛來到段鷹的房間門口就看到鳳錦拉著雷霆的手從裏麵出來,看到鳳玨雙眼一亮。

“姐姐,原來你在這!”

鳳玨看到雷霆,詫異了下,摸了摸竄上來的鳳錦的發梢,“我說怎麽好像少了些什麽,你這一上午都跑去哪了?”

雷霆皺著眉,“他一大早便被人抱到客棧去了,老頭剛下來就看到他一人站在客棧大廳裏,很鬱悶的樣子!”

鳳玨一愣,“錦兒,誰抱你過去客棧的?”

“如雲哥哥!”

“咦,他好好的抱你去客棧幹嘛?”

“錦兒早上起來想去找姐姐,如雲哥哥說姐夫說了,不讓錦兒去找姐姐,不能吵你,就抱著錦兒去找雷爺爺去了!”

鳳錦說著委屈的嘟嘴,看著東宮皓月滿臉的哀怨!

東宮皓月麵不改色,是他吩咐的又怎麽樣?誰讓這小子說晚上要跟玨兒睡覺的?

他才不許呢!

能把他送多遠最好有多遠!

雷霆揪著東宮皓月的臉色便知道一定是這人心裏在搞鬼了。

但眼下也不是取笑他的時候,“小丫頭,這房間裏的可不是段鷹段城主?”

鳳玨沉著臉點頭,心中還是有股不舒服感,那是看到段鷹脖頸上的那股黑血,很不舒服!

雷霆驚愕了翻,“是何人將段城主害成這樣的?他的武功可不在老頭之下啊!”

想到這眸色也跟著深了些!

“白教的人。”

“白教?那個神秘的支教?”

鳳玨驚訝的看著雷霆,“你知道白教?那你跟我說說這裏邊的事情。”找到人後,非將他拔了層皮不可!

雷霆搖頭,“你知道老頭不問世事多年,知道白教也隻是早年江湖上的一些傳聞而已,未必是真。”

東宮皓月說,“雷前輩,你怎麽會來此?”

“我將這小子送回來,順道來跟小丫頭蹭飯吃的,這丫頭隻怕將我丟了後便在也想不起來了,我還是自覺些上來的緊!”

鳳玨無語的揪著他,“對了,你那兩個小徒弟呢?”

“客棧候著呢!”

“那行,你讓他們兩個幫我做件事。”

“小丫頭倒是丁點不浪費資源啊!”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隻是廢物利用擺了!”

雷霆也不跟她抬杠下去了,主要還是這事挺讓人著急的,段鷹死了,卻沒有透出消息讓外界的人知道,這事也一定不簡單!

他惆悵的是,這段鷹也算是英明一世的人,怎麽就悄無聲息的死了呢?

哎!

“跟老頭說吧,正好我也要回去客棧了,跟著你的那幾個就像三隻跳蚤,坐立不安的!”

鳳玨這會沒空理會賴頭他們,就連豔情等人她也沒心思去多問。

“去南門有家棺材店,幫我跟著那個小矮人,就是侏儒!”

“行,這事交給老頭兒,這小娃我是寧走呢?還是放在你這兒?”

東宮皓月,“擰走!”

鳳錦委屈的抱著鳳玨的大腿,“我要跟著姐姐!”

鳳玨拍了拍他的臉蛋,“錦兒乖,這兩天跟著你雷爺爺,等姐姐將事情處理好了在去找你好不好?”

鳳錦鬆開鳳玨的大腿,哀怨的揪著他,一臉的不甘願。

雷霆擰起人就走,“有消息再來通知你!”

鳳錦兩腿在空中踢蹬著,在雷霆手中掙紮,不肯跟人走,可回頭看鳳玨,後者去將目光放到姐夫身上,壓根不看他。鳳錦委屈得直想哭!

姐姐有了姐夫後就徹底將他給拋棄了!

東宮皓月領著人來到段鷹的房間,再一次踏進這房間,鳳玨是反感的。這房間濃重的血腥味還沒散去。

但她也隻能忍著,等兩人進屋後才發現段鷹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換過了。

東宮皓月翻開**的被子,仔細檢查了每個角落沒發現。

鳳玨皺起眉頭,“怎麽辦?”

“問問幫他換衣服的人,看看有什麽收獲?”

“也隻能這樣了!”

正巧外麵走進來一個丫鬟,對鳳玨說,“小小姐,胡醫師請小小姐去前廳。”

鳳玨和東宮皓月一同看向她,那丫鬟被他們兩人看得心驚膽戰的。

鳳玨問道,“你們老爺的衣服是誰換的?”

那丫鬟戰戰兢兢的回答,“是奴婢。”

鳳玨朝她走去,“那換下來的衣服呢?或者你有沒有見到除了衣服以外的東西?”

那丫鬟搖頭,“回小小姐的話,除了老爺的衣物,奴婢並沒有看到其他東西。”

“你一個人給你們老爺換衣服的?”

那丫鬟鬆了口氣,“不是的,還有小翠和小紅兩人。”

鳳玨歎息一聲,“行了,我知道你,你先下去吧,跟胡清說,我待會就過去!”

“是!”

東宮皓月看了眼被整理過的房間,“看來東西已經不在這裏了!”

“可是如果不在段鷹身上,會被誰拿走了?若說白教的人也不太可能,他們離開段府的時候,我們都看著呢!”

東宮皓月摟著她往外走,“除了段府的小人,白教的人進過這間屋外,還有誰進過?”

“胡清,段三少,我你,還有雷霆和鳳錦!”

“雷霆和鳳錦,我們兩可以排除,那麽剩下的便隻有胡清和段三少兩人!”

“但是,胡清看著很得段鷹的信任,他對段鷹也很好,不像是會那個拿走東西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玨兒還是小心為上,人心不古這句話一直為世人所盜用。”

鳳玨點頭,“我剛醒來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胡清,我相信他!”

東宮皓月也不跟她爭辯,“那麽段三少呢?以他的神智,也不太可能!”

兩人往正廳的方向走去,一一排除手中的人物,最後卻是同時將目光放在了段三少身上!

不管他是處於何種原因,段鷹身上的東西被他拿走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正廳裏,胡清,王伯站在大門前端,他們兩人正麵站著三排人。

很整齊。

第一排是女婢,第二排是男仆人,第三排是護院!

東宮皓月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去,鳳玨卻是直接走到胡清身旁。

“都到齊了?”

王伯點頭,“段府所有的下人都在此。”

鳳玨拍了拍胡清,後者很有眼見的給她端著一條木椅子坐下。

鳳玨笑眯眯的看著胡清,後者無奈的笑笑!

“大家都別緊張哈,今天把你們都叫來呢,有兩個問題要說。”

麵前的人都安靜的聽著,神色很平靜,鳳玨讚賞的點了點頭,側頭對王伯說,“王伯,你將他們教得不錯,倒挺懂規矩的!”

王伯老臉縱橫,“小小姐,這都是做下人的本分!”

鳳玨翻了個白眼,這些人就是不能誇啊!不過這段府上下隻有這麽四五十個下人,算是少的了!

“那,第一,我想問你們老爺出事的那一晚,你們都有聽到什麽?無論是任何聲音,隻要聽到的動靜都要跟我說!”

視線落到最後一排左側的兩張臉上,停頓了一秒,便若無其事的離開!

前麵的幾人到是正在回憶著。

“我記得那晚從老爺書房裏傳出很大的爭吵聲,是老爺跟一名女子的聲音,之後沒多久,裏麵像是有打架桌椅被震碎的聲音,後來就看到三少爺急匆匆的往書房的方向跑……”

“是的,我也聽見了,老爺當時的身體不是很好,有咳嗽的聲音,隻是三少爺打開房門,我便看到有劍的聲音……”

“嗯,後來老爺像是喊著讓三少爺快走,我們幾個便知道是出事了,急匆匆的趕到老爺的書房去,可裏麵除了受了驚嚇的三少爺和躺在地上的老爺外,在沒有其他人……”

鳳玨皺眉,看向站在最後一排中間的那幾個護院,“你們既然知道你們老爺跟人在爭吵,又有打架的聲音傳來,怎麽不提早前去救人?”

王伯說道,“老爺的書房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踏進書房範圍的,小小姐,這是段府的規矩!”

鳳玨眨眼,還有這等事,看來那書房秘密倒是不小!

“那好,你們接著說!”

“我們喊來了其他的護衛,留下兩人看著老爺和少爺,一人去找胡醫師,其他人都去找那個女子。”

“接過沒找到什麽女人,卻在老爺的院子外碰到了幾名黑衣人,我們和他們大打出手,死了四人,抓了一名,隻是那名黑衣人卻被人連夜救了出去!”

“黑衣人?”

“是的!”

“你們幾名護院的武功如何?”

那幾人對視一眼,“我們幾人都是嚴將軍手下**的,在嚴將軍手下也算能勉強走過二十招!”

鳳玨挑眉,“也就是說,不怎麽樣?”

那幾人沒話說了!

“你們的武功不怎麽樣卻能將那幾個黑衣人殺了,你說你們這是走了狗屎運呢,還是……”

東宮皓月眸光深邃的看著鳳玨,招呼著胡清,讓他給送點熱茶上來!

胡清點頭去辦了!

看他們漲紅了臉,鳳玨也不在難為他們,“別多想,我沒鄙視你們的意思,我隻是想讓你們知道,那幾個黑衣人就是個幌子,來引開你們的視線的,當然,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那就隻有那幾個黑人知道,或者他們的主人知道了,不過,我相信這答案不用多久便能知道了!”

視線有意無意的飄到左側一直沒說話的那兩護院臉上,笑得不懷好意!

“接著說,解決了那幾個黑衣人你們去了哪裏?”

那人回想了下,說道,“我們幾個回到了書房,那時胡醫師已經回來了!”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胡清就知道全部了!

鳳玨心中了然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問他們那也是白問了,不過也還好,想知道的東西,也已經從他們身上找到答案了,雖然不是很明確的!

“那好,現在我來說第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