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找的就是你,誰更無辜!**的前奏!

鳳玨心中了然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問他們那也是白問了,不過也還好,想知道的東西,也已經從他們身上找到答案了,雖然不是很明確的!

“那好,現在我來說第二件事。”

“明天是你們老爺出殯的日子,你們手腳都麻利些,該幹的活,都一並給幹了;閑著沒事的護院也別到處轉悠,跟胡醫師或王伯去領份差事,添白蠟元寶什麽的,都可以,總之,明天的喪事我要辦的漂漂亮亮,明白了嗎?”

“是!”

鳳玨滿意的點頭,轉頭去吩咐王伯,“王伯,明天段府用不著護院,你盡管差他們去做事就行了!”

王伯心事重重的點頭,讓下人都下去。

胡清端著一杯清茶,一杯熱水上來,看下人都離開了,便說道,“小小姐,您是想知道白教中是誰來找老爺?”

鳳玨看著他,算是默認吧。其實更大一部分是想找出這段府護院中還有幾個是白教中人,現在可以確定了!

胡清接著說道,“是白教教主鶴百媚。”

姓鶴?

鳳玨看向東宮皓月,後者喝著清茶搖頭。

鳳玨回頭看胡清,“很厲害?”

王伯退下去了,胡清坐到東宮皓月下手邊,“此人為人手段殘忍,心如蛇蠍,喜歡將人整得生不如死!”

鳳玨驚愕了下,心中突的冒出個不該有的想法,這女人怎地比她還要變態?

“所以你擔心明天她會來搗亂?”

胡清憂心忡忡,“這正是屬下所擔憂的,小小姐,老爺已經殯天了,可她卻連老爺死都不放過,真可謂是十惡不赦!”

鳳玨莞爾,“那你有沒有想過她這麽纏著我外公是因為什麽?”

胡清磨刀霍霍的表情一愣,不解的看向鳳玨,“鶴百媚五年前就找上老爺,要讓這天下大亂,老爺怎麽都不答應,可鶴百媚便抓了一些重城裏大戶人家的老爺和小姐,送到了段府將其殺害,直到後來段家大少爺,二少爺都出了事,老爺便起了答應的心思,直到東方少爺和三少爺都出了事後,老爺這才無力在去抗拒鶴百媚;這五年來,老爺暗中安排了很多棋子在其他四國,可惜,就前不久鶴百媚卻突然找上門來,要老爺在一個月內讓四國發生戰亂,還孤獨一個江山!”

東宮皓月眸色犀利,“還有此等事?”

胡清臉色難看,“老爺從山莊回來後,便心中有所耽擱,正巧小小姐那頭又出了事,便將這計劃落了下來,隻是沒想到鶴百媚會突然上門,找上老爺……至於她要找的東西,這,屬下並未聽老爺講過!”

東宮皓月看向鳳玨,兩人眼神交換了下,鳳玨突然起身,伸了個懶腰。

“行了,胡清,你去備飯吧,我餓了!”

胡清點頭欣然而去,東宮皓月這才開口,“玨兒認為呢?”

鳳玨咂咂嘴,“東西那是肯定有的,至於在誰手上,這還不清楚嗎?”

東宮皓月笑眯眯的看著鳳玨,自己娘子果然聰慧!

段鷹將東西交給段三少,不管他是因為何種原因,但有一點是一定的,那就是沒人會想到他會將東西交給段三少,因為此時的段三少對所有人來說,隻是個神智低能兒,根本就是個廢物!

“事情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看來今天段府暫時可以安靜一天了,至於明天的事情,明天在說!”

東宮皓月瞧著外頭的天色,確實到了晌午了,太陽都偏西了。

起身拉著鳳玨往偏廳的桌上走去,鳳玨招呼一旁的丫鬟,“你去請三少下來吃飯,如果他不肯下來便說是我請他的!”

那丫鬟領命去了。

東宮皓月還是擔心她的身子,她這四個月的肚子看著有些小了,隻是凸出了些。

“都四個月了啊!”

鳳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明白他這是在感歎她的肚子。嘴角抽了抽。

“東宮皓月,你有沒有發現這重城有個奇怪的地方?”

東宮皓月不解?

“就是,我怎麽感覺這重城的人沒個時間觀念的?”

“時間?”

鳳玨翻白眼,“時辰!現在是時辰是多少。”

東宮皓月說,“正月十七!”她肚子四個月零兩天!

“正月?”

鳳玨錯愕的看著東宮皓月,“一月?”

東宮皓月點頭,“有什麽問題?”

問題大發了!

“你們這不過春節的嗎?”她就說怎麽感覺這重城的氣息怪怪的。

“春節?”

“就是過年,守歲等等!”

東宮皓月恍然大悟,隨即笑了,“過啊,我們皇朝無論是節日還是年末都挺熱鬧的!”

“那為何這裏這麽平靜?”

“那是因為重城沒有過節,守歲的習俗!”胡清領著一群丫鬟端著飯菜上來,溫和的接話到。

鳳玨咦了聲,“你們這重城到是挺怪的!”

胡清好脾氣的笑笑,“對於重城的子民來說,每一天都像是在過節。他們生活穩定!”

鳳玨這點還是讚同的,就好像他們去的那個客棧,都沒客人上門,他們居然也不擔心客棧會倒閉!

“其實我還得想看看你們這過年是怎麽過的呢!”

東宮皓月給她弄清湯,“等玨兒回家後不就能看到嗎?”

鳳玨盯著東宮皓月看!

胡清也坐到一旁,讓其他人都退下了。

東宮皓月疑惑的看了自己一眼,“有什麽問題?”

“你好歹也是個王爺吧?過年這麽重大的節日你不回皇宮跟你父皇母後一起過?那皇上不得將你找到順便給你一道藐視皇上的什麽什麽?”

東宮皓月哭笑不得,“你想多了,吃吧!”確實是想多了,皇宮內室哪有她想的這般簡單?更何況他的身份還是……

胡清也在一旁笑,這幾日縈繞在段府上空的悲傷也便衝淡了些。

段三少下來的時候,還是同手同腳走路的。

鳳玨鬱悶的看著他,胡清忙起身將他給安頓好!

“胡清,我記得在山莊的時候,我還看到一些影衛,你們老爺出事了,怎麽沒召集他們回來?”

胡清苦笑,“小小姐有所不知,那些影子是不能離開錦繡紅莊的。”

“咦,為什麽?”

鳳玨咬著筷子,東宮皓月將她的筷子給拿下來,說這習慣不好!

鳳玨丟了筷子,看著胡清!

段三少在一旁吃著飯,胡清說,“那些影子是老爺訓練出來守山莊的,老爺讓他們不能離開山莊半步!更何況遠水救不了近火……”

鳳玨懂了,也就不再問了,估計這段家人做事都是死板的一套!

東宮皓月在一旁督促她好好吃飯,胡清也在一旁督促段三少好好吃飯。

兩人對視一眼,搖搖頭!

吃完飯後,鳳玨讓胡清去打點段府中的事情,她和東宮皓月送段三少回去就行了!

胡清也下去了,段三少緊張的看著鳳玨,站在一旁不敢動!

鳳玨回頭問東宮皓月,“我長得很可怕?”

東宮皓月摟過她的腰往自己懷中帶,“他害怕的不是你。”

鳳玨冷哼一聲,這貨就是閉著眼睛說瞎話,揚起笑容,“舅舅,你還記得我嗎?”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拐著羊走的大灰狼!

沒安好心!

段三少呐呐的點頭,眼裏有些亮光!

鳳玨也興奮了,沒想到這貨還記得她,“你真的記得我是誰?”

“知道,我在她的房間見過你。”

她?

“誰?”

“就是她啊!”段三少臉上有了些笑意,傻傻的看著鳳玨。

鳳玨驚訝了,“那舅舅能帶我去找那個她嗎?”

段三少用力點了點頭,可一會笑容就沒了,還透著股悲傷,“可是,她死了!”

“死了?”鳳玨兩眼望天,將東宮皓月拉倒身前,沒好氣,“交給你!”

東宮皓月好笑的看著她,這才抓過段三少的手,往門外走去。

“段三少,能否帶我去找她?”

段三少用力點頭,腳步比東宮皓月還要急切,兩人往段府大門跑。

鳳玨咂咂嘴,轉身回了東院,伸了個懶腰,餘光撇到拐彎處的大紅柱子旁,有個鬼祟的身影,勾了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扭了扭頭,唔,太陽正暖,最適合睡午覺了。

打發了跟在不遠處的丫鬟,回到房間,抱著暖暖的被子,閉眼睡覺!

至於其他事情,有東宮皓月在,還有辦不妥的事情嗎?

東宮皓月瞪著眼前的房門高掛的牌子,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段三少帶她來是來這青樓!

冷著臉問,“你確定是在這裏?”

段三少點頭,拉著東宮皓月就進去了,老鴇看到段三少進來堆上笑容迎了上去,看到一旁的東宮皓月,心下一驚,這人的氣相外貌,都是她這等人所惹不起的。

“段三少,今兒個這是刮的什麽風,把您這尊大佛給刮來了,自夢妮去了後,您便在沒踏進這地方了。”

東宮皓月看向段三少,發現在提到夢妮這名字的時候,他的目光縮了下!

東宮皓月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交到老鴇手中,“你下去吧,這裏不用伺候!”

那老鴇臉色有些僵硬,但接到銀子還是笑著走了,招呼著其他的客人去了。

大廳裏調笑的聲音聽得東宮皓月皺眉,濃厚的胭脂味很搶人,東宮皓月拉了拉段三少,“走吧!”

段三少卻拉住東宮皓月,往裏走,“你……你跟我來!”

東宮皓月皺眉,但還是跟上他的腳步。

兩人上了樓梯,段三少熟門熟路的拐了個彎,來到一間房間處。

這房門是關著的,用鎖給鎖上了,段三少愣愣的站在這間房門外。

不遠處聽到幾聲笑聲,往這方向走來,東宮皓月側頭看去,隻看到一紫一黃,走過的身影……

“你要進去?”

段三少回頭看東宮皓月,“嗯!”

東宮皓月皺眉,看了眼那把舊鎖,將段三少拉回,右手握住那把鎖,用力一擰,就開了!

段三少也沒說什麽,推開房門就進去了,東宮皓月跟在他身後,這間房間裏的裝飾看著要清雅得多,想來是個花牌的房間,已經被整理幹淨,有股塵封的味道,但你仔細聞,還是能聞到一絲的血腥味的……

段三少徑直往大床走去,**很幹淨,被子已經被處理掉了。

東宮皓月反手關上門,跟著他往床的方向走。

段三少站在床沿看著床鋪皺眉,很久都沒反應。

東宮皓月也隻能等著,可時間久了他就煩了,冷著臉問,“你想要找什麽?”

段三少轉頭疑惑的看了眼東宮皓月,在回頭繼續盯著床鋪。

東宮皓月皺眉,試探的問道,“這裏有東西?”

段三少這回懂了,“嗯!”

**除了床墊外空****的,但看段三少的樣子,試著往**摸了摸。

沒摸出什麽東西,但在踏上**,往裏頭摸的時候腳下的聲音不對。

東宮皓月立馬反應過來,扣手敲了敲,果然傳出一陣咚咚咚的聲音。

東宮皓月挑眉,抓過床墊一把扯開,卻看到床板上刻著些奇怪的東西,是個鳥獸頭,像老鷹卻又像隻鶴。

在敲了敲床板,這回咚咚咚的聲音更加明顯了,東宮皓月試著早出機關,可最後卻是徒勞。

回頭看段三少,“你說的就是這個?”

段三少搖了搖頭,笨手笨腳的爬上了床鋪,頭探到了床的裏側。

手雜亂無章的**著,東宮皓月將他拉起來,將手放下去胡**索起來,但卻什麽都沒摸到,這床和牆壁就隔著一個手指的那麽寬,隻能用一根手指摸索著。

就在想要放棄的時候,指尖觸碰到了些異樣,東宮皓月眸色一沉。

伸進中指,將那東西給夾了出來。

是塊很薄的獸皮。

上麵卻沒有任何字體和圖麵,看著就是一塊普通的獸皮,東宮皓月皺眉。

“你要找的就是這個?”

段三少點了點頭,抓過那塊獸皮寶貝似的放在自己的心窩。

東宮皓月無語,他對這床底是空的比較好奇,但怎麽都打不開這床板,也隻能作罷!

“既然找到了,那走吧!”

沒想到這次段三少卻要比他還急切,拉著他就出了房門。

段三少是未來城主,他們自然不敢攔下他,這到省了他們不少事。

兩人往段府趕去!

鳳玨睡了美美的一覺,醒來的時候,去後院子裏逛了逛,也不動聲色的將兩三個護院給綁了,給他們塞了塊布,給丟在了柴房裏。

出門前,在他們嗷嗷叫的同時,還趴了他們的耳朵後背,果然有個黑色的圖案,不是很明顯的位置。

回到前廳的路上,還聽見有些護院說著,哪個誰誰誰隻怕是又鬧肚子,偷懶去了。

另幾個譏笑,懶人屎尿多,我們還是趕緊做自己活吧!

鳳玨輕笑,她現在倒是有些期待白教的人來找茬了,這麽憋著真他媽的不爽!

雷霆來了,給她帶了個消息,“那個侏儒是白教中的人,棺材店的父子兩人被害了,那侏儒也被碧玉給綁了,小丫頭打算怎麽做?”

鳳玨冷笑,“他們怎麽欺的,自然就怎麽還回去!”

雷霆老臉皺起,也沒在多停留片刻,鳳玨說完打算後便也離開了。

“讓碧玉好好看著他,現在讓他出事,白教那邊的人肯定會懷疑的!”

雷霆走後她來到正廳,茶都還沒喝完一口,東宮皓月領著段三少就回來了。

鳳玨詫異了下,他們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鳳玨問東宮皓月,“有什麽收獲?”

“找了塊獸布。”

鳳玨看向段三少,段三少卻拉著鳳玨往外走,東宮皓月沉臉,誰允許他拉她的手的?

鳳玨沒料到段三少拉著她去的地方是書房,她還記得這段府的規矩,這書房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這間書房其實很普通,裏麵就擺著五排的書櫃,橫著放的,還有個張簡單的床鋪,估計是段鷹平時在這書房呆了累了便在這裏睡下的。

還有一個案桌,上麵擺放著文房四寶。案桌上擺放了兩堆厚厚的書本。

案桌後是把椅子,身後是一睹牆壁,旁邊還有兩個蠟燭台。

段三少拉著鳳玨就往燭台旁走去,東宮皓月跟在後麵將書房的門給關了!

鳳玨掃過案桌上的研好的墨,桌麵上攤著一張白紙,沒油來的心中一緊。

段三少在左邊的燭台上轉了半圈,鳳玨麵前的那賭牆便慢慢的朝兩邊打開!

鳳玨驚訝的看著段三少,你說這人是個智商不足的傻子吧,有些事情他比你還明白!

可說他是個正常人吧,他的那些反應卻又讓人可笑!

段三少緊緊的抓過鳳玨的手就走了進去,東宮皓月斷後,裏麵是一條長的階梯。

估計得有三十來個,下麵是層地下室,黑不溜秋的,段三少熟練的點了油燈。

鳳玨這才看清整個密室,空****的什麽都沒有,隻有隻東側的牆上,被挖了個小洞,裏麵裝著個黃色盒子的東西。

段三少走過去,拿過那盒子遞到鳳玨的手中,鳳玨詫異了下。

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這是給我的?”

段三少點頭,眼裏有股悲哀!

鳳玨眨眨眼,將這東西交給東宮皓月,段三少眉頭皺了下,但也沒說什麽!

東宮皓月也疑惑的打開盒子,裏麵的東西讓他目光震驚!

鳳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探頭往盒子裏看,是個玉龍,很漂亮。碧玉玲瓏剔透。

龍鱗也是栩栩如生,更別說他的雙眼,更是銳利逼人。

鳳玨肚子一緊,抓過那個玉龍,沒理會東宮皓月眼裏的炙熱。

好奇的問段三少,“這是什麽?”

“……龍……”

廢話!

鳳玨翻白眼,她也知道是龍,“我問的是,你給我這東西幹嘛?它是用來做什麽的?”

段三少抓過東宮皓月手中的盒子,從黃布裏麵抽出一封信,額,也就是幾塊獸布,但是上麵都沒有字。也沒有說什麽。

段三少抱著盒子坐到地上,將那些獸皮攤在地上,是個圓形的。

估計總共有五塊,隻是這裏隻有三塊,少了兩塊拚不起來!

鳳玨倒是想坐到地上去,可她這肚子不允許她坐啊。

鳳玨將玉龍丟給東宮皓月,手撐在段三少身上,彎腰,“這是什麽?”

段三少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是炙熱的,就跟東宮皓月看到玉龍時一樣,那眼神看得她心裏毛毛的。

段三少低下頭,從懷裏掏出一塊比地上其他三塊都要小的獸皮,拚在了最中間,就是還少了其中的一大塊!

鳳玨不解。

東宮皓月抓著玉龍,低頭看地上的那幾塊獸皮,忙挨著段三少也不顧形象,一屁股坐到地上,迫切的問道。

“你知道怎麽做的對不對?”

鳳玨暗自踢了東宮皓月一腳,讓他別太過了,收斂些。

東宮皓月哪顧得上她啊,定定的看著段三少,目光裏有希冀。

“爹爹…”

鳳玨拽過東宮皓月,將他給挪開,當然東宮皓月得估計鳳玨肚子裏的孩子,隻能順從的坐到一旁,但那表情就跟要不到糖的孩子,委屈又哀怨!

鳳玨要收起那四塊獸皮,但段三少卻突然抓住她的手。

鳳玨皺著眉頭看他,“舅舅想說什麽?”

“爹爹……”

鳳玨不急,讓他慢慢說,東宮皓月卻是眼神迫切,但礙於鳳玨在場,不好發作!

“爹爹……讓……交……交給你……”

“你知道我是誰?”

“姐…姐姐……”他說話的時候臉是皺起來的,眼神是痛苦的!

鳳玨咽喉有些哽咽,“舅舅記得!”

段三少點點頭,一手摸上鳳玨的臉,咂咂嘴,“姐姐……”不久前在花牌房中看到她的那一眼,他就知道她是姐姐的孩子……

鳳玨笑了,“舅舅想要給我看什麽?”

東宮皓月在一旁看著不是滋味,但不好發作!

段三少卻突然咬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在獸皮上,鳳玨本想阻止可卻來不及了。

東宮皓月直直的看著獸皮上的變化,段三少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讓她看獸皮的變壞!

鳳玨咦了聲,血滴在獸皮上,上麵正慢慢的溢出一幅幅圖,上水交錯。

東宮皓月雙眼都亮了!

他突然就明白白教的人為什麽要死死盯著段府的人了,他們要找的隻怕也是這些東西吧!

四塊獸皮上出現了四副不同的地圖。這是整片大陸上的圖冊,小城分布,山水,要地注明。

很明細!

鳳玨抓起其中一塊,仔細研究,“這就是軍事圖?”

東宮皓月抓起寫著西蜀國的那塊獸皮,他不明白什麽是軍事圖,但他知道眼前這些是何圖冊。

隻要有了這些,要統一天下豈不是指日可待?

緊了緊手中的玉龍,如果他沒猜錯,這玉龍便是孤獨皇室的象征,相當於現在他們東浩皇朝所用的禦璽!

段三少將其他的獸皮撿起來塞到鳳玨手中,鳳玨就感覺手心一陣炙熱,滾燙滾燙,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忙將手中三塊獸皮給塞回段三少手中,還不忘將東宮皓月手中的那塊也給抽過來,一齊送了過去。

“別,這些還是舅舅收著!”

段三少極了,啊啊啊的強硬的給塞到鳳玨的手中,兩手一握,不給她在塞回來的機會。

鳳玨想哭,你說你的氣力這麽大是幹嘛呢?

東宮皓月輕輕咳了聲,“玨兒,這也是你舅舅的一番心意,你也不能佛了不是。”

鳳玨瞪他,是你想要吧?

東宮皓月厚著臉皮接著說,“更何況這些留在你舅舅手中始終是個禍害,你忍心讓這些東西在搭上你舅舅的性命?”

鳳玨沒話說了,也不掙紮了。

看了段三少好一會這才歎息一聲,抓過他身旁的那個盒子,將四塊獸皮給裝了進去,還不忘從東宮皓月手中奪過那個玉龍,一同塞了進去。

“行,既然舅舅想讓我保管,那便暫時留在我這,但舅舅你記住,這些東西我不會保管一輩子,如果哪天你想來要回去,或者有其他的用途的時候,記得來找我要回去!”

段三少很開心,點著頭從地上起來,就領著他們出去了。

東宮皓月眼巴巴的看著鳳玨寶貝似的那個盒子,悶聲不響的跟在她身後。

鳳玨冷哼一聲,這人心中打著什麽主意她用頭發想就知道。

她就不明白了,權利就那麽重要嗎?

是個男人就喜歡!就連眼前這個男人也不例外!

哼!

你想要我偏不給你!

然而東宮皓月可不這麽想,反正東西在他手中也是他的,在玨兒手中最終也是他的。

至於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五塊獸皮,隻有南邵國的那塊缺失,看來也是讓如影去收網的時候了!

三人從書房出來,段三少就像卸了個重任似的,腳步都輕快了。

東宮皓月明顯也是心情很好,嘴角始終帶著笑意,就鳳玨一個人鬱悶。

“你跟舅舅就是去找那中間那塊獸皮去的?”

東宮皓月笑容裏有討好,點頭。“本…我還真沒想到舅舅是去找這個。”

鳳玨冷哼,轉頭不理他。

段三少卻支吾著說,“那…那天,我看看到你,就知知道你是姐姐的孩子,本想想告訴你去拿這這塊獸皮的,可、可你卻不不見了……”

他說的是鳳玨第一次去青樓,夢妮死在**的那天,隻是這刻的段三少壓根不知道鳳玨已經失憶了,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段三少斷斷續續的接著說道,“爹爹讓我…我跟著那那女人,說能能找到這獸皮,所以我每次去那裏都都是去找她,後來才發發現了她藏藏著的這獸皮……”

兩人都認真的聽著,即便鳳玨莫名其妙,東宮皓月倒是聽懂了。

“你的意思是,段鷹……”

段三少瞪他。

東宮皓月清了清嗓子,“你是說,外公早就知道那女人有問題,這才讓你去接近他,因為他們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段三少勉強點頭!

東宮皓月也猜了個大概了,“那白教的人是為了這玉龍和地圖冊才找到你們的?”

段三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鳳玨頭暈。

東宮皓月也臉色發黑,他這意思到底是說是呢?還是說不是呢?

果然溝通很重要啊!

段三少也著急,可外人又如何能理解他的痛苦。

鳳玨說,“舅舅慢慢說,別著急。東宮皓月,你也別猜了,讓他說完在提問!”

東宮皓月不敢佛了老佛爺的意思,隻得點頭,可聽著段三少那沒啥邏輯又斷斷續續的話,他很著急!

直到他說完,兩人回了東側的院子,發現這太陽都下山了,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兩人進屋,東宮皓月關上房門,鳳玨將手中的盒子放到桌麵上,說道。

“段三少的意思是,段鷹一頭答應和鶴百媚合作,暗中卻是另一番打算,暗中將其他四國的這軍事圖給偷了,拽在手中,也是用來牽製鶴百媚的籌碼,隻是不想重城的軍事圖給白教的人給偷走了,這才讓段三少去接近那叫夢妮的女人,找出這軍事圖!”

東宮皓月點頭,“按他的說法,這青樓裏應該有五個女人是白教的人才對,這死了一個,那其他四人呢?她們難道不知道這重城的地圖冊是在那叫夢妮的手中嗎?”

“不知道,或許死的那個女人權利更大呢?這些不是我關心的,我擔心的是,尼瑪,這到處都有白教的人,這以後做事說話不就得小心得多?”

“這倒是,這奴刑街是個重點!”

鳳玨兩手撐在桌麵上,突然好奇的看著東宮皓月。後者正在分析著事情利弊,突然被她這麽一看,心裏怪怪的。無辜的和她對視。

“怎麽了?”

鳳玨眯起雙眼,“要是讓白教的人攪渾了這天下,你這想要一統江山的野心不就可以實時了嗎?現在怎麽看你都是想要阻止白教的人呢?”

東宮皓月一愣,隨即哭笑不得,點了點鳳玨的鼻子,“小丫頭你又在想些什麽呢?”

看鳳玨板起麵容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隻能整了整表情,盡量讓自己看著嚴肅些。

“沒錯,本王的確有一統江河的野心,可本王也不讚同白教這種方式,要打我們便要放開了手腳來打,後背這麽來陰的,不是本王的作風!”

鳳玨譏笑,“得了吧,我雖然隻有十五歲,但好歹心裏年齡到了二十五歲。你的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騙騙段三少他都指不定會不信!”

東宮皓月悶笑上千將鳳玨樓道自己的大腿上坐好,“玨兒不信為夫?”

鳳玨努嘴,戳了戳東宮皓月的右臉,“你說,你哪點值得我信任了?”

“至少我的心是真的!”

“我怎麽沒看見!”

東宮皓月突然就變成了憂鬱王子,深邃的目光盯著鳳玨不放開。

“你趁著我累了休息的片刻,點了我的穴道,這麽一走便是半個多月的時辰,你可知道我那段時間是怎麽過來的?”

鳳玨抽了抽鼻子,“不知道!”

“我在西苑呆了整整一天,如風如雲來報,整個華興城都沒有你的影子,我便知道你是離開了帝都,於是去了東門的樹林,後來去了‘禦寒洞’,那裏是我們第二次相遇的地方,我在冰棺裏療傷,你卻突然闖了進來,甚至揚言要殺了我……”

“那那那,還說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

東宮皓月舉手投降,“你認為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才對我喊打喊殺的?”

“難道不是?”

東宮皓月笑得不懷好意,將懷裏的人給摟緊了些,“自然不是,九月十五,月圓之日,是我毒發之日,十四淩晨,如影駕馬車前往幽穀,我們在東側的小山梗的廟了停歇了腳,也就是那次無意聽到山梗上的呻吟,我當時以為是東宮史瀾,或是東宮左顏來要我性命的,隻是不想卻恰好碰到中了**的你……”

鳳玨心中咯噔一聲,突然就有股不好的預感!

“你抓著我當成了解藥,占了你的身子替你解了**,可當你醒來後卻開始對我喊打喊殺,你說,我們兩個誰更委屈,更無辜些?”

鳳玨張張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恰巧門外傳來敲門聲,小丫頭讓他們出去用晚膳,鳳玨從東宮皓月的大腿上跳了下來,打開房門就往外跑。

“我餓了,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