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隻給你一槍的權...
穀梁吉成氣得全身都在哆嗦,指著秘書說你你你顛倒黑白胡說八道,說著上前就要抽他的嘴巴。秘書躲到一邊,穀梁南都從樓上走下來說:“吵什麽,像什麽樣子,這裏是鎮政府,不是你們家的炕頭。”
穀梁吉成說:“穀梁南都你這個禽獸,你還算是穀梁氏族的人,卻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來,還我女兒的清白。”
穀梁南都一聲冷笑:“老不死的,給你臉不要臉,你女兒勾引革命幹部,其罪難容,你到反咬一口,來人,給我哄出去。”
秘書上來就推,穀梁吉成口吐鮮血突然倒下去,是氣的,人眼看就不行了。
結果是老人家在醫院裏咽下最後一口氣。穀梁鳳菊在家裏上吊身亡。
可憐呀,轉眼間就是兩條人命,死了還背一個勾引幹部不成害羞自殺身亡。天良何在?
穀梁天辰趕回來人已經躺在棺材裏,村裏人圍在祠堂敢怒不敢言,眼看著穀梁天辰好像瘋了一樣去鎮政府找穀梁南都,誰也不敢阻攔。
穀梁天辰把事情經過說完,孫立軍一字一句聽著,也是氣的臉漲的通紅。
“營長,父親死了,姐姐也死了,家就散了,我還活著幹什麽,不親手殺掉穀梁南都,我死不瞑目呀。”
孫立軍沉默著沒說話,心裏卻如倒海翻江,穀梁天辰,一個那麽出色的優秀戰士,在救災搶險中多次不顧自己的安危救出無數群眾,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家。悲哀,悲哀呀。
天良何在,天良何在?他內心深處在呼喚,在流血。
殺人的人安然無事,甚至可以調來民兵警察對被滅了全家的人進行圍捕,成千上萬發子彈不是去消滅真正的罪犯,而是射向一個心肝碎裂的人,這就是現狀,令人無法相信的現狀,卻又實實在在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那棵大樹就是最好的佐證,它已經千孔白瘡,奄奄一息,它能不能活下來誰也不知道,就好像不知道這種顛倒黑白的事情還要發生多少回,還有多少人將含恨終生,死不瞑目。
孫立軍開口了,孫立軍說:“穀梁天辰,你這麽想死嗎?國家用大把的金錢培養了你,用上萬發子彈吧你喂成一個彈無虛發的特種兵戰士,為一個敗類,你值得以命相抵嗎,不值,不值,你的命比他寶貴一千倍,一萬倍,你就這麽去死,連我都看不起你。”
“我要報仇。”穀梁天辰悲憤地喊著。
孫立軍說我說過不讓你報仇了嗎,我沒有說,這個仇是一個男人都應該報,不報他就不是一個男人。但要看怎麽報,是一槍把他幹掉,然後你服法,判刑,也是死。這種死法,不值。
孫立軍說:“穀梁天辰,報仇的手段有很多種,死不是最好的選擇,人死如燈滅,不會再有任何感覺,是便宜了這個禽獸。讓他活著比死了還難受,才是最好的方法,留著他,在無限的痛苦裏慢慢折磨他,是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手段。你聽明白沒有?”
穀梁天辰說我不明白。孫立軍說:“你是豬,還不明白,他不是愛搞女人嗎,讓他看見女人卻搞不了,是不是對他最大的折磨呢?”
穀梁天辰說營長我明白了。
孫立軍說:“我隻給你一槍的權力,一槍以後你就出來自首。人我會引過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孫立軍走回來,趙局長看著他:“孫營長下一步你有什麽打算,穀梁天辰現在下落不明,他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但他是你的兵,你比我們了解他,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
孫立軍回答:“趙局長,在這裏你是縣裏的最高領導,穀梁鎮的最高領導,我為什麽沒有看見,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在那裏,躲起來了嗎?”
趙局指了指身後的一輛轎車說人在裏麵。
孫立軍冷笑一聲走過去一把拉開車門。穀梁南都抬頭看著他,孫立軍此刻很不能對著他的柿餅子臉狠狠來上一拳,打他個滿臉開花。可是忍住氣說:“穀梁鎮長,穀梁天辰早就跑了,你還害怕什麽呢?躲在車裏不敢出來嗎?”
穀梁南都的臉紅了,說:“是孫指揮官呀,誰說我害怕了,打仗時你們當兵的事情,我手無寸鐵,能幹什麽呢?”
孫立軍冷冷地說:“現在警報解除了,你應該出來透透空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