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最後的答案
還沒打開下一扇門，從門縫底下就已經流出了血水。兩人向後毀了幾步。何非看看張軍，然後推開了門。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裏麵並沒有什麽血腥滲人的恐怖場麵，相反，推開屋子，陽光和煦，一派忙碌的場景，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何非指著站在窗邊享受清晨第一杯咖啡的男人說道：“那個就是韓風吧。”張軍說道：“對，是他，和照片上是一個人。”辦公桌上的人們都很忙碌，但是看得出來他們很快樂，氣氛和諧。張軍說道：“聽不到他們說什麽。”
這時韓風轉過了身，他微笑著說道：“不如這回旅遊，咱麽去東邊轉轉吧。”隻聽見屋內一片歡呼聲。張軍拉著何非的衣角提示著他：“看那邊那個人，角落裏的那個。”何非朝著張軍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好像隻有那個人不是很快樂的樣子，他擰著眉，一臉的怒相，不知翻看著什麽。何非說道：“這個人，這不是那個李忠林嗎？這是怎麽回事。”張軍說道：“恐怕這是韓風的那個橘子創意吧。”何非說道：“就是說世紀廣告公司的創立人原來是在橘子創意工作？”張軍說道：“至少現在看來應該是這……啊。”張軍正說著話，那門突然被關了起來。兩人站在門前，剛才地上的滲出的血水已經消失了。何非說道：“我竟然一時忘記了我們的處境。”張軍說道：“我也是，不過，更讓人在意的是這兩人的關係啊。”何非說道：“說的不錯，再怎麽想，從時間的關係上看，李忠林能在兩年內將公司發展成我們見到的那種情況還是不容易的，或許真是個能人呢。”張軍說道：“說起世紀廣告，咱們進來的時候連牌子都不見了啊。”何非說道：“你不說我還真的給忘了，一進門的時候把什麽都忘光了。”張軍說道：“這地方……我真想快點兒回去。”何非說道：“本就不是應該存在的樓層，從這點上說已經很詭異了，接著往後走吧。”張軍攔住了他：“先等等。”何非停下來看著他：“怎麽了？”
張軍說道：“前麵幾個門打開後，全是被殘殺的瞬間，其中一個墜樓，然後這裏又是橘子創意的辦公室的場景。”何非說道：“你是說，前麵的事情都和韓風有關。”張軍說道：“也可能和整個公司有關係也說不定。”何非沉默了一陣：“說的有道理。”兩人靠著牆坐了下來，何非說道：“不如現在咱麽各自總結一下剛才比較在意的地方，說不定以後的事情還會有所聯係吧。”張軍說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比較在意的是第一扇門裏那個布娃娃。”何非說道：“布娃娃？”張軍說道：“對，你沒看見？一個卡通蛇樣子的玩偶。白青相間的。”何非說道：“還真沒注意。”張軍接著說：“第二個房間裏，那個小女孩兒手指的顏色是黑的，我感覺那東西應該是泥。第三個房間的那個黑衣馬褂的男人，他的臉上有很長一道疤。”何非說道：“有嗎？”張軍說道：“有，他有一瞬間側過了臉，我看得挺清楚。”何非說道：“最後那個呢？”張軍說道：“掉下去的那個人手裏拿著一個東西，具體是什麽還真不知道。”何非說道：“觀察的真細啊，你剛才嚇成那樣是裝的吧。”張軍說道：“沒有，我隻是當時剛好看到這些。”何非說道：“那剛才那個房間就是李忠林在裏麵吧？”張軍說道：“沒錯，你說說你比較在意的地方。”何非說道：“第一個房間裏的人是李冉原來的房東，我看到了小虹走近那個房間，就是說那個房東可能跟小紅的死有關也說不定。第二個房間裏，那個女孩兒奔跑的時候，有具屍體倒在地上，他穿的是睡衣，你有看到了小女孩手上有泥土，也就是說，那個凶手可能是入室殺人，少女同時做了反抗。”張軍說道：“那泥土也可能是從外麵摔倒的。”何非說道：“不會，地上有朵花，可能是花盆也說不定。第三個門裏，那個厲鬼的穿著有夠穿越的，而且死者是被他活活撕碎的。你知道嗎，女人死後想化厲鬼穿紅，而男人則穿黑。”張軍聽得有些膽寒：“你是說那個厲鬼，是生前故意穿成那樣的？”何非說道：“我現在隻能推測，再說第四個門，那人掉下去的時候是慘叫著下去的吧。”張軍說道：“對。”何非說道：“這就對了，他十有**不是自己跳下去的。”何非站起身，走向下一扇門：“這樣看來，李冉的房東和小虹的死說不定有什麽關係。剛才的女孩兒死狀慘烈同時還可能和黃色有關。然後，被厲鬼撕掉的男人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是仇家。最後的男人，是被推下去也說不定。而這些人極有可能和這個公司有很大的關係。這就像是被詛咒了的一個公司，究竟是什麽原因，這才是真正的問題。而這問題的答案，可能提示著我們倆今後的會是怎樣的情景。”張軍說道：“你不會是想說我們也被詛咒了吧。”何非回過頭看著眼前的門：“但願一切不是這樣。”
張軍慢慢站起身，卻突然聽到了何非的驚叫聲。他立刻抬起頭，隻見那個女孩兒站在何非的麵前，而他已經坐到了地上。女孩兒說道：“時間到了。”何非說道：“不會吧，還有時間限製嗎？”女孩兒說道：“十分鍾……”說著，她的指甲突然變得很長，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第二個問題，沒有四肢卻能行走的，是什麽？”何非愣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該回答什麽，很顯然，他也知道韓依也是這麽認為的。何非更知道，不說些什麽，就真的要死了。他焦急的四處找尋著什麽，且根本不清楚究竟要做什麽。女孩逼近了何非，她的表情越來越恐怖，就好像聽到了地獄裏傳來的奏鳴曲。
何非向後挪動著身體，張軍也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女孩兒的指甲已經貼在了何非的脖子上，從指縫中已經滲出了血，何非突然喊道：“綠色、綠色襯衫……綠色的屍體，不是襯衫，穿綠色襯衫的屍體。”何非心想著，就拚這一回了，同時他也閉上了雙眼。“答對了……那麽，最後的問題，給我最後的答案，正確的話，你們就能回去了。”聽到女孩兒的話，兩人心裏暗自鬆了口氣。
韓依說道：“十分鍾，給我最後的答案，第十三個橘子，在哪兒？”說完，又消失不見了。
張軍跑了過來，檢查者何非的傷口。何非說道：“沒事，放心吧，隻是擦傷。”張軍說道：“嚇死我了。”何非喘著粗氣：“差點兒就真死了。”張軍說道：“你這回怎麽又答對了。”何非說道：“我想起了第三扇門裏被撕碎的那個人。”張軍說道：“哦對。他穿著綠色的襯衫。但是，沒有四肢還能行動的屍體，這種事……”何非說道：“我也知道，想想都害怕啊。但是如果不是蛇的話，隻能從現有的動信息裏找了。”張軍說道：“但是，這樣的話，這個問題就跟我們剛才那個門看到的情景沒有任何關係了。”何非站起身，手放在了門上：“不用管它，不答上最後的問題，我們就死定了，而且，整個事情太複雜了，什麽第十三個橘子的……”兩人同時恍然大悟，異口同聲的說道：“那個紙條！”
何非停了下來。又跟張軍商量了起來。張軍說道：“第十三個橘子，那是在鬼屋裏找到的字條裏留下的信息啊。”何非說道：“而且，同時出現的，還有地名和人名。這個事情還真是與這個世紀廣告公司分不開了。”張軍說道：“第十三個橘子，這要怎麽找啊？誰知道他能在哪兒。”何非說道：“先開門吧，或許有什麽提示，從這邊來看，這間屋子是最後一間了，如果找不到什麽的話，恐怕在像剛才那樣瞎蒙是不可能的了。咱們倆各自觀察，然後再像剛才那樣匯總，千萬別看漏了。”張軍點點頭，何非說道：“那我開門了。”
推開房門，隻看到了夏婭和韓依。兩人情同姐妹般的對著話。夏婭說道：“看看喜歡嗎？”夏婭將韓依轉向鏡子，讓她看著自己身上的紫色碎花連衣裙。韓依蹦跳著撲到了夏婭的懷裏：“真好看！”女孩兒手裏拿著張軍看到的那個青白相間的蛇玩偶。她在夏婭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跑向了門口。時間似乎是夕陽西下的時候，溫和的橙色灑在夏婭的臉頰上，她顯得無比幸福。
韓依從門裏走了出來，她麵色慘白，眼睛裏充斥著血液，韓依惡狠狠地關上了門：“第十三個橘子，在哪兒？”何非和張軍對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猝不及防，兩人呆滯的站著， 半天才反應了過來。
何非的腦子裏全是13，他碎碎念著這個數字，突然說道：“青林路廢棄公寓，8號房門裏。”
在電梯裏，張軍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怎麽知道是在8號房門裏的？”何非說道：“因為韓風跟你說了話。而沒有跟我說話。也就是，8號房門是傳遞信息的位置，而且就算打開那第十三個橘子，也隻是個信息，所以，我感覺最重要的信息，應該放在自己手裏，才說出了傳遞信息的8號房門。”張軍徹底的放鬆了：“管他的呢，終於能鬆口起了。”何非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臉：“說的是呢。”
兩人剛剛走出電梯，才發現，天早就黑了。大廳裏，一個保安還在那裏。兩人走了過去，張軍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保安。何非說道：“你怎麽了？”張軍指著他說道：“就是他，第一天來這裏的時候放咱麽倆進去的那個人。”何非說道：“我知道，那有怎麽樣啊？”張軍說道：“咱倆上我看到的那個車禍，他是死者啊！”
隻見保安笑臉迎了上去：“你們好，我叫李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