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隊長此時看向了我們,朝我們擺了擺手道:“你們有什麽看法都說出來。”

胖哥先舉起了手,他的看法是這樣的,不能僅僅是與兩方合作那麽簡單。

畢竟雙方都不是傻子,對於我們警方的一套是很了解,所以在這個基礎上我們還需要加點佐料?

“佐料?什麽佐料?”我提起了濃厚的興趣。

胖哥解釋道,想不讓兩方知道,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他們的仇恨越來越深。

尤其是在合作的這段時間,隻要能做到讓兩方恨之入骨,那麽就不太可能會將消息傳出去了。

他們的想法就是單純的要把對方給置於死地,不會再顧及別的。

馮隊長點了點頭,覺得胖哥的提議不錯,說白了,就是搞離間。

隻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如何去搞這是個問題。

總不能以警方的名義去搞吧,誰會相信警察的話?

馮隊長提出來的這個難處也正是眾人所為難的地方。

我正在皺著眉頭想策略,馮隊長突然喊了我一聲,問我可有什麽想法。

我們刑警在計謀上可是很厲害的,這點事應該不在話下吧。

馮隊長的話一出,眾人立刻就朝我看過來了,齊刷刷的,被那麽多人盯著我一時間不緊張也緊張了。

我看著馮隊長問他,這兩個犯罪團夥裏有沒有緝毒警察?

馮隊長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目前他們還沒滲入進去。

沒有緝毒警察,那想搞內應都不成,我的想法是必須得有人去搞破壞才行。

隻有真正發生了的事才更能激起他們的仇恨感,隻用嘴說是不行的。

馮隊長點了點頭,問我有什麽辦法去搞破壞?

我想了想表示那就需要打入敵人內部才行了,不僅如此,還需要取得絕對的信任,這是一場持久戰。

馮隊長想了想,最後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人身上,問他們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麽樣?可不可行?

胖哥在旁邊分析我話裏的意思其實還是做臥底,這點可行是可行,可誰去做總得有個人選。

另外又有誰去引進去?這也是個問題!

馮隊長此時坐了下來,他掃了一眼眾人道:“我倒是有一個引進的人選……”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便提起了興趣,問馮隊長是誰。

馮隊長看著我神秘一笑的道:“候三!”

“候三?!”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盯著馮隊長。

馮隊長跟我解釋,候三在毒品行業混了也有十來年了,幾乎跟所有的販毒團夥都熟,尤其是馬榮和夏老六。

這三個人合作了長達十年時間,之間的信任度不用想也知道,找他去引進絕對能行。

這是個不錯的人選,隻是問題仍舊很多,首先我們連候三在哪兒都不知道,其次他不願意怎麽辦?

馮隊長表示找到候三並不難,他不願意也得願意,我們要將他給無聲無息的抓到,所以目前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候三的蹤跡。

他有種預感,候三肯定還在這附近活躍,隻是沒露出馬腳罷了。

馮隊長想的是,我們繼續去候三老家去看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麽消息。

另外他也跟市局聯係一下,重點查查這個候三的蹤跡。

在征求了一下眾人的意見之後,馮隊長也不在墨跡,站起來直接表示現在就開始。

我跟胖哥先去一趟候三老家,最好是能給老家的村民帶點禮品,那樣套消息就簡單的多了。

在馮隊長下發了任務之後,我跟胖哥也不在怠慢,從會議室出來後便往候三老家去了。

我們還是騎摩托車去的,經過布拖鎮的時候買了一些水果,拎著就去了。

此時天還沒黑,很多村民在幹完農活之後正在村口乘涼聊天,我跟胖哥上前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隨後將買來的水果給大家夥分了分,對於胖哥,這些村民已經很熟了,倒是沒有客氣。

分完了之後,馮隊長和我也席地而坐,而村民們嘮起了家常。

沒聊幾句,村裏一位上年紀的老者便提起了正事問我們這次來是有事吧,沒猜錯的話應該跟候三有關。

他一下子就說中了,搞得我尷尬不已,胖哥倒是很厚臉皮,點了點頭表示沒錯,的確跟候三有關。

他是想問問村民們最近一段時間可有候三的什麽消息,我們現在急需要他的信息。

村民們都表示沒消息,這胖哥每年來他們村子的次數比他們孩子回來的還多,有消息早就告訴他了,哪還需要等他回來。

還有一些年輕的大嬸表示她們要是有消息,第一時間會去舉報的,隻可惜沒有。

這候三又不傻,肯定能想到我們警察會來這裏盯著他,咋可能還會往家裏跑?

其他人也表示候三這都幾年沒回來了,我們應該把目光往別處放放了,一直盯著這裏不放也不是個事。

我跟胖哥對視一眼,胖哥欣然接受了村民的提議,還表示別處該注意還得注意,但是這裏也不能落下。

萬一哪天候三抽風回來了,這不就是希望了嗎?

村民們一聽長歎了口氣也懶得勸胖哥了,讓他等吧,等到胡子白看能不能等到。

由於沒有消息,我跟胖哥也沒在多待,騎著摩托車又回去了。

等回到哨所,天已經黑了,馮隊長並沒在,聽其他同誌說去市局了,這找候三不是兩三個就能解決的事,必須得有市局出馬才行。

我有點擔心,這市局要是把事情搞大了,到時消息傳的到處都是,馬榮和夏老六兩個人得知警方在抓候三,那還咋引臥底去呢?

我沒有隱瞞,直接將想法說了出去,胖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放心好了。

馮隊長做事非常靠譜,我想到的這點他早就想到了,既然還敢找市局,就有絕對的把握的。

我長歎了一口氣,但願馮隊長有其他辦法吧。

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我目光就鎖在了座機電話上,這裏沒有信號,隻有座機電話能打通。

而這個號碼主要就是聯係警局的,尤其是在一些需要支援的情況下。

我想到了劉亮和胖子他們,這劉亮才懷孕我就跑到這兒來了,而且還一點消息都沒有告訴她,侯局長說會通知她,會以何種方式通知呢?

這麽多天,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哪怕是他知道我在執行秘密任務,可對於一個女人,懷孕期間還是希望有老公陪著的。

越這麽想,我心裏就越激動,到最後我找到了胖哥問他能不能給老家打個電話?

胖哥很理解我此時的心情,因為我的心情就是當年他來這兒時,思親的心情。

他沒有回絕我,隻是告訴我不能打給家裏。

我表示明白,我打給我們的市局長。

胖哥同意了,我快步的跑回了客廳,來到電話旁邊,拿起電話給侯局長打了過去。

誰知道沒人接,我連續打了三個都沒人接,這可讓我鬱悶了。

這個點按理說侯局長還沒下班才對,難道今天他給自己放了個假提前下班了?

帶著疑惑,我將電話放了下去,沒人接也隻能等他看到了之後回給我了!

恰巧這個時候到該吃飯的時間了,我也沒在管他,酒足飯飽之後,我就早早的在客廳裏守著了,就等著侯局長給我回電話了。

不成想這一守,就守了一個多小時,我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表,已經九點半了。

以正常的情況來看,肯定是下班了,我看了看座機屏幕,上邊並沒有未接電話。

這下我是徹底死心了,隻能找理由安慰自己,侯局長是在忙,沒看到而已,等明天再打就是了。

帶著遺憾我回屋睡去了,在**折騰了好久才睡著,一覺醒來到天亮,我下了床連衣服都沒穿就跑出去看電話了。

仍舊是沒有未接電話,看了眼時間,早上七點整。

胖哥他們早就醒了,正在門外練臂力和腿力,又是綁石頭的那套。

我的動靜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胖哥向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練練。

回想起上次被馮隊長逼著練臂力,差點沒把我給練廢,這次我長記性了,回絕了胖哥的提議,讓他們練吧,我還有其他的事。

說完我就往屋裏跑,誰知道胖哥吃了秤砣鐵了心了要拉著我練。

明明是我先跑的,距離近,他卻先我一步到了門口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就感覺到“嗖”的一陣風聲從麵前飛過,等抬起頭時,胖哥的胳膊已經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壞笑著道:“哨所的規矩就是所有男人都必須得訓練,不管是誰都不能偷懶,你這可不行,走跟我去練!”

他說著拉著我就走,這時候我才注意到胖哥的勁有多大,我在他手裏就跟拎小孩一樣。

我不停的掙紮,但並沒有用,他死死的抓著我的肩膀,一旦我有反抗,他就使勁捏,疼痛就一陣酸爽。

將我從屋裏給拎出來後,他就開始給我綁石頭,這裏的石頭都是一些鵝卵石,很大個的鵝卵石,綁在腿上死沉死沉的。

我嚐試著動了動,簡直是步步為營。

胖哥還挺正經,告訴我可別埋怨,他這次選的重量可沒有馮隊長那次重,已經算是照顧我了。

像他們腿部綁的石頭都是幾十斤,我這十幾斤還想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