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三打了個響指,說候隊長爽快直接表示,我們是警察就來個跟警察有關的,他這兒有個殺人案,讓馮隊長分析分析如何才能解救案子中的受害者。
候三在說完這些後還提醒了馮隊長一句,這可是他找的跟我們有關係的,答錯了丟的就是警察的人了。
馮隊長讓他說吧。
我還想攔住馮隊長,隻可惜晚了一步。
候三直接表示,夜晚,一個女的發現自己被一個男的跟蹤,到坐電梯時,女人讓男的先按樓層,男人按了2樓,女人按了3樓,男人下電梯時對女的微笑一下之後氣衝衝的拿出刀走向3樓 ,問怎樣才有可能自救?
候三說完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馮隊長身上問馮隊長這個要怎麽救?
這是一道推理性的題,我在旁邊是聽的很清楚,大致的題意就是女孩要去三樓,男人是在二樓出的電梯。
他前往三樓是為了等女孩到三樓出來將其殺害,這其中有兩個點比較麻煩。
第一電梯已經關閉,想在打開是不太可能了,而三樓的按鈕已經按了,要怎麽樣才能在安全的情況下不出去是個問題。
正常的思維來思考,肯定是待在電梯裏最安全,理由也很簡單,男人是和女孩一起上的電梯,他完全可以在電梯裏就對女孩動手,卻非要等女孩出了電梯在下手,那麽一直待在電梯裏就行了。
隻是很明顯這並不是一條順向思維的題,而是逆向思維,得往相反的去思考。
如何才能在門開不開,三樓又得停的情況下保證女孩的安全呢?
我仔細想了想,相比於馮隊長,我更需要將這回答出來,畢竟這是一道刑警才會碰到的案子,緝毒警察碰到的機會不多。
想破解這個問題並不難,需要從電梯來入手,電梯的速度是由慢轉快的,也就是一開始是比較慢的,1~5樓。
之後的速度就快了,人上樓的速度前麵是要比電梯快的,但到了高層速度就會相反,電梯要比人上樓的速度快。
想解決這個問題,就需要以電梯的上升速度來計算。
三樓被女孩按上了,說明三樓會開,但女孩不能從電梯裏出去,因為在電梯裏男人是不敢動手的,女孩需要按到頂樓。
這個時候電梯的速度是要比人快的。
等到了頂樓,男人還沒跑到,女人需要扔掉自己的一樣東西來混淆視聽,隨後需要按下以下樓層,十一層,九層,六層,三層,每到一層就扔下一樣東西。
這樣就會讓凶手麵臨著兩種選擇,受害者是乘坐電梯下去了,還是去了天台。
如果凶手追上了天台,那麽危機就解除了。
如果他繼續往下追,每到三個樓層就會有女孩的貼身東西,那麽又會麵臨兩個問題,是乘坐電梯下去的,還是步行下去的。
猶豫的時間加上跑的速度,到最後的幾率就很少很少了,大概能達到的1/64的概率。
這種概率基本上已經很難被殺了,除非是倒了血黴了。
這個問題本身沒有一個很好的答案,同樣的也沒有絕對的答案,排除這種比較複雜的,簡單的也很多。
比如女孩子可以在電梯裏報警,甚至可以將電梯搞故障,等等都行。
隻不過,複雜的更有權威性一樣,能獲救的幾率也是最大的。
我差不多已經分析出來了,看馮隊長他還在思考,那候三很得意,認為馮隊長肯定回答不上來,按賭約要把他給放了的。
他開始笑著問馮隊長想好怎麽解救女孩了嗎?在等等女孩就被殺了。
馮隊長盯著他皺著眉頭道:“你這個問題,是在鑽空子,他沒有固定的答案,也沒有絕對的答案!”
那候三兩手一攤告訴馮隊長,沒有固定的答案也得有一個答案吧,不然他問這個還有什麽意義。
馮隊長在旁邊認真分析了一下,他的想法是可以一直在電梯裏待著報警,或者尋找保安,凶手不在電梯裏動手就是因為電梯裏有攝像頭,相對而言電梯是安全的。
這個也是個答案,我之前也是想到了,但候三則表示殺手既然想殺她,一直在電梯裏待著也不行,將殺手惹怒了,很有可能會進電梯殺人。
馮隊長不否認候三說的,而是繼續說:“還有一個辦法,女孩子可以按到頂樓……”
馮隊長的這個想法和我想的一樣,都是采取二選一的方式來迷惑凶手,讓其的被殺幾率降到最低,如此一來,獲救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
那候三估計是沒想到馮隊長能答上來,開始耍賴,說什麽女孩如果選擇步梯,那下樓肯定有聲音,那凶手聽到聲音就說明女孩是步行下去的。
那他完全可以直接步行追下去。
馮隊長一聽便搖了搖頭表示即便有聲音,女孩選擇在三樓的時候步行跑下去,男人也是追不上的。
畢竟以上的電梯速度是比人快的,可能女孩到達三樓的時候,男人還在五樓,差著兩樓的距離怎麽抓?
我也走上了前,警告候三不要強詞奪理,這本身就是一個沒有固定答案的問題,要是還要顧慮這麽多還問個什麽意思?
候三找不到理由反駁,就想跑,這一次我可沒有給他機會。
我直接舉起了槍,向天打了一槍,警告他若是在不束手就擒,那我就開槍了。
候三自然不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麵對我的警告也是當成了耳旁風。
這可把我氣壞了,我將槍從他上半身挪到了下半身,對準腿就是一槍。
這一槍正中小腿,候三慘嚎了一聲,當即跪在了地上。
馮隊長一看二話不說衝了上去,將候三手裏的槍給奪了出來,扔到了遠處,隨後才將候三給牢牢的按在了地上。
我也沒怠慢,掏出了之前跟那個領頭開膛破肚的石頭,在候三腿上狠狠地劃了幾道子,馮隊長便將他給放開了。
這幾下讓候三跑他都不跑了,他咬著牙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腿,相當憤怒的指著我怒斥道:“你,真敢開槍!”
我冷哼了一聲,指著他道,沒打死他就算不錯的了,剛剛說好的願賭服輸,我們回答上來就想逃,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怎麽能行?
候三指著我,嘴巴動來動去,到最後死心了,隻是說他記住我了。
馮隊長將候三給攙扶了起來,至此這個鬥了十年的對手終於落網了。
候三也認命了,一路上倒是提老實的,沒敢在有壞心思。
他跟馮隊長之間的交流大多數情況是屬於老友間的,馮隊長問他他都一一回答了。
像候三這種販毒十年,毒品數量不計其數的超級毒犯,麵對他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死刑。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候三就是這種,他跟馮隊長說他早就做好了被抓的準備。
在從豫省回來後,他就沒睡過一天好覺,天天在這兒破林子裏待著,生怕被我們發現。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坐著自己被抓的夢,幾乎每天都做,在那個時候他就意識到了自己可能要被抓了。
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是對的,我們果然來抓他了。
在候三看來,他也值了,是馮隊長這個鬥了十年的老友送他上路,也不枉他們鬥了那麽久了,他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馮隊長告訴候三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走錯了路,以他的聰明才智要是往正途上發展,那未來絕對不可限量。
候三擺了擺手表示錯了就是錯了,沒什麽走錯路走對路得,這就是他的人生,老天都交代好了。
我們壓著候三回到了他住的樹屋那裏,那個被我用石頭嚇暈了的領頭還在昏迷中。
我用腳踢了踢他,並沒起作用,隨後我才開始掐他的人中,算是將這個家夥給掐醒了。
等掐醒後,他看到候三的時候一愣,連忙爬起來問候三怎麽被抓了?
候三聽完都想踹他一腳,他怎麽被抓了這家夥應該最清楚才對,要不是他帶我們來,我們怎麽可能能找到這兒來。
我將那領頭的給安排到了候三的旁邊才道:“你們的人都齊了吧?”
領頭的點頭表示都齊了,全被馮隊長我倆給逮了,說起來真是窩囊。
我讓他少廢話,便押著他和候三往林子出口去了,好在這領頭的認路,我們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從叢林裏走出來。
由於候三和領頭的兩個人腿腳都不好使,所以我們的速度很慢。
等來到那輛車停的位置上,我才長舒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在這種林子時間長了,很容易產生一種壓迫感。
馮隊長上了車將候三和領頭的都交給了我,路上候三開始詢問馮隊長是怎麽找到這兒的?
這個令他很匪夷所思,他其實就是為了躲馮隊長才沒有在瑞儷待著,而是來到了滕衝。
不成想滕衝也不安全還是被馮隊長找到了。
馮隊長倒是沒隱瞞,將他從緬甸讓人運毒被我們給查到的事說了出來。
候三聽完才明白,直呼大意了,還表示早知道這樣的話,他說啥也不去緬甸拿貨了。
提到這個茬,兩個人便喋喋不休了起來,馮隊長問候三為什麽想起去緬甸拿貨了,他不一直都是三級毒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