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皈依天父（下）
“數百年來，梵蒂岡一直是世界的思想與信仰中心，隻不過，就我所知，恐怕這維持不了多久了。”宇凡顯得事不關己的樣子，看上去，他在乎的隻是那十億美金。
“於先生，你能否把話說明白一點？”費德羅拉不再繞彎子，顯然，宇凡的話已經讓他感到緊張了。
“與黑暗種族比起來，現在的教廷如何？”宇凡也回到了重點上，“或者說，黑暗種族是否有能力重新統治世界呢？”
“不，這不可能！”費德羅拉一陣激動，又很快控製住了情緒。“於先生，我們都是明白人，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不可否認，這些年來，教廷的影響力被嚴重削弱，黑暗種族不但控製了大不列顛，還幾乎控製了歐洲大陸，滲透到了世界的各個角落。但是，他們永遠不可能成為世界的主宰。”
“為什麽？”宇凡露出了一絲冷笑的神色。
“因為……”費德羅拉歎了口氣，“因為我們有克製黑暗種族的能力，相信於先生也知道，上帝賜予我們的聖光是對付所有黑暗種族的法寶。”
“是嗎？也許吧。”宇凡聳了下肩膀，“隻不過，如果聖光失去了效能，對黑暗種族不再產生作用的話……”
“這怎麽可能！？”費德羅拉不敢相信的看著宇凡。
“當然，我也認為不可能，隻不過……”宇凡微微搖了搖頭，“不知道主教閣下是否知道，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是聖光無法對付的？如果黑暗種族獲得了這種力量，或者得到了擁有這種力量的勢力支持，那麽教廷，梵蒂岡，教皇，還有閣下本人，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呢？”
費德羅拉暗暗一驚，目光在宇凡身上轉了幾圈。
宇凡平伸出手掌，一團白色的氣息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上方。
“主教閣下也知道，我並非教廷的員，卻能夠擊斃血族的親王與長老，足以證明這種力量有多麽的強大。”宇凡讓那團白色氣息緩緩的形成了一個圓球。“正如主教閣下所看到的一樣，此次黑暗聯盟找到的盟友就是一群擁有這種能力的人，當然，並不是我。而且，我在修真者中根本就算不了什麽，比我強大的修真者多如牛毛。”
費德羅拉臉上的神色迅速的變化著。他一眼就看了出來，那團白色氣息中蘊涵著巨大的能量，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掌握的能量。
按照他的理解，隻有教廷的高級成員，或者黑暗種族才能夠掌握超越自然能量。可是現在，坐在他麵前的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並不屬於教廷，也不屬於黑暗種族的普通人。如果有一百個，一千個，甚至一萬個這樣的“普通人”加入黑暗聯盟，那麽結果……
“主教大人，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試一試。”宇凡把手收了回來，那團白色氣息懸在兩人之間。
費德羅拉遲疑了一下，迅速在胸前劃出了一個十字，當他低聲念出一段咒語，伸出右手食指與中指時，一道極為純潔的乳白色光芒從指尖射出，擊中了白色氣息。
結果與宇凡預料的一樣，聖光對先天真氣沒有任何作用。
結果讓費德羅拉出了一身冷汗，白色氣息被聖光擊中的時候，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增強了一些。
整個變化過程落入了宇凡的眼裏。宇凡至少肯定了一點，先天真氣並不是暗能量。雖然無法證明先天真氣是亮能量，但是至少可以證明，隻要掌握了聖光的法決，修真者也能夠使用聖光。
費德羅拉也肯定了一點，坐在他麵前的那個將金錢當作上帝的人並不是敵人，就算不是朋友，也至少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盟友。
“於先生……”費德羅拉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如你所說，黑暗聯盟準備在什麽時候動手？”
“最遲一個月，最快的話……”宇凡微微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費德羅拉明白了過來，起身去辦公桌上拿來了一隻牛皮紙信封。
“這是摩根大通銀行的五億美金無記名本票，可以在全世界任何一家銀行兌現。”費德羅拉將牛皮紙信封放在了中間的茶幾上，“在我們確認了情報的準確性之後，再給你另外五億美金。”
“很公平，也很合理。”宇凡沒有急著去拿信封。
“當然，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行動時間，還有行動規模，以及更多的具體情況。”
“這是當然，畢竟，我是一個熱愛著教廷的虔誠信徒。”宇凡笑了起來，“最遲一個月之內，也許不到半個月，黑暗聯盟就將聯合天道宗，以及其他數十個門派，大舉進攻梵蒂岡。他們不是來占領梵蒂岡，而是來摧毀梵蒂岡，毀滅教廷。另外，如果主教大人有所疑惑的話，可以監視殺手工會在這段時期內的活動，還有近期內，進出歐洲大陸，英國，以及意大利的東方遊客。”
費德羅拉微微點了點頭，顯然在具體行動上，他不需要宇凡來說三道四。
“如果主教閣下還有什麽疑惑的話，我們今後還可以聯係。作為一個有著崇高職業道德的賞金獵人，我很樂意為教廷，為主教閣下提供全套的情報服務。”
“於先生……”費德羅拉抬起了頭來，“你認為教廷會是最後的勝利者嗎？”
宇凡微微皺了下眉毛，放下了起身告辭的想法。
“我們早就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數十年來，一直在做著準備工作，隻是……”費德羅拉長出了口氣，“不知道於先生是否對黑暗種族有清楚的認識，是否知道，如果教廷失敗，黑暗種族統治世界的話，會是個什麽樣子。”
“主教閣下，難道你不認為，現在讓我建立起可以為之奉獻一切的信仰已經太晚了嗎？”宇凡冷笑了起來，“在我看來，不管是誰統治世界，決定生存的仍然是能力，被淘汰的，永遠都是弱小的。”
“可是……”費德羅拉搖了搖頭，“難道，於先生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主教閣下，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說教太過於空洞，太過於虛無了嗎？”宇凡暗暗歎了口氣，憐憫並不適合用在費德羅拉這樣的人身上。
費德羅拉微微點了點頭。“好吧，那麽於先生除了金錢之外，是否更在乎本身的實力呢？”
宇凡沒有開口，實際上費德羅拉說到了重點上。更重要的是，他聽出了一點苗頭。
“正如於先生所說，不管世界怎麽變，能力決定一切。可是，教廷戰敗的話，於先生能夠保證自己有足夠的能力應付新的威脅嗎？”
“主教閣下，對於我自己的能力，我最清楚。”
“那麽，於先生是否介意獲得另外一種更強大的能力呢？”
宇凡在費德羅拉身上打量了好幾番，沒有急著開口。
“以往，我們需要更多虔誠的信徒；現在，我們需要的更強大的朋友，於先生，我們能否成為朋友呢？”
“主教閣下，我不介意與你做朋友，隻不過……”
“朋友就應該相互幫助，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代表教皇，正式招募於先生成為教廷的戰鬥成員，於先生可以在聖殿騎士團與宗教裁判所之間選擇。當然，如果於先生肯皈依天父，潛心修行的話，我也可以引導於先生成為神父。”費德羅拉沒再羅嗦，開出了價碼。“我隻有一個要求，在教廷需要的時候，於先生能夠盡到一己之力。”
到此，宇凡猶豫了。
他之前也想過，利用加入教廷的機會來獲得教廷的力量，特別是掌握聖光的使用方法。至於對教廷許下的諾言，那完全是鬼話。隻不過，當費德羅拉正式提出時，宇凡卻不知道該怎麽選擇了。
毫無疑問的，他不是救世者，也沒有那個能力。他的加入不會讓教廷變得更強大，也不可能讓教廷起死回生，更不可能讓教廷擊敗黑暗種族，恢複在全世界的地位與影響力。
隻不過，這確實是一個機會，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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