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如先讀一下大專,拿到一個教師證再說,到時有機會可以轉正。”軍姐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想幫薛水。

同為女人,軍姐得知薛水是外省來的深知她的不容易,出自內心的想幫助她,想成就她。

而薛水也很期待:“恩,但是我不知道在哪裏讀。”

“我這裏有資料,你先拿去看看,到時再去報名也是遲。”軍姐從包裏拿出一份資料交給薛水。

“謝謝軍姐,那我先走了。”薛水這一次和軍姐的相遇完全是偶然,大家都住在羅定市,會碰頭也是很正常的。

這一次薛水無意中遇上了軍姐,有了意外的收獲,心如小鹿撞,狂跳不止。她似乎看到了未來自己坐在辦公室裏,對著電腦敲打像軍姐這樣威武的樣子。

軍姐的意思是,薛水現在做的幼兒園是沒有希望了,既然她這麽喜歡這份工作,不如去進修一個教師資格證在手。以後她想要教學也容易很多,而且相對來說工資也會高出很多。

薛水在為了幼兒園的事情勞心勞力,徹底死心,覺得沒戲時。軍姐居然指了一條明路給她,那一刻她才清醒,原來自己一直都是無證教學的。

看來進修是必須的,不管以後會不會繼續這份工作,至少自己手上有著文憑。

有了這樣的想法以後,薛水回到家以後就和範十一商量,最後決定薛水進修。

三年的時間也不長,反正薛水現在也才二十多歲,想想進修提高自己的知識和見解也花不了多少錢,那也劃算。

隨即,薛水報名等待十月份的高考,分數上線者就被學校錄取,不合格者不收。

高考一個月後就有了消息,薛水的分數上線,進修是必然的事。

當晚薛水很開心,想著和範十一還有寶仔去慶祝一下,卻不想遇上了範十一的一位美女同學。

說是今天生日,請了一幫同學在KTV慶祝,希望範十一也能去參加。範十一看看自己拖家帶口,有些不意思,但是同學堅持,還邀請了薛水也是定到場。

盛情難卻,範十一帶著薛水一起前去,由於臨時決定的,所以什麽禮物也沒有帶,直接去說了聲生日快樂!

走進那烏煙瘴氣的包房,馬上就有一陣陣嚇死考虎的歌聲傳入耳內,抬眸掃**一圈。

原來坐在這裏的每一位都和範十一的年齡差不多,卻有的比範十一老很多,也有的比範十一年輕很多,也許是各自麵對的生活不同。但有一樣可以肯定的是,人家每個人都比範十一活的年輕,過的輕鬆。

在薛水的記憶裏,這好像是範十一第一次帶她來這種地方,雖然是慶祝朋友生日而來,卻改變不了一個不爭的事實。

同學們口中講著一些不入流的事情,薛水坐在那裏隻當一位聽眾,收益卻不少。

這群快樂的精靈,原來也隻不過是有著一個光鮮的外表,範十一多年不見他們,此次一見方知,原來大家都打工的打工,負二代的負二代。

些次的聚會,讓薛水深深的體會到,沒錢不可怕,窮快活最可怕。

她沒有看不起這幫同學,也沒有對這些人有太多的感慨,隻覺得自己和範十一的生活太過充實,同樣也太過無味。

看看同學,這些同學的生活過的這麽有滋有味,而範十一呢?卻天天都對著電腦遊戲人生。

跟著這樣一個男人,過著這樣無味的生活,薛水苦過累過,笑過傷過,曾經一度的想過離開過。

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幫他改變一下人生,讓他的人生因為有了她而精彩而富有。

在別人偷笑範十一娶了一位老婆才有今天時,範十一卻在一邊大聲的吹捧著自己,邀著功自己有多厲害。

從酒吧出來以後都已淩晨時分,藍藍的天空有流星劃過,薛水並沒有迷信的去許願,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裏。

流星多麽美好的東西啊,它卻不常出現,停留的時間也不長。正如她內心深處的感情一般,她和範十一在一起生活了幾年,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愛還是因為其他。

也許她從來不曾明白過,會和他在一起生活,也許隻是為了責任,為了一份貞潔的名聲。

夫妻之間的三年之痛已經過了,七年之癢卻沒到,為什麽薛水會有這麽強烈的不滿呢?

她和範十一之間並不是沒有共同的語言,隻是很多時候,都是她說範十一聽,所以她覺得沒意思。

自從做幼兒園之後,薛水的體重就一天天的在增長,從以前的一百斤到了現在的一百零八斤,她手上的那隻手表自然也有些小了,戴不著有點緊。

以前她瘦的時候,範十一幫她取過兩扣下來,現在肥了自然是要加上去。

小姐從東莞回到家來玩,得知她的回家,大姐一家人也回家去聚一聚。範十一自然也趁著星期六帶著老婆孩子往家裏趕,為的就是一大家人聚在一起開心開心。

一家人難得的聚在一起,自然聊的話題也特別多。說話間不知不覺就聊天了女人身材問題上來,薛水一直保持著沉默站在範十一的身邊。

範十一倒是嘴快的要命,聽到小姐說她現在生了孩子比以前肥,馬上就拉著薛水的手放到小姐麵前:“你看看她,肥的手表都戴不了了。”

“對哦,你幫我加那兩扣表帶上去。”經範十一這樣一說,薛水倒是想起了此事。

“這塊手表還蠻漂亮的哦。”大姐見到就發表了一下她的意見。

“是啊,她這塊手表都好多年了,還能戴都算不錯了。”小姐知道薛水沒有和範十一拍拖前就有了這塊名貴手表,再次見到她戴在手上特別感慨,名表就是名表質量就是好。

“戴怎麽不能戴,隻是她肥的厲害戴不了了,不如送給你算了。”範十一自作主張的拿著手表遞給小姐,似乎很嫌棄薛水現在長胖了。

“她不是還有兩扣嗎,你幫她加上去不就成了,這表很貴的。”小姐名知薛水很喜歡此表,加之她還有兩扣可以加上去,她更加不會要了。

“貴有什麽用,戴在她的手上還不是披著羽毛也變不了孔雀。”範十一一臉嫌棄的比喻著。

薛水聽著範十一的話臉很快就黑下來,但是她卻聰明的並沒有發作。倒是小姐替她抱不平:“你這個人怎麽這樣說話的,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本來就是嘛,我有說錯嗎?”範十一還不知悔改的繼續抵毀著薛水。

也許在他的心裏,薛水一直都不是什麽很有形象,很高貴的人,從來都隻是一個任人賤踏的小草存在於他心中。

大姐沒有聽清範十一剛才的話,聽到小姐這樣說以後,轉過身來問個究竟時,小姐卻不願意說,隻說沒什麽。

原本對範十一就不是很熱情的一顆心,在聽到他這樣的話之後,薛水的一顆心更加的發寒,從未有過的涼。

難道他跟她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還不知道她嗎?無論天大的事情,隻要是關乎兩夫妻的事情,她從來不會對外人提起,哪怕她心底很討厭範十一這樣的性格這樣的為人處事,但是她向來都是一個人獨自承受。

而他倒好,一點點小事就會拿著到處去說,這樣的雞婆行為,薛水自認做不來,同時也看不起範十一。

她清楚的記得,她剛和他拍拖沒多久時,因為二弟的事情鬧分手,她就擺明過自己的立場,兩個人之間無論鬧的多麽不開心,她都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家醜不外揚,就是她做人的宗旨。

至今時隔多年,薛水從未忘記過。她清楚範十一從未將她說過的話放在心裏,隻覺得他娶了一個這樣便宜的老婆是他的福氣,是他的驕傲。

似乎從來不擔心薛水有一天會離他而去,每個人的心底都有著一片自己的禁地,一旦多次被人賤踏便會對此人封閉。

正如薛水此時對範十一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她不表現出來並不代表著她就會如此算了。

這件事情是她心底永遠的痛,老公在數落她的同時,有沒有想過也是在數落著他自己?

每個人亦如此,做任何事情說任何話的時候,都應該要想想自己所做的事情,所說的話會不會傷害到別人,更多的是會不會傷害到自己。

薛水此時心底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快點將自己的事業發展起來,不要繼續讓人打壓,讓人看不起。

她相信自己是可以站起來的,不會一直低人一等。

臉上露著笑,心底卻在哭,心口糾著痛。她向來都是一個好強的人,以前在這裏生活的一年半真心不知道是如何度過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難道就是說的薛水這樣的性格?

隻可惜她女生男相,如若她是男人,想必一定會大有所為。不過她從來不會因為自己是女人而覺得自己就不應該有所為。

想到自己從小受到伯母的歧視,長大後不受父母的疼愛,跟了一個男人以後又不受他的關心與嗬護,還要受他家人的鄙夷。

薛水的人生難道就真的這麽差勁嗎?

她一定會讓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後悔的,她會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聚會結束以後,薛水也盡可能的抽回自己的心,不再讓自己困在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裏,整理好思緒快速回到現實生活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