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這些也隻是大人教的啊,如果不是他們每次都這樣做,人家小安安哪裏會做這樣*的事情來呢。

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小安安的張應,本來她就很喜歡小孩子,加上現在又有著王會陪著她,她心裏開心的不得了。

“小安安,看看我是誰啊,有沒有想我?”張應一下子激動起來了,接過王會手中的小人兒,在他的臉上狠狠的親吻著。

“好了,別太過分啊。”這時好像有人心裏不舒服起來了,臉都黑完了,還吃著一個小孩子的醋呢。

“姑姑,姑夫。”小安安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叫的也特別的清楚。

哪怕他才幾個月,但是他叫人的時候那字眼也是特別的清楚的,讓張應和鄧軍都激動不已。

不知道剛才是誰,還在吃著人家的醋的,這下子就開始和張應搶著要抱一抱小家夥來了。

小家夥也不傻子啊,看到他們為了搶著要抱他,在那裏一個勁的你拉一下我拉一下的,惹得他哈哈好笑,時不時的還抓一下鄧軍的頭發,表示著開心呢,不過鄧軍也是出奇的沒有生氣,反而還是哈哈大笑起來。

好像他也很喜歡這麽可愛的孩子啊,如果可以,他們以後生的孩子一定要比這個孩子更加的可愛。

不一會兒的工夫,秦超就過來了,好像手裏還拿著什麽東西,隻是裝著神秘,沒有讓大家看清楚。

鄧軍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突然就看到了秦超和王會站在一起是那麽的般配,而且他們的中間還多了一個孩子,那是多麽幸福的一家啊。

鄧軍一下子就想起了什麽,單腿就跪到地上,一臉深情的看著張應道:“應子,嫁給你吧,我會好好愛你,愛你一輩子的。”

“你說什麽?”秦超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大聲,一下子吼出來了。

這好像是他策劃好的求婚吧,怎麽這會讓這家夥給搶先一步了,那讓他接下來要怎麽辦?

不過好像這小子的手裏既沒有花,也沒有戒指,看來秦超還是有點準備的,花和戒指什麽都帶來了。

“會會,嫁給我吧,我會用生命來愛你們。”秦超好像也學著鄧軍的樣子跪在了王會的麵前。

本來剛才兩個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但是這會看著眼前的事情,好像也反應過來了。

“你怎麽沒有花和戒指呢?”張應好像也有些無語起來了,哪裏會有人這樣求婚的,光著兩手。

“誰會沒有的,在這裏呢?”鄧軍像變魔術一樣的,一下子就從懷裏拿出了一支玫瑰花和一個早就揣在哪裏暖暖的鑽石戒指。

“應子嫁給我好嗎?”這時鄧軍的聲音再次吃起。

同時的還有著秦超的聲音:“會會,嫁給我吧?”

“好。”兩個女人同時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開心的應著。

“如果你在肇慶有房……”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火爆的吼聲打斷。“夠了。”分手的戲碼也不是第一次上演,男人一直陪著她瘋,陪著她癲。好不容易向家裏借了一萬塊錢來開夜市檔,無非就是想和她一起努力,盡快在肇慶有房,夜市才做不久,她居然又開始說這樣的話。

男人白天做汽車修理工很辛苦,下班以後馬上來開夜市,他一個二十三歲的大男孩子,這麽辛苦的賺錢為的是什麽?

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卻沒人去打擾他們的分手戲。

小小的檔口在男人的吼聲下沉默了片刻,男人拿出一支煙來抽,吐了個煙圈後道:“我們分手吧!”就算是分手也應該是我提出,而不是你。

女人聞言臉不紅心不跳的拿起自己的包就離開了熱鬧非凡的夜市,似乎她一早就想離開了這個窮羅定仔。

居然一句求情的話也不說,就這樣一走了之了?

男人的心大大的受打擊,六年的感情,他付出了那麽多,居然就因為他沒有房沒有車,她就離他遠去。

汽車修理工真的很辛苦,辛苦一天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下班可以休息一下。他又要馬上趕去開夜市,就是想靠自己的努力在肇慶這座環境優美的城市買下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失戀後的男人傷心,絕望,將他女朋友寄放在他這裏的一些衣服和化妝品全部打包好從窗戶仍出去,傷心欲絕的將他們兩在技校時唯一一張合照也拿打火機燒掉。

發泄過後依然覺得不滿,隻好將自己關在家裏不吃不喝,足不出戶。家裏的人遠在羅定打電話給他不接,擔心他。無奈之下,家裏的人隻好打電話給一直和他關係最好的十一嬸。

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從順德趕往肇慶的薛水一家三口,一家大小無人不是一身名牌,他們風風火火的開車來到失戀男旦旦的宿舍。

“四哥,開門。”寶仔童貞的聲音夾著敲門聲響起。

“來了。”十八哥怎麽會來?誰都可以不見,十一叔一家不可以不見,旦旦快速的掀開被子,隨便抓了一件外套就往門口衝去。“十一叔,十一嬸,你們怎麽來了?”杵在門口的範十一一身的名牌休閑打扮,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精神,陽光帥氣,一點也不像三十出頭的人。見到來開門的侄子滿臉布滿了憂愁與痛苦,失去了往日的男子氣概,憔悴的模樣叫誰見了都心疼,他隻是遞給他一個安了的眼神,牽著寶仔的手進屋。

“發生什麽事情了?”薛水踩著品牌高跟靴子,一身名牌衣服顯得特別高貴,高貴帶著些許調皮,提著品牌包,抬眸望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四哥。

“十一嬸,你不是知道了才來的嗎?”旦旦苦笑的撓撓有些異味的頭發,十一嬸不要這麽腹黑好不好,明明知道他的痛了,還要再來捅多一刀。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至於嗎?”薛水一陣風一樣的衝進屋子裏,四周環顧一下,感覺房間除了少了一些女人的東西之外,和以前沒有多大區別,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悠閑的蹺起二郎腿,一臉鄙夷的盯著四哥。“難道沒了她,你就不用生活下去了嗎?”

“不是,十一嬸,你是不知道,我們六年的感情了……”四哥再提此事依舊滿臉的痛苦,沙啞的聲音帶著哭腔。

“就算你馬上在肇慶買房,你確定她會跟你過一輩子嗎?”薛水說話和做事一樣,急,準,狠。

“……”四哥沉默。

“你是一個男人,你應該明白自己肩膀上的責任,而不是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在這裏自甘墜落。她不要你,你就討不到老婆了嗎?”薛水接過寶仔遞給她的水,輕輕的啜了一口,繼續訓著四哥。

“我也是看到你們一家三口這麽幸福,心急嘛。”旦旦望著比自己隻大四歲的薛水,臉上帶著羨慕與渴望。

“心急?那你這幾天睡在這裏與世隔絕是怎麽回事?”薛水眯著眼睛望著旦旦,有點怒其不爭,可是一想到旦旦剛剛失戀,現在又是一臉的憔悴,於是壓下心中的不滿,緩緩的接著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媽媽很擔心你?"聽到薛水的話,旦旦低下頭不再言語,隻是拿出一根香煙,使命的抽。

薛水心疼的望著旦旦,心底泛著酸。如果他不是範十一的親侄子,她才懶得管他。她雖然比旦旦大不了幾歲,卻一直努力扮演著一個好長輩好嬸嬸的角色。每當他缺錢的時候,隻要他一個電話,薛水哪怕手頭上有著很重要的事情,她都會先幫他打錢先。

真想不到一個這麽有男人氣概的人,居然也會為了一個女人的離去而搞的人不人鬼不鬼,太沒骨氣了。薛水恨鐵不成鋼的繼續:“旦旦,她根本就沒有真心愛過你,分手是遲早的事情,是男人的就馬上振作起來。”

“振作談何容易,你以為個個人都像你年齡輕輕就有樓有車,還家庭和睦咩。”四哥小聲的低咕了一句,他發誓不是故意的,真心是不經大腦的嘴快吐出來的。

範十一和寶仔坐的離旦旦比較近,兩人同時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望著旦旦,像在說你自求多福吧。

耳尖的薛水一跳而起:“我說的不是風涼話,而是讓你明白身為一個男人,女人並不是你的全部。更想告訴你,人生路本就崎嶇,適當的放棄並不是壞事。男人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我隻是不想讓你懵醒醒的活了二十三年,餘下的那些年繼續懵醒醒的活下去。”旦旦意識到自己觸惹了虎尾,剛想道歉時,收到薛水一記嚴厲的眼神,讓他乖乖的閉嘴。二十平米的房間裏頓時萬籟俱靜,薛水杵在窗邊,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照耀的她整個人都光芒萬丈。

望著旦旦那張憔悴的臉蛋,想到家裏人為他的擔心,他的幼稚與無知,薛水的胸口起伏越來越大,臉色也越來越蒼白,明顯呼吸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