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曾有過四年交四個男朋友的光輝偉績,以為自己身經百戰早就對異性的**有了免疫力,可沒想到她還是這樣經不起魅惑。她會想,自己的骨子裏難道真的有幾分**的血細胞在作祟嗎?文藝女青年都隱藏起悶騷的假麵,沒事兒偷著意**。
言朵兒仍堅持坐地鐵,而且那份渴望越發地強烈了。她會在夜裏躺在**對自己報以鄙夷的自嘲。雖然自己曾有過四年交四個男朋友的光輝偉績,以為自己身經百戰早就對異性的**有了免疫力,可沒想到她還是這樣經不起魅惑。她會想,自己的骨子裏難道真的有幾分**的血細胞在作祟嗎?文藝女青年都隱藏起悶騷的假麵,沒事兒偷著意**。
言朵兒將自己歸納入文藝女青年的行列,是她的一種自詡。別人怎麽看,她管不了,怎麽也要給自己冠上一個優雅的身份吧。再說,她現在不也是一名記者了嗎?從小她就覺得當個記者很瀟灑,那份精明幹練的氣質一直是她心向往之的。
言朵兒給自己的未來規劃得相當有技術性,24歲參加工作,用兩年的時間談情說愛,盡量找有房有車有存款的成功男士。就算沒房沒車最起碼也得是個白領精英之輩,她可不想過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這樣她會對自己身為女性的身份感到悲哀。她計劃27歲生第一胎,最好是個女孩,這樣還能再生。聽說過了30歲就屬於大齡產婦,一對自身的健康有影響,二是生出的孩子的智商情商都不是優等的,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在任何方麵輸給其他的孩子們,她覺得她的基因應該能培育出愛因斯坦一類的科學家。
女人天生愛做夢,言朵兒不得不承認。
她有個初中女同學,一畢業就和別人結婚了,那男的長得不好,脾氣不好,聽說那方麵也不算堅挺,女同學常常得不到應有的高質量**生活,常年壓抑抱怨。到最後,女同學出軌了!竟然找了一個大款,現在高級別墅住著,私家小汽車開著,一對龍鳳胎養著,甭提有多跩了。據說女同學在和前夫過日子時,經常對著鏡子說“我要變個闊太太”。看來人還是要有夢想,而且要對夢想持之以恒,決不能心慈手軟。
言朵兒不信自己得不到幸福,以她的條件選個優秀的男人還是綽綽有餘的。最起碼關權基本符合她的要求。皮膚不白,健康沒問題。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兩臂的肌肉相當有型。唯一一點就是不知道他家的真實家底兒,是富二代還是老百姓?是殺人犯的兒子抑或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言朵兒又開始徜徉在天馬行空的想象中。擇偶的艱巨非同小可,一不留神就會搭進一生的幸福,言朵兒不想做個不幸的女人。
言朵兒在等方鳴的消息,可一連等了好幾天,方鳴也沒給她想要的那組數字。言朵兒覺得方鳴現在辦事越來越不靠譜了,非但沒有消息,連人都不見了。
言朵兒給方鳴打電話,對方的電話轉入語音留言,言朵兒懶得留言,就這號朋友隻能吃吃喝喝、吹吹牛皮,真要是有了什麽大事,頭縮得比烏龜還快。
中午臨下班的時候,方鳴突然跑來報社,一見言朵兒立即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表情誇張地說:“哥們兒!姐可是為你上了刀山,下了火海,還差點兒被色狼誘騙,能做的我都做了,成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方鳴鬆開言朵兒,把一紙條塞在言朵兒的手裏:“就為了這幾個數字,可把我折騰慘了,你啊,總是把最艱巨的任務交給我,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了你的。”
言朵兒握著紙條內心激動不已,但她還是先按捺住,表現出對方鳴感激不盡的樣子,一拍方鳴的肩膀,說:“就知道沒你辦不了的事兒,說吧,想吃什麽,今兒中午我請客!”
方鳴馬上搖頭,做出拒絕的手勢。
“算了!還是我請你吧!正好給你講講我這幾天經曆的麻煩事兒!”
兩人坐在溫馨舒適的韓國料理店,方鳴開始講她和黎耀輝那晚發生的糗事。說到最精彩的部分,言朵兒笑翻了。恨得方鳴抬手就打,嘴裏不停地埋怨:“你還笑得出?我的形象全被你毀了,要知道會這麽狼狽,打死我我也不會幫你!”
“孤男寡女,你倆真的什麽都沒做嗎?我看有點兒可疑。”
“一邊兒去!”方鳴不高興,“要不是為了幫你,我怎麽可能帶他到家裏,我有病啊我?”
言朵兒還在笑,以為隻有在電視劇裏才能看到的狗血劇情,在現實生活中居然讓方鳴碰上了,言朵兒對藝術來源於生活的理論更加深信不疑了。
其實方鳴叫保安把黎耀輝背到自己家,是為了盜取他手機裏關權的電話號碼,可沒想到事情辦妥了,卻把自己搞得像個生活作風不檢點的女人,真是得不償失。
“我以為你早把這事兒給忘了,這幾天你一直在和他糾纏嗎?”言朵兒的獵奇心理在作祟。
“怎麽可能!”方鳴驚呼,“就算這輩子找不到男人了,也不可能降低對男人的要求,我要的是質量,寧缺毋濫!”
言朵兒點頭,這沒錯,方鳴就是那種力爭完美的女人。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穿最好的,需要的男人也應該是世間少有的極品男。方鳴的人生觀和她言朵兒大相徑庭,言朵兒的座右銘是:花最少的,收獲最豐富的。
“朵兒,我可能戀愛了。”方鳴突然一句。
“哪位王老五入了你的法眼了?快講,快講!”言朵兒催促起來。
方鳴的臉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紅暈,這是言朵兒第一次知道她居然還會害羞,戀愛真的可以叫人脫胎換骨。
“我們公司的,我是技術主管,他負責市場,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愛情來臨,防不勝防。我千辛萬苦尋找了一大圈,卻不曾想他就在我身邊,你說,這有多神奇啊!看來緣分這東西早就注定好了,急不來的。”
言朵兒盯著方鳴,後者的臉上明顯是光彩熠熠的,戀愛中的女人幸福得像朵花,言朵兒都有些羨慕嫉妒恨了。
“以前我們也有工作上的接觸,可不知怎的,突然覺得他是那麽的高大英俊。他的眼神,他的微笑,他說話時的聲音,簡直性感得要死。我徹底被他**了……”方鳴說這些話的時候,雙手合十,雙眼迷離,那樣子就像一隻**的貓。
“完了!絕對是失去了理智。”言朵兒伸手在方鳴眼前晃了晃,“別讓愛情衝昏了頭腦,你們可是一個公司的,辦公室愛情能有幾個修成正果的,你們老板也不會饒了你們。”
方鳴立馬恢複了正常,神情嚴肅地說:“他說了,等我們真的要結婚了,就一起辭職,不過這段時間,我們還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還是正常的同事關係。”
“男人的話多半不可靠,要是真的愛你,他怎麽不現在辭職,幹嗎要等到結婚,你們這樣偷偷摸摸的不累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方鳴搖搖頭,繼續說,“他手上正有一個項目,他在等時機成熟後,將項目一起帶走,到時候,不愁沒人重用他。”
“成嗎?他這可是盜取商業機密,萬一公司追究責任,他在這個圈子還怎麽混啊!”言朵兒絕對是旁觀者清,適時地提點方鳴一下是絕對必要的。
“不會,他這項目是秘密進行的,老板壓根兒不知道!”方鳴信心十足,看樣子她對那個男人是相當信服了。
“我看不靠譜,別到時候把你也拖進去,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還有什麽好想的,你沒見過他,等你見他一麵,就知道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我絕對相信,我的後半生就靠他了!”
言朵兒搖搖頭,覺得這件事真的不那麽靠譜,可一看方鳴那股興奮勁兒,她又不好給她潑冷水。也許方鳴就真的找對了人,感情的事兒,人是無能為力的。
臨走的時候,方鳴反問了言朵兒一句:“電話有了,你打算下一步怎麽進行?”
言朵兒想了想,還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她拿出那組數字,看了看,對方鳴說:“我現在給他打過去。”
“你傻啊?”方鳴一把奪過言朵兒的電話,“要打也得下午打啊,最好6點打,如果他對你有那點兒意思,一準會約你出來吃個飯,這樣在飯桌上,想怎麽談就怎麽談,萬一談得不是很理想,權當吃頓簡單的飯,沒什麽可顧慮的。如果你還想有進一步發展,接下來,逛逛街啊,看場電影啊,最好看夜場的,坐在黑漆漆的電影院裏,該做的小動作一並做完。如果人家沒對你怎麽著,就說明人家壓根兒沒看上你,看完電影拍拍屁股各走各路,你也好及時刹車,繼續下一個目標。”
言朵兒目瞪口呆,談個戀愛用得著這麽處心積慮嗎?
言朵兒踩著點兒回到報社,時間剛剛好。中午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對於一些人來說似乎還嫌不夠,可言朵兒卻覺得已經很長了。她沒有午睡的習慣,一般中午休息她就坐在椅子上看小說。什麽都看,可又都不覺得寫得有多麽驚天地泣鬼神,都不及她心目中的那個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可這幻想中的情節,何時能上演呢?
一進報社,言朵兒就看見主編立在格子間的過道上,周圍圍著幾個同事。言朵兒對大家微微一笑,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剛要坐下,就聽到主編在叫她:“言朵兒,你來了快一個月了吧?”
言朵兒點點頭,嘴角邊的笑容不卑不亢。
“好!”主編走向言朵兒,臉上有一抹捉摸不透的神情。
“我們剛接到消息,東直門附近一家電器行正被債主上門討債,事情鬧得很大,這也是個民生話題,你去進行一下深度采訪,一定要采幾條驚世駭俗的內容來。這是報社考驗你能力的時候了,你一定要全力以赴,懂嗎?”主編的態度沒給言朵兒拒絕的機會。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言朵兒馬上點頭答應,外出采訪比悶在辦公室裏不知道要刺激多少呢!當初決定來報社當名記者就是喜歡這個職業的挑戰和緊張,現在報社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說什麽也不能錯失掉。
言朵兒當即準備東西,二十分鍾後,她已經來到東直門了。
言朵兒打聽了幾個路人,終於看到了電器行立在半空中的招牌。
“便宜點”家電城?言朵兒看著招牌,覺得這個名字起得絕。
此時,電器行門前圍滿了人,看情形正如主編說的,事情鬧得很大。圍在最外麵的是看熱鬧的,最裏麵的就應該是債主了。
言朵兒奮力擠進人群,她看到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在電器行裏往外搬東西,站在一旁西裝革履的幾個人滿臉怒氣。討債的人真的像冷麵羅刹,就像全是世界都欠了他們似的。
電器行裏的幾個小姑娘早就嚇得縮到一邊去了,她們睜大恐懼的眼睛目睹自己上班的地方被人橫行掠奪。
一位五十多歲的婦女拉扯著搬東西的人,哭天搶地地嚷著:“你們是強盜吧!誰欠你們錢啊!我老公不在家你們就這樣不講情麵,當初是你們願意賒貨給我們的……現在倒好,不就拖欠幾天嗎,你們就這樣橫行霸道,還有沒有王法啊!”
那些搬東西的人對婦女的哭訴無動於衷。
“拖欠幾天?已經拖了一年多了!”西裝革履的那幫家夥開始叫嚷開來。
“就是,不止拖欠了一家,你看看,最少四五家!”
“你們的電器行做起了無本買賣,當我們這些廠家是白癡啊!”
“今天不給錢,這些東西統統搬走。如果再不還清,我們可要起訴你們了!”
“你老公太不地道了,拿著錢到處拈花惹草,你這個當老婆的還蒙在鼓裏呢吧!”
突然,一個身影躥了出來,一把揪住最後一個說話的人的衣領,怒喝道:“欠債還錢,無關的話你最好少說!”
言朵兒看得真真切切,她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怒氣衝天的人就是黑帥哥關權。他和這家店有什麽關係嗎?他為什麽會表現得這樣激動呢?就在言朵兒的腦子裏堆砌起無數個疑問的時候,關權已經被討債的人團團圍住了,他們大有群起而攻之之勢。
關權被圍在當中,可他一點兒膽怯的神情也沒有,他的眼裏燃燒著熊熊怒火,他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他的手臂暴突出條條青筋,他已準備就緒,準備進行一場廝殺,和這些凶蠻的債主決一死戰。
圍觀的群眾就不怕事兒大,有人竟然開始起哄了,言朵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萬一打起來,吃虧的一定是關權。
令言朵兒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知是誰一拳打在關權的臉上,立刻,關權的鼻子滲出了血液。言朵兒本能地驚叫起來。
接著關權一把摟住一個人,抬起腿就是一個重炮,那人頓時倒在地上。緊接著,一群人一下子撲向關權,隻見拳打腳踢像雨點一樣砸向關權。
言朵兒顧不上那麽多了,她向那群人衝了過去,試圖將他們拉開。可那些人正打得眼紅,任憑言朵兒叫破嗓子,這場廝殺勢必要流血。
婦女一見這場景頓時昏厥過去,店裏的那幾個小姑娘個個驚呼尖叫,場麵頓時亂成一團。
言朵兒立即撥了110和120,幾分鍾後,警車呼嘯而來。
言朵兒在人群裏扶起傷痕累累的關權,關權的神智還算清醒,他馬上認出了言朵兒,剛要擠出一個笑容,便昏迷了過去。
警察將打人者統統拉回警局,警察可不管誰欠誰的錢,隻要你打了人就決不能姑息。
關權和婦女被抬上救護車,言朵兒在最後一刻決定一同去醫院,她覺得電器行的事情一定不止拖欠賬款這麽簡單,裏麵似乎還隱藏著一些別的什麽事,而這些事一定和關權有莫大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