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羽被安星辰拽出車子的時候,因為掙紮得太用力,額頭“咚”地一聲,狠狠撞在了車門框上。
劇痛讓她一時忘記了掙紮,捂著腦袋被拖進了一家看起來很高檔的酒店。
這是紀南寧家族企業旗下的產業,與其說是酒店,倒不如說是俱樂部更為準確。
雖然從外觀看上去與其他豪華酒店別無二致,但這裏卻是實行會員製,且對會員的要求很高,非富即貴。也就是說,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這也是安星辰會帶沈若羽來的原因。
畢竟他如今已經是公眾人物了,為了避開那些惹人厭惡的狗仔隊,好友提供的這個住處,是最優選擇。
他早就跟紀南寧通好氣,兩人一個去劫沈若羽,一個去劫白寫意。
說起這個,安星辰還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從來都是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紀大少爺竟然那麽積極自告奮勇去火車站接人。
要知道,那位可是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從未坐過任何公共交通工具的大少爺。
希望他去火車站不會迷路吧。
不過現在,他安星辰可沒那個閑工夫去考慮那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此刻懷裏箍著的瘦弱女子,才是他最在意的。
電梯直上28層,“叮”的一聲後,簡約素雅的銀灰色電梯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安星辰,你放開我!”沈若羽扶著額頭,仍然沒有放棄推搡安星辰拽著自己的手。
無奈她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敵不過這個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無用功。
“你不擔心白寫意的安危了?我可還沒有答應你會保證她的安全。”男人不耐煩地皺起眉,出言威脅。
沈若羽被說得一愣,手上動作也跟著一滯,而安星辰,已經快速地從口袋裏摸出鑰匙,打開門。
這裏投入經營還不到一年時間,安星辰因為忙著出道的事,還從未有機會來過,現在看來,紀南寧這小子,真是頗有些眼光的。
酒店式的公寓,純白色調的裝修,簡約中不失高貴,屋內擺設的家居裝飾,一看就是私人訂製,價值不菲。
沈若羽眯著眼睛環顧四周,她很少來到這樣漂亮的地方,一時有些看呆了。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驚歎,就已經被安星辰一把甩到了大廳的沙發上。
“脫!”男人背對著她,高大挺拔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麽的殘酷冷漠。
他走到一旁的紅酒架邊,選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打開軟木塞之後順著高腳杯壁慢悠悠地倒下了半杯。
沈若羽額頭上的疼痛還沒有退去,腰又撞在了沙發的扶手上,兩處的尖銳的痛感讓她倒吸一口涼氣,背心滲出冷汗,疼得在那一瞬失了神。
也因此,她並沒有聽見安星辰剛剛的話。
轉過身的安星辰看沈若羽遲遲沒有動作,也並不著急,他已經跟經紀人提前打過招呼了,今天的通告全部推掉,想跟他耗時間?
無所謂,他有的是時間。
搖晃著杯子,讓透明的杯壁沾染上暗紅色的**,勾著唇角的安星辰與蕾蕾收藏的那些卡片上氣質清俊冷冽的男人不同,此刻的他看起來,渾身都充滿著邪氣。
“你剛才說什麽了嗎?我沒聽清楚。”
沈若羽邊說邊試圖從沙發上站起來,卻發現腰間的痛感令她直不起身子,隻好強撐著半倚在沙發上,咬牙抬起頭看向對方。
“嗬嗬,沒聽清楚?還是這麽愛裝。”安星辰呷一口杯中的紅酒,微涼的**滑過喉嚨,酒精帶來一陣尖銳燥熱,“沒關係,我不介意再說一遍。你聽好了,我說,脫。”
“脫什麽?”
沈若羽傻傻地看著他,傻傻地問。
簡簡單單一個字,她怎麽可能會聽不懂?隻是,她不信,不信這是安星辰會對她說出的話。
他是安星辰啊,那個曾經無論何時都溫柔待她的安星辰,怎麽會用這樣輕蔑的表情,冷淡的語氣,說出這樣的侮辱人的話語?
“當然是脫、衣、服!”男人一字一頓說得無比清晰。
他不像紀南寧性子急,四年的練習生生活磨練了他的脾氣,他有的是耐心。
男人蹲下身子,剛好能與沈若羽對視。
拉過女孩的手,安星辰將杯子裏的紅酒倒在那白皙的掌心,暗紅的**與瑩白的肌膚相觸碰,看著竟然似是一種不由分說的勾引。
安星辰慢慢地輕緩地舔舐沈若羽的掌心,舌尖勾勒過其間的每一道紋路,最後,在少女掌根處狠狠一咬,留下不深不淺的牙印。
“不必露出那樣的表情,沈若羽,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安星辰麽?別忘了,我說過,你會後悔的。”強行捏住少女的下巴,拇指摩挲她柔軟的唇,“噢,也有可能你早就忘記我說過什麽話了。”
沒有,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沈若羽在心中喊著,嘴唇死死咬住,眼眶裏卻終究還是湧上來一股濕意。
看著女孩清澈的眼睛裏蒙上一層水霧,安星辰莫名覺得煩躁起來。
鬆開沈若羽的下巴,他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她:“我會讓你全部想起來,曾經的你是如何在我身下求饒!”
沈若羽低著頭不說話,她拚命瞪大眼睛,不讓淚水落下來。
安星辰的話再次自頭頂傳來:“我倒是不介意幫你脫,不過,如果真的要我動手幫忙,我可不保證你還有完好的衣服可以穿著離開這裏。”
沈若羽身子猛地一顫,她知道安星辰的意思。
有一年安星辰去北京打學生聯賽,比賽之後,他們在球隊下榻的酒店第一次發生關係。
那時候的安星辰血氣方剛,在吻上沈若羽的那一瞬間就化身成了一頭初嚐情事的雄獸,有些笨拙,也有些粗暴。
早晨醒來的時候,沈若羽很無奈地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撕扯壞了,根本沒法穿。
“在我麵前,還要想著別人麽?沈若羽,看來你並沒有聽懂我的意思。”看著女孩出神的模樣,安星辰很不高興。
他坐進沙發裏,強行將沈若羽那瘦弱的身子摟進懷中,手指掐著她的臉頰一捏,原本咬住的唇由於抵抗不住被施加的壓力而張開,蒼白的唇也漸漸恢複了血色。
沒想到事到如今,看著這個女人的唇,他竟然還會迷失。不,是這整個人,都讓他失去理智。安星辰悲憤地想著,動作也變得更加急躁。
他狠狠吻住女孩微涼的唇,用力壓上去。
沒錯,這是她的味道,是沈若羽專屬的甜味,帶著清新的香草氣息,像他過去最愛吃的香草冰淇淋。
沈若羽,你知不知道,為了忘掉你,我已經四年沒有碰過任何香草味的東西,為了忘掉你,我甚至在國外的這四年,從未回國一次。
我以為我做到了,我以為我終於成功忘了你,然而當我好不容易敢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時,你卻再一次出現了。
沈若羽,這一次,我安星辰,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