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黑色轎車緩緩開進了莫斯科郊外的一座莊園,莊園的黑色大鐵門自動打開,裏麵荷槍實彈的雇傭兵崗哨讓雷鳴本能地警覺了起來。

搖下車窗,雷鳴看見不遠處正駛來兩台軍綠色迷彩悍馬,上麵坐滿了身著迷彩服特種兵模樣的雇傭兵,手持槍械在路上乘車巡邏,威風至極。

他們見到車中的埃裏克紛紛熱情打著招呼,埃裏克也笑著回應。這讓雷鳴更納悶了,埃裏克這個家夥難道有軍方背景?

埃裏克或許也看出了雷鳴的疑惑,於是開口解釋:“這些家夥都是退伍軍人,有的曾經在阿爾法小組服役,有的以前在信號旗特種部隊服役,現在都在莊園裏做雇傭兵,保護莊園的安全。”

其實,埃裏克還沒有完全介紹完,這些雇傭兵的武器裝備精良,整整一個特種加強連,可以說是一支小型軍隊。

“莊園的主人是什麽人,需要這麽多人保護?”雷鳴疑惑地問道。

“一個老混蛋!”埃裏克有些不屑地搖了搖頭隨意說道。

隨著車子往裏開,雷鳴看到了這莊園到底有多豪橫,不僅麵積巨大,而且還是個臨湖莊園,城堡後麵就是湖泊,岸邊停了一艘超豪華遊艇和幾艘快艇。雷鳴不知道的是這艘遊艇甚至配備了防彈玻璃、導彈探測係統,就在湖底甚至還潛藏了一艘逃生用的小型潛艇。

整個莊園裏有雲杉森林,有白樺林,有高爾夫球場,還有200多畝的葡萄園,當然酒莊必不可少。酒莊前麵有一座碉堡,上麵站了兩名雇傭兵,一人端著狙擊槍,另一人正在用望遠鏡巡視整個莊園。

雷鳴視力極好,此時的他透過車前擋風玻璃凝神瞧見那碉堡上端著狙擊槍的雇傭兵正將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車,他頓時感覺不妙。

“嘭!”一聲悶響,一顆狙擊槍發射出的子彈已經打在了他們車前空地上,激起一團塵土,四散而開。司機立刻將伏爾加踩刹,雷鳴和埃裏克身體猛然前傾,腦袋差點兒撞到前方座椅。

車外立刻有十幾名端著AK47和M4卡賓槍的雇傭兵圍攏過來,將兩輛車團團圍住。

幾人被逼得下了車,埃裏克絲毫不懼,麵對眾多手裏端著衝鋒槍的雇傭兵他很不爽地衝他們喊道:“他們是我的貴客,你們不能這樣做,你們這幫混蛋,庫班,你個老混蛋……”

豈料,埃裏克話還沒說完就被雇傭兵從身後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一槍托砸暈過去,伊芙琳驚恐地望著這些雇傭兵,她不敢想象,這些家夥難道是瘋了嗎?連埃裏克都敢打,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也被人從後麵一掌砸在脖子上當場暈倒,好在那雇傭兵一把將她給抱住,沒有摔在地上。

怎麽回事?他們可是剛剛來到這裏,招誰惹誰了?埃裏克這家夥也是夠衰的,不明不白帶自己來什麽莊園,他自己反倒先被人給幹倒了,接下來該怎麽辦?雷鳴腦中此刻飛快運轉,以莊園的守衛火力覆蓋,逃肯定是逃不掉了,更何況現在還帶著申瑞瑾。

即便自己再能打,麵對無數槍械瞄準著,他也隻能束手就擒,正當他思索之際,就也被人一槍托砸暈。在申瑞瑾驚懼的目光中,幾人全都被套上黑色頭套,用紮帶捆綁住雙手,帶上吉普車朝城堡的方向快速駛去。

當雷鳴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昏暗的審訊室裏,三名雇傭兵正用台燈不停晃著他的眼睛,他本能用被紮帶綁著的手去擋,卻被其中的雇傭兵隊長狠狠將他的雙手給按在桌子上,一把黝黑的軍刺就插在他的手邊。

“把你了解的埃裏克情況都說出來,不然我廢了你這雙手。”雇傭兵隊長用俄文惡狠狠地說著。此時,旁邊還站著一名男性翻譯,將那隊長的話翻譯給了雷鳴。

“你們到底想幹嘛?我的那些朋友呢?”雷鳴不搭理男人的話,而是反問對方。

“你現在是自身難保,快說出來,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隊長說著就將軍刺抵在了雷鳴的脖子上。

“好,我說……埃裏克是你爹!”雷鳴用凶狠的眼神盯著那個家夥,眼中充滿了倔強。說這話的時候,他手上已經在運力,隻要對方敢進行下一步動作,他就會奮起反擊,大不了跟對方拚了。

豈料,那隊長聞言並沒有發火,反而被氣笑了,他直起了身體開始放緩語氣跟雷鳴解釋:“埃裏克那家夥把我們俄羅斯聯邦航天局的航天機密賣給了國外情報組織,從中賺取了大量報酬,這件事情非常嚴重,你幫他隱瞞是救不了他的,也會害了你和你的朋友。”

“你是說埃裏克是間諜?嗬嗬,我更願意相信他是你爹。”雷鳴被對方的話給逗笑了,埃裏克這種人怎麽可能是間諜,雷鳴回想起K3列車豪華蒙古車餐廳裏埃裏克請他們吃飯那心疼錢的模樣,也不像是發大財的人,更何況他和埃裏克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絕對相信對方的人品。

“不相信也沒關係,直接和你說吧,你現在隻需要在這份材料上簽個字,按上手印,我們就可以放了你和你的朋友。”隊長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材料,就是為了誣陷埃裏克。

雷鳴搞不懂這些家夥為何非要誣陷埃裏克,這裏麵肯定有什麽隱情,這份材料很明顯是對埃裏克不利的,越是這樣雷鳴就越不能在上麵簽字,這份文件寫的全是特麽的俄文,雷鳴根本就看不懂,他就更不可能簽了。

軟硬兼施之下,雷鳴還是不同意簽字,那隊長終於失去了耐性,他讓人打開牆上掛著的電視機,電視正好對著雷鳴,九宮格的監控畫麵立刻就出現在了雷鳴的眼前。

監控畫麵中,伊芙林和申瑞瑾正在被幾個蒙麵人撕扯衣服進行強暴,埃裏克被帶著頭套綁著手腳被一群蒙麵人毆打。

雷鳴見到這一幕直接當場崩潰,他拚命地掙紮嘶吼著:“快停下,你們這幫畜生!”卻被身後的兩名雇傭兵狠狠按在桌子上,臉重重摩擦著桌麵。

“簽字就讓他們停下。”隊長冷冷地說道。

“我簽!”眼看兩個女孩的衣服就要被那幫畜生扯光,雷鳴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隊長聞言心中一喜,同時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嘴上還是很開心地說著:“這就對了,把鋼筆和印泥給他。”

雷鳴身後的一名雇傭兵拿過鋼筆遞到他被紮帶捆著的手裏,同時將紅色印泥放在了桌子上。

隻見雷鳴剛接過鋼筆,鋼筆瞬間就在他手中調轉了方向,他猛地抬起手臂,下一刻,鋼筆筆尖直接插進了那雇傭兵的脖頸上。隊長剛反應過來想去阻止,可是已經遲了,那雇傭兵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收回目光,轉身看向雷鳴,沒過幾秒便栽倒在桌子上。

“快來人,救人呐!”隊長立刻上前按住那雇傭兵的脖頸衝門外大聲喊著。

很快衝進來幾名雇傭兵將倒在桌上受傷的雇傭兵抬了出去,送去醫治,能不能救活就不知道了,因為剛才那一下雷鳴可是下了死手,鋼筆是直接插在了對方的脖頸大動脈上,雷鳴已經做好了拚命的準備,出手即是下死手。

“你個混蛋,我弄死你!”隊長立刻掏出黑黝黝的手槍抵在了雷鳴的腦門上,此刻的他氣得渾身發抖很想立即開槍幹掉雷鳴,但是,理智還是讓他沒有扣動扳機。

“你小子,夠狠!我喜歡,我突然想跟你玩個遊戲。”隊長眼中充滿戲謔的神情,盯著雷鳴繼續說著:“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他們三個人中我可以放過一人,這唯一活命機會,你會選擇誰?”

“我選擇……”雷鳴嘴裏小聲嘀咕了一句。

“選擇誰?”隊長剛才根本就沒聽清,他不由得朝雷鳴走了幾步,湊到雷鳴身邊想仔細聽聽雷鳴的話。

“老子選擇跟你拚命!”雷鳴惡狠狠地說完騰地站起身,俯身向前咬對方耳朵硬生生扯下一塊脆骨肉,他將連著脆骨的肉吐出,滿嘴的鮮血,模樣有些瘮人。

反觀那雇傭兵隊長,捂著耳朵,嘴裏發出痛苦地哀嚎,鮮血流了滿臉都是,他掏出配槍,不管不顧直接瞄準雷鳴扣動扳機。

雷鳴也不傻,對方拔槍的瞬間他就已經開始閃避,射出的子彈與他的臉頰擦邊而過,劃出一道血印。

隊長不甘心,正準備補第二槍。

正在這時,審訊室的門忽然被人狠狠地踢開,一道壯碩的人影衝進屋內,狠狠地撞向那雇傭兵隊長,直接將對方給重重撞在牆壁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