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章 一群怪人
西林和白夜沒有在城內多呆，而是找了個機會潛了出去。一出去就碰到在外麵焦急守著的池剌方和瑟地耶，不管他們怎麽問，西林和白夜都沒有說話。
那些事情池剌方幾人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回到飛行器後，西林和白夜進行了單獨的對話商談，池剌方他們完全不知道白夜和西林交談了什麽，但是在白夜出來之後，大家達成了一個協議。
西林和白夜前往那顆星球，而其他人則在另外一顆星球等候，不隨西林和白夜前往。
對於這個協議，一開始池剌方幾人都是不同意的，畢竟以前都是一起行動，大家配合得都不錯，這次怎麽就不能再次合作呢？不就是黑蝰嗎？怕個球！
但是在西林和白夜的堅持下，妮琦首先點了頭，最終終於達成這個協議，而丹圖則在第二天被放回城。
飛離這顆灰色的星球，在星圖上找了一顆發展還算不錯的星球停落，然後大家分開行動，西林和白夜還有灰貓駕駛一輛分飛行器前往目的星球，而妮琦等人就在這顆星球上等候。
西林和白夜特意囑咐他們一定要注意，畢竟誰也說不準會不會有黑蝰的人在暗中監視，還是警惕些的好。
在西林和白夜離開之後，妮琦幾人一臉嚴肅地留在飛行器操控室內討論西林和白夜究竟在城內知道了什麽事，竟然態度這麽強硬。一點風聲都不透露出來。不過，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但幾人也知道肯定是一個大秘密，不然西林和白夜口風不會這麽緊。
“到底是因為什麽呢？”瑟地耶坐在椅子上晃動著腳。一臉的糾結。
“我最想不通的是，為什麽隻有西林和白夜，我們幾個為什麽不能去？”池剌方說道。
“因為你們沒有被推薦。”一個聲音響起。
這不是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或者獸的聲音，帶著些許稚嫩，而且完全陌生。
“誰？！”妮琦三人還有一蜥一狼都戒備起來，但是找不到任何人，探測器也沒有任何反應，沒有預警。沒有絲毫異動。
這時，操控室內所有的屏幕，不論是分析屏幕還是影像光屏，那上麵都出現了同一個畫麵——那是一條爬動著的布滿了醒目的黑色斑紋的蝰蛇。
……
另一邊。西林和白夜駕駛著飛行器前往那顆目的星球，按照後來的那副星圖上的標注，他們已經進入了沒有記載的區域，很多星球都是陌生的，而且很多都是非宜居星球。上麵的環境條件根本不允許人類自然生活。
繼續飛行，終於找到了那顆星球。
從太空看，這顆星球與顧長安給他們所看的影像差不多，這一點顧長安確實沒有騙他們。
星球外有一些繞行衛星。還有一些小的微陣列微型監控防衛部署。
西林他們的飛行器越飛越近，正當西林思索著會不會受到衛星陣列的阻截時。灰貓突然睜開眼睛，看向飛行器的顯示屏幕。
下一刻。屏幕上出現了一條信息：歡迎到來。
伴隨著信息，還有一條飛行路線路，為西林他們指示飛行路線。按照所給出的飛行路線，西林和白夜駕駛著飛行器降落在星球上的一個航口。
這個航口很大，但是基本看不到人，除了機械運轉的聲音之外，沒什麽人聲。這裏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都是機械化設備。
一個導航機器人飛過來，為西林和白夜引路。
“請跟我來，有人已經在那裏等著你們了。”
有人等著？誰？
在除了航口之後，西林見到了停在那裏的一輛飛車，飛車的車窗放下，終於看清坐在駕駛位的人。
真是關風。
見到西林和白夜，關風招招手，笑著道：“上來吧小子們！”
西林和白夜心中同時有一種很無奈的感覺，他們屁顛顛跑過來還惹了一身泥，偏偏罪魁禍首不但沒任何傷害，反而看上去相當悠閑自在，心情極好。
“關導，您耍我們的是吧？！”坐進車裏後，西林說道。
“嘿嘿，你要說是那就是，不過，這對你們而言也確實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關風啟動飛車，離開了航口。
飛車是自動行駛，車窗特殊化讓西林和白夜都看不到外麵的情況。
關風在駕駛位上轉過身，看了看沉默不語的西林和白夜，笑得一臉溫和，不過在西林和白夜看來，怎麽看怎麽像一隻狐狸。
“你們見過顧長安那家夥了吧？”關風說道，疑問句，但是語氣肯定。
西林和白夜點點頭。
“那麽，有些事情肯定也知道了，我呢，背景確實挺複雜，不過，你們也別想得太複雜，這裏確實是黑蝰的地方，但是，你們不要用以前的眼光來看黑蝰。”
這是西林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了，顧長安跟他們說過，現在關風也這樣說，不用以前的眼光來看黑蝰，那到底應該用怎樣的態度來對待？
對於西林和白夜的沉默，關風並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心裏有氣，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是被逼無奈。人總是要找合適的，值得信任的，我才會放心。”
“顧長安所說的‘推薦’和‘換屆’是什麽意思？”西林問道。
“這個啊，”關風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推薦’的意思就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我有推薦的名額，推薦的就是你們兩個，至於‘換屆’，也是字麵意思，黑蝰的一些人要卸任了，老了。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且，總要給年輕人多點機會。”
“首領要換？”
“是啊，三個首領。我們三個老家夥，占著這個位置已經夠久的了。”
西林沉默了一下，問道：“黑蝰和嵐薩皇族是什麽關係？”
對於西林問出這個問題，關風並不意外，“我現在隻能告訴你們，‘黑蝰’是某一任嵐薩皇送給他小兒子的禮物。隻不過那位嵐薩皇也沒有想到，這個小禮物竟然能夠發展到令人震驚的程度。”
果然是這樣。難怪到現在為止，皇家對於“黑蝰”公布於眾的定位隻是“暗勢力”而不是“反勢力”。如果嵐薩皇族真的要清理謀一個勢力的話。怎麽可能這麽多年都收效甚微？不過是接“清掃”之名，名正言順處理一些貴族罷了。
“現在放心了吧？不用擔心戴上反叛的帽子。”關風笑著道。
關風在這裏很自然，很放鬆，而且西林感覺得到。關風對於這裏的歸屬感，或者說，對“黑蝰”的歸屬感，因為這裏是黑蝰的地方，所以才會表現得這麽輕鬆。就像一個返家的人，不用將在外的那一套拿出來偽裝自己。
到底是怎樣的原因會讓關風對黑蝰有這樣的情感？西林不懂，因為單從外界對於黑蝰的印象中，基本都是負麵居多。
果然。什麽事情都不能看表麵。
既然黑蝰與皇室有關，那也就是說。這種行為是被允許的，隻是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之後。他們會不會被強迫進行記憶消除。
似乎看出西林的想法，關風笑道：“不用擔心，不會進行記憶消除的，隻要你們活著出來。”
“要是出不來呢？”
“我相信你們能夠出來。”關風對於西林和白夜能否活著出來並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你們能不能接手那個位子。”
西林不語。
關風輕輕拍了拍西林和白夜的頭，“別想那麽多，這是好事，不久之後就會得到答案了。”
關風帶西林和白夜來到一棟建築前，建築並不高，但是占地很寬廣，不同於航口的寂寥，這裏的人比較多，可以聽到不少人聲，還有很多人在走動。
見到關風過來，路過的人都行禮打了聲招呼。
“風首！”
“風首好。”
“……”
這些人中有很多的身體素質並不強，可能是因為他們主要做的是腦力工作。但是他們給西林的感覺很怪異，說不出個為什麽，就是覺得怪異。
白夜一直都沒說話，不過在看向周圍這些人的時候眼中有些許波動，也有些了然。
即便這裏的人響度來說多了一些，但是占據主要部分的還是機器人，這裏的機器都是以人類形態活動在人群中間，看上去沒有什麽攻擊性。
關風直接帶著西林和白夜進入一間倉庫。那是一間武器庫。
“要什麽自己拿，不過沒有食物，到時候你們得自己解決。這就像是一場野外的生存測試，不過能夠給你們提供的也隻有這些了。”關風說道。
對於星球上的一些地勢地形，西林和白夜已經從顧長安那裏了解過，所以在這樣的地勢環境下，該帶上那些工具和武器也就比較容易選擇了。
擺放在武器架上的還有關風的“煉獄雷蛇”係列，但是沒有煉獄雷蛇S。
“哦，對了，關導，我在你廚房找到了這個。”西林將那個圓筒和小子拿出來遞給關風。
“咦？沒想到你們還真能找到。你收著吧，但是別用，這把槍還沒有完全完成，容易造成自殺效果。”
那把槍確實是關風故意留在廚房的，而且槍上也做過手腳，有幾個零件的組裝是錯誤的，偏轉調節也不對，看上去沒什麽，但是真要是開槍的話，絕對射不中目標，反而還可能造成自殺現象。
西林挑選的時候並沒與找那些複合功能的看上去很帥打起來很爽的槍械，而是以工具居多。
看著西林和白夜挑選，關風對於他們的表現很滿意。
“規定的是三十天期限，你們能夠在那裏呆上三十天並活下來，就算完成了任務。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去接你們。好好表現吧，別丟我的臉，我可是跟別人打過賭的。”
見到西林的表情，關風歎道：“別一副老不願意的表情。你就當這是學期測試，如果通過了的話，到時候附一的學期測試給你全‘優’。”
學期測試西林並不在意，他肯定是能夠通過的，但是全優確實有些吸引力，畢竟全優的話有一筆不菲的獎學金。
“知道，誰讓你是我導師呢。”
不聽導師的話，到時候能不能順利畢業都說不準。這是戈爾約對西林說過的。
等他們挑選完畢之後。關風將西林和白夜帶到樓頂，那裏停著兩架飛機。
關風然西林先上去其中一架，“好好表現，別丟我的臉。你要是通過了，別說學期測試和煉獄雷蛇S，你就是要娶全校女生當老婆我也會鼎力支持！”
西林靠在機艙的椅子上斜了關風一眼：“您老今天的話特多。”
關風嘿的笑了一聲，拍了下西林的頭，“去吧。好好跟裏麵的人玩玩。”
西林不知道關風所說的“裏麵的人”是哪些，但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在西林離開之後，關風看向白夜，“知道為什麽讓你來了嗎？”
“有些明白。”
“我早就跟你說過。你不是異類，不是被孤立的。”關風看了看樓下來去匆匆忙著自己事情的人，繼續說道：“你沒有加入軍隊。沒有加入任何一個貴族勢力，沒有進入皇家護衛隊，而且還拒絕了‘翼’的邀請，不就是想找一個合適的位子嗎？現在有了，但是能不能坐上去，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
“知道的。”白夜的聲音不大，但是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意味。
在白夜也離開之後，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小老頭走上來，“這就是你說的那兩個？白頭發的那個還好，黑土發的那小子似乎不太願意啊，你這是趕鴨子上架。”
“這麽沒辦法，我就這麽兩個王牌拿得出手。其他幾個學生根本不是這方麵的料。”
小老頭撇嘴，“有一個就不錯了，更何況你還一拿就是兩個名額，瞧瞧人家顧長安連一個都拿不出來呢……”說到這兒，那老頭猛然看相關風，“那個白頭發的小子，你是希望他接顧長安的位子？”
關風笑而不語。
這下子小老頭驚訝了：“那白頭小子也是……那類人？雖然他不說話，但是也看不出是那一類的人啊，看來你確實花了大力氣來培養。”
關風看著飛機消失的方向，“原本隻指望了這麽一個，沒想到竟然又碰上一個，而且各方麵我都很滿意。”
“那黑頭發的小子真那麽厲害？真瞧不出來，你是想讓他接你的位子吧，但你也知道，既然不是那類人，對這裏的要求也要大很多，”小老頭強調“這裏”的時候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這個位子，是最難挑人的。不過，嘿嘿，這次還真沒有誰來跟那黑發小子爭，隻要他三十天後能夠活著，他接班接定了，就算不願意，那位也會想方設法給騙上去。”
“希望吧。”
……
西林所乘坐的那架飛機是自動駕駛的，到達目的地後便會放西林下去。灰貓這一路都沒有出聲，閉著眼睛顯得很安靜，但是西林知道，灰貓這是在努力收集信息。
如果僅僅是關風的原因，西林不會這麽輕易就過來這裏參加這個什麽狗屁測試。黑蝰的換屆關他屁事啊，就算是皇位爭奪西林也沒心思去管。之所以過來，就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西格瑪的主人和黑蝰有什麽聯係？
在顧長安給他們所看的影像中，有幾個與西格瑪相似的機器人，這才是西林果斷前來的原因。西格瑪的主人掌握了跨星係的技術，若是有機會的話，西林希望能夠回去，回星盟去看看。
正當西林思索的時候，飛機裏麵的提示音響起。
“坐標已到，請做準備，倒計時開始，3——2——1！”
在最後一聲落下，西林的腳下一空，整個人從飛機上掉落下來。不過對於這個，西林已經有準備。拿出緩衝裝置開啟，墜落速度原來越慢，在跨接近地麵的時候，西林關閉緩衝裝置。一個翻身衝進灌木叢中，然後接連幾個閃躲。
西林在降落的時候，有一隻飛行類凶獸就站在不遠處的樹枝上盯著西林，如果西林跳開的速度慢一拍的話，他就被那隻飛速掠過的凶獸給抓住。
閃身躲進灌木叢，借著低矮的叢林和茂密的枝條，那隻凶獸終於放棄離開。雖然這隻凶獸離開了，但並不意味著就暫時安全下來。西林收斂渾身的氣勢屏息靜靜躲在一處枝條遮擋的地方觀察周圍的情況。
灰貓則蹲在旁邊一棵樹上伏下身耳朵往後貼，眼中的瞳孔放大。前麵那隻“鳥”好像味道不錯。不過為了配合西林，灰貓還是忍住沒有去襲擊那隻正在啄爪子的“鳥”。
腳步聲傳來，很均勻的步子。但是每一步都比較沉重。
生化兵！
西林靜靜注視著那個生化兵，但是沒有動手，生化兵的視聽神經很發達，而痛感神經卻相反，所以即便你將他們的胳膊砍掉。他們也不會有什麽痛苦的反應。偽裝色對他們的效果不大，生化兵的視網膜和普通人的不同，他們能夠排除偽裝色找到目標，不過。那也是在暴露在外的情況下，西林現在藏的地方很好。生化兵也沒有發現他。
那隻飛行凶獸並沒有攻擊那個生化兵，它應該是知道生化兵的厲害。所以並沒有去自尋煩惱。這裏的凶獸都是有智慧的，很多時候它們甚至會下套來引誘獵物。所以西林不能小瞧這些家夥。
隻要小心不發出太大的聲音，靜靜潛伏，這樣也能夠比較順利地磨混時間，不過，還要解決食物問題。西林戒指裏麵有壓縮幹糧，但是他並不想用那些。
那個生化兵越走越遠，而西林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生化兵身上，他在觀察生化兵身上每走一步而出現的肌肉變化和脈絡跳動，這能夠讓西林找到生化兵身上的弱點。
不行，得到的信息太少，看不出來。
西林在原地思索了一下，等那隻飛行凶獸離開之後，西林找到一塊地方，飛快地做了一些布置，然後找個隱蔽的落腳點潛伏起來。靜靜等候。
灰貓趴在樹枝上甩尾巴，無聊啊無聊。
突然，貓耳朵一動，抬頭看向天空，透過樹枝，灰貓看到又有一隻飛行凶獸往這邊飛過來，而且停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爪子上抓著不是道什麽動物的肉，停在樹上撕扯肉塊吃著。
灰貓舔舔嘴巴，看了看西林，西林也察覺到灰貓的想法，剛好，他也想到一個點子。
樹枝上，兩米多高的飛行凶獸正撕扯著肉塊，但在吃的時候也會謹慎地注意周圍的異動，防止其他同類過來搶食物。
不過，這是飛行凶獸渾然不知，有一隻貓正低伏著身體朝這邊過來，悄無聲息。
當這隻飛行凶獸剛好撕下一塊肉正準備咽下去的時候，一道灰色的影子閃過，灰貓將飛行凶獸的脖子咬住，讓它不能發出叫聲，但是翅膀卻在震動，爪子將樹枝都給抓斷，但是依舊脫離不了貓口。
遠處的兩個生化兵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往這邊走過來。見到生化兵過來之後，灰貓叼著這隻大“鳥”跳下樹，覺得這隻大“鳥”太折騰，灰貓就咬著它的脖子往樹樁上猛地甩了幾下，終於安分多了，翅膀也不再撲騰得那麽厲害。
這時，那兩個生化兵已經往這邊跑過來，雖然他們的步子很重，但是速度卻不慢。
達到目的的灰貓拖著獵物往西林設置的陷阱跑過去，將兩個生化兵往那邊引，而且速度控製得很好，既不會讓那兩個生化兵跟丟，也不會被追上。在到達陷阱邊沿的時候，灰貓縱身一跳，即便叼著一個大獵物也能輕鬆越過那片陷阱區域。
突然出現的粗藤蔓絆了他們一下，等他們剛爬起來。
嗖嗖嗖——
一些削尖的硬質木箭往那兩個生化兵身上射，硬質木箭的射擊範圍覆蓋了生化兵前後左右各方。
硬質木箭並沒有對這兩個生化兵造成什麽實質傷害，甚至連皮都沒劃破，生化兵褐色的皮膚表層很厚，讓生化兵擁有相當不錯的防禦力。
灰貓在那兩個生化兵忙著應付陷阱的時候大嘴一張，將整隻大“鳥”吞了下去。然後趴在離陷阱不遠的樹枝上看下方的情景。它是看不出來從這裏麵怎麽找到弱點，不過西林可以。它對付這種生化兵都是直接撕碎，或者吞掉。嗯，生化兵的味道不好，下次遇到還是撕碎好了。
兩個生化兵在經受硬質木箭的襲擊之後，又有一些石塊從周圍的樹上砸過來，大部分被生化兵直接用拳頭捶成粉末，隻有小部分打在了生化兵的身上。同樣，沒破皮。
不論是生化兵，還是那些凶獸，他們大多對於熱能反應很敏感，電磁波動也會讓他們提早察覺，所以西林更趨向於使用原始的工具。
而在真正動手解決之前，西林想找到如何快速判斷生化兵身上弱點的辦法，磨刀不誤砍柴工，西林這就是在磨刀。要花更小的氣力解決獵物，就必須對獵物足夠了解。
因為要應付的東西多了，生化兵的動作也變得複雜，肌肉的蠕動和脈絡凸顯，呼吸頻率，瞳孔的變化……這些都被西林看在眼裏，同時也作為各種參考數據開始進行分析。
終於，西林決定動手，他拿出一個從關風那裏拿的小型袖式的弓弩，別看這弓弩小，但射出的威力絕對堪比槍支造成的傷害。
嗖——
一支箭精準地射入其中一個生化兵肋骨下方七公分處。
被射了一箭的生化兵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後停止下來。
西林搭上另一支箭，射向剩下的那個生化兵腹部某處。與前一個生化兵一樣，被射中後，那個生化兵也是動作越來越慢，然後完全停止。
箭支沒入生化兵體內，褐色的血液沿著箭支滑落。
察覺到遠處又有生化兵過來，西林一招手，示意灰貓準備開溜。在溜之前，西林用一根樹枝碰了點生化兵的血液，然後迅速用葉子包起來，防止血液氣味外露而吸引其他凶獸。
西林和灰貓離開之後，有六七個生化兵經過這裏，不過他們隻是好奇地看了看已經僵在那裏的兩個同類，就離開了。
當所有的生化兵都離開之後，一個身影從樹林裏閃出，這是一個年紀並不大的的女孩，雖然長得很清秀可愛，但卻一直板著臉，沒有什麽表情。她的視線落在僵直在那裏的兩個生化兵身上，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顯出一絲好奇之色。
女孩走過去，她走動的時候幾乎沒有聲音。
兩個生化兵已經完全死亡，褐色的血液還在往下滴。
女孩站在兩個生化兵麵前看了看，圍著轉了一圈，然後站定，掏出一把細長的手術刀。
兩分鍾之後，這兩個被西林射死的仍舊維持著站姿站在那裏的生化兵雖然從背麵看看不出什麽，但是，如果你走到他們正麵，控製力不好的人肯定會吐出來。
這兩個生化兵被解剖了，甚至一條條脈絡都準確剝離。
女孩已經離開，沒多大會兒，食腐類凶獸聞著腥味兒過來，打掃殘局。
最後一切歸於平靜，隻留下被踩成碎渣的看不出形狀的木箭，還有那一灘褐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