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莎莎好久沒有看到秦絕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了,戰戰兢兢的問道:“師傅,您是不是有話要說?”
秦絕收起陰冷的目光,平和的說道:“這兩天你沒休息好吧!”
看到秦絕轉變了態度,姚莎莎鬆了口氣,說道:“還好吧!大概是好久沒回家,可能有點不適應。”
秦絕點了點頭,“玉墜呢?”
姚莎莎下意識的往胸口上摸了摸,“呀!”姚莎莎驚訝了一聲,開始繞著脖子摸了一圈,說道:“怎麽會呢,我明明掛在脖子上的,這兩天我哪也沒去啊!可能是落在家了。”
秦絕轉過身去,說道:“玉墜最好不要離身。”
說著,老李也走了過來,秦絕說道:“送莎莎回家。”
……
蕭華來到刑警隊,直接去了檢驗科,對著裏麵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喊道:“老哥!有情況了,趕緊出來。”
顏無雙左右看了一眼,“主任今天休息。”
蕭華吐了一口氣,剛要轉身往外走,就看見莫展輝笑著衝著自己走來。
莫展輝抬起手打招呼,說道:“有什麽情況了,今天我跟你查去。”
蕭華眼睛提溜轉了一圈,說道:“莫局,我師傅說這種小案子就不勞你大駕了,他有別的事囑咐您!”
“哦?”莫展輝一挑眉毛,說道:“是嗎?什麽事?”
蕭華一攤手,“不知道,你自己去問他吧!”
莫展輝重重的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應該多給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一些機會,你去查吧!碰到什麽阻礙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找老秦了。”
第二天,一早,蕭華敲開邱石的家門,邱石還沒睡醒,朦朧著眼睛,看著蕭華,說道:“又幹什麽來了,我今天休息不辦公。”
蕭華興奮的貼近邱石耳邊,說道:“凶手找到了,是王冰。”
邱石立馬來了精神,“真的?你怎麽知道?證據呢?”
蕭華幹笑了一下,“證據現在還沒有,但可以肯定凶手就是王冰。”
邱石瞬間耷拉下眼皮,說道:“你要是閑得沒事幹,就去姚莎莎家裏,跟你丈母娘拉近拉近感情,我沒時間陪你開心。”
說完,邱石作勢就要關上房門。
蕭華一個靈巧的身法,閃進屋裏,嬉皮笑臉的衝邱石說道:“老哥,你先聽我說完了嘛!凶手的判定不是我說的,是我師傅和姚莎莎一口認定的。”
邱石懷疑的問道:“老秦和姚莎莎都認定凶手是王冰,這兩人憑什麽這麽說?姚莎莎就沒接觸過這個案子。”
蕭華將邱石拽到沙發上,說道:“師傅是怎麽斷定凶手是王冰的,我不清楚,但是姚莎莎說,她回家晚上就做噩夢了,而且夢到李振山的凶殺案,夢中的女人和王冰長得一模一樣,殺人場景也和現場的情況很接近。”
邱石皺著眉毛,想了一會兒,說道:“老秦怎麽看?”
蕭華說道:“師傅沒說話,讓我和你一起找證據去。”
邱石點著頭,說道:“但是,王冰接受完調查以後,已經回海南島了。”
蕭華不放棄的說道:“那咱們就去海南島,師傅說,凶案的第一現場不是在李振山家裏。”
邱石一拍大腿,“好!我去通知一聲老莫,讓他辦理手續。”
蕭華急忙擺手,“不用了,咱們自費去海南,莫局已經讓我支開,現在正陪師傅聊天呢。”
邱石歎了一口氣,“秦天海的徒弟就是財大氣粗啊!”
蕭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三亞,著名的海港城市,有著東方夏威夷之稱,蔚藍的天空,清爽的空氣,蕭華一到這裏這裏就忘記了來時的目的。
蕭華問道:“老哥,聽說三亞的海鮮很好吃,咱們先打打牙祭去?”
邱石說道:“查案!少來沒用的。”
二人根據海南警方提供的地址,來到華業酒店,王冰回到鬆海市,處理了李振山的身後事之後,就一直在華業酒店,王冰在海南一直有個情婦。
蕭華和邱石的切入點就是趙秋。
半天的明察暗訪,王冰的情婦,感情也是鬆海市人,名叫趙秋,隻不過比較土豪罷了,毛線二廠沒倒閉的時候,他是副廠長,後來有點腐敗問題被免職,然後下海經商,十幾年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自從在毛線二廠,王冰就和趙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華業酒店是趙秋名下的企業,王冰一直住在這裏,也是很容易理解的,怪不得鄰裏之間老說王冰是破鞋,女兒也很不待見王冰。
邱石和蕭華將辦公的地點設在王冰的房間,之前一直沒有見過王冰,隻是看過照片,現實中的本人要比照片上靚麗許多,屬於非常耐看的一類女人。
王冰的溫柔典雅讓蕭華不得不再三考慮,連說話都慢條斯理的王冰怎麽會做出那麽血腥的事情呢?
邱石問道:“王女士,您丈夫的案子至今還沒有抓到凶手,我有些問題想問你,希望您如實回答。”
王冰微笑著點了點頭,禮貌的說道:“警官先生,有什麽話,您就問吧!我一定如實回答。”
蕭華和邱石對視了一眼,蕭華問道:“王女士,我們查到醫院的就診記錄,李振山是沒有性能力的男人,請問,您這麽多年的生活,是怎麽過來的?”
王冰笑了一下,答案出乎意料,王冰絲毫不避諱,說道:“你們應該也查到了,這家酒店的主人,20年了,我就是這麽過來的。”
邱石點頭說道:“請問,您和趙秋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王冰抬起眼皮,想了一下,“應該比李振山早,如果當初不是趙秋犯了錯誤,我也不會嫁給那個性無能。”
蕭華說道:“謝謝王女士的坦誠合作,我們現在沒有疑問了,告辭!”
說完,蕭華拉起邱石就往外走,邱石不知所雲,隻好跟著蕭華走了出去。
蕭華一直走到酒店門口,又往外走了好遠,邱石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問道:“你小子怎麽回事?
剛問出點眉目來,幹嘛去。”
蕭華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又一圈,跟個小偷一樣,貼近邱石,小聲的說道:“老哥,我差不多已經捋清楚了。”
邱石斜楞著眼兒,問道:“捋清楚什麽了,你找到證據了?”
蕭華自信的說道:“這個女人太自信了。王冰當姑娘的時候,男才女貌,跟趙秋本來就是一對兒,假設,趙秋犯了錯誤,將一大筆贓款放在王冰那裏,而王冰又嫁給了李振山,躲避了查處,但李振山是個性無能,常年以來不能忍受王冰的出軌,導致了變態的心理,男人的尊嚴被踐踏的一文不值,於是就出現摧殘王冰,甚至是李慧,這讓趙秋忍受不了,把李振山約到海南殺害,在將屍體運回李振山家裏,這就可以間接證明了,為什麽在李振山家裏連一枚有價值的指紋都找不到。”
邱石恍然大悟,鎮定了一會兒,說道:“打電話回鬆海市,先查趙秋,在查李振山案發那幾天的行蹤記錄。”
“恩!”蕭華應道:“我給謝隊長打電話。”
晚間,邱石和蕭華正在一家大排檔,吃著海鮮喝著啤酒,電話響起,蕭華拿起手機一看,笑道:“謝隊長的辦事效率可以啊!這麽短時間就查清楚了。”
邱石嘟囔道:“謝隊長這個人辦事能力還是比較強的,但是大局觀不好,所以這麽多年了,一直當副隊長。”
蕭華接起電話,“喂!對!請講。”蕭華對著電話一直聽了10幾分鍾,期間時而眉頭緊鎖,時而怡笑顏開。
蕭華即將掛斷電話時,講道:“謝謝了,隊長,等我回去請你吃飯。”
蕭華放下手機,將杯中的紮啤一飲而盡,說道:“一切盡在掌握中,趙秋在職期間,偷廠裏的毛線和廢棄的發動機變賣,贓款一共20萬。”
邱石說道:“20萬在當時的年代應該是筆巨款,後來怎麽樣?”
蕭華似乎還未盡興,招來服務員又要來兩杯紮啤,說道:“贓款至今都沒被找回來,趙秋被判了10年有期徒刑,但服刑期間不到二年就被放出來,監獄裏的記錄超過十年就銷毀了,查不到,之後趙秋就開始做起了生意。”
邱石問道:“那李振山呢?查到沒?”
蕭華端起紮啤,喝了一大口,說道:“恩,事情全順暢了,李振山在案發的前一天,買了去三亞的機票,航空公司有李振山的登機記錄。”
邱石點了點頭,“現在咱們就要查查海南這邊的航空公司,如果沒有李振山的登機記錄,就可以證明他是在海南被殺害。”
蕭華挑起大拇指,“憑借趙秋的經濟實力,要把一具屍體送回鬆海市,並且掩人耳目,應該是很容易的。”
邱石一拍桌子,說道:“對!現在什麽都有了,就差證據。不錯,頭腦不簡單,讓你這麽反著推都能找出答案來,老秦沒收錯徒弟,除了資質差點,別的真是沒挑兒。”
“蹼!”蕭華將嘴裏的啤酒噴了出來,“老哥,不帶這樣罵人不帶髒字的,要誇我就好好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