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想幹什麽?”

孫玉茹現在真的是完全不想要見到這個男人。

“孫小姐,我也不想碰見你,可是這不是得問陸先生,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得騙我?”

鍾老板的麵色不善,這一點,孫玉茹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能讓這個男人覺得如此不爽得,恐怕沒有別的原因,隻能是簡繁那邊又出了事情。

“你還是沒有找到簡繁?”

幾乎完全沒有什麽思考的過程,孫玉茹直接脫口就問了出去。

“你果然知道。”

那年輕的酒吧老板聽聞孫玉茹提起簡繁,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當然,這樣的反應對於孫玉茹來說,她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我知道什麽?”

孫玉茹眨了眨眼睛,萬分得無辜。

可惜,這位酒吧老板顯然並不認為孫玉茹是無辜的。

“把她給我帶走。”

鍾老板指揮自己的手下去抓孫玉茹。

對麵孫玉茹的手下們見狀,自然是要保護她的,可惜這一次姓鍾的帶來的人太多,孫玉茹的人就算是功夫再好,也不過將近四倍多的這些人的對手,隻能且戰且退,最後退到了牆邊,已經是退無可退。

手下們一個不小心,稍微將孫玉茹的位置暴露了一點點,酒吧老板就直接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撲了出來,直接將孫玉茹給抓了過去。

“放開孫小姐!”

這手下們一下子就急了。

酒吧老板狡黠得笑了一下,“去告訴陸臨川,要是想要救這個女人的命,就拿簡繁來換。”

隨後,他一抬手,就用一塊布迷暈了仍舊在罵罵咧咧的孫玉茹,直接將她抬上了邊上的一輛麵包車,隨後,揚長而去。

這未免也太猖狂了!

可孫玉茹的手下們在自家的老板被抓走之後,完全沒有想到要報警這件事情,而是趕緊上樓,找到了陸臨川,並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沒有找到簡繁?”

這話聽著,陸臨川也覺得十分不對勁。

他派的人看著簡繁所坐的車離開了臨市,孫玉茹也有手下查到了那輛車從高速上下來的時間,可現在居然說,人找不到了?

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吧?

“我跟你一起去。”

顧以曉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換上了陸臨川新給她買來的衣服。

“不行。”陸臨川搖頭,“你還是應該好好休息。”

“我都休息夠了,我沒事了,這事情太蹊蹺了,我必須要跟你一起去查個清楚。”

既然顧以曉如此堅持,陸臨川自然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便答應讓顧以曉跟自己一同過去。

那酒吧,今天就完全沒有要營業的意思,門卻是開著的,一群人站在門口,看到陸臨川帶著顧以曉過來,便隨即圍了上來。

“陸總,顧小姐,很抱歉,請你們將自己的手機等其他電子設備暫時交給我們保管。”

這什麽意思?

這還收上電子設備了?

誰給的權利?

顧以曉正要發作,陸臨川卻一下子拉住了她,對著她搖了搖頭,希望她的情緒能夠冷靜下來一些。

“好,我們照做。”

陸臨川還真得就把手機給老老實實地扔了進去,顧以曉雖然並不理解,但也還是照做了。

等上了二樓的包廂,陸臨川推門進去,顧以曉下意識得往後退了一下。

“怎麽了?”

注意到了顧以曉的不對勁,陸臨川趕緊問道。

“沒什麽,就是覺得這房間有些熟悉。”顧以曉搖了搖頭,她也並不清楚對這房間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甚至這一份熟悉感中,還帶著一絲隱隱的恐懼。

陸臨川回身,牽住了顧以曉的手,“別怕,我在。”

“嗯。”顧以曉輕輕應了一聲。

走進房間,那位鍾老板就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雖然是自下而上仰視著走到麵前的兩個人,可依舊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感覺。

這差一點都讓顧以曉產生了錯覺,好像眼前的這一位,才是掌控一切的幕後主使。

不過,她和陸臨川也都很清楚,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是那個幕後主使。

又或許,那個真正的幕後主使,也不是一直在他們麵前蹦躂的那位簡家的老頭子。

“陸臨川,小心簡繁。”

在走入房間的過程中,顧以曉的腦子開始飛速得運轉,有些事情,是他們一早就已經知道的,但是有些事情,分明就是為了隱藏幕後主使者而精心包裝出來的一場騙局。

“鍾老板。”

陸臨川依舊是四平八穩的。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此刻右手上還拿著一個紅酒杯,裏頭的紅酒鮮亮甘醇。

“比起我預計的時間,你們已經遲到了。”這男人的眼神裏都已經染上了平時幾不可見的狠厲。“既然你想要的是簡繁的下落,糾結我們到底是早到還是晚到,難道有什麽意義麽?”

顧以曉是真的一點都不慣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你——”

鍾老板抬手,指了指顧以曉,原本應該是想要說什麽,但是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鍾老板,今天我們過來,隻是想要跟你解釋清楚,我們從來都沒有動過簡繁,如果她真的失蹤了,你是否考慮過,她就是故意失蹤。”

陸臨川的話,讓剛剛還顯得有些緊張的氣氛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酒吧老板不是什麽傻子。

“你的意思是說,簡繁的失蹤,是她在自導自演?”

確實是個聰明人,陸臨川同顧以曉對視了一眼,再次拉高了一下對這位鍾老板的評價。

其實現在接觸下來,這位鍾老板可以成為一個不錯的合作夥伴,尤其是如今簡家在津安市家大業大,總還是需要扶持一些別的產業來與其對抗。

“鍾先生,你認識簡繁多少年?”

顧以曉坐在一旁,也開始她的輸出。

“半年。”

這樣的回答,多少讓顧以曉有些哭笑不得。

隻認識了半年,甚至都沒有確定關係,這個男人就能夠因為擔心這個女人,而在其他人的前麵衝鋒陷陣。

“你覺得半年能夠了解一個人到什麽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