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跟她本就是對手,我憑什麽要相信你們說的話?”
鍾老板將手中的杯子砸在桌子上,已經是一副送客的態度。
“今天你們是來跟我麵談的,我可以放你們走,但是如果三天之內,你們還不把簡繁的行蹤告訴我,那麽我就隻能找你們的麻煩了。”
包廂裏的燈光很暗,帶著幽深的光。
樓下的酒吧已經開始營業了,舞廳裏光怪陸離。
DJ富有**得打著碟,整個津安市幾乎能排的上號的公司白領都會喜歡來這一家酒吧放鬆玩耍。
顧以曉和陸臨川走出來的時候,回望了一下二樓的方向。
“現在怎麽辦?他看樣子並不相信我們說的話。”
小心翼翼得避開正在熱舞的人群,顧以曉在陸臨川的保護之下,慢慢得從舞池的邊緣繞出去,繞到了酒吧門口。
”既然如此,那就幫他一起找人。“
摟著顧以曉,陸臨川淡淡笑了笑,仿佛這個事情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值得擔心的問題。
轉念一想,有孫玉茹在,或許他們在津安市,也不算舉步維艱。
回到醫院裏,孫玉茹一看到他們這並不是十分好的臉色,就知道談得肯定不順利。
”他又威脅你們了?“
雖然相信陸臨川不至於這麽菜,不過孫玉茹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你們出門的時候,我怕你們後續出什麽事情,所以就找了臨市的兄弟調查了一下這個酒吧老板的情況。“
將資料遞給兩人,孫玉茹繼續往下說,”他叫鍾星,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人,他並不是津安市的人,兩年前他的父母意外離世,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簡繁的父親,是簡繁的父親讓鍾星來津安市幫自己,所以鍾星就用父母留下來的錢,在這裏開了一家酒吧。“
”兩年的時間風生水起,已經是津安市最大的酒吧,而且黑白兩道都得給他幾分麵子,確實是個狠人。“
”鍾星來津安市之後,才見到的簡繁,據知情人透露,鍾星對簡繁就是一見鍾情,追了她很久,但是簡繁一直都沒有同意,沒有同意的原因就是因為她要去臨市,完成她父親交代的事情。“
這樣的調查,已經很詳細了。
顧以曉那是相當得驚歎。
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那些人的能力。
不過,顧以曉還是堅持自己的那個觀點。
”或許,不僅僅是鍾星,就連簡繁她自己的父親,也是受到了簡繁的操控。“
這樣的推斷,實在是太過大膽。
不過,也未必沒有可能。
孫玉茹想起自己調查簡繁在國外的情況,發現她除了商學位之外,另外還修了心理學相關的課程。
或許,所有的答案都藏在她選修的心理學課程裏?
“這一點,我會再繼續去調查。”
孫玉茹答應下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找到簡繁的下落。
花了兩天的時間,幾乎翻遍了津安市所有的監控錄像,卻還是沒有找到簡繁的蹤跡。
這樣找人實在是有些大海撈針,她隻要一直待在藏身之處不出來就可以了,如果一切的幕後主使真的是她,那麽她勢必是不會放棄這一次唾手可得的機會。
能讓鍾星出麵,幫忙處理掉陸臨川和顧以曉這兩個麻煩,隻怕簡繁做夢都要笑醒。
不過,所有的算計都是有代價的,沒有人能夠從這一場算計裏功成身退。
“還是需要想個辦法,讓簡繁自己從藏身之處走出來。”顧以曉看了陸臨川一眼,後者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好像這些令人煩惱的需要好好思考一番的東西在陸臨川看來,不過就是小打小鬧,甚至都不需要去好好思考。
“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
陸臨川抱著顧以曉,讓她靠在自己懷裏,這樣能夠躺得舒服一些。
“是誰?”
孫玉茹和顧以曉問得異口同聲。
結果陸臨川指了指孫玉茹。
就在孫玉茹以為這男人想要讓自己出麵的時候,陸臨川就又補了一句。
“聽說你們商會的人,看這位簡家的老頭也已經很不爽了吧?”
話的確是這麽說沒有錯。
“回你們的商會,隨便找幾個對簡家有不滿的,這兩天就去買簡家的股票,錢從我的賬單上走,我就隻有一個要求,他們幾個人買回來的股票,必須要多於簡家那位老頭子的比例。”
“好。”
孫玉茹知道這事情簡單,於是立刻就去辦了。
顧以曉繼續靠在陸臨川的懷裏,聊完了正事,這可就要開始互訴衷腸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問題,我早就知道簡繁有問題,我應該盡早解決這個麻煩的,而不是讓事情拖到現在。”
陸臨川玩著顧以曉的頭發,本來是極為溫馨有愛的一幕,卻沒想到這個男人張嘴就是一句道歉。
“我那時候提醒你那麽多次,還以為你真的被迷惑了。”
說起來,那段時間的吵架,雖然有些時候是純粹演戲,但有的時候,或許多多少少也還是帶了一些互相埋怨的真心。
“你居然對你的老公這麽沒自信。”
放在她腰間的手悄悄得扭了一下她腰間那柔嫩的肌膚,這一下子就讓顧以曉紅了臉頰。
“所以我跟你認錯嘛!”
身體在陸臨川那隻手的作用下逐漸軟了下來,她這時候說話,隻是短短幾個字,那柔媚的尾音,簡直是要把別人的魂勾引了去。
這幾天,他一直提心吊膽懷中之人的生命安全,唯有此刻的真實,才能夠讓他徹底得安心下來。
她還活著,好好得活著。
當兩人一起攀登到頂峰的那一刻,他望著眼前香汗淋漓的女人,俯下身去,在她的唇上輾轉,留下一個深情溫柔的吻。
孫玉茹在帶著調查結果來找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結果一推門進去,就看見陸臨川正在給顧以曉吹頭發。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家醫院的vip病房還有這樣的設備,也是第一次看見陸臨川對一個人如此這般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