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還在繼續。

宴會廳裏的音樂換上了舞曲,不少人都攜同女伴躍入了舞池。舞技出眾,也是一種資本。

要是被權勢地位高的人看中,更是如虎添翼。

女人們扭著腰肢,男人們展現儀態風采。

霍思嬌和謝敘白也在其中,她穿著火紅豔麗的小短裙,臉上是明媚四射的笑意。謝敘白由著她胡鬧,跟隨她的舞步變換。

霍思嬌原本隻是逗弄他,看看這一本正經的男人會不會陪她跳舞。

沒想到謝敘白竟然答應了。

“謝敘白,你怎麽連跳舞都這樣厲害?那你會跳拉丁嗎?”霍思嬌轉了一個圈,揚聲喊道。

她眉眼之間都是笑意。

那股奔放熱烈奔湧而來。

謝敘白說道:“試試。”

“真要試?”霍思嬌的視線不自覺就落在了他的腰部和臀部。

難以想象謝敘白扭起來是什麽模樣。

謝敘白的神情很淡定,提醒道:“換舞曲了。”

霍思嬌一聽這前奏就知道真是經典的拉丁舞曲,熱辣火爆。她扭動著腰肢上前,卻沒想到被謝敘白一把摟住了腰。

腰間的溫度很好,幾乎要將她燒灼。

他一本正經跳著不符合氣質的拉丁舞步,可卻讓霍思嬌越發晃了神。

她怎麽覺得自家的民國貴公子有了做妖孽的潛質,那灼熱滾燙的視線,時不時往她身上瞥過。露出的皮膚都帶著一股熱意,讓她腦袋昏昏沉沉的。

偶爾臉頰觸碰,她都差點以為謝敘白親吻到了她的嘴角。

這是在調戲她?

還是不小心碰到的?

霍思嬌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感覺到溫溫熱熱的。

她的耳根子也有些熱乎。

她被再一次拉到謝敘白懷中的時候,冷不丁撞上了他的胸膛。男人就是男人,身上的肉都是硬硬的很結實。

撞得她心裏發慌。

讓她腦子裏無法控製地浮現出一些曖昧的畫麵,那曾經發生在她和謝敘白之間鮮少的纏綿。

霍思嬌一時之間雙腿有些發軟,她連忙說道:“我有些餓了,先不跳了。”

“好。”

謝敘白依著她,鬆開了她的手。

霍思嬌連忙往長桌跑去,掩飾性地喝了一杯紅酒,喉嚨有些酸辣。

她轉頭就看到目光灼灼的謝敘白,慌忙找了一個借口:“我去個洗手間。”

“嗯,我在這裏等你。”

謝敘白輕聲說道。

他看著霍思嬌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便收回了目光。隻是霍思嬌繞了一圈遠路,捂著狂跳的心口,準備去甲板上吹個海風,冷靜一番。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體內的激素在作祟,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情緒高漲,難以控製。

她剛才真的很想對謝敘白做一些難以描述的事情。

霍思嬌敲了敲腦袋,還不行!

她前兩天剛和謝敘白提出了分房睡呢,理由都很正當。說是她習慣了一個人睡覺,身邊多一人會失眠,而且她來例假了。也不知道謝敘白有沒有相信,反正他們是分開了。

至於什麽夫妻義務,他後來也沒提。

霍思嬌更不會提醒他,兩人就隨波逐流,混混日子了。

陸家倒台了,她歸心似箭!

就想趕緊處理完帝都的事,回到海城繼續當自己的霍家大小姐。那份協議可是寫得清清楚楚,等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他們便會離婚的。

清醒一點,霍思嬌!

她走出宴會廳,外麵冷冷的海風一吹,腦袋裏旖旎的想法少了許多。

角落處。

裴夫人換了一身新禮服,淬罵了一聲:“**。”

趙雅茹有些心累,輕聲說道:“婆婆,我們別和她們姑嫂鬥了。您剛才已經……”

“不行。”裴夫人咽不下這口惡氣。

趙雅茹提醒道:“喬惜的身邊可是有五個保鏢看著呢,我們想動手也找不到機會呀。您打嘴仗又贏不了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有些事得慢慢來。

“我動不了那賤人,還動不了這小**嗎?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親親我我黏黏糊糊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趙雅茹隻覺得婆婆說話越發沒有分寸了。

人家是和自己老公親熱,而且拉丁舞就是如此性感熱辣的。但婆婆思想比較傳統說不通的,她深深歎了一口氣。

裴夫人看著她說道:“霍思嬌身邊沒幾個保鏢,你去安排。想辦法試探一番,將她身邊耳目都調走,然後……”

她低聲和趙雅茹吩咐了幾句。

趙雅茹滿臉為難:“這不太好吧?”

“她不是騷嗎?那就讓大家都看看。”

“可這是我們裴家的訂婚宴呀。”

“丟臉的是霍家和謝家,又不是我們裴家。謝敘白那拎不清的,不娶裴純非要娶霍家女,這明顯是不將我們裴家放在眼中。今日就要這對小夫妻顏麵掃地,看他們在帝都如何抬得起頭。”

裴夫人心中的怨恨很濃烈。

動不了喬惜,她就動霍思嬌。

反正姑嫂感情好,折騰誰都是一樣的效果。

趙雅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裴夫人看著她說道:“你不會想告訴阿政吧?我警告你,千萬別壞了我的事。照著我說的去做,否則我換個兒媳婦也不是不行。母親和妻子,在阿政那裏從來都不是選擇。”

“婆婆……”

她知道隻能這麽做,最後點了點頭。

裴夫人擺了擺手:“現在就去安排吧。”

……

甲板上。

霍思嬌吹著冷風。

她心中的火熱漸漸褪去,隻剩一片平靜。她怎麽能被謝敘白的皮相所迷惑呢!

她霍思嬌又不是沒見過美男。

霍思嬌靠在欄杆上,看著外麵黑暗昏沉的海麵。耳邊捕捉到了被海風吹來的聲音,霍思嬌有些好奇。她往那邊看了一眼,便看到一個豔光四射身材妖嬈的女人靠在欄杆上。

她的腰肢剛好卡在欄杆處,扭成了一個很性感的姿勢,但渾身看著卻是很鬆弛。

手中拿著紅酒,豔紅的嘴唇抿了一口。

那紅酒杯上也有了唇印。

她媚眼如絲看著眼前的男人,說話的語調像是拉著絲,饒是霍思嬌是女人也忍不住感歎。

真是個妖精呀。

霍思嬌偷摸站在暗處,又探著腦袋往前看。

想要看看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