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嬌聽到一些傳聞,是謝敘白告訴她的。

說裴家有個小姨子在國外上流社會很受歡迎,她像是會下蠱。什麽正經男人到她麵前,都會成為一團散沙。明明看不起她的身份和勾當,但近距離接觸後都會被俘獲。

而且裴家這次將趙貞美接回國,應該是要獻給鍾淩霄,加強兩人的聯盟。

霍思嬌往前看了一眼,那男人居然不是鍾淩霄!

而是裴政。

她躲在暗處,也讓謝家的保鏢退了退,去觀察一下四周的情況。

可別影響她吃瓜。

霍思嬌往前看了一眼,哦謔!

甲板這處很隱秘,沒什麽人過來。

趙貞美很大膽,她那雙白皙細嫩的雙手都摸上了裴政的胸膛,還嬌滴滴地喊著姐夫。

姐夫和小姨子?

這是瘋了吧。

霍思嬌捂著嘴唇,蹲在暗處吃瓜。

想要看看能不能抓到一些裴家的把柄。

趙貞美對男人都是一樣的態度,不管是什麽身份。哪怕麵前站著的是她的姐夫,她的手依舊摸了過去。

隻是裴政抓住了她的手腕說道:“我給鍾淩霄拿了濃度比較高的酒,他的休息室裏還點了特殊的香薰。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雖然鍾家不能給你名分,但跟了鍾淩霄也有好處。”

趙貞美笑得花枝亂顫:“他?聽說他連孩子都不能生,那方麵還行嗎?和姐夫比怎麽樣?”

“說話注意分寸,這不是國外。”

“那姐夫是不是忘了我才剛離婚呢?你要我去勾搭鍾淩霄,算是有分寸嗎?”

裴政嗤笑了一聲:“難道你還注重貞潔?”

趙貞美眼波流轉,“好,我去陪他過夜。”她抬起另一隻手將酒杯遞給裴政,那印著口紅的一處正對著他的嘴唇。

“你喝了這酒,我上去陪他。”

趙貞美看著裴政輕聲說道。

當初,裴家到趙家求親的時候,她一眼就看中了裴政。可這個男人是家族安排給姐姐的,父母看出了她的想法便將她嫁到了國外,遠離帝都。

父母的偏心,就像是一根刺永遠紮在了她的心中。

她**。

她把自己幾乎做成了罌粟,讓男人見之難忘。

“姐夫,隻是讓你和我同喝一杯酒而已。我就能替你拿到那麽多的好處……”

裴政將酒杯接了過來轉了半圈,才把紅酒一飲而盡。

“可以了吧?”

“你怎麽說得那麽勉強。好像我陪一個男人都比你喝一杯紅酒容易,倒是我為難你了。”趙貞美將空酒杯接了過來,在他喝過的地方摸了摸,隨後將酒杯丟進了海裏。

她踩著高跟鞋,從外麵的樓梯緩緩走了上去。

還回眸看著裴政:“姐夫,你不把我介紹給鍾大少,我怎麽進他的房間呢?麻煩你了,以後我能不能享受榮華富貴就看你了。畢竟你在國外的兒子還需要我養呢。”

裴政臉色冷淡,跟了上去。

躲在暗處的霍思嬌心想真是不懂得愛護環境,垃圾都往海裏隨便亂丟。

她站起身往外麵的樓梯看了一眼,才發現那兩人已經走了。

她拍了拍胸口,感覺聽到的八卦是那麽神奇。

這姐夫和小姨子倒是很有趣啊,裴政在國外有個兒子?

私生子?

霍思嬌扶著甲板的欄杆,蹲久了有些腳麻。

她跺了跺腳隻感覺像是被電擊一般的酸麻,身後突然一陣大力襲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往波濤洶湧的海麵翻了下去。

“啊!”

霍思嬌尖叫了一聲,被調虎離山的保鏢們也發現了端倪。

紛紛下水。

與此同時還有許多裴家的安保都跳下了水麵。

一時之間,海麵就像是下餃子似的,多了許多人。也引來了不少賓客的圍觀。

“有人掉進海裏了!”

“好像是謝少夫人,可能是喝多了不小心摔下去了吧。這遊輪的欄杆也不是很高,以往喝醉落水的人也不少。”

謝敘白臉色凝重,將外套脫下。

直接一躍入海中。

海水冰冷。

海麵上很快就亮起了燈,許多好心人幫著找人。還好霍思嬌穿了一身紅色,那若隱若現的身影在海麵漂浮。

她是會遊泳的。

但突然入水小腿**,她拚命自救。那些跳下水的保鏢和保安朝著她遊過來,她以為是來救她的。

可是卻沒想到對方似乎想要撕扯她的衣服。

霍思嬌拚命護著胸口,可在掙紮之間卻嗆了水。那些人越來越近,霍思嬌隻能往遠處遊去。

她甚至在想被這些人逼死了可怎麽辦!

她伸出手推搡著那些靠近想要扒拉她衣服的人,一邊感受著胸腔裏越發稀少的氧氣。意識模糊之間,看到雙方的保鏢纏鬥了起來,沒有人再摸到她身邊了。

她的腿從尖銳的礁石上擦過,血腥味很快就被海水給衝淡了。

別真死在這裏吧。

突然。

一個修長的身影將她給撈住了,霍思嬌無力掙紮。

她已經空不出腦子去思考為什麽那些人要扒她的衣服,難道是想要她一絲不掛被人撈起來?

是誰想出的餿主意。

她快憋死了。

溫涼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渡了一口氣過來。

她有些吃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下意識就想伸出手給這個占便宜的人一巴掌。隻是那人將她抱住,慢慢向岸邊遊去。

算了!

她命該如此。

霍思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謝敘白將人抱著上了遊輪,臉色凝重。他低頭給霍思嬌做了人工呼吸,試圖將她喚醒。

“霍思嬌!”

“醒醒!”他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呼喚著。

身邊圍了一圈人都在看,喬惜和霍行舟聽到動靜連忙趕來。裴家作為東道主更是不會置之不理,隻是來的是趙雅茹和裴夫人,其他人倒是沒到,也許在招待別的賓客。

喬惜焦急地問道:“嬌嬌怎麽樣了?需要我來嗎?”

謝敘白輕聲說道:“應該沒事。”

話音落下便聽到了嗆咳聲,躺在地上的霍思嬌咳出了一灘水。她的嗓子都啞了,渾身難受。

瀕死的感覺不好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咳咳咳……”

霍思嬌靠在謝敘白的懷中,有些無力地看著四周,以及那些從海裏上來的保鏢和急救員們。

她的手拉扯著謝敘白的衣服,聲音很輕很輕。

輕到隻有兩人能夠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