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奴是玉晃。”
坐回到床榻上,柳玉晃握住他的手,柔聲辯解。
“不,你不是。”顧文城聞言突然癡癡笑起來。
看著眼前人的容貌從木南變為傾國傾城的南鳳儀,顧文城爬起身,拉了柳玉晃的手,將人一把按到了床榻上。
“王爺,王爺……”
柳玉晃伸手推拒他,這人喝的走路都不穩當,此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力氣。
“王爺,我不是木公子。”
顧文城大力的幾下撕開他的外袍,眼眸裏隱隱透著猩紅:“本王自然知道你不是。”
掐著他的脖頸,將人抵靠在牆邊,顧文城在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你是南鳳儀,是寧王放在心尖上的那個小王妃。”
一手扳了柳玉晃的臉對著自己,顧文城的眼眸裏滿是懊惱。
“他能給你的,本王也能!”
痛苦的閉上眼眸,吻上他的唇,顧文城喃喃道:“鳳儀,到本王身邊來。”
柳玉晃在他叫出南鳳儀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
南鳳儀?
南詔國的那個小公主?
顧慕遠心尖上的那位小王妃?
是她,竟然是她?
若真是她,豈不是正好?
顧文城惦念在心的人,竟然是顧慕遠的王妃。
那寧王的性子,怎麽可能容得下別人覬覦自己的女人?
他一時想笑,一時又有些想哭。
自己堂堂男子身軀,到最後竟做的是一個女人的替身?
不過,想到他二人若是就此反目,為了個女人血戰一場,心裏禁不住就有些激動。
待大仇得報,自己就可以與九爺遠走高飛了……
唇瓣上的痛楚將他的神智喚回。
柳玉晃抓著他的手,想要將他箍在自己脖頸上的桎梏挪開。
艱難開口道:“王爺既知道了木南是誰,為何不去將人奪過來?”
顧文城被他反抗,驀然就想起了自己那日被南鳳儀捆住時的情景。
一邊解了腰帶,將他雙手縛住,一邊恨聲道:“你讓本王受的那些苦楚。”
“今夜,本王盡數還給你,讓你也知道知道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可憐柳玉晃身形纖弱,如何能與一個醉酒的漢子相抗衡?
“王爺,王爺我是玉晃啊。”
他掙紮著,想要躲開,顧文城卻發瘋了一般,愈發狂暴。
床榻上早已淩亂一片,柳玉晃被他整個人壓在錦被中,頭發散亂,遮住半邊的麵貌。
這樣的力道他承受不住,卻又反抗不了。
半聲哽咽含在口裏,柳玉晃倔強的嗚咽著不肯出聲。
柔媚的燈光下,帶淚微挑的眼角,更添了幾分淒楚動人,令顧文城發瘋。
隨著他愈重的動作,柳玉晃終於尖叫出聲,整個身子情不自禁跟著顫抖起來。
口裏嗚咽聲聲,卻是終也逃不脫他的掌控。
第二日,等趙躍進聽了消息來到眠柳巷時,顧文城已經離開了。
看著床榻中,墨發散亂,麵色一片慘白的柳玉晃,眸色幽暗,滿是痛色。
握了握拳,恨聲道:“我去宰了他!”
一隻手拉住他的袖口,那手臂上是被綁縛留下的道道青紫。
柳玉晃眼眸含淚望向他,嘴角卻帶著絲笑意,隻是那笑透著苦澀,讓人看著心中不忍。
“爺的大仇將要得報,為了我功虧一簣豈不可惜?”
咬了咬唇,趙躍進攥緊了拳,終於回轉身,半跪在床榻旁。
將他的長發撥到一旁,露出那張清秀的臉龐,眼眸裏泛起絲水汽。
哽咽的喚了聲:“玉晃。”
攬了他的頭與自己靠在一起,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南鳳儀既答應了陸英,回程時便特意繞道去了黃家村。
保媒的事兒,她還真沒有做過。
不過,自己既然已經答應了,那自然是要極力促成這樁姻緣的。
站在漫水橋邊,看著正蹲在河邊埋頭舂衣的黃寶兒,南鳳儀讓人停了車馬。
泉水潺潺,偶爾幾條小魚從跟前遊過。
黃寶兒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驀然看見水影裏一個嬌美的女子,吃了一驚。
“在想什麽?這般入神?”南鳳儀對著她溫婉的笑。
黃寶兒局促起身,心裏一陣忐忑:“姑娘是……”
見她望向身後的車馬,南鳳儀不禁也跟著回頭望了一眼。
陸英正站在馬車旁,不安地往這裏張望,隻是距離太遠,聽不清兩人正在說什麽。
打量了眼她的神色,南鳳儀笑得和善:“你就是黃寶兒?”
見她點頭,南鳳儀嘴角綻起絲笑意來,卻賣關子道:“我是誰,你以後自會知曉。”
“此來,是有幾句話想要問你。”
掐了根旁邊枯黃的蘆葦杆,南鳳儀問的漫不經心:“你英子哥昨夜跪到寧王跟前,說想要娶你。”
“王爺說,讓我來問問你的意思。”
見她眸色黯然,南鳳儀心裏理解她的心情。
話頭一轉道:“你也知道寧王的性子,不是十分和善,陸英昨夜冒犯與他,心裏有些惱火。”
“王爺說,你若是願意嫁,他就賜你與他成婚。”
瞥了眼黃寶兒有些驚惶的神色,繼續道:“你若是不願嫁他,那定是陸英無中生有。”
“讓他回去兵營,論罪處罰。”
南鳳儀瞟了眼幾隻飛起的鳥雀,悠然道:“也好告誡那些當兵的,讓他們以後都有些怕頭。”
見她驚得張大了嘴,話都說不出來,南鳳儀輕咳了聲,覺得自己可能有些過分了。
她向來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可依著自己的性子,定然問不出什麽來。
沒有辦法,她隻有出此下策,看看這女人對他究竟存了幾分心意了。
“陸英自己犯下的錯,王爺不會遷怒於你,所以,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呢?”
黃寶兒搓了搓手,她自然是願意的,可自己如今已經不是清白之身。
之前陸英來提親自己拒絕,就是怕因為自己而讓他被人恥笑。
沒想到他竟然求到了王爺跟前,這,這要是怪罪下來可如何擔待得起?
見她踟躕,南鳳儀並不逗留,轉身就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一邊道:“姑娘既不願意,我這就回去讓王爺斬了他就是。”